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丹”,沈涵幾個健步走過去,脫下身上的軍大衣披到歐陽思丹的身上。
“你來了”,歐陽思丹看向沈涵,柔柔地問道。
沈涵點點頭,一把把她抱進懷裡,緊緊地,緊得歐陽思丹心肝兒都發顫。
“呵,還真是郎情妾意呢,沈涵,老子用過的女人你當成個寶,都說沈家兄弟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易若茗實在是忍不住,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只好出聲譏諷道。
沈涵沒出聲,甚至沒有看他一眼。歐陽思丹也沒出聲,因爲她連呼吸的空隙都快沒有了。
他倆不出聲,剩下的人更沒有辦法出聲,因爲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沈涵心裡怎麼想的。
王濤的一幫兄弟們面面相覷,我們不是來解救人質的嗎?怎麼聽到的都是豪門八卦呢?
聽了這些,濤老大回去會不會滅了我們呀?還有,人質在哪裡呢?
收到消息,人質明明是個女的,爲什麼光着身子被掛在樹上的卻是個男的呢?
“好吧,不妨告訴你,這女人確實比五年前更有味道了,如果你已經嘗過了,咱們兄弟不妨交流交——”
“唔——”易若茗正說得興起,卻戛然而止。
八卦聽得正興起的一羣男人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大雪球飛進了易若茗的嘴裡。
“咳,咳咳,呸——咳咳咳——”易若茗本來已經被凍得蒼白帶紫的臉頰,這會兒又被嗆得變得通紅。
“呵——沈涵,老子玩過的女人你也不——”
“唔——”這次不是一個雪球,而是兩個大大的雪球,而且這次的雪球也不像剛纔那麼鬆軟,而是捏得結結實實,所以,易若茗的嘴也就被堵得結實,嚴嚴實實地一個音都別想再發出來。
“易先生,飯呢,可以隨便吃,可是話呢,卻是不可以隨便說的哦。”
顧清寧一邊說着,一邊奪過歐陽思丹手裡的木棍,擡起手便把兩個雪球使勁往易若茗的嘴巴里捅。
剛纔這三個雪球,便是顧清寧的傑作。
“想隨便說呢,也可以,嘻嘻,只要你能承擔得起後果。”
顧清寧說着,隨手一棒就敲在了易若茗的肩上。這一棒,是爲了剛纔這個王八蛋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衆男人:嘶——看着都疼!
“物—七—零”易若茗咬牙切齒,眼睛已經通紅,嘴更是被凍得麻木。他叫的是:顧—清—寧
“濤哥”,顧清寧叫道,看向王濤。
王濤擡手,隨手擲出手中的雪球,扔到了顧清寧的面前。
顧清寧撿起雪球,再次狠狠地朝着易若茗的嘴巴堵進去。
衆男人:嘶——好冷!
“思丹啊,你逼供逼出來了嗎?我們是繼續呢還是收工呢?”顧清寧再次出聲,面向沈涵和歐陽思丹的方向。
她也不想打擾你儂我儂的兩個人,但是她覺得自己再不出聲,歐陽思丹怕是要被悶死在沈涵的懷裡了。
掙扎着從沈涵懷裡擡起頭來,歐陽思丹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說道:
“小嫂子,交給濤哥處理吧,我想回家了。”
顧清寧把手裡的棍子隨手一扔,恰巧扔到了易若茗的肚子上。
沒辦法,她不是那麼那麼故意的,可就是這麼巧啊!
悶哼一聲,易若茗顧不上理她,雙眼看向歐陽思丹的方向。
她要走了,回家,卻不是她和他的家,這一次,他終於還是又失去她了。
顧清寧拍拍手,哎,太沒有成就感了。
“濤哥,我們打道回府吧。”顧清寧說着,向王濤走去。
王濤向身後的人簡單吩咐了幾句,看了顧清寧一眼,衝她點點頭,便向直升機走去。
沈涵一把打橫抱起歐陽思丹,也跟着去了。
卓然,卓靖,歐陽飛,互視一眼,咱們也走吧。
他們本來也打算給易若茗一點顏色瞧瞧的,但是,兩個女人太彪悍了,根本用不着他們出手啊!
兩架直升機騰空而起,向着熙園的方向飛去,剩下王濤手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吧,還是先把樹上的男人給解救下來吧,別一會兒給凍死了或者凍出毛病來了,據說,這位來頭也不小,濤老大說了,不能鬧出人命。
只是此刻,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是,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由於親眼見證了歐陽思丹的彪悍和顧清寧的勇猛,濤哥手下的兄弟們從此留下了對女人近而遠之的後遺症,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近女色,導致婚姻問題成了跟他們老大一樣的老大難問題。
後話暫且不提,一羣人回到熙園,沈涵這次問都沒問一句,直接抱着歐陽思丹去了顧清寧的臥室。顧清寧:“……”好吧,我是真的沒有意見。
“顧清寧”,眼看着顧清寧跟在沈涵身後準備跟着上去,王濤出聲叫道。
“濤哥,幹嗎?”顧清寧站住,回身。
“呆會兒吃了午餐,下午去上課。”
“啊?這,不用了吧?”顧清寧眨巴眨巴眼睛,向王濤求情。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別忘了,你還是個學生。”王濤一本正經地說道。
“沒,怎麼會呢?我只是擔心思丹。”
“沈涵會照顧好她的。”
“好吧。可是濤哥,外面下那麼大的雪,我開車不安全啊。”下雪天還讓她去上課,真是太沒人性了。
“我送你去。”王濤說完,轉身離去。
顧清寧撅了撅小嘴,繼續往樓上走去。她要去問問思丹,她是怎麼把易若茗給綁到樹上的,這一招,下次有人害她,她也要用。
在到達別墅看到歐陽思丹之前,他們確實都擔心得要死,儘管誰也不肯說出來。
鑑於易若茗和歐陽思丹之前的關係,他們都不知道,易若茗到底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他們能找到那個別墅,其實這次純屬偶然。
那時,王濤的人沒有絲毫進展,卓然和卓靖的人熬了一個通宵,反饋回來的信息都沒有什麼用,眼看着沈涵和歐陽飛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之前爲了思丹的名聲着想,他們在調查的時候根本沒有大張旗鼓,現在也顧不得那些了,卓然和卓靖乾脆採取人海戰術,告訴自己旗下的所有人,關於歐陽思丹的任何信息,能找到的全部反饋上來。
就是這樣,大約在十點多的時候,卓然才發現了這樣的一條物業信息,可是據他所知,歐陽思丹似乎沒有購買過別墅的物業,因爲他們這些人的所有合同,不管是公的還是私的,他都會親自經手。
跟其他人一覈實,果然有問題。於是來不及再做其他調查,先過去看看再說,然後就看到了易若茗光着上半身被歐陽思丹綁在梅花樹上的場面,真是讓人終生難忘啊!
“咚咚咚”敲了敲門,顧清寧在門外喊道:
“思丹,沈涵,我可以進來嗎?”
裡面的人正在吻得難分難解,聽到顧清寧的話,歐陽思丹一個激靈,忙着要推開沈涵。
沈涵卻完全不管不顧,更不給她推開自己的機會,心裡卻在想着:
小嫂子平時挺機靈的,這會兒怎麼會這麼沒有眼色呢?
顧清寧大概也能猜到裡面兩人是什麼情況,可是她心裡癢得不行,太希望知道歐陽思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易若茗給制住了。
歐陽思丹再推,沈涵還是不爲所動,反而低聲說道:“沒事兒,她一會兒就會走了。”
半天沒動靜,顧清寧心裡嘀咕,這倆人不會真在我的牀上滾起牀單來了吧?
不行,還不知道思丹身體怎麼樣了呢?是不是應該先讓歐陽飛給思丹檢查一下身體?
她記得她每次出事都是這個流程纔對。
這麼想着,顧清寧準備再次敲門。
“顧清寧,下來吃午飯。”王濤站在樓梯口,叫道。
他就知道,她是進不去的。
爲什麼?經驗之談!墨少哪次不是先把她吃了再下來吃飯的。沈涵和歐陽思丹雖然不至於到那個程度,但是,她進不去是肯定的了。
“哦,好的。”聽着顧清寧跟着王濤走了,歐陽思丹終於鬆了一口氣,順便狠狠地瞪了沈涵一眼,這下,她以後可怎麼給寧兒解釋。
沈涵痞氣地一笑,再次把歐陽思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