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裡的霧氣漸漸散開,朝霞暈染,雲蒸霞蔚,天空一片瑰麗。這夥人的心情也格外的舒爽。
用罐頭和壓縮餅乾墊墊肚子,晚上就能到達村子裡好好吃一頓了。
吃過東西,休整一下,準備回村。
只是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不是好吃好喝,而是天羅地網。
雖然時間有些匆忙,但有了徐清泓指出大概的方向,有了王濤和周風奕親自佈下的陷阱,還有沈涵親自帶隊坐等上門,在他們故意放走了幾條漏網之魚之後,剩下的連人帶文物,全部抓獲。連給對方舉槍反擊的時間都沒有留下,一場完勝!
等回到村子裡,村裡人看到這羣人,再看到呼嘯而來的警車,才知道這些人竟然是一夥盜墓賊,而阿輝的老闆,裡面竟然有人是軍官,在現場把人抓了個正着。
最讓他們驚訝的是,村長的兒子也在裡面,還是這夥盜墓賊的引路人。
村裡人立刻傳遍開來,議論紛紛。
那片原始森林,村裡曾經最好的獵戶都不敢涉足,沒想到村長的兒子這麼大膽,竟然還活着回來了。
其實,以前的村裡人有進無出,主要還是因爲森林裡有比較嚴重的瘴氣,瘴氣是動植物腐爛後生成的毒氣,我國南部和西部地區山林間溼熱蒸發,久而久之,就形成了。
村裡人以前不懂,現在有些懂了也不敢輕易靠近。可是村長的兒子是在外面上過學的,他不僅懂,而且還懂一些解瘴氣的方法,所謂藝高人膽大,加上豐厚的利益的驅使,自然就成爲了盜墓賊的探路人。
王濤他們回來,幾個人第一時間迎了出來,看到大家除了一些皮外傷,其他幾乎都很順利,歐陽飛和安若惜先鬆了口氣。
顧不上處理身上的小傷口,沈涵和戰士們忙着看管罪犯,王濤和周風奕忙着與公安那邊交接,而徐清泓則忙着與省部和國家相關文化單位和學校聯繫溝通,將墓葬羣轉移給國家接管。
這中間,還得防着有人橫插一槓子,中飽私囊,沈墨和小少爺,從昨天到今天,處理的就是這件事情,從而幫他頂住了所有的壓力。
他們還需要聯繫媒體直接曝光這件事情,把墓葬羣的消息放在大庭廣衆的陽光之下,如果有人想要從中作梗,也得考慮一下輿論的壓力。
安若惜就跟在他的身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處理這些千頭萬緒的事情,徐清泓一邊打電話,一邊看着這個朝氣蓬勃的女孩兒,一晚上緊張的疲憊感也一掃而空,忍不住擡手摸摸她的頭,安若惜回他一個燦若朝霞般的笑容,兩人之間的互動,無聲勝有聲。
警車呼嘯而來,很快又呼嘯而去,被當場抓了現形,這羣盜墓賊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剩下的就是看看還能從他們身上套出多少東西。不過,由王濤擔保,村長的兒子倒是被留了下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當地的文物單位先趕了過來,還有幾個歷史學的老教授,午休之後由村長兒子帶着先行進山了,算是給了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村長和他兒媳婦兒千恩萬謝之後,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原來這些人,真的是衝着山裡面的東西去的,而且還是官方的人,之前是他們鬼迷心竅了。
下午,一羣人上了大巴,包括阿輝和杜雅倩,返回了麗江古城。
就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在村長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兒媳婦兒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刻意壓低的聲音,以爲沒有人聽到,卻不知道,她的衣領上,有一個叫做“小蜜蜂”的東西,是卓靖昨天晚上放上去的。
這是一個交鋒的結束,但也是另一個戰場交鋒的開始。
吸取b市公安那邊的教訓,留下兩個自己人徐清泓和安若惜,分別以顧問的身份加入當地公安,處理這個案件,王濤帶隊留下坐鎮,其餘人在第二天分別返回了b市。
休假期間,沈墨並沒有開工,儘管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也只是利用晚上的時間做一些接下來的規劃,y省那邊,有王濤他們,他和小少爺之前都安排好了,而且那三個人在處理這個問題上有n市的經驗,算是駕輕就熟,希望他們可以旗開得勝。
所以,回到b市稍事休息之後,下午,沈墨自己開車,帶着顧清寧來到了墓園。
前天是顧清寧媽媽的忌日,沈墨知道,往年的今天,她都會跟徐清泓一起過來掃墓。
去年,小妮子那個時候還什麼都不肯跟他說,今年,雖然晚了兩天,相信丈母孃不會怪他。
鮮花、果盤、沈墨親手做的點心,往後的每一年,陪她來到這裡的,都將會是他。
沈墨不是第一次來,上次來的時候,是安葬顧父。但今天卻是顧清寧在媽媽面前第一次正式介紹他的身份。
兩人沒有跪下,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兩座墓碑,顧清寧緩聲開口:
“媽媽,他是沈墨,是我的老公。沒錯,我結婚了,你也沒有想到,是不是?確實,我沒有想過不婚,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早結婚,而且還這麼快就愛上了一個人。”
顧清寧俯身,摸了摸照片上媽媽的臉龐,大家閨秀的沉韻優雅,即使是透過照片,也能看得出那是怎樣一個鐘靈毓秀的女子。
沈墨扶着她的肩膀,小女人剛纔的話,讓他很滿意。同時也有一絲慶幸,幸好,他當時做了那樣一個看似荒唐的選擇,從而沒有錯過這麼美好的她。
顧清寧知道,跟媽媽身上溫婉的書香氣息相比,她其實差得很遠,可是,她更喜歡這樣的自己。
在爸媽的故事裡,所託非人也好,造化弄人也罷,媽媽實在是太過高傲,高傲到眼裡容不下一丁點兒的瑕疵,何況還是男人的不忠不貞。
哪怕她能再放下一點兒驕傲,她還是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大不了還有離婚那條路可走,而不至於生生將自己鬱悶至死。
也正是因爲明白這一點,她和徐清泓,才都刻意選擇了一條唯心不唯人的人生之路。
唯心,首先要順從自己的內心,先讓自己獲得內心的安寧。不唯人,無論別人做什麼,怎麼做,都不會對自身造成太大的影響。
摩挲着照片,顧清寧繼續說道:“媽媽,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我會遇上跟你一樣的情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沈墨他,出軌或者愛上別人,我會傷心難過,但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到這個情緒,無法自拔,我會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所以,你放心——”吧!
“顧清寧!”沈墨帶着怒氣的三個字叫出口,這女人,簡直——
扳過她的身子,把她禁錮在懷裡,不顧場合,帶着怒氣的吻直接封住了女人的嘴,大掌不自覺地在她越來越圓潤帶翹的屁股上落下,一點兒都沒有捨不得。
別人家的孩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家的女人是三天不打,就能氣死他。
沈墨心中有氣,下手就重了點,顯然是有些發狠,什麼叫做他出軌或者愛上別人?就不能想點兒他好嗎?
有哪個女人第一次帶着老公見丈母孃就說出這種話來的?
顧清寧屁股吃痛,嘴被堵住,連喊疼發哼的機會都沒有,大眼睛便蒙上了一層淚汪汪的迷濛。
沈墨刻意忽略掉她的可憐和委屈,繼續發狠地吻着她,津液交融,脣齒相依,把她拼命按向自己的身體與她融爲一體,想要讓她,讓老丈人和丈母孃看看,他們是如何的不可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