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從文件堆裡擡起頭,揉了揉痠疼的肩膀。
“怎麼樣?是不是很累?”
一杯冒着熱氣的茶出現在自己面前,夏唯笑着接過來,往後靠在椅子上,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好累!”
尼亞抿着嘴喝了一口茶,笑着道:“活該,誰讓你有福不知道享。”
夏唯聽了她的話,笑着把雙肘擱在桌上,仰頭問:“你說是不是很多人羨慕我?”
尼亞一個白眼丟給她,說:“我不相信你沒有感覺到那一道道帶着冒着火星的眼睛?”
夏唯笑着搖搖頭:“沒有感覺到。”
尼亞皺皺眉:“那麼火熱都沒有感覺到,你想什麼呢?”
“當然是我家男人了。”
“你是在炫耀你有男人嗎?”
夏唯不可否認的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家男人那麼完美,不就是讓我炫耀讓你們羨慕的嗎?”
尼亞盯着她看了半響,嘆道:“女人,你被紀昭南*壞了!”
夏唯聳聳肩,優雅的喝了一口茶,道:“羨慕的話,你也可以找個男人來*你啊!”
尼亞切了一聲,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自己座位上。
夏唯喝完一杯茶,休息了一會兒,接着工作。
下午,嚴總客氣的把夏唯請到辦公室,先是端了一杯茶,然後把一個電腦放到夏唯面前。
“夏總監,這是公司選了的走秀的幾個場所,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夏唯本想說公司決定就好,但是看嚴總這麼客氣,知道如果自己再客氣了,結果便是嚴總更客氣。
夏唯笑笑,低頭看着電腦上的圖片。
酒店,娛樂場所,甚至還有兩座私人莊園,無論哪一個,但看裝飾盒環境就知道一定是市裡最頂級奢華的。
夏唯有些受*若驚的笑道:“會不會太奢華了,只是一場服裝秀?”
“哪裡哪裡,夏總監的服裝秀可不是一般的服裝秀,一定得要這樣的地方纔行。”
“其實沒必要這樣的,能舉辦我已經很高興了,場地真的不重要的。”
“我知道夏總監是謙虛低調的人,但是像夏總監這樣的身份的個人服裝秀,委實需要一個這樣的場地。”
嚴總也是個會說的人,夏唯覺得自己和她辯解結果一定是自己乖乖接受,索性沉默着不說話。
嚴總看她不說話了,以爲她是有所動容了,又繼續錦上添花的說了幾句。
“……夏總監不要太擔心,公司會爲您做好一切準備的。”
夏唯還是不說話。
嚴總心裡就發毛了,又觀察了一會兒,問:“是不是夏小姐心裡已經有了理想的場地了?”
夏唯一愣了,眼睛閃過一絲光芒,問:“如果我有了中意的地方,是不是聽我的?”
嚴總笑着點點頭,“當然,這是夏總監的服裝秀,一切以您的意願爲主。”
夏唯盯着電腦上那一個個至尊奢華的地方看了一眼,笑道:“在服裝秀開始之前,我會找到滿意的場地的。”
紀昭南洗完澡出來,不見夏唯,看到書房裡的光亮着,走過來,看到夏唯正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看着什麼。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笑着問:“怎麼,想去旅行?”
“不是,我在找場地。”
“服裝秀?”
夏唯點點頭,“公司裡找了幾個,但是都太奢華了,幫我辦服裝秀我已經很感激了,又怎麼好意思在那種場合?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好的地方?”
紀昭南一隻手撐在她背後的椅背上,一隻手按着桌子,微微彎腰,認真的幫她參考着。
夏唯感覺到肩膀上有些涼,像是有水滴下來,她扭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頭髮還在滴水。
夏唯站起來,一邊拉着他走出去,一邊責怪道:“怎麼又不擦頭髮?你這樣很容易感冒的!”
“不看了嗎?”
“不看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找到的,快跟我過來,我幫你吹頭髮。”
夏唯把紀昭南摁坐在*上,先用乾毛巾擦了擦,然後用手感覺了一下風的溫度,纔開始吹。
吹完,夏唯摸了摸他的頭髮,道:“好硬。”
“你怎麼知道我硬了?”
“用手摸摸就……”夏唯話沒說完,看到他一臉不正經的笑,意識到他所謂的硬不是她所說的頭髮硬,而是……
夏唯笑臉一下子紅了,氣惱的推了他一把,罵道:“*!”
紀昭南在倒她推他的時候也拉住了她手,兩人一起倒在*上,翻身把她壓在*上,親吻她潔白的脖頸。
“那我就色給你看!”
夏唯被她的頭髮搔得止癢,笑着推着他的肩膀。
“好癢,不要。”
紀昭南又鬧了一會兒,才安分下來,仰身躺好,把她摟在懷裡。
“昭南,尼亞說我們公司的女職員恨不得把我給滅了!”夏唯一邊擺弄着他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
紀昭南立即沉着臉說:“她們敢!”
夏唯瞅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忽地伸手拍了兩下,“就這麼一副又臭又硬的冰塊臉,有什麼魅力可言的?竟然迷惑了那麼多女人的心!”
紀昭南算是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笑得那叫一個張揚,朝夏唯跑了一個顛倒衆生的眉眼,道:“你不就是迷惑於我的魅力,才倒在我的媳婦褲下的嗎?”
紀昭南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捏着他高蜓的鼻樑說:“什麼迷惑於你的魅力之下?是你死皮賴臉的纏着我,我是心軟可憐你秉着一顆慈悲的心留在你身邊的。”
紀昭南立即捧着她的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那慈悲的菩薩能再可憐一次小的嗎?小的想你想得全身發疼。”
夏唯看着他眼底裡戲謔的笑意,氣得臉頰通紅,大口的喘氣,道:“紀昭南,你*!”喊着的同時,腦袋對着他的鼻子狠狠地撞了下去。
紀昭南疼得鼻子眼睛都皺在一塊了,夏唯趁空從他身上滾下來,找好位置,對着他的屁股,一腳踹了下去。
“今晚不準*!”
紀昭南躺在地板上,哀聲連連:“你不是菩薩嗎?怎麼能這麼殘忍把我踹下去*去?!”
“你褻瀆菩薩,罪當該罰!”
“狠心的女人!”紀昭南幽怨的嘀咕了一句,乖乖的蜷縮在*邊躺好。
夏唯起身看了眼,然後躺下,脣角揚着一抹笑意。
夏唯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身後欺上了一句身體,她嘟囔着:“還不到時間呢,你不能*。”
“我怕你冷了。”
“我不冷。”夏唯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嘀咕着繼續辯解。
“我知道你是善心的菩薩,說不冷是不想我擔心,其實我知道你冷,來,我抱緊點。”
紀昭南說着把夏唯的身子又往懷裡緊了緊。
夏唯哼哼着朝他懷裡鑽了鑽,不動了,喃聲道:“討厭!”
紀昭南輕笑,親了親她裸露圓潤的肩膀,明幽的眸子裡閃爍着最溫情的光芒。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夏唯看設計圖看得眼花繚亂的,只聽到一陣響亮的皮鞋聲噠噠噠的越來越近,像是攜帶者一股子怒氣而來的,夏唯疑惑的擡頭看看是誰,剛擡起頭,視線甚至都還沒有移到來人的臉上,一個響亮巴掌在耳邊響起,隨後聽到的便是耳鳴的嗡嗡聲。
突然被人摑了一巴掌,夏唯還有些找不回神,就聽到尼亞憤怒的聲音。
“你這個瘋女人被狗咬了?發什麼瘋?”
夏唯捂住麻木的左臉頰慢慢的轉回頭,看着一臉怒氣的來人,良久,帶着點冷笑的嘲諷道:“曾小姐太沒禮貌了,以爲這裡是曾家嗎?我是你家的下人嗎?”
看着她那冷笑嘲諷的面孔,曾玥心裡的怒氣不但沒有消減,反而越發的旺盛。
“還能說話,看來還不夠。”
曾玥說着,一臉狠色的再揚起手,夏唯伸手擋住,伸出另一隻手朝她狠狠地扇了過去。
“我一直覺得打人很不禮貌,是野蠻人的做法,但是我覺得對付你這種心狠毒辣的女手,文明手段是行不通的。”
曾玥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看她,眼睛裡的恨意似是要變成千萬把尖利的刀子將她一道道的戳死。
夏唯也不畏懼,迎視着她的眼睛,脣角勾着一抹冷冷的嘲笑。
“當着那麼多人面被人打是不是覺得很丟臉?是不是很不舒服?”
曾玥的眼睛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門外擠滿了人,都在好奇的朝裡面張望着,氣得握緊了手,咬了咬牙道:“夏唯,別以爲有紀昭南幫你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我告訴你,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千倍萬倍的還給你,我要你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夏唯冷冷的看着她一會兒,問:“你承認那晚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曾玥憤怒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很快的被掩蓋掉,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也冷笑道:“那天晚上?你是說去酒吧的那天晚上嗎?”
夏唯沒有說話,一徑的盯着她看。
“是我做的,怎麼樣?”曾玥說完,又有些可惜的嘖嘖兩聲,“不過遺憾的是,竟然沒有成功,爲了這件事我還傷心鬱悶了好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