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雲層很厚很白,天氣似乎變得明朗起來。.:щщщ.79XS.сОΜ?。
幾分鐘前,蘇淺淺還在飛機上等待着新生的出走,幾分鐘後,她立刻被打回原形束縛在了白景離身邊。
“蘇小姐,吃點東西吧,少爺特地讓我給您準備的。”
蕭黎一臉興奮地給蘇淺淺推薦好吃的,不管對方給他多少冷臉。
因爲自打她和少爺上飛機之後,兩個人就互相不搭理了,連他也覺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不是人都找回來了麼?少爺是怎麼把這位姑‘奶’‘奶’得罪成這樣的?
“不餓。”
蘇淺淺實在忍無可忍,只好冷着聲音道,可是老天偏偏看她不順眼,剛說完不餓兩個字,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來,簡直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嗤!”
對面的白景離緩緩擡了下頭,一臉興味地掃了一眼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小吃和零食,不厚道地打開了一盒冷麪,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蘇淺淺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口水也是氾濫的。
“真不吃點兒嗎?一早上沒吃東西了吧?”
白景離以一副絕對主人的姿態道,戲謔的表情毫不憐憫地掃着蘇淺淺的肚子,彷彿再說餓壞了孩子就不好了。
“哼!”
蘇淺淺轉開頭,硬‘逼’迫自己不去看桌上的美食和這個欠揍的臭男人,心情越發的惡劣起來。
昨天晚上剛定了婚期,今天就馬不停蹄地來找她,這種狀況帶她回去能幹什麼?
要錢?不像!
就算白景離再怎麼小氣,依着這幾個月的相處來看,他並不是一個小家子氣的人,那麼就只剩下另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報復!
儘管她蘇淺淺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可是她這個升斗小民卻膽大包天地騙了他半年,不僅騙了他的感情還騙了他的、咳!
唔……光是這麼想着她都覺得自己罪無可恕了!
白景離挑了下眉,一點點撥‘弄’着碗裡的冷麪,酸酸的味道還有點辣白菜的辛味,原本並不是他喜歡的口味,可誰讓對面坐着那隻小狐狸最喜歡酸辣口的呢?
“你能不能好好吃麪!”
蘇淺淺忍無可忍地瞪了白景離一眼,氣呼呼的表情讓人忍俊不禁。
現在看蘇淺淺根本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孩子,以前他是怎麼覺得她知書達理聰慧過人的呢?
不過想想也算是狡詐異常了吧?
“還有一盒,再不吃就泡成糊了。”
白景離似笑非笑地點了點蘇淺淺面前的冷麪盒子,蕭黎不錯,還知道挑她愛吃的買,回去給他漲工資。
蘇淺淺睨了一眼面前的冷麪盒子,到了嘴邊的“我不餓”就變成了咽口水,雖然她儘量做得不那麼明顯,可顯然還是逃不過白景離的眼神。
“快吃吧,不吃飽了一會兒怎麼找我理論呢?”
白景離笑得一臉得意,彷彿在說就算你吃飽了也說不過我,況且是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
蘇淺淺悶不吭聲地打開盒子,低着頭吃了起來,俗話說的話,好漢不吃眼前虧,明知道白景離是故意氣她的,但是他的話明顯又很有道理。
不吃飽了,她接下來怎麼有力氣逃跑?
白景離見她終於不賭氣餓着自己了,也鬆了口氣,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吃麪,悄無聲息卻氣氛微妙。
凌家,遠郊別墅。
凌若櫻起了個大早,確切地說是根本就沒睡着。
按理說她昨天晚上經歷的一切都是她的噩夢,可是一想到她現在恢復了白景離未婚妻的身份,就不可遏制地興奮起來。
“小姐,您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外面涼。”
雲姨給凌若櫻披上一件保暖的皮草披風,一臉擔憂的道。
昨晚的事情她也聽說了,真替這位祖宗捏了把汗,幸好白景離沒有當即把話說絕,起碼還能有轉圜的餘地!
“雲姨,你看那邊,那裡就是白景離常住的半山別墅,總有一天我會住到那裡去,成爲白家的‘女’主人!”
想到這個,凌若櫻就莫名興奮起來,彷彿有種美夢立刻成真的感覺,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小姐說的是,就算現在鬧點小別扭,等你們和好了後,還不照樣想做什麼做什麼。”
雲姨在心底嘆了口氣,有這麼個缺心眼兒的少主子,她真是要‘操’心不少了,比起夫人當年來,小姐的心機簡直連九牛一‘毛’都不如!
“哎……也不知道白景離現在是不是還在生氣呢,早知道昨晚就不和方瑾瑜那個賤人爭了,真想到那邊去。”
凌若櫻杵着下巴感慨道,一副‘花’癡的眼神看着山那頭的半山別墅,眼底的‘欲’望也毫不掩飾。
“小姐,有些話不知道雲姨說了您會不會生氣,可是雲姨想給你提個醒兒,男人啊都是要哄的,您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只有恰到好處的哄,讓他開心了,纔會對你好啊。”
雲姨感慨道,眼神卻走得有些遠。
雖說她打心眼兒裡討厭蘇淺淺那個窮丫頭,可是說實話,她不得不承認蘇淺淺的聰明和魄力,雖然沒有太多城府,卻能掌控所有的,這樣的本事,有的時候不是學就能學得來的!
“我知道啊!可是白景離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嘛!都怪蘇淺淺那個賤人,臨走了還給我搞出來一堆破事兒!”
凌若櫻咬牙切齒地磨着牙,惡狠狠瞪視着半山別墅的方向,彷彿蘇淺淺還住在那裡一樣。
“哎……我的小姐啊,您還是不明白嗎?不管白景離喜歡也好,討厭也罷,都是對以前的蘇淺淺扮演的那個你,想要他對你不同,那就得先把他的心拴住!”
雲姨在心底嘆息着,卻還是苦口婆心地教凌若櫻去挽回。
“拴住他的心就行嗎?那簡單啊!”
凌若櫻笑得無比燦爛,轉過來的臉難得沒有濃妝‘豔’抹,細長的眉眼顯得有些刻薄,仔細看時候還有帶着幾分狠戾。
“您說來我聽聽,想到什麼法子了?”
雲姨笑着遞過去燕窩,心裡卻踏實了幾分。
說到拴住男人的心,凌若櫻的確是有本事的,蘇淺淺那個丫頭自然是比不了。
凌若櫻神秘地一笑,細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既然他喜歡聽話的,我就乖乖的唄,男人麼,無非是假正經真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