唐嬈聽着俞雲川的分析,她知道俞雲川肯和自已說這些,就是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她真的不想相信這個可能性,因爲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也就有可能需要承認一個可怕的事實,她不想承認,因爲她不想承認那個愛她的男人也許可能也是傷害自已的人。
“阿嬈,我們這是在分析,並不一定是真的。”
沈小夕對唐嬈說,她當然知道唐忠在唐嬈心中的地位,讓唐嬈承認這一點是有些難,她也猜到了如果俞雲川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唐忠有可能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物,他的身上帶着太多的秘密,這些秘密都關係到唐嬈的本身,如果這些秘密都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唐嬈這一切的痛苦都是這個最愛唐嬈的男人引起來的。
唐嬈點了點頭,想不要急,這也只是一個猜測,而且也不一定是唐忠的錯,就算是他的錯,他也已經死了,一切都可以不再計較了。
俞雲川不想再讓唐嬈多想,所以說:“這些事情都只有找到洛靈採之後再說,畢竟唐忠已經去世了。”
沈小夕也說:“對啊,唐嬈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就不要說了。”
唐嬈心裡想如果自已的父親唐忠真的是那個園丁嚴禮,那麼也就是說是他帶着洛靈採私奔的,可是洛靈採最後卻被人囚禁了,自已卻落到了他的手裡,好麼很有可能是就是這個人把洛靈採送到了囚禁她的人手裡,想到當初秦將和洛靈採也在林海住過,她就沒有辦法不這麼懷疑。
唐嬈有些恨自已爲什麼要想到這麼多,她想如果自已笨一點,像前世那樣什麼都沒有察覺,也許不會像現在這麼的矛盾。
沈小夕也是個聰明的,唐嬈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阿嬈,你不想想太多了,也許你爸爸只是和洛靈採失散了,他根本就和洛靈採被人囚禁的事情沒有關係呢?”
唐嬈搖了搖頭:“既然能找到我,那麼就一定知道洛靈採被秦將抓走了。他完全可以去找洛家人,向他們報信,可是他沒有。他死的時候我都幾個月了,他卻沒有去報信。洛家人根本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他出了車禍,是不是就是被人害了呢?”
沈小夕和俞雲川都不再說話,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沈小夕先耐不住這種低壓,說:“我們不要再想那些已經發生過無法挽回的事情了,我們不是在猜是誰想要害唐嬈嗎?不是想到了三個人嗎?俞雲川,這三個人都交給你了,誰讓你手下人多呢?不過小心,不要用鬱清的人。”
俞雲川點頭,他對鬱清並沒有多少看重,曾經因爲鬱清害過唐嬈,他想要除了她的,但是因爲薰求情,所以才放她一次,因爲薰是真心地在意着他的義父,那個即使沉默着仍然讓他覺得被痛苦包圍的義父,他希望他身邊有薰這樣的人陪伴,所以他也不想太違了她的面子,因此那個時候他對鬱清的處罰只是常人難以應對的處罰,並沒有要了鬱清的命,這些,唐嬈並不知道,他也不想讓唐嬈知道,那個有些血腥有些寒冷的屬於他的世界他不想讓唐嬈知道,唐嬈的世界該是光明溫暖的。
現在,鬱清又成了被懷疑的人,俞雲川在想如果這次坐實了她的罪名,那麼,無論是誰,哪怕是義父來說,他也不會放過她的。
鬱清此時正在和季衝一起喝酒,林海最大的酒巴包間裡面溫暖如春,水晶桌子上面放着各色酒,已經空了許多瓶,看着那些還在喝的開心的男女,她覺得渾身發熱,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一陣發冷,也不知道爲什麼,最後把原因歸結到季衝看着自已的那種色。迷。迷的眼神,心裡忽然就一陣厭惡,想都是季家的子孫,怎麼季予凡就那麼的優秀,這個季衝就這麼的差勁呢?果然正經嫡子和私生子的區別有天壤之別可是一想到自已也是私生女,她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一股火恨不得都撒在季衝身上。
“我還有事,先走了。”
鬱清猛然站起身來,拿起自已的皮草就向外面走去,她妖嬈的身子穿着一件藍色緊身長裙,黑色的長襪長靴,那像一朵神秘妖豔的藍色妖姬,一陣香風隨之飄起,這麼在一羣男女面前經過,男的眼放綠光,女的眼發紅光。
“小清,你幹什麼急着走啊?等等我啊”
季衝剛纔還沉醉在鬱清的美麗之間,看着她雪白的皮膚和因爲喝了酒而更加紅潤的脣,他覺得自已的身體都開始有反應了,腦海裡正在想着一些春意盎然的畫面,想象着鬱清在自已的懷裡嬌柔的被自已任意撫摸的樣子,忽然鬱清站起來一臉冰霜地說要離開,他一下子就消了火,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還好仍然記得站起來追,這個少女可是他一直喜歡的,當初爲了她,她可是差點兒就被抓去吃槍子兒,可是他仍然不後悔啊。
包廂裡的其餘衆人也開始拘留起來,但是都是男人張嘴,女的都閉嘴,她們都對鬱清壓了自已風頭很不滿意,心裡都在罵着讓這個狐狸精早些走了纔好。
鬱清哪裡會聽這些拘留,她心裡一向對這些人看不上眼,全是酒肉之徒,對她的前途事業一點兒幫助也沒有,如果不是季衝請她來,她纔不想來了。
“小清,你怎麼了嘛?不是玩的很開心嗎?”。
季衝追出了包廂,拉住鬱清的手,感受到入手一片光滑,他剛剛平息下去的火熱又開始升騰起來,恨不能把鬱清就在正法了,可惜他還沒有這個膽子,他可是知道鬱清有多厲害的,所以這些日子來他連鬱清的嘴脣都沒有碰過,能和她牽牽手抱一個就是鬱清最高興時的縱容了,想想他都覺得自已窩囊。
鬱清想甩開季衝的手,可是一想到這人現在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只是握了握手指,並沒有甩開他。
“裡面太鬧了,我要去透風。”
季衝沒被鬱清甩開,又被她那雙豔麗的眸子一掃,覺得骨頭都酥了幾分,連忙笑道:“好好,我帶你去開車兜風,然後一起去泡溫泉,你說好不好?”
鬱清臉上沒變,心裡卻暗罵剛喝了酒去開車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還泡溫泉,你是想吃姑奶奶豆腐吧想的倒是挺美的
“不了,我想要回家,有些不舒服。”
鬱清今天有些煩了,自從和季予凡再無關係,又得知唐嬈的男朋友俞雲川居然是自已的頂頭上司的時候,她就覺得人生處處是荊棘,雖然她的人生本來就不是一帆風順,但是她一直在努力,努力讓自已過的更好,在人間可以擡起頭來,可是現在在唐嬈的對比下,她發現自已以前做的一切簡直就是笑話,她那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唐嬈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得到,而且唐嬈還不願意要,真的是太可笑了。
季衝見鬱清眉頭皺着,連忙關心地問:“你哪裡不舒服,我送你去看醫生吧?”
鬱清看一眼季衝,忍住心中的厭惡,想這個人真是沒眼色,不知道自已現在不想理他嗎?自已被季予凡甩了,只是一時氣不過才找季衝來充數,她當時的想法是隻要商紅薇頂替林秋菊成了季家夫人,那麼季衝就是季家的繼承人了,自已再想些辦法,就不信對付不了季予凡,那個時候就可以讓季予凡知道自已的利害,也許還能和他重歸於好。
鬱清無法否認在她見過的這些男人之中,她能看上眼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季予凡,一個就是俞雲川,可是俞雲川她沒有膽量去想去搶,那不是她可以動的人,就只有一個季家大少季予凡了。
季予凡是鬱清這輩子第一個看上的人,英俊聰明有錢又霸氣,是她心中能配上她的男子,可是季予凡卻看不上她,爲了和他在一起,她甚至動用了手段,才和季予凡有了關係,但是季予凡也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女伴,根本就沒有想過和她成爲戀人,在唐嬈出現後,季予凡就和她斷了關係。
鬱清可以從季予凡的眼神中看出來,季予凡對唐嬈和對她是不一樣的,那種佔有慾讓她心裡十分不甘,明明自已不能唐嬈差的,爲什麼他就對自已毫不在意。再想到俞雲川居然也喜歡的是唐嬈,她心裡一直沒有平息過的嫉妒又開始燃燒起來。
‘唐嬈,等着吧,我會比你強的,鬱家千金的名份,季家少夫人的位子,還有靈組少主戀人的身份,我都會想辦法從你的身上剝離’
鬱清心裡暗暗地發誓,想唐嬈現在雖然風光,但是那都是表面的繁榮,只要自已堅持,哪怕自已活在陰暗的角落,只要手裡有權利,只要自已有一顆聰明的頭腦,就一定有機會比唐嬈更加風光。
“啊你這人眼睛長在後腦子上了嗎?沒看到前面有人嗎?”。
鬱清一邊想着這些事情一邊想要擺脫季衝,結果沒注意前面拐彎出處出來一個人,一下子撞了過去,腳下一軟,就知道踩人了,然後就聽到這麼一聲尖叫,她聽到這人的怒罵,細長的眉一下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