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這首曲子終於結束了,冷婉輕輕的動了動身子,本打算抽出自己的手,去休息一下。
男人卻搞了一個突然襲擊,用力的拉住冷婉的手臂向着他的方向一拽,她整個人倒向了前方,正好依偎在了男人的懷抱中,而她的脣恰好貼到了傅涼爵的脣瓣上。
柔軟的觸感讓男人心中一震,不在等待,他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帶着那顆火熱的心,將冷婉融化在他深深的柔情之中。
“老婆,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迷迷糊糊中冷婉聽到了男人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呢喃着,不斷的重複着這樣的話,冷婉在男人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淡淡的憂傷,她輕輕的點點頭,“我是你的,從來都只屬於你一個人。”
這是一個激情燃燒的晚上,冷婉不知道傅涼爵到底是怎麼了,他只知道,她想要告訴自己,她是屬於他的,她的身上有他的印記,一輩子永遠都不可以抹去。
這個男人表面上霸道,實際內心深處卻是缺乏安全感,偏偏冷婉也是個倔強的性子,有很多事情喜歡埋藏在心裡,正是因爲這樣,爵爺纔會經常覺得不安。
“傅涼爵,我愛你,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冷婉知道傅涼爵在聽到她這一聲話語時,身體一僵,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進了冷婉如緞般的秀髮中,像是一個找到了港灣的孩子,心裡無比的安靜。
外面的月光皎潔明亮,室內火熱一片。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冷婉本來定了八點鐘的鬧鈴,卻根本就沒有響,不用說一定是傅涼爵乾的好事,怕影響她休息關掉了。
同樣的運動,冷婉就不明白了,爲什麼這個男人就比自己強,她每次都累的腰痠背痛,可男人卻體力好的像是頭牛一樣。
傅涼爵準備好了午餐,還工作了一上午,看到冷婉醒了,將飯菜端到了她的面前。
“吃點飯吧,這樣纔有體力做事。”
冷婉的臉上有些尷尬,輕輕的看了男人一眼,“你不會是想讓我就這麼吃飯吧。”
衣服沒穿,臉也沒洗,簡直是要養豬的節奏。
“那有什麼關係,不穿衣服更涼快,如果覺得嘴裡面不舒服可以用漱口水洗一下,很簡單。”
冷婉用一種看着怪人的眼光看着傅涼爵,“你以爲我這是在做月子嗎?”
男人不理會冷婉那冷得仿若寒冰的臉,淡笑,“你不是很累嗎,我這也是爲你好。”
傅涼爵用一種很無辜的眼光看着冷婉,彷彿在說,你要是體力比我好,也就不用變成現在這樣了。
她沒好氣的白了男人一眼,心道,我就算是鍛鍊的渾身是肌肉,也會被你榨乾的一滴都不剩。
“傅涼爵!”
“好了,老婆,乖,聽話!”
傅涼爵的聲音就像是在哄一個剛出生的小寶寶一樣,充滿了溫柔。
他要是用命令式的手段,逼冷婉就範,她一定奮起反抗,可偏偏人家用的是柔情,你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乖乖的承受。
冷婉無奈的嘆了口氣,感慨自己今後的人生,只能怪自己太傻,怎麼會聽了男人的話。
“行啦,剛纔只是開個玩笑逗你的,我知道你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不可能在家待這麼長時間的。”
爵爺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夫妻間偶爾逗弄一下對方叫情趣,要是硬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對方,那就是無趣了,還會影響彼此的感情。
冷婉本來都做好了長期奮鬥的準備了,沒想到突然就獲得了自由,心中對男人充滿了感激。
這就是爵爺的小心思,至少這招對冷婉很有效。
兩個人一起吃了飯,本打算去公司上班。
外面卻傳來了急切的門鈴聲。
這個時候,鄧管家放假還沒有回來,冷婉又沒有將這裡的地址告訴其他的人,會是誰?
眼神中充滿了疑問,冷婉去開了門。
本該正在旅行的傅老太太和老爺子,李好傅世明,傅涼蘭,此刻都站在別墅的外面。
老太太怒氣衝衝的看了傅涼爵和冷婉一眼,快步的走進了別墅。
“奶奶,您和爺爺不是在巴黎度假嗎,怎麼回來了?”
“度假?我都要被你氣死了,哪裡還有什麼閒心度假。”
傅奶奶伸手將一份文件摔在了桌面上,那張紙,冷婉和傅涼爵都熟悉,正是當初他們領證之前,籤的那份協議。
傅涼爵之前一直將這個收在家中書房的抽屜裡,早就忘在了腦後。
“奶奶,您張合同是怎麼到了您的手上的?”
看爵爺兩口子的表現,傅老太太知道,這個合同十有八九是真的,冷哼了一聲,怒言,“阿爵,我本以爲你和冷婉是真心相愛,纔會結婚,沒想到你們竟然弄了這樣一份協議來騙我和爺爺,你太傷我們的心了,從小到大,我都覺得你是個乖巧的孩子,做事有分寸,可你看看自己乾的這個事,到底我們兩個老人在你的眼中算什麼。”
傅奶奶在看到這張合同時,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她一直以爲爵爺是個聽話的孩子,成熟穩重,知書識禮,還有才能,是個好苗子。
也許是太過自信,所以爵爺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讓她無法接受。
一項話不多的老爺子也忍不住出了聲,“阿爵,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婚姻是長相廝守一輩子,你們怎麼能當兒戲呢。”
以前他一直覺得冷婉是個單純的孩子,沒有太多的心機,現在看來,他錯的有些離譜。
傅世明一家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雖然沒說一句話,心中卻早已經樂的開了花。
傅涼蘭一直在找冷婉和傅涼爵的破綻,前幾天,她藉口來這裡看大哥,順便去了一趟大哥的書房,沒想到會看到這個,還真是連老天都在幫她。
這次奶奶一定會對哥哥失望極了,自己再好好表現,公司早晚會是她的。
冷婉將傅世明一家的表情,觀察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傅涼蘭,她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多,卻不知道那本該驚訝卻異常平靜的神情,就是最大的破綻。
這個女人還真的一點也不消停。
相對於其他人的憤怒緊張,冷婉則平靜了許多,緩緩的走上前,拿起那份合同看了一眼,輕笑出聲,“奶奶,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這份合同不過是我和爵爺夫妻之間的一次約定罷了,結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輩子的大事,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做交易。”
“一個約定?”
見奶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冷婉耐心的解釋道,“奶奶,我想您和爺爺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些約定吧,比方說爺爺不能太晚回家,不能喝酒之類的,我和爵爺只是將這些約定寫在了紙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