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婉走進來,看着房間裡四個女孩子,細長的柳眉一皺,看向那個坐着的中年男人,走過去坐在他旁邊,那樣子一看就挺熟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僱傭關係。
“怎麼弄了這麼多人來?”
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成婉,說:“意外,爲了不被人發現,當然要一點兒蛛絲馬跡也不留下了。”
成婉點頭,看着四個女孩子,說:“弄來了也好,這個於悠這陣子總是和季予凡一起,敢和小清搶男人,真是找死。”
於悠一聽眉頭挑起來,說:“什麼叫我和你女兒搶男人?季予凡根本就沒把鬱清看到眼裡好不好?就你那個女兒,又狠又傲而且還自已追上去,又是個私生女,不要說季予凡看不上了,只要是個有點兒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會看上他的,也就那個同樣是私生子的季衝能看上她,那才叫般配”
於悠這麼激動是有原因的,因爲她前些日子和季予凡有來往,遇到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倒黴事,甚至連累到了福利院的孩子們,再加上她還懷疑當初安子茜去福利院引去的那起爆炸也和鬱清有些關係,這次又被鬱清的媽媽給綁來了,她當然沒有好感,平日裡的沉穩圓滑早就跑的沒影了。
“你給我住嘴”
成婉聽到於悠這麼罵自已的女兒,氣急敗壞地拿起身邊一個菸灰缸就向於悠砸去,見於悠躲開了,又想再找東西,被那中年男人攔住了。
“好了,和一個快死的小姑娘生什麼氣?”
“我當然生氣了?她居然罵我的女兒”成婉瞪那個男人,恨恨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小清怎麼能受這樣的苦?她那麼優秀就該是受人仰視的命,現在卻好了,連這麼一個連爹媽是誰的小野、種都都敢來嘲笑她都怪你”
那個中年男人不說話,任成婉對他叫罵,說:“這你可罵錯了,這個小丫頭可不是什麼你說的沒爸沒**孩子,她的身份背景可大了,一點兒也不比唐嬈差。”說着把剛纔他聽到的幾個女孩子之間的話說了一遍,分析道:“所以說這個於悠也是季家的女兒,和唐嬈相比絲毫不差。爲了小清,我可是把季家兩個繼女都抓來了,你以後可是要小心了,不要漏了風聲,否則後果自負。”
成婉聽了這話也驚訝了一下,不過在她心裡不管於悠是什麼人,只要是和她女兒對立的那就要剷除。
“你這說的什麼話?後果自負?你想讓我負還是小清負?你這個沒良心的”
唐嬈幾人聽着成婉這麼說話都有些彆扭,想這女人和這男人是什麼關係?肯定不是普通的僱傭關係了,否則不會說話這麼的放肆,而且動不動就提到鬱清,看來認識的時間很長,唐嬈有些懷疑這男人和鬱清有什麼關係,想可能會是親人吧?否則成婉不會總拿鬱清來對這個男人說事,聽她話的意思這男人也是爲了鬱清纔在接了沈小夕那個生意後順便來光顧自已的,這種公私不分的行爲對他們這種專業的人來說除非很重要的事情,否則不會這樣做的,那麼鬱清和這人是什麼關係呢?
“我這不是就是說說嗎?”
那個中年男人對成婉的針鋒相對十分的不耐煩,說:“你不是有話要對這個唐小姐說嗎?有話快說,真不明白你爲什麼非要見她一面,也不怕走漏了風聲?對了,來的時候後面有沒有跟着的人?”
這話卻不是問成婉的,而是問跟進來的另一個人,那是一個個子不高的中年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成婉見他那麼謹慎的樣子哼了一聲,說:“看你那個小心的樣子,這裡可是我的住所,我來這裡有什麼不對了?再說誰又會懷疑唐嬈她們不見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她們幾個可是沒什麼直接的仇恨,你放心好了。”
“有話快說吧。”
成婉看了一眼那男人,又哼了一聲,和平時的樣子有些不太一樣,好像沒那麼溫柔優雅了,倒是更顯得真實自然,看來在這個男人面前成婉纔是真的成婉,在鬱呈祥面前她更加的像在展示自已美好的一面,雖然美麗,卻有些假了。
成婉終於看向唐嬈,見這個女孩子坐在沙發上,手背在後面,卻仍然端莊美麗,不禁心裡暗恨,想就是再漂亮再聰明又如何,現在還不落到自已手裡了,她就是要看看她那痛苦絕望的樣子,不過怎麼好像她一點兒也不怕啊?是不是嚇傻了?
“唐嬈,沒想到是我吧?那就好,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我了。我一直在想着怎麼才能讓你死掉,不再擋着我女兒的路,現在終於要成功了真是上天都在幫我的忙啊只要你死了,我的女兒就有出路了,她會成爲鬱家的小姐,會成爲季家的媳婦,就不會再被人給看不起了”
“這事鬱清知道嗎?”
唐嬈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如果鬱清知道,俞雲川如果動用了林海的人手,也許鬱清鶁地得到消息,那麼無論自已在哪裡,鬱清都會在俞雲川找到自已之前把自已轉移吧?不過想俞雲川也不會那麼笨。
“她怎麼會知道?如果她知道一定會來看看你這個任人宰割的樣子的,不過我不會告訴她的,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說了,小清是個女孩子,告訴她這種事情做什麼?她會怕的,我會讓你們死的很慘”
唐嬈纔不信成婉的話,這個女人估計恨不得鬱清學會這個世界上一切害人的方法吧?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鬱清又怎麼會那麼的陰險?不過成婉估計沒有想到她的女兒鬱清早就會殺人了吧?她纔不會怕。
“成婉,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無論與鬱清有沒有關係,她都逃不了了。”
沈小夕嘴上的膠帶已經被拿了下去,有些解氣地說,想就算鬱清不知道,她身爲俞雲川的手下,她的媽媽卻敢暗算唐嬈,依俞雲川那麼愛唐嬈的情況來說鬱清肯定會被牽連。這該死的女人還以爲她們今天必死無疑了,居然敢來見她們,以爲是來送她們去死,其實是自已送死
成婉瞪一眼沈小夕,罵道:“你閉嘴,一個有娘生沒爹養的野、種也敢來這麼對我說話?今天你們全都會死,然後就把你們埋到我的後花園裡當花肥,大門一鎖,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你們,就算你們運氣好,也會是幾百年後了到時誰還能找到我和小清?”
“你這個死女人你倒是生了一個有爹的女兒,不過不也是野、種嗎?看你和這男人這麼的親密,不會給鬱呈祥戴了綠帽子吧?我看鬱清的眼睛和這人長的挺像的,說不定這纔是鬱清的爸爸吧?”
沈小夕被成婉一句野、種氣到了,她已經好久沒有被人這麼罵過了,以前有人這麼罵她,無一不被她報復回來,所以現在又有人罵她,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動手,嘴上可是不饒人,什麼難聽說什麼,專挑成婉的痛處說。
“你胡說什麼?”
成婉氣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過來就要打沈小夕,沈小夕的腳雖然被綁着,可是卻不影響她攻擊人,成婉才一撲過來她一擡腳就把成婉踹倒了。成婉倒在地上叫着,那個中年男人揮了下手,年輕男子過來把她扶了起來。
沈小夕笑的得意,說:“讓你敢罵我,這個世界上敢罵姑奶、奶、的又可以全身而退的人還沒有生出來的呢”
成婉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因爲沈小夕腳上被束縛着力道小了許多她纔沒有怎麼樣,否則就沈小夕那一腳她半天也起不來。
於悠冷笑一聲,心裡罵着活該。
唐嬈心裡卻是在想成婉爲什麼會那麼激動地反駁沈小夕的話,這女人臉皮也算是厚的,給人當情婦都能當的理直氣壯,敢在公開場合和阮采芹那樣一個正室叫板,不該是這麼的受不了一句話的嘲諷的,看她和那男人那麼自然親近的動作,難道真的讓沈小夕猜對了?這男人不是她的什麼親戚,而是她以前的情人?
“湯森給我殺了這個死丫頭”
成婉終於緩過來了,捂着肚子衝那個中年男人叫道,伸手就要去搶那個年輕男子手裡的槍,恨不得親手結果了沈小夕。
那年輕男子很愛惜他的槍的樣子,一看成婉要搶他的槍,立刻向後退了一步,如果不是看她是老大認識的人,他差點兒把槍指向她的頭,不過臉色也不好看了。
那個中年男人湯森瞪了成婉一眼,說:“你的話說完了沒?如果說完了,我們就動手了。”
成婉今天來這裡也只是想要在唐嬈面前示威,因爲這個唐嬈曾經對她的拉攏無動於衷,也因爲她太恨唐嬈了,她和林秋菊是一樣的地位,唐嬈甚至還比不上鬱清,因爲唐嬈沒有千金小姐的血統,可是唐嬈卻過的比她的女兒過的好太多了,搶了她女兒那麼多的東西,她就是恨唐嬈過的比她們要好,所以她要親自看着唐嬈最倒黴的時候,讓在死前知道她再強也是要敗在自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