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論起關係來,蘇淺淺和蘇若白根本不算什麼熟人,相反,他和白家雙胞胎的關係卻非同一般。
“恐怕不能,我說表妹啊,你怎麼到現在還不信任我這個靠譜兒的表哥呢?我以爲咱們早就是朋友了。”
蘇若白笑了笑,妖嬈的桃花眼忽然收起了不正經的樣子,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咳!這個……一言難盡!”
蘇淺淺摸摸鼻子,心裡着實很不好意思,她其實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前面有過林琛的前車之鑑,她不想再被人坑一次了。
空姐來來回回幫蘇若白拿東西,陸續送過來他的揹包和衣服什麼的,看得蘇淺淺幾乎要崩潰了,果然是世家少爺出身,就這麼心安理得接受別人伺候!
“一言難盡嗎?表哥正好有時間啊,漫漫旅途孤單寂寞的,表妹要是不好好給表哥講故事的話,萬一表哥覺得太寂寞,做出點兒什麼讓你接受不了的事兒,到時候可不能怪表哥我違反一開始的約定了。”
蘇若白衝旁邊的空姐拋了個媚眼,然後好整以暇地睨着蘇淺淺,彷彿在說你不告訴我你會後悔的!
“……”
蘇淺淺強忍着嘴角的抽搐,一臉黑線的道:“表哥想問什麼就問吧,只要不是太私人,我都能考慮下是否告訴你,當然,你還是要替我保密。”
刀架在脖子上還能跟人淡定談判的,蘇淺淺大概是第一個。
“好啊,記住別對我撒謊,表妹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到,表哥不喜歡被人耍着玩兒。”
蘇若白不以爲然的點了下頭,似乎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是是是,騙誰也不敢騙您!”
蘇淺淺扶額,對這個拿別人的秘密當談資的變態徹底沒轍了。
有一種,不管怎麼樣你都無法拒絕他,比方說白小四,又比方說蘇若白。
“那麼,親愛的表妹,你這是要去哪兒?”蘇若白的話鋒忽然一轉,幾乎是瞬間就戳中了事情的要害,一針見血。
“去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蘇淺淺撇嘴,默默的抿了口咖啡。
“什麼人?”蘇若白窮追不捨,繼續問道。
蘇淺淺朝他翻了個白眼,笑道:“你不認識的陌生人。”
“唔……男的女的?”
蘇若白不跟她繼續兜圈子,其實他一開始看到她在這兒的時候也有些詫異,不過現在卻明白了,能讓這小丫頭不遠萬里跑去看的,大概只有她媽媽吧。
“女的!”
蘇淺淺無奈,蘇若白其實已經猜到她去幹嘛了,只是非要跟自己確認一下才放心,真的有種審犯人的感覺。
“所以你是找什麼藉口出來的?”
蘇若白好奇心大盛,依着白景離的性子,不可能輕易讓她到處亂跑,即便不干涉她的事情,也絕對不會不知道她跑到國外去了!
“祭祖。”
蘇淺淺挑眉,蘇若白這個人真是讓她看不懂,對一個根本不相關的人,他居然能聊得這麼起勁,這是哪門子的變態心態?
“哦……所以、還真是聰明啊!”
蘇若白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只是表情卻變得嚴肅很多,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然後立刻就閉了嘴。
“嗯?”
蘇淺淺敏銳的捕捉住了他的話茬,卻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秀氣的眉挑得高高的,隨後又放了下來。
管他要說什麼呢,反正不會跟她有關係就對了!
“最近、你和景軒聯繫過嗎?”
蘇若白似乎試圖轉換話題,找到的話題卻不太成功。
“聯繫過。”
蘇淺淺撇嘴,蘇若白居然這麼關心雙胞胎的事兒,果然不正常!難不成他真的是彎的?
“表妹,你就不能完整的回答表哥的問題嗎?這麼說話真的很累啊。”
蘇若白嘟着嘴抱怨道,妖嬈的眉眼顯得十分哀怨,這小丫頭太警惕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心裡清楚得很!
“知道累就別問,表哥難道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淺淺嘴角扯出一抹笑,卻沒什麼溫度,如果不是這傢伙手裡有她的把柄,她死都不會跟他過多接觸。
因爲從一開始,蘇若白就被蘇姑娘劃分成危險分子白家雙胞胎的同夥了!
“咳!不知道,你表哥我從來不怕事兒,尤其是重要的事兒。”蘇若白看蘇淺淺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心裡卻感到十分惋惜。
難道她現在打算徹底置身事外了?那在她心裡景軒又算什麼?
“表哥您這麼個大忙人,爲什麼偏偏對我的私事這麼有興趣?”
蘇淺淺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蘇若白替她保守秘密,欺騙他最好的朋友對他會有什麼好處?
“因爲你是我表妹嘛。”
蘇若白笑了笑,不打算再咄咄逼人的問下去,有些事,她現在不知道,不代表永遠不知道,當年的那些舊事當中,許多就連白景離也是不知道的!
“那我可真有面子。”
蘇淺淺徹底無語,一口氣把咖啡全都喝光了。
放下杯子之後她才意識到,其實她大可以撒謊的,騙一個不怎麼熟的人又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可是她怎麼就對這人那麼信任?
“這是我的榮幸。”
蘇若白又恢復了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把一米外的外航空姐迷得七葷八素的。
蘇淺淺看得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像蘇若白這樣的人,生來就讓人爲之傾倒的出色容貌,以及迷惑人心的本事!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張冷清的臉,和記憶裡的陽光笑容重疊在一起,忽明忽暗,徹底擾亂了蘇淺淺的心。
“呼……”
爲什麼最近她想白景軒的時候腦子裡總會出現白景離的臉?
“表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蘇若白關切的聲音傳來,嚇得蘇淺淺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
她捂着心臟轉回頭去,盯着這張妖嬈如罌粟的臉看了三秒鐘,直接崩潰了,“表哥我求你了,能不能別這麼嚇人?”
“你剛纔明顯緊張過度,我以爲你身體不舒服。”蘇若白無奈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景離說他們在巴黎的時候,她莫名其妙暈倒過一次,因爲緊張過度心律不齊,但是他知道,其實不完全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