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臉上的焦慮化作幾分驚恐,點點頭:“是啊,我不會游泳,所以比較怕溺水。
“原來是這樣的,那你先在那邊休息,什麼時候想玩了,就跟大家一起試試。”
瑟琳娜笑眯眯的說完,繼續安排別的人下水了。
有些事情着急不來,她雖然懷疑安妮,可是現在沒有證據,打草驚蛇的話一點兒也不明智!
“好,謝謝瑟琳娜。”
安妮羞澀地衝瑟琳娜一笑,眼神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處,然後又迅速地轉開。
Lily說瑟琳娜懷孕了,可是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呢?莫非是Lily騙自己幫她做事的藉口?
郊外的山裡比城裡涼爽的多,儘管是八月酷暑的季節,可是沾水之後,立刻下水的人卻不多,大夥兒都會選擇曬乾衣服再再繼續玩。
所以大概到下午三點,願意繼續漂流的人就少了,大家都返回營地準備晚上的燒烤去了。
安妮坐在高處的鐵欄杆內側,目光始終盯着從營地過來的路,要是她不出現的話,他們這次計劃就算徹底泡湯,Lily答應給她的錢估計也沒了……
“安妮,最後一波人了哦,你下去嗎?”
瑟琳娜忽然出現在安妮面前,目光順着安妮的看出去,卻看到了白景軒和蘇淺淺!
“咦?若櫻來了啊,還以爲她不來了呢,我等她一起吧。”
安妮笑盈盈地答道,溫柔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端倪。
“好吧,等她上來你們一起吧。”瑟琳娜收回了目光,心底的疑惑卻更深了幾分。
蕭黎遠遠地聽着安妮和瑟琳娜的對話,面癱臉上多了幾分憂慮,不過在瑟琳娜過來的時候立刻換上了笑臉。
“你要先回去休息嗎?累了一下午了。”
瑟琳娜搖頭,低聲對蕭黎道:“你跟着下去吧,注意盯着安妮,我覺得她很奇怪。”
蕭黎的目光怔了一下,點點頭:“好,那我一會兒上來接你?你自己走回去我不放心。”
瑟琳娜沒說話,淡淡的臉上透着幾分舒朗的笑:“好啊,我坐這兒等你上來,反正我也餓了,吃會兒東西。”
蕭黎瞥了一眼瑟琳娜揹着的小揹包,想了一會兒道:“下次給你多裝點兒吃的,好像你經常餓。”
瑟琳娜挑眉,沒再說話,只是淡淡的轉過臉,等着蘇淺淺和白景軒從下面爬到山頂上來。
安妮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眼尾的餘光卻全神灌注地盯着一步步走近的蘇淺淺,眼底帶着道不明的情緒。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公主夢的日子,可惜這一切都因爲凌若櫻的出現徹底破碎了。
“咦?安妮你還在這兒啊,這麼不玩呢?”
蘇淺淺詫異地問道,走到了她身邊。
安妮羞澀地衝蘇淺淺笑了笑,解釋道:“我不會游泳,所以比較害怕,結果等着等着就到沒人了,瑟琳娜說我要是再不下去的話,就沒機會玩兒了。”
蘇淺淺想着剛纔他們上來遇到的同時,點點頭,“是啊,你再不玩兒就沒人了,大家都回去了,我們可能是最後一波了。”
白景軒走到蕭黎身邊,眼神根本沒在安妮身上停留,但也沒穿救生衣,只是低聲說着話。
“這樣啊?那我……還是試試吧。”
安妮笑着牽了蘇淺淺的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朝前面走過去。
蘇淺淺感覺她滿手冰涼並且都是冷汗,一時間也不好意思收回手,只好由着她握着。
白景軒回過頭,看到安妮和蘇淺淺的親暱距離,不由得蹙了下眉,朝蘇淺淺招了下手:“若櫻你過來。”
“嗯。”
蘇淺淺鬆開安妮的手,可是對方似乎不打算鬆開她,反倒是跟着她走到了白景軒面前。
“安妮,你到那邊兒換救生衣,工作人員等着呢。”
瑟琳娜笑盈盈地道,目光卻睨着安妮不肯鬆開的手上,嘲諷的意味很明顯。
安妮的臉一紅,連忙放開了蘇淺淺的手,點頭道:“好的!”
白景軒給蘇淺淺穿戴好救生衣,然後纔開始穿自己的,蘇淺淺原地轉了個圈,笑嘻嘻地道:“我現在像一條橙色的魚嗎?”
“你是說小丑魚?那也是巨型的。”
白景軒淡淡的睨了蘇淺淺一眼,壓低聲音道:“一會兒要是有什麼危險,你抓緊我就行,這邊水流很急,不小心落水的話,就算不會被激流沖走,受傷也是難免的。”
蘇淺淺一聽受傷,趕緊點點頭,瞥了一眼白景軒身上的長袖點點頭:“難怪你要穿長袖出門了。”
白景軒聽到長袖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僵硬了一下,不過立刻又正常了,點了點頭沒說話。
之前漂流都是六個人一組,他們因爲在最後了,加上安妮和蕭黎也只有四個人,人少重量就輕,漂下去的時候肯定也更刺激……
蕭黎檢查了一下皮艇,又回頭看了一眼瑟琳娜,在安妮身邊坐下,面癱臉上依舊。
“蕭特助,我不會游泳,能不能讓我坐後面?”
安妮可憐地衝蕭黎眨眨眼,想跟蕭黎對換到蘇淺淺身邊那個位置。
“你坐後面更容易飛出去,好好呆着。”蕭黎面無表情地道,準備鬆開繩子。
蘇淺淺緊張地抓住皮艇邊上的手環,想了想還是鬆開左右抓住了白景軒的衣襬,這樣她心裡好歹踏實點兒。
白景軒回頭看蘇淺淺,衝她露出個燦爛的笑,反手握住她的手,“抓着衣服沒用的。”
安妮怔怔地白景軒的側臉,默默地垂下了眼瞼,捏在左手的鋒利石片卻狠狠的朝着皮艇的外側劃了下去。
凌若櫻她都已經是白少的未婚妻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這對狗男女,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秀恩愛,就不怕秀恩愛死得快麼?
皮艇緩緩地飄出去一小段,緊接着就開始大角度向山下滑行,幾乎俯衝的角度掀起來一陣雪白的浪花。
“啊啊啊啊啊”
激流中的叫聲透着興奮和宣泄,蘇淺淺覺得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同時,皮艇的側面也開始不斷漏氣滲水,只是告訴湍急的河流中,誰也沒注意到滲水漏氣的細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