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着,輾轉着,憐愛着,疼惜着,心裡卻在冒着火……
顧清寧也被沈墨的吻弄的有些暈頭轉向,眼睛漸漸迷離了起來,浮現出一層水暈的光澤。
“嗯——”不經意間,一個軟糯的音節溢出,卻讓沈墨脊背一僵,無法自拔卻又怕壓到她弱不禁風的身子。
男人側身躺下,把女人摟緊在懷裡,擡起她的下巴,再次尋着她的脣,流連,向下,脖子,鎖骨,輕輕地啃噬,感覺自己親不夠……
想要吻得重一些,卻又怕傷害到她,沈墨內心的煎熬,讓他快要發狂,卻又不得不用理智控制着。
呼吸漸重,沈墨只好把顧清寧再次往自己的懷裡緊了緊……
呃?不是吧?這樣都能起反ying?
感覺到某人的身體的變化,顧清寧一時間有些愣神。
緊貼在男人的懷裡,雖然被他吻的七葷八素,還是禁不住睜開眼睛看向他,因爲現在她嚴重懷疑,這個男人的審美觀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小妖,專心一點!”都這樣了還能走神,沈墨也很不滿意,在她的脣上輕咬了一下。
是不是長時間不練習,小妖現在對這些又生疏了?可是不對呀,他明明每天都沒有落下對她親吻的調教的啊!
脣上傳來的痛楚讓顧清寧清醒了一些,顧清寧擡起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一點,她有些想逃。
沈墨這樣的感情,讓她害怕,她忽然就想到了那極其可怕的四個字:情深不壽!
她本打算,不管能活多長時間,剩下的日子有了大寶的陪伴,沈墨總是可以好好地過下去,總算是她留給他的餘生的慰藉。
可是——
她的身體,她也是這兩天才覺察出來的,前些天她連想這個的時間和精力都沒有,甦醒後的時間,也大部分在沉睡中。
而這樣的想法,幾乎也是剛纔照鏡子的時候纔有的,所以她想讓大寶多出現在沈墨的面前,建立良好的父子關係。
可是,如果沈墨一直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以他現在對她的感情,如果自己真的……,沈墨是否又能——?
顧清寧不敢繼續往下想。
“小妖——”被情/欲折磨着,沈墨不滿顧清寧想要推開他的動作,輕輕地拿下她的雙手,沈墨再次尋到她的脣,深吻了下去。
一陣長時間的耳鬢廝磨之後,沈墨終於放開了懷裡的女人,因爲就是親吻這樣的動作,他也還是擔心她會有些承受不住,她的身體,想起歐陽飛的話,男人又在心裡開始責怪起了自己剛剛的情不自禁。
“小妖,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看着在他懷裡化成了一汪水的女人,沈墨心疼得不行。
對她的情,他自己總是控制不了,當然,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控制。
“沒有啦,只是你——”就這麼一會兒,顧清寧其實已經覺得很累了。
“我怎麼?”沈墨現在,並不知道顧清寧的心思。
“沒什麼。”對着這樣的自己,這個男人都能產生衝/動,顧清寧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哭還是該笑,該感恩還是該擔憂。
“放心!我不再在對你動手動腳了,我們就這樣靜靜地躺一會兒,好嗎?”沈墨以爲顧清寧是擔心他。
其實能這樣靜靜地擁着他,他已經很滿足了。
幫她攏了攏被子,在她身邊側躺下,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擁抱着彼此,各自的心思裡,卻都只是對方的身影。
“小妖”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沈墨再次出聲。
“嗯?”
“我明天要去趟m國。”
“去m,爲什麼?”
“有件事情需要我親自過去處理一下,明天走,大後天就能回來。”
“一定要去嗎?”她擔心他的安全。
“一定要去!”
這就是沒得商量了。
“有沒有危險?”心裡有什麼想法,還是直接問他好了。
“不會有危險,我是化名,也不會有人知道。”
“嗯!”既然他決定了,她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我會讓如願過來照顧你,阿飛這幾天也會一直守在熙園。”沉默了一會兒,沈墨再次交代道。
他知道顧清寧不想讓她去,他也不想離開她分毫,但是這次,他必須親自去!
“不需要這樣吧?思丹那邊,會不會忙不過來?還有阿飛,不讓他去醫院——唔——”
再次被男人堵住脣,顧清寧閉了嘴。
“小妖,聽話!”沈墨出口的語氣有些重,帶上了一絲訓斥的意味,主要是他的心裡有太多的擔憂和不捨。
顧清寧撅撅嘴,不理她,兇什麼兇嘛,明明是他自己要走了,現在還來對她兇?
女人轉過身子,留給沈墨一個脊背。
唉——
嘆了口氣,沈墨坐起身,把女人撈起來放在懷裡。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還跟我置氣,明明知道我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你。”沈墨的話裡,有無奈,有賠着不是的小心。
顧清寧揪着沈墨胸前的衣服,卻沒有說話。
低頭親親她的額頭,沈墨說道:
“所以,從現在開始,今天我們就不出門了,直到明天我離開之後,你才能再去看別人。”
不難聽出,男人的話裡又帶着些委屈。別人?這是,連大寶和小寶的醋都吃上了?
顧清寧的心再次柔軟的一塌糊塗,這個男人,讓她永遠都拒絕不起來。
“嗯”女人應了一聲,雙手環上了男人的脖子,主動送上了自己的脣……
第二天,天還沒亮,沈墨就離開了。
“照顧好她!”
“放心!”
“我很快就回來!”
“知道!”
望着沈墨的車駛出熙園的大門,歐陽飛的眸子裡,是濃得化不開的複雜情緒,有擔憂,有期望,最後慢慢變得堅定,他對自己承諾過,要還給沈墨一個健健康康的顧清寧,他絕不食言!否則,他棄醫!
在這樣一個帶着寒露的清晨,矇矇亮的天空,還看不到太陽的光線,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普通的早晨,歐陽飛給自己下了多麼大的一個賭注。
王濤親自送沈墨到機場,看着沈墨的飛機離開,然後給司啓雲打了一個電話。
b市東邊的一個不起眼的老舊小區裡,紅磚青瓦,四棟六層的小樓,沒有電梯的那種。
四號樓四單元401房間,幾乎一夜無眠的孟可欣,終於收到了沈墨的信息,約她早上八點半在暖暖咖啡館見面。
收到消息,孟可欣和余天雲一陣開心,還好,昨天一天的時間,雖然沒能跟沈墨交易,但是他們把其他的事情都辦好了。
假身份、假護照、包括瑞士銀行的資金,也都轉到了新的身份名下,這次還真多虧了易若茗的幫忙,這一切才能夠辦的這麼順利,只要今天跟沈墨交易完成,他們就可以逃之夭夭,不再受ISGO的挾制,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了。
爺爺,不要怪我,是你對不起我在先,至於你的養育之恩,這麼多年我爲你做的那些事情,也應該還的差不多了。
從今以後,我是柳欣,跟孟家,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柳姓,算是孟可欣對柳傾博一片癡心的報答,這個世界上,只有那一個男人,真心愛着一個叫孟可欣的女人,從來不是爲了得到她的身體,而是愛着她這個人,因爲,到目前爲止,她都沒有給過他,而他,也從來沒有要過。
這樣的男人很傻,孟可欣知道,也許她錯過了一生唯一的幸福,不過,她不後悔,因爲她就算到了現在,也沒有愛上過他。
柳傾博,抱歉了,看着護照上的柳欣,孟可欣瀟灑地笑笑,讓余天雲在家裡等她,她出門去完成最後一筆交易。
就這一筆交易,就足夠她美美地過完下半生了。之前談好的價,孟可欣很滿意,沈墨從來都是一個大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