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瞬間石化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顯然很震驚,說的話也不由自主地出賣了她此刻的複雜心情。
“你、你、你、你、你說什麼?”
白景軒勾着脣,慵懶地靠在沙發裡,眼神卻帶着十足的笑意,整個人在陽光下泛着金光,透着說不出的溫暖和閒適。
“我說,既然你不喜歡我哥,那不如你考慮下我?小矮子,雖然你長得還沒有我美,不過也勉強能入得了眼,況且一個人總歸太無聊了。”
“……”
蘇淺淺黑着臉,嘴角不停地抽搐,心也在不住地顫抖,白景軒這個紈絝今天沒吃藥嗎?
“你先彆着急拒絕我,仔細回想一下自己剛纔做了什麼吧。”
白景軒挑着眉,無害的笑容變得邪惡起來,眼神在蘇淺淺的嘴邊來回轉悠,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蘇淺淺先是不明所以地搖頭,緊接着眼神又碰到了白景軒帶着紅痕的脣,她的瞳孔瞬間放大數倍,這傢伙居然拿剛纔烏龍接吻的事情來威脅她?
“哼哼,我對你做了什麼?二少今天沒吃藥麼?你也說了我這個人風流史很多,多你一個也不怎麼樣,反正白景離他根本沒想跟我結婚,你也不會蠢到去找他告狀!”
白景軒瞬間啞口無言,他沒料到這丫頭居然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否認,他也沒想到剛纔會發生那種事,只是既然都成了事實,不如就把話說明了吧。
因爲,他討厭半夜在家裡偶然撞見一次她都對自己避如蛇蠍的態度,更討厭她對自己刻意的隱瞞和裝出來的笑容!
或許,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小丫頭已經成功勾起了他的興趣,不再是一開始只想逗她玩那麼簡單了……
“淩小姐似乎忘記了,這裡是我的房間?”
白景軒凝視着蘇淺淺笑容寡淡的臉,語氣也冷靜得出奇,因爲如果她欣然接受自己的話,反倒會讓他覺得不靠譜,畢竟,他們倆的關係這麼複雜。“所以呢?你打算脫了衣服擺出我強暴你的架勢然後叫傭人進來?還是說你打算告訴白爺爺我欺負你了?”
蘇淺淺笑道,臉上的表情帶着惡作劇的快感,對付白景軒這種人,不按常理出牌最容易解決,如果她軟弱或者妥協的話,最終受傷害的還是她自己!
強忍着心底瘋狂叫囂着答應他的衝動,蘇淺淺幾乎用盡全部力氣才說出這些話,原來喜歡一個人,連拒絕他的話都會讓人這麼痛苦。
“噗!”
白景軒被她逗樂了,這小丫頭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他是那種願意損自己面子去追女人的人麼?
“既然二少也拉不下那個臉,那你還是先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吧,咱們什麼關係你很清楚,我倒是一點不擔心白景離會傷心,只是覺得你們兄弟感情那麼好,你不會願意傷他的心吧?”
蘇淺淺火上澆油地說完,笑眯眯地扯了下身上的浴袍,心情卻變得很差。
提起白景離她心底的火氣就會瞬間往上竄八度,她一點兒也不想穿着那個人的浴袍,因爲衣服上特有的味道讓她抓狂!
“我確實不會。”
白景軒聽完沒太大反應,蘇淺淺覺得他對自己只是一時好奇,也不會以爲這個紈絝真的對自己生情,她已經是個替身,不會再給別人做情人。
“那就行了,給我找身衣服吧,準備回家了。”
蘇淺淺笑眯眯地說完,整個人都鬆了口氣,雙胞胎兄弟的奇葩性格她多少也有些了結了,只要不觸碰底線自己就是安全的!
白景軒掀了下眼皮,語氣有點冷,不過臉上還是帶着笑,“這是我的房間,我想剛纔我沒有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
蘇淺淺眨眨眼,剛剛散去的緊張感瞬間又回來了,果然她不是個好演員,心跳一下比一下有力,自己究竟喜歡上這傢伙什麼?
“我房間裡有針孔攝像機,從你進來到現在,你說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沒辦法抹去了,淩小姐。”
白景軒說完,臉上的笑容猛地放大,就像惡作劇成功的孩子,在蘇淺淺看來卻是個十足的惡魔!
“你居然在自己臥室裡裝針孔攝像機!你變態!”
蘇姑娘一下子沒忍住,把心底裡的真話說出來了,她聽說過偷窺狂會在別人房間裡裝針孔攝像機,卻沒聽說過給自己臥室裝的人!
“淩小姐過獎,如果不是你進了我房間的話,這東西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用,不過剛纔你倒是提醒了我,比起我哥生氣來,你就不擔心這東西被爺爺看到?”
白景軒說話的時候眼神始終盯着蘇淺淺,她眼底的慌張和詫異都被他看在眼裡,這小丫頭是挺聰明的,可惜還是嫩過了點兒!
“說吧,你想怎麼樣?”
蘇淺淺狠狠地磨着牙,之前錯吻的那點激動全都變成了冷汗,如果一個男人對你那麼勢在必得的話,那麼你在他心裡也只是相當於一個所有物……
“哦?現在不賴賬了?”
白景軒覺得很詫異,凌若櫻這麼差的脾氣,居然不發脾氣直接問條件了,一般而言,她不是應該先生氣再討價還價嗎?
“別說的好像我佔了你便宜似的,剛纔的事情……你自己很清楚。”蘇淺淺垂着眼,語氣帶着幾分不甘。
她的初吻就這麼沒了,並且還被對方當成是個遊戲花叢的僞裝高手,如果說這還不夠的鬱悶的話,那麼她心底對白景軒那點奇怪的喜歡,就足夠讓她難受很久。
“唔,這個麼……”
白景軒似笑非笑地走過來,挨着蘇淺淺身邊坐下,臉上是純良無害的笑容,顏值足以秒殺任何三歲以上八十歲一下的女人。
“不如我們再來一次,鑑定一下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淺淺正想跳開逃離的瞬間,聽到他的話之後錯愕地擡頭,滿眼都是驚懼和不安,難不成這傢伙瘋了,居然讓她再來一次?
一個步步後退,一個步步緊逼,蘇淺淺挪到牀角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大腦當機做出來的蠢事,回頭再看身後的牆角和避無可避的角度,手心裡直冒冷汗。
“你別……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