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唐嬈聽到這個名字,首先想起來的就是在林秋菊婚禮上她在更衣室撞到的那尷尬一幕,鬱清和季予凡糾纏在一起的畫面現在回想起來還讓她厭煩,而且她那種高傲囂張的態度也讓唐嬈對她沒有好感,誰會喜歡敵視自已的人呢?
而現在,唐嬈更加的厭惡鬱清,因爲她做爲一個已經長大的人居然總是欺負一個小孩子,而這個小孩子還是她的弟弟。唐嬈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鬱清是在鬱百川的壽宴上,那時她就把果汁潑到鬱浩的身上,這次居然把鬱浩弄哭了。
“小浩!你怎麼樣了?!讓媽媽看看!”
阮采芹着急地跑了進來,一臉心疼地把鬱浩抱在懷裡,仔細地查看他的全身上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鬆了口氣,鬱浩是她的心肝寶貝,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傷害她都會受不了的。
“江助理!發生了什麼事?小浩爲什麼會這麼大聲哭?他平時不愛哭的!”
阮采芹擦乾了鬱浩臉上的淚水,轉身看向江瑞,強忍着怒氣問,鬱浩從小有氣喘病,但是卻是個乖巧堅強的孩子,即使難過的厲害也從來不哭,現在他卻這麼大聲地哭泣,她確定一定是出了什麼事,看到兒子委屈害怕的小臉,她恨不得殺了那個讓鬱浩哭的人。
嚴香急忙說道:“是鬱清,她剛纔一直按門鈴要進來。我不讓她進來,她就一直按門鈴,我去門口趕她,正好江助理帶着小少爺回來了,她就抓着小少爺不放,小少爺聽我說唐小姐在這裡,着急見唐小姐,所以就掙扎,結果摔到了地上。鬱清小姐還說……”
阮采芹厲聲問:“還說什麼?!”
“還說唐小姐情婦生的,骯髒下賤,說小少爺認一個沒血緣關係的人當姐姐,卻不認她,是個不分好歹的白眼狼。”
嚴香一說完,鬱百川就氣的用柺杖直敲地板,厲聲道:“反了她了!她當我是死人嗎?居然敢在我門前撒野!出去!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在我面前說我的孫子是白眼狼,敢不敢說我的孫女骯髒下賤!”
阮采芹把鬱浩交給唐嬈,也一臉怒容地跟在鬱百川身後向外走。
沈小夕聽到鬱清罵唐嬈,雖然沒見過她,先對這個人不滿了,皺眉問唐嬈:“那個鬱清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囂張,敢這麼說鬱家的孫子,還罵你!我去打撕爛她的嘴!”
唐嬈雖然被罵了,卻有些哭笑不得,答道:“這個鬱清是鬱家的私生女,她罵我是情婦生的,我好歹是我爸我媽的婚姻產物,她卻是徹徹底底的非婚子女。也不知道有什麼臉面敢看不起我?”
沈小夕也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說:“這臭丫頭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唐嬈聳聳肩,沒有回答,她想這個鬱清腦子可以真的已經瘋狂了,瘋狂到不擇手段,想她纔多大啊,就已經成功地勾引了季予凡,若再給她幾年,即使不能禍國,也足以殃民了。
鬱浩抱着唐嬈,可能是哭累了,窩在她的懷裡睡着了,像個可愛的小天使。唐嬈把他交給一邊的保姆,對嚴香說:“你看好小浩,我去外面看看。”
嚴香點頭,跟着保姆送鬱浩上樓回房間了。
唐嬈和沈小夕向外走,走到大門外,就見到阮采芹正在罵鬱清。阮采芹生在豪門長在豪門又嫁了豪門,家教自然十分良好,從骨子裡帶着優雅,但是此時面對着丈夫的私生女,面對着這個丈夫背叛自已的證明也丟失了往日的風度,言詞激烈,字字誅心。
“鬱清!你來我們家門前吵鬧什麼?!我們鬱家不歡迎你,你站在我們鬱家門前我都嫌你污了我塊土地!你快滾回你那個不要臉的媽媽那裡,如果敢再來撒野,我讓你們母女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鬱呈祥都保不了你們!”
鬱清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紗裙,漆黑的長髮披散着,臉上脂粉未施,居然顯得十分清純,她楚楚可憐地望着鬱百川,說:“爺爺,我真的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我只是太傷心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小浩的親姐姐,他見了我居然不理我,一聽到唐嬈的名字就急着卻見她,這讓我怎麼能不難過。爺爺,你原諒我吧!”
阮采芹見鬱清居然對自已視若無睹,咬牙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我的小浩不要說和你說話,看你一眼都是恩賜!唐嬈是小浩的姐姐,是老爺子同意的,他們當然會親近,你傷什麼心?你今天居然把我的小浩弄哭了,我不罰你就算了,還有臉要求原諒?!你給我滾!再也不要來了!”
鬱百川一揮手,讓阮采芹不要說了,他冷着臉看着鬱清,沉聲道:“鬱清,你以爲我沒對你們母女做什麼就有希望進鬱家嗎?告訴你,不可能!我鬱百川今生只有一個孫子,就是鬱浩。如果有孫女,也不可能是你,你也看到了,我認了唐嬈一個外人當孫女,也不會認你。你就死心吧!不要再做小動作,否則,我會讓你連這個鬱姓都得不到!”
鬱清的臉色白了,她咬咬脣,更加惹人憐惜了,輕輕地說:“爺爺,你不認我沒關係,但是我認您是我的爺爺。孫女不能在您身邊盡孝,只能努力爲您祈禱,願您長命百歲,身體安康。雖然您不認我,我也會努力讓自已變得優秀,讓自已配的上這個鬱姓,讓人家說起我鬱清來都會說不愧是鬱家的孫女。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對您說,我中考的成績下來了,我考的非常好,總分760分,我考了712分,完全可以直升英帝高中。爺爺,我會繼續努力,一定不會丟您的臉的。”
“哼!不就考了712分嗎?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們唐嬈可考了758分,全國的中考狀元,都沒像你這麼來誇耀。”
一個帶着輕蔑意味的清脆聲音傳來,正是和唐嬈一起出來看熱鬧的沈小夕,她看着面前這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卻一點好感也沒有,她常去風月場所,見多了尋歡作樂的女子,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打扮的挺清純表現的也挺可憐的女孩子其實並不簡單,至少不那麼清純。而且她的表現讓她想到了言情劇中的女人,做作的讓她渾身不舒服!
鬱清本來打算博取鬱百川的好感,關鍵時刻被人打斷還諷刺了一頓,氣的臉都青了,猛地轉過頭去看是誰破壞了她的好戲,而且她聽到了唐嬈的名字,更讓她氣憤了!一轉頭,果然見到了唐嬈那張讓她做夢都想去抓花了的臉。
“你果然在這裡!”
鬱清恨恨地瞪着唐嬈,對唐嬈能從那扇大門中出來,她嫉妒的發狂。自從認識唐嬈後,她就恨上了唐嬈,因爲唐嬈的媽媽和自已的媽媽都是情婦,但是林秋菊卻被季家接受了,連她沒有一點豪門的血統,也被季家承認了,不但被季家承認了,還被鬱家接納了!而她在鬱家的地位該是自已的!她鬱清纔是鬱家的孫女!
唐嬈淡淡一笑,說:“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我可是鬱百川的孫女,是阮采芹的女兒,是鬱浩的姐姐。”唐嬈是故意這麼說的,誰叫她說她骯髒下賤?林秋菊雖然是情婦,但是和她無關,說她是情婦的女兒可以,但是卻不能說骯髒下賤。
阮采芹走過來握住唐嬈的手,說:“阿嬈不要和這種人生氣,不值的!你可是你媽媽和你爸爸的女兒,她算什麼,只是偷情的野種!”
鬱清說道:“阮姨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媽媽比你先認識我爸爸!如果不是爲了商業聯姻,我爸爸又怎麼會和你結婚?我媽媽纔是我爸爸真正愛的人,你纔是他們感情中的第三者!我是他們愛情的結晶,不是野種!”
“夠了!鬱清你走吧!否則我就要讓人趕你了!”
鬱清聽到鬱百川的喝斥,臉上的委屈之色更濃,抿脣說:“爺爺,你爲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和媽媽,如果不是您當年拆散了爸爸媽媽,我又怎麼會成爲一個私生女?我是您的孫女啊!媽媽也不要什麼名份,她只要您的認可就行了,連這點您都不能同意嗎?”
鬱百川哼道:“鬱清,你不要以爲我是老糊塗了。你和你那個媽是什麼人我非常明白。看來今天我要是不說穿一些事你是不死心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上次小浩掉到湖裡是怎麼回事嗎?!江瑞,把你調查出來的結果講給她聽!”
江瑞站前一步,冷冷地看着鬱清,說:“上次在‘似水時光’茶座後的湖中小少爺落水完全就是你的傑作!鬱清,小李是你的人吧!”
鬱清的臉一下子青了,露出驚慌的表情,後退兩步靠在了她開來的那輛紅色跑車上纔沒有摔倒,但是她的雙腿卻已經軟了。
江瑞看着驚慌的鬱清,冷笑兩聲,繼續說:“小李已經全招了,他說你給了他錢,讓他向你彙報老爺子的行蹤,那天老爺子帶着鬱浩一起去了‘似水時光’,你知道了,就讓他把小少爺哄到船上去然後推到水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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