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搶劫犯,敢跟警察說人情,但是犯法就是犯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的話還是留到法庭上對着法官說吧。”
冷婉一記冷哼,加大了油門,快速的衝了上去。
那男人見冷婉和江勝男軟硬不吃,這麼長時間又一直都甩不掉他們兩人,心中也發了狠,咬咬牙,手上的動作變得不停,機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改裝車的速度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眼看着那個男人就要在自己的面前溜走,冷婉的眼神眯了眯,動作也加快了很多,一連加速了好幾次,三個人在這寬闊的馬路上,上演了一次真正的警匪追擊。
衆人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好幾次他們都以爲冷婉和江勝男要撞到車子上面,嚇得心中一激靈,眨眼的功夫又發現那個車平安的回到了正常的行駛軌道上。
一連幾次這樣的事情之後,終於有人先受不了了。
“喂,你能不能開車注意一點安全,這樣下去,我小命不保。”
江勝男還是第一次坐冷婉的車,簡直比去遊樂園做過的過山車還要驚險,要不是她心臟能力好,早就被嚇出病來了,好傢伙,沒有這麼玩人的,這是開車還是要命?
冷婉淡淡的輕哼了一聲,不耐煩到:“江警官,您在後面坐着,不用出一點力氣,怎麼還那麼多的廢話,要是不滿意,您自己下去開,我可沒有義務非要帶你一程。”
“你開成這樣,我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總是可以的吧。”
江勝男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她心裡清楚的很,現在車子的速度至少達到了一百二三十邁,跳下去,那是非死即傷,除非是真的傻了。
“不下車,就給我少廢話。”
冷婉沒有給江勝男留一點面子,給了對方一記冷哼,不再說話,全身心的投入到追捕行動當中。
那個匪徒也是第一次遇到像冷婉開車技術那麼好的人,以前他只要弄到一百多邁,肯定是將人全部都甩掉的,可是今天碰到的這兩個女人還真是邪門,怎麼甩都甩不掉。
他正想着該怎麼樣的擺脫顧冷婉兩個人,眼睛稍微一分神,沒有注意到前面正好有座大橋,車把一歪,整個機車直接奔着面前的江面衝了過去。
只聽到撲通一聲,那個男人跟着車子一起掉進了江水裡。
“這下事情弄大了。”
冷婉一個閃身,想要停車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跟着跳了下去,她現在想的是一定不能讓對方受傷,否則他和江勝男的責任可就大了,現在國家出臺了新的法律,就連犯罪分子的權益也要保護。
這條法律有時候也讓他們很無奈,真的不知道追人的時候是該用盡了全力,還是要保留一定的空間和力量,總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們兩個一起跳下了江,將那個人從裡面給弄了出來。
一番搶救之後,那個男人總算是平安脫險了,冷婉和江勝男同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出什麼意外,否則他們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楚了。
而那個被借了摩托車的男人,則滿臉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車大哭道,“怎麼辦啊,我的車。”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陪你一輛一樣的行不行?”
冷婉的一句話,讓對方立刻停止了哭喊,反而兩眼放光,讓她不得不感嘆,還是錢的力量大。
交通警察們也找到了顧冷婉,畢竟不是警車卻超速行駛,是要被扣分的。
冷婉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低下了頭,一把將江勝男給推了出去,“剛纔是這個警官讓我追出去的,她說一切責任由她承擔。”
“顧冷婉,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江勝男本來將所有的視線全部都放在了那個逃跑的搶劫犯身上,聽到冷婉的話,立刻將頭轉過來,反駁道。
“呵呵,江警官,你之前明明就這麼說過,現在不認賬,我可怎麼辦啊。”周圍的羣衆很多,冷婉這麼一嗓子,大家都聽的非常清楚,一下子原本在討論別的話題的衆人,將目光都轉向了江勝男,一個個的眼神中充滿了控訴,彷彿江勝男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冷婉的事情。
這回她是真的有苦難言了,就算是心中對冷婉充滿了不滿,現在這種情況說了也是對自己不利,誰讓她剛纔上了冷婉的賊船呢。
無奈之下,江勝男只能點點頭,承認是她指使冷婉超速行駛的。
交通警察看到他們是特殊情況的份上,只罰了款,並沒有扣分,儘管如此,江勝男還是在心裡面將冷婉罵了個狗血淋頭。
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本以爲一切都結束了,電視臺卻來了人,說要採訪冷婉和江勝男兩人。
坐在鏡頭旁,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人是互相看不順眼的關係,誰也沒有多看誰一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至少有兩三米遠。
“請問你們兩個當時是怎麼想到一起去捉賊的,兩位是好朋友嗎?”
冷婉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反問道:“記者同志,您的眼鏡是不是該換了!”
言外之意,你又不是瞎子,難道看不出來我和江勝男之間根本就是互相敵視的關係。
偏偏遇到了一個單純的有些過度的傢伙,根本沒有明白冷婉的意思,反而笑着點點頭,“是該換了,你的眼光真好,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旁邊的江勝男忍不住笑出了聲,心中暗道,呵呵,只要是個人就能想到。
不過她是不會去揭穿顧冷婉的,現在兩個人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搞砸了採訪,對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剛纔局長還來了電話,這次的事情上面很重視,讓她務必做好善後工作,要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差錯,她這個季度的嘉獎也就沒了。
冷婉則是不想給傅涼爵添麻煩,勉強跟江勝男完成了這個採訪。
離開的時候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神中挑釁的光芒。
“下次見面,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這話應該是我說纔對。”
傅涼爵一直都在電視臺的休息室裡面等待,看到冷婉走出來,將一杯水遞給了她。
“你還好吧,有沒有受什麼傷?”
冷婉搖搖頭,突然看着他的眼,神色無比認真的問道:“我們是相愛才結的婚嗎?”
傅涼爵的神色有些尷尬,輕聲道:“當然了,不然以你的脾氣怎麼會嫁給我!”
冷婉卻淡淡的嘆口氣,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份協議書,遞給傅涼爵,“那爲什麼我在屋子裡面找到了這個。”
那是之前冷婉和傅涼爵之間籤的婚前協議,爵爺以爲早就丟了,沒想到這丫頭竟然一直保留着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