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南正在開會,忽然,桌上的手機動了一下,紀昭南看了一眼,然後拿起來。
“昭南,你在辦公室嗎?我現在去找你。”
紀昭南一聽她急切焦急的聲音,心立即緊了起來,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是楊律師。”
“楊律師?”紀昭南皺皺眉頭,思緒很快的就轉到他手裡的那份遺囑上,他立即站起來,劇烈的動作讓在座的高層愣了一下。
紀昭南看了邵陽一眼,然後走出會議室。
“剛纔我接到楊律師的一個電話,可是並沒有人說話,我覺得,覺得楊律師應該是暗示我們什麼。”
紀昭南沒回辦公室,而是直接搭乘電梯下去了。
紀昭南走出大廳,正好夏唯也到了,慌忙從車裡下去,
“昭南,”
紀昭南走上去扶着她,“不要着急,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楊律師的家了。”
紀昭南把夏唯帶着辦公室,倒了一杯熱茶給她,看她額頭上都是汗,擦了擦,心疼道:“以後就是遇到在着急的事情,也不能在這樣了,知道嗎?”
夏唯握着茶杯,心依然牽念着那通電話,恐慌的擡頭看着紀昭南問:“昭南,楊律師不會有事吧?”
紀昭南伸手抱住她,他也無法肯定楊律師的處境,只能如此安慰道:“不要擔心了,身子要緊。楊律師是爸爸委以重任的人,你要相信爸爸。”
夏唯喝了兩口熱茶,心裡那股不安驚慌才總算被稍稍的壓了些下去。
“是曾老爺子嗎?”
良久的沉默,夏唯問。
“應該是。”紀昭南也不隱瞞。
夏唯下意識的咬了咬脣,道:“是爲了遺囑的事情嗎?”
紀昭南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她。
手機響的時候,兩人俱是一驚。
夏唯看了看,是楊律師,她擡頭看了眼紀昭南,紀昭南點點頭。
“楊律師。”夏唯的聲音還依稀有些發顫。
“夏小姐,對不起。”
楊律師只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夏唯叫了幾聲,擡頭看着紀昭南說:“他掛了。”
“他說了什麼?”
“他說對不起。”
紀昭南的臉立即變得凝重起來,叫邵陽進來。
“先送夫人回去。”
“昭南,你去哪裡?”夏唯一看紀昭南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拉着他的袖子,擔心的問。
“我去見一下楊律師,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和你一起去。”夏唯扯着他的袖子不願意鬆。
紀昭南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捧住她的臉道:“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讓你跟着來呢?我知道你擔心楊律師,放心,我只是過去看一下,很快就回來了。”
“我還是不放心。”
紀昭南笑笑,親了親她的額頭,說:“對你老公沒自信嗎?”
夏唯沒有說話,紀昭南看了一眼邵陽,邵陽立即上來:“夫人,請!”
夏唯走了兩步,又停下,說:“讓邵陽陪你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紀昭南直接拒絕:“不行!”
夏唯也犟道:“你要是不願意,就說明你不放心我,那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獨去的。”
紀昭南看着夏唯眼眸裡的堅決,心裡直冒怒火,又不能發脾氣,嘴角抽了兩下,沉着臉不說話。
шшш_тт kán_¢O 夏唯也絲毫不退讓的看着他。
夾在兩人之間的邵陽神識尷尬,躊躇了一會兒,轉身面對着夏唯,還沒開口說話呢,夏唯冷冷道:“不用勸我,去勸你老闆。”
邵陽噎了一下,不得走到紀昭南身邊,輕聲低語了兩句:“先暫且答應夫人的要求,我會緊隨其後跟着的。”
紀昭南看了眼倔強的夏唯,無奈的點點頭。
紀昭南一直看着夏唯坐上車,車子走遠,纔對邵陽道:“緊緊跟着,有什麼情況立即打電話。”
紀昭南又給林瀚然撥了一個電話:“瀚然,我這邊有些事,你先把樂樂接回去。”
紀昭南剛坐上車,就接到楊律師的電話。
“紀先生,我現在被人監視着,不方便接電話,您現在就去我女兒家,**路**號,她會給你一樣東西。紀先生,不要擔心我,我會再給您電話。”
紀昭南放下手機,立即踩上油門,朝楊律師的女兒家出發。
是一座很普通的房子,紀昭南嗯下門鈴,不一會兒,一個少婦出來看門,驚道:“紀先生?”
紀昭南點點頭,“楊律師讓我過來的。”
少婦把他招呼進屋裡,然後拿出一個袋子給他。
“前些天,爸爸把這個給我,說你來拿的時候給你。”
紀昭南點點頭,道聲謝後離開。
夏唯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雙手一直緊握着,一顆心吊着嗓子眼裡,讓她呼吸都覺得難受。
手機突然響起,她嚇了一跳,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顫抖着連忙放在耳邊。
“昭南,你沒事吧?”
“我沒事,正要去接兒子,放心。”
夏唯提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深深的呼吸一下,說:“我順道去接吧!”
“我已經讓瀚然把兒子帶走了。他現在在他未來丈母孃家。”
聽着紀昭南開玩笑的口吻,夏唯緊繃的表情也露出的一絲笑意,說:“那你們快點回來,我做好飯等你們!”
“讓陳嫂做就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夏唯輕輕地嗯了一聲,放下電話。
紀昭南到林家的時候,一大兩小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樂樂看到紀昭南,衝了過去。
紀昭南抱起兒子,轉了兩圈,把兒子放下,自己在沙發上坐下。
林瀚然倒了一杯茶給他。
紀昭南端起來,仰頭喝下。
“出事了?”
紀昭南搖搖頭,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出事倒是沒有。”
林瀚然看了他一會兒,端起茶,輕啜笑道:“有了後顧之憂,紀先生做事遠不如以前那般雷厲風行了。”
紀昭南視線落在兒子身上,立即就變得柔和起來,笑了笑,沒有說話。
是啊,有了那麼多的牽掛和不捨,又怎麼可能做得孤注一擲呢?
“這麼說,看你這模樣,也不像是沒什麼事啊!”
紀昭南捏着茶杯,沉吟了一會兒,道:“老傢伙出手了。”
“出手了?”
林瀚然鏡片後的眸子裡驀地閃過一道光,很快,一眨眼便沒了影。
紀昭南點點頭,“他已經找上了爸爸的律師。”
林瀚然微微眯眼,冷笑問:“那你打算怎麼辦?你手裡已經掌握了很多他的資料,應該可以出擊了。”
“我手上的這些資料只能讓他斷手斷腳,很快就會痊癒了,到時候肯定又是一頭更加兇猛的獅子。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紀昭南緊緊的握着茶杯,骨骼分明的指關節泛着白印,一張俊顏陰沉凌厲,尤其是那一雙眸子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卻也蘊藏着冰冷的寒意。
林瀚然看着他,眸子裡也閃爍着幽冷鋒銳的光芒,他碰了碰紀昭南的杯子。
“你說的對,對於那些不知悔改的東西,徹底清除是最好的辦法。”
夏唯沒有休息,一直坐在客廳裡等着,聽到車響聲,便慌忙跑了出去。
紀昭南抱着兒子下車,看他穿着單薄的長裙跑出來,忙放下兒子,脫下外套,打在她身上,道:“不是讓你休息的嗎?怎麼這麼不聽話?”
夏唯一把抱住她,哽咽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紀昭南終究是心疼的,撫上她的肩哄道:“乖,外面涼,我們先進屋。”
樂樂看夏唯的眼裡有淚,問:“媽咪,你爲什麼哭了?”
夏唯抹了抹眼睛,笑說:“媽咪是太高興了。”
樂樂不太明白,繼續問:“高興了不是應該笑得嗎?媽咪你爲什麼哭?”
夏唯一時語塞,看了紀昭南一眼,不說話了。
紀昭南立即接過問題,想了想說:“寶貝,流淚不一定就是傷心,當笑容不足以表達高興的心情時,就會流淚了。”
樂樂眨了眨眼睛,然後搖搖頭。
“呃,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討論,先吃飯好不好?”
“我吃過了,叔叔帶我們去吃德克士了。”
紀昭南立即就覺得不忿了,問:“叔叔只帶你吃了德克士嗎?”
樂樂點點頭,用手比劃了一下,“吃了一個很大的雞腿。”
紀昭南皺皺眉,看向夏唯說:“林瀚然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他女兒來你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他倒好,輪到我們兒子去他家了,竟然去德克士,這像話嗎?不行,我要打電話問問。”
夏唯立即拉住他,瞪了他一眼笑道:“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麼這麼愛斤斤計較啊,不就是一頓飯嗎?兒子又不是說不喜歡,是不是,兒子?”
樂樂立即點點頭,說:“叔叔本來說還要帶我們去吃火鍋,可是我們都吃飽了,叔叔說下次再去。”說完,轉向夏唯問:“媽咪,我還能再去叔叔家嗎?”
夏唯笑着摸了摸兒子的頭,“當然可以。”
“這還差不多!”紀昭南嘀咕了一句。
今天可謂是虛驚一場!
不過那個驚確實讓夏唯驚到了,心裡始終擔心着楊律師的安危。
紀昭南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慰道:“依我看,曾老爺子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遺囑的內容,所以纔派人監視楊律師,我們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反而是對楊律師好,他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夏唯想了想,也覺得紀昭南的話正確,畢竟楊律師早就離開紀家了,他們之所以這麼對楊律師也是存着懷疑的心裡,只是試探,他們不能中招上當。
“可是,曾老爺子是怎麼找上楊律師呢?”
紀昭南沉沉的眼眸盯着天花板,良久,道:“爸爸和曾老爺子曾經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我像尊敬爸爸一樣尊敬他。但是,在商界,什麼不是利益在上。姐姐和媽媽相繼離開後,爸爸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本就根基不穩的紀氏也出現了動亂了,爲了保住紀氏,爸爸沒辦法才答應曾老爺子的條件,讓他入主紀氏,成爲爸爸之後的第二大股東。爸爸簽字的時候,我就在門口,我清楚的看到爸爸臉上的哀痛和曾老爺子臉上的得意,可恨那時我還太小,什麼事都做不了。”
夏唯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知道他是在竭力壓抑着隱藏多年的怒氣。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輕輕地抱住他。
雖然已經隔了那麼多久,她覺得自己依然可以感受到當時那個十幾歲的孩子在看到爸爸被自己一直尊敬的長輩威脅逼迫時那種憤怒仇恨的心裡。
“他一直對我很好,而我也像以前那樣尊敬他,我知道他對我好是有目的的,可是他卻不知道我對他的畢恭畢敬也不是單純的,當時的我沒有什麼力量,只有儘可能多的獲得他的信任,我想着有一天也讓他嚐嚐被人揹叛的滋味。”
夏唯輕輕地揉着他握緊的手,直到它們一根根的鬆下來,才擡頭問:“爸爸不知道嗎?”
“雖然我一直沒有說,但是在爸爸臨死前使勁握了一下我的手時,我就就知道爸爸已經知道了。”
夏唯趴在紀昭南的胸膛上沒再說話,靜靜的望着窗簾。
紀昭南看了她一眼,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說:“睡吧,不要再多想了,嗯?”
夏唯點點頭,“嗯。”
“昭南。”夏唯輕輕地出聲叫她。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他一天我阻礙了你的步伐,你不要管我,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事情,知道嗎?”
紀昭南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子裡閃爍着堅決,良久道:“不會有那一天的。”
“我是說如果。”夏唯轉過身,看着他,堅持要一個答案。
紀昭南也看向她,眸子裡盛放的堅決讓她有一股心痛的顫慄。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是拼了性命也會護你平安!”
樂樂盯着夏唯紅腫的眼睛使勁的瞧,轉頭問紀昭南:“媽咪的眼睛爲什麼那麼難看?”
夏唯一聽兒子的話,趕緊從冰箱裡拿出冰袋放在眼上敷着。
紀昭南笑着揉了揉兒子的頭,沒有說話。
昨晚聽了他的那句話,她就開始哭,哭得那叫淋漓盡致啊,不敢太大聲哭,怕吵醒樂樂,就躲在被窩裡哭,被褥被她的淚水浸溼了一大片,紀昭南哄她哄得嘴巴都冒火了,看着那不斷滾下的淚,紀昭南心裡連連感嘆,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說女人都是水做的了。
早上起來,夏唯就揉着眼睛說不舒服,對着鏡子一看,真真是兩個核桃扣在眼睛上一般。
下樓前已經用冰袋冰過了,也特意化了眼影,眼線,沒想到兒子一句話就讓她所有的努力白費了。
“兒子,看,還難看嗎?”
夏唯化好後,轉頭問兒子,還特意眨了眨眼睛。
樂樂搖搖頭,夏唯這才牽着兒子下樓。
兩人先送兒子下樓,接着紀昭南又把夏唯送到公司樓下。
夏唯要下車,紀昭南拉住她,親了親道:“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工作,下班了我過來接你。”
夏唯看着他的幽亮的眸子點點頭。
夏唯把自己投入到工作裡,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一上午的時間似乎在她手指撥動見便過去了。
吃飯的時候,尼亞就誇她今天變現很好,都沒有走神。
尼亞下午要去趟合作的工廠,吃過飯便走了。
尼亞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就接到許安琪的電話。
夏唯有些驚訝,接通:“許小姐。”
“夏小姐,你好,上次我說的那個採訪,夏小姐的一下如何?”
夏唯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了林默然精緻的小臉蛋,她笑着說:“我接受採訪。”
許安琪沒料到她會這麼幹脆的就答應,愣了一下,笑道:“謝謝你,夏小姐。”
“沒關係,呃,什麼時候開始?”
“呃,”夏唯表現得如此熱絡是許安琪意料不到的,“哦,我們隨時可以,關鍵看夏小姐的時間。”
“我的時間?明天週六,我在家,去我家採訪怎麼樣?”
“呃,夏小姐,禮拜天可以嗎?明天我有些事情。”
夏唯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既然這樣,那禮拜天吧!”
夏唯放下電話,便開始幻想着那天見面的場景。
孔辛看着夏唯面帶微笑,一臉出身的沉思着,覺得奇怪,唯姐是常出神,可是這麼幸福的出神倒是第一次見。
孔辛伸手在夏唯的眼前晃了晃,沒反應,再晃晃,還是沒反應。沒辦法,只得伸出手去推她。
“唯姐,唯姐。”
夏唯回過神來,問:“哦,什麼事?”
“你的手機響了。”
夏唯哦了一聲,拿起手機,的確有個未接電話,不過在看到名字時,她的臉沉了下去。
孔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走到自己位置上。
夏唯放下手機繼續低頭工作,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夏唯看了一眼,沒有管她,當響第三次的時候,夏唯乾脆直接關機。
這邊打電話的人,早就黑了臉,見她又關機,氣得猛地一摜,手機在座位上彈了幾下來。
林向光看着她氣憤的小臉,彎腰拾起手機,笑道:“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至於你這麼生氣嗎?”
曾玥拿起酒杯灌了一通,惡狠狠的道:“那個踐人,竟敢如此無視我!以爲成了紀夫人就覺得自己多高貴了,*生的踐貨!”
林向光正在把玩着她的手機,聽到曾玥的話,頓了一下,問:“*生的?”
曾玥瞥了林向光道:“怎麼,覺得她不像嗎?”
林向光扯出一抹玩味的笑,陰鷙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狠毒的冷光。
曾玥看着他問:“你在打什麼主意?”
林向光笑笑:“既是*生的,那女承母業不是更好?”
曾玥先是一愣,接着明媚的眼睛漸漸的暈出陰狠笑紋。
她笑着走到林向光身邊,身子像蛇一般的掛在身上,妖嬈的笑着,塗着蔻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
“的確是個好主意!”
林向光張嘴咬住她的手指,幽暗的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獸.欲。
林向光抱起她,曾玥則笑得越發的妖嬈,妖嬈的下面卻是蛇蠍一般的狠毒。
紀昭南打了兩次,都提示關機。
紀昭南心急了,開着車直接到了公司樓下,在車上又打了一個,依然是關機。
他打開車門,走出去,直接走向大廳的電梯。已經陸續有人下班了,紀昭南的出現自然引起了波動,有些原本該下電梯的人看到紀昭南進來,竟然又走了進去。
孔辛收拾好東西,看了眼還在低頭辦公的夏唯道:“唯姐,別太晚了,我先走了!”
夏唯沒有擡頭,只是擺擺手,“路上小心點。”
孔辛挎上包包,剛轉身,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愣住了。
紀昭南朝她擺擺手,孔辛張了一半的嘴立即停下,然後傻愣愣的看着那個倚着門框的男人,不要說她花癡,也不要說她丟女人的臉,怪只怪紀昭南長得太完美了,雖然也在雜誌和電視上見過,也曾遠距離看過真人,但是現在如此近的距離,尤其是此刻,他幽深的眼睛裡竟然還泛着點點的笑意,微微上揚的脣角和緩了他冷硬的弧度,修長挺拔的身子只是隨意的倚在門框上,便散發着極致*的魅力。她不流哈喇子已經足以表明她超強的抑制力了!
啊啊啊!孔辛在心裡大喊着,同樣是人爲什麼差別這麼大呢?
紀昭南的眼睛稍稍移向傻愣着的小助理,看着紀昭南走過來,孔辛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軟了。
紀昭南走到她身邊,微微一笑,然後越過她,走向那個一心埋頭工作的女人。
孔辛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手握了鬆,鬆了握,終於還是握住,同時也忍不住喊了一聲。
雖然孔辛及時捂住了嘴,夏唯還是聽到了,擡起頭,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見一個黑影朝她壓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後退,被他用力的拉回來,灼熱的脣吻住她的脣。
夏唯瞪大了眼睛,很疑惑他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紀昭南捧着她的臉,細緻的吻着,閉上眼睛的夏唯當然沒有看到他眼底裡深藏的笑意。
啪!
夏唯猛地睜開眼睛,眼睛掃到孔辛慌張蹲下去撿東西,她立即推開紀昭南,一張臉熱得發燙。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孔辛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拎着包包跑出去了。
震撼,太震撼了!
她一直以爲唯姐是那種很傳統的女子,從平時的說話也可以看出她的端莊賢淑,沒想到,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火辣熱情的一面!雖然是紀先生先吻上去的,可是她可是睜大眼睛看到唯姐熱情的迴應紀先生啊!
不過,還真別說,那畫面還真是唯美啊!
夏唯恨恨的紀昭南一眼,說:“你故意的!”
紀昭南聳聳肩,當作默認。
“你竟然當着下屬的面這麼對我,你讓我以後還怎麼樹立威信啊?”
紀昭南盯着滿臉通紅的女人,笑了笑。
“你就是整天板着臉,估計也沒什麼威信!”
“誰說的,小孔很聽我的話的。”夏唯辯解。
紀昭南笑着朝她偎過去:“我也很聽你的話。”
夏唯拍掉他在腰間油走的手,嗔道:“胡說,你纔沒聽我的話呢,你只會欺負你。”
紀昭南趴在白希的後頸上狠狠的吸了一口道:“你說的欺負是指這樣嗎?”
夏唯被他弄得直癢,一邊笑着躲着,一邊收拾東西,問:“你怎麼跑上來了?又來展現你暴強的男人的魅力嗎?”
紀昭南低笑出聲,咬了咬她的耳垂,說:“有這個私心。”
話剛落,手臂上被狠狠地擰了一把。
紀昭南拿起她的手機說:“你的手機關機,我打不通,就跑上來了。”
夏唯一愣,笑了笑,把手機塞進包裡:“沒電了。”
耽誤了一些時間,到幼兒園的時候,孩子差不多都被接走了。
老師看到二位,笑着走過來說:“紀先生,紀夫人,樂樂被林先生接走了,林先生說和你們打過招呼了。”
紀昭南給林瀚然打了一個電話,林瀚然說已經送樂樂已經回家了,兩人才這才坐上車。
“兒子已經吃過了,不如我們在外面吃完再回去,省得陳嫂麻煩了。”夏唯突然提議。
紀昭南當然贊同:“西餐?”
夏唯點點頭。
兩人吃了一頓相當浪漫的燭光晚餐,夏唯不顧紀昭南的勸硬是喝了一些酒,回去的時候既找不到東西南北了,指着路燈硬說月亮真亮。
“唔,好難受!好熱!”
夏唯捶了捶胸口,又開始撕扯衣服,細眉緊皺着,一臉痛苦的小模樣。
“這時候知道難受了,不讓你喝的時候要跟我拼命似的。”
紀昭南埋怨的語氣裡帶着心疼,然後彎腰抱起她,進屋。
陳嫂見狀,急問:“夫人喝醉了嗎?”
紀昭南點點頭,“喝了一點。樂樂呢?”
“已經睡下了。”陳嫂看着夏唯難受的樣子,不由得責怪道:“先生,夫人現在懷孕了,您怎麼能讓她喝酒呢?夫人也是的,自己都不注意點!”
紀昭南無奈的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陳嫂,你先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