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凌霄然忙完纔回老宅，凌霄然今晚沒什麼胃口，直接回臥室，那會兒秦湛正在洗手間洗澡。
臥室一旁空曠，並沒有人，凌霄然進臥房聽到洗手間嘩啦啦的水聲，想到自家媳婦懷孕，立即大步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洗手間裡秦湛聽到門口敲門聲，愣了愣，反應過來：“凌霄然？”
“寶寶，開門！”凌霄然想到自家媳婦鼓着肚子，心裡放不下心。
這一次秦湛顯然不打算開門讓這男人進來，說自己已經洗好了，正在穿衣服。
沒想到對方直接把洗手間的門給卸了，開門進去，見她在穿衣服，凌霄然心裡舒了一口氣，地上多水，地板滑，凌霄然不管不顧大步進去給她穿好衣服，把人抱出來。
秦湛被抱着出來，經過洗手間大門，見這門柄被這男人給卸了，氣的頗爲吐血，好吧，看這男人給她穿衣服抱她出來的份上，她不和這男人計較了。
秦湛有些頭疼，自從懷孕，這男人簡直把她當易碎品來捧着，連洗個澡的自由都沒有？
秦湛話還沒說，就見旁邊男人一本正經嗓音低沉頗爲嚴肅訓她，若不是瞧這男人是關心她的一種表現，秦湛都想發怒了。
秦湛懶得理這男人，吹頭髮也不用這男人了，拿吹風機去客廳外吹，凌霄然剛要起身去幫自家媳婦吹頭髮，擱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凌霄然拿手機手指按到什麼鍵，屏幕亮了，凌霄然乾脆幫自家媳婦滑開鍵，也不知道是不是手一快，點到短信。
只見上面幾條一個號碼連續發過來短信，凌霄然只是掃了一眼這個號碼，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個號碼是誰的。席天裕和阿湛一直有聯繫？
凌霄然忍不住想到今天鄧冉那個女人挑撥離間的話以及阿湛去醫院的照片。
面色霎時陰沉下來，手機被凌霄然的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凌霄然還是控制力道，在捏碎屏幕前一秒，放開手。
凌霄然手指忍不住僵硬按開短信，凌霄然只瞧了最後一條短信：阿湛，謝謝你這些天一直來看我！
瞧見這條短信，凌霄然眼睛就紅了，面色非常難看，眼底醞釀風暴，周圍溫度驟降，彷彿暴風雨來臨之前。
修長的手背青筋微微鼓起，指節一截截泛白，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線，側面瞧着凌厲非常。
凌霄然強壓制自己的怒氣，他絕不相信阿湛會背叛他，只是想到阿湛這些日子天天去瞧席天裕，凌霄然胸口驀然一痛，片刻後，恢復冷靜。
凌霄然大步走出去，端坐在柔軟的沙發始終沉默不說話，手裡捏着手機沒放開。
秦湛明顯察覺面前的這男人情緒有些不對，見他有些心不在焉，眼底有幾分疑惑：“凌霄然，你怎麼了？”
剛纔這男人還不是好好的麼？這會兒是受什麼刺激了。
過了半響，凌霄然心煩的時候喜歡抽菸，手下意識摸兜裡，纔想到自己這些日子戒菸了，起身找了一個藉口離開。
秦湛總覺得凌霄然的身影有些不對，又瞧不出對方哪裡不對。
秦湛吹乾頭髮，推門進臥房，見凌霄然並不在裡面，剛開始秦湛還以爲這男人去洗澡了，只是進去沒聽到水聲。
她剛想去陽臺找人，恰好凌霄然推門從陽臺進來，秦湛問：“你不洗澡？”
說話的時候，秦湛往面前這男人面上瞧，對方面容一片冷靜，眼底也沒有波瀾，瞧不出對方絲毫情緒，秦湛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凌霄然輕輕嗯了一聲，說一會兒洗，先得去書房。
秦湛點點頭表示理解，轉身先上牀去睡了，凌霄然離開之前，秦湛囑咐一聲讓他別忙到太晚，早點回來！
“好！”
這頭秦湛倒是睡的舒服，書房裡凌霄然鷹眸銳利掠過桌上的照片落在空處，面色實在陰沉難看，眼眸跳躍而出的怒火彷彿下一秒就要噴涌而出。
他控制不住想到那天席天裕對他說的那句‘我愛她’，心裡的怒意夾雜殺意蹭蹭上漲，眸光紅光一閃而過，面色卻越來越冷靜，冷靜的可怕。
下一秒，凌霄然掀翻桌上所有文件，修長的手指捏在照片角頁，指節青白交錯，額角的青筋爆凸恐怖可見。
席天裕！他也敢招惹阿湛？
半夜秦湛醒過來，就瞧見牀頭坐了一個人影，那雙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臉，就是秦湛膽子夠大，也驚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把旁邊的男人認出。
“凌霄然？”靠，這男人大晚上不睡覺坐這裡盯着她看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大晚上嚇人，人嚇人能嚇死人麼？
秦湛心裡憋着一股氣，不過想到這男人可能剛處理事情回來，她眯起眼問他：“怎麼不睡？”
修長粗糲的指腹摸她的臉頰，好半響，凌霄然抿脣沉默不說話，目光仍然盯着她瞧。他想不通阿湛爲什麼要揹着他去看席天裕，凌霄然有不解有怒氣更多的是佔有慾！他以爲自己能控制住，只是瞧見那條短信，凌霄然自持的冷靜在那一刻立即消失。
凌霄然相信阿湛不會背叛他，可他更妒忌阿湛對席天裕的‘好’。
“寶寶！”凌霄然的聲音很沙啞，就跟在很久沒喝水的人，還透着一點暗啞，跟砂礫摩挲。
秦湛睡意被剛纔凌霄然那麼一嚇給驚醒過來，剛要撐起身子，嘴脣被眼前的男人狠狠堵住，脣舌瘋狂糾纏，凌霄然吻的激烈又瘋狂，恨不得把人融入骨髓裡，讓誰也不能肖想阿湛？這輩子她都是他的。一想到有人動了肖想自家媳婦的心思，凌霄然心裡憋着的怒氣蹭蹭上漲，仿若燎原。
“寶寶，我想要你！”
沒等秦湛恢復，大手掀開被子，凌霄然剛洗完澡抱自家媳婦在身上，後背斜靠在牀頭，把人抱坐在腿上，用力親她，手掌輕輕摸她肚子，微凸起的肚子裡有他的孩子，秦湛這個方向只瞧見凌霄然低頭盯着她肚子，睫毛細長，暗沉又幽深，只是裡面的複雜她摸不透。
秦湛伸手想開臺燈，被身旁男人手掌緊緊裹住。好些日子沒親近，秦湛也被這男人勾出火了，身體更誠實迴應這男人。
凌霄然感受到自家媳婦的迴應，更是如打了激素一樣粗喘着氣息握住她的腰往他小腹間按過去，兩人面對面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親了起來，月光從牀縫隙透進來，照射在兩人緊密相貼的身影。
這些日子這男人在牀事上的溫柔漸漸讓她忘了之前這男人對她的瘋狂。
只是這一晚秦湛又找回之前這男人折騰她的感覺，剛開始這男人還算溫柔知道顧及着她的肚子，只是沒過一會兒，凌霄然這男人握住她腰的手捏緊，秦湛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要給這男人給勒死，讓秦湛頗爲心驚膽戰。
“寶寶，你這輩子只是我一個人的！”
凌霄猛的把人攬在緊緊攬在懷裡。
事畢，秦湛渾身跟從水裡撈上來的，被這男人折騰的都是汗，溼噠噠難受的厲害。
秦湛剛纔還真以爲她會被這男人折騰的昏死過去，幸好這男人只要了一次，凌霄然也察覺自己剛纔有些失控，忙打開房間的燈，瞧自家媳婦臉頰紅潤舒了一口氣。
凌霄然大步抱着自家媳婦去浴室洗澡，秦湛在浴室才喘過氣，這會兒瞧見面前這男人，心裡怒氣不打一處來。
“我自己洗，你出去！”
凌霄然小心翼翼瞧了一眼下面，見那裡只有些紅沒腫才放心自己沒折騰太過。
秦湛被這男人突然的動作弄的有些惱羞成怒，不過兩人更親密的事情已經做過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梗着脖子：“你先出去！”如果說剛纔只是氣話，這會兒秦湛是真心恨不得這男人立馬出去。
“寶寶，一會兒就不疼了！”
秦湛嘴脣有些紅腫，一說話嘴巴疼，可想而知剛纔這男人親的力道，秦湛低頭瞧自家身上的痕跡，一想到這男人啃她就跟狗啃骨頭沒啥兩樣，這會兒不止是渾身痠疼，身上各處疼的厲害，有幾個痕跡還有些出血了，聽到這男人的話，秦湛真心不想理這男人，她能說她現在渾身都疼麼？一想到罪魁禍首就是這男人，這男人還在一旁說不痛不癢的話刺激她。尤其是瞧見這男人神清氣爽的模樣，自己弱的跟什麼一樣，秦湛心裡極爲不平衡。
凌霄然知道自己剛纔失控，瞧見自家媳婦身上的痕跡，凌霄然除了有些愧疚更多的是滿足，他的媳婦從裡裡外外都只是他一個人的。
凌霄然故作可憐：“寶寶，我只要了一次！”剛纔雖然失控，他還是控制了點力道的。
凌霄然這話剛落，秦湛就有些炸了，這男人只要了一次？難不成他真想折騰死她才甘心？
凌霄然在阿湛噴火之前趕緊先認錯：“寶寶，我錯了！”
秦湛聽到這男人認錯心裡憋着氣愣是沒發出來，冷哼一聲不說話，凌霄然自然知道自家媳婦心軟了，急忙給她洗澡，自己衝了下涼水澡，抱着人出了臥室。
秦湛被這一頓折騰之後，渾身只覺得累，一沾牀，眼皮閉上沒過一會兒就睡着了。
凌霄然輕輕撩開自家媳婦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目光從額頭落在她紅腫的脣上，低頭親了親，拉開抽屜拿藥膏小心翼翼給她塗藥，剛纔他檢查了下面沒腫，還是給塗了一些藥。
第二天，秦湛醒來，渾身痠疼的厲害，只想一直呆牀上，只是這裡是老宅，秦湛不好多睡，支起身子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外間客廳，找外套的時候瞧見自己的手機在沙發上。
秦湛按開屏幕就瞧見一條短信，秦湛點開就看到陌生號碼上一句話：阿湛，你今天還會來看我麼？
秦湛剛開始真不知道這號碼是誰的，以爲是騷擾短信，剛想刪除，就瞧見這個手機號碼的人在昨晚給她發了好幾條短信。秦湛這會兒總算知道是席天裕給她發的短信，短信裡的內容不外乎是感謝她去醫院看她。
秦湛忍不住回想昨晚凌霄然這男人情緒不對，她明明記得她把手機擱在裡間，那就只能是凌霄然昨晚看了她的手機短信，這麼一想，昨晚凌霄然那男人的異常倒是都說通了。
說實話，凌霄然這男人在她面前一直是溫柔寵着她的模樣，若不是上次烏家那一次，她還沒瞧見過凌霄然這男人發火，不過不得不承認凌霄然這男人發火確實讓人十分膽戰心驚，上一次她都嚇了一大跳。
在那一次，秦湛真正意識到這男人對她的在乎和佔有慾，而她揹着他去瞧席天裕肯定讓這男人心裡不爽，她是不是要慶幸自己手機沒給這男人再摔了！
凌霄然推門進來就瞧見自家媳婦拿着手機一直盯着屏幕發呆，凌霄然眉頭微蹙，大步走過去，目光控制不住往她手機屏幕掃了一眼。秦湛這會兒反應過來這男人進來，第一個動作頗爲心虛縮回手，把手機翻着擱在一旁，秦湛擡頭剛想說什麼，就對上那雙沉沉冷厲的眸子以及那張陰沉發黑的面孔！
雖然凌霄然剛纔只是淡淡一掃，可他還是瞧清楚屏幕上那條短信，雙手擱在後背握拳捏的泛白。
凌霄然眼底暗沉的光芒閃過，突然眯起眼，削薄冷淡薄脣緊緊抿着，連帶面容也緊繃起來：“寶寶，你有沒有什麼事情隱瞞我？”
秦湛這會兒已經確定這男人肯定瞧過她手機，秦湛明明覺得自己挺坦蕩的，只是被眼前男人目光瞧的總覺得自己有些心虛一樣。
秦湛也沒想過隱瞞，低低咳嗽幾聲：“嗯，也沒什麼，就是席天裕問你今天要不要去醫院看他！”
凌霄然面色真正的冷了下來，那條短信分明是讓阿湛去看他，凌霄然一想到席天裕到現在還沒打消對阿湛的念頭，眼底的殺意洶涌蔓延，周圍的溫度驟降，一張臉冷冰冰的非常難看。
秦湛見這男人不說話，心裡有些沒底，秦湛一邊瞧這男人黑沉的臉色，邊把老爺子之所以帶她去醫院看席天裕的事情說了一遍，凌霄然原本還想着阿湛是不是同情席天裕那男人，從昨晚到現在心裡的怒氣幾乎撐破他胸口，這會兒聽到阿湛是代他去看席天裕，而且每次都是和老爺子一起去。
凌霄然心裡的怒氣立即消失了大半，面色跟着緩和下來，秦湛對烏家那次事情頗爲好奇，忍不住問道：“對了，你上次怎麼突然和席天裕打了起來？”
秦湛一提到席天裕這三個字，凌霄然臉色猛然再次驟沉，眼底閃過陰鬱的光芒，倏地起身，高大的身影瞧着特別有壓迫：“寶寶，以後離席天裕遠點，知道麼？”他語氣裡不是商量而是透着濃濃的命令和不容置喙。凌霄然一想到他自以爲昔日的好兄弟如今光明正大要搶他的女人，心裡的怒火幾乎壓制不住。更覺得膈應，若不是顧及以前出生入死以及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他早已經早早把人收拾乾淨了。
對於席天裕絲毫不顧及他們以往的情誼肖想阿湛，凌霄然心裡只覺得心寒無比，但凡這對象不是席天裕，他也不至於如此生氣心寒，上一次在烏家，凌霄然是真恨不得把人打死。
秦湛眯起眼：“凌霄然，你不會以爲席天裕喜歡我吧！”這男人想象未免太豐富了吧！突然想到什麼，秦湛脫口而出：“上次你們打架不會是因爲我吧？”
秦湛話音剛落，凌霄然就跟被戳中痛點渾身僵硬，臉色有越來越沉的趨勢，薄脣緊抿成一條凌厲的線，周身的戾氣驟升。整個人從內而外散發稟烈的寒意。
秦湛瞧見凌霄然的表情，明顯是她猜到真相，秦湛暗自沉思了一會兒，下意識突然想到這些日子席天裕對她的熱情，以及那一天對她說的那句愛上不該愛的人。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席天裕喜歡的是她？
除了凌霄然這個男人，她很少去揣摩其他男人的心理，對她而言，他們不過是同她不相干的人。她懶得費心思去多想。
知道席天裕有可能喜歡她，秦湛只有幾分訝異，並無其他感覺，倒是瞧着眼前男人黑沉沉的臉色心裡有些失笑。
這會兒秦湛有些理解上一次凌霄然這男人爲什麼突然大發雷霆就差一點打死席天裕，敢情是席天裕自己找死，如果對象不是席天裕，凌霄然會發怒，但也不至於恨不得把人剝皮拆骨，在凌霄然這男人眼底，席天裕是他一輩子最重要的兄弟之一，能有什麼比被自己兄弟背叛更心寒的！
秦湛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導火線是她，她也不好說什麼。秦湛想轉移話題，就聽到凌霄然低沉的嗓音：“寶寶，你有什麼想法？”
比起席天裕，凌霄然更在乎自己媳婦自己怎麼想。問她這話的時候，凌霄然一眼不眨盯着秦湛瞧。似乎要把人看到內心裡。那目光太灼熱彷彿能從她身體盯出一個窟窿。
秦湛知道這男人需要安慰，勾起脣似笑非笑：“我不喜歡他！當然，他若是有能力……”
凌霄然剛聽到自家媳婦前一句話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後一句話，凌霄然氣的咬牙切齒，不過想到阿湛的性格，面色還是不大好看。
秦湛也不逗這男人了，坦白開口：“凌霄然，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男人是誰？”至於肉麻的話她懶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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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然恢復冷靜，眸光沉沉盯着她看：“寶寶，我不知道！”
“凌霄然，我這輩子只說一遍，那個人是你！”
凌霄然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邁着沉沉的步伐走過去：“我是什麼人？”
秦湛面色微怔，凌霄然把人攬在懷裡，語氣霸道：“寶寶，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秦湛這會兒明白這男人的意思了，肉麻的話她不大會說，不過瞥見這男人期待的視線，她只好吐出‘男人’兩個字！
凌霄然眸光沉沉，薄脣輕啓：“不，我是你的男人更是你這輩子唯一的丈夫！知道麼？”
或許凌霄然眼底的蠱惑能力太強，秦湛下意識順從點頭，點頭之後才反應過來，凌霄然倒是瞧見自家媳婦點頭，眼底的烏雲密佈總算消散，眉梢冷硬中透着溫柔，恰好門外傳來敲門聲，讓他們下去吃飯。
吃完早飯，凌霄然找老爺子說以後不用阿湛代他去醫院看席天裕，他自己去。
凌老爺子還以爲霄然想通了，笑呵呵滿意點頭：“這就好，你和天裕也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那小子還經常來老宅找你玩呢！”
凌霄然聽老爺子的話眉梢沒動一下。
凌霄然一大早出門並沒有去部隊，而是讓車轉到中心醫院。
席天裕這些日子調養的不錯，在病牀上他時不時盯着手機瞧，他心情有些複雜，他迫不及待想見阿湛對他迴應，同時心理對凌霄然總有一絲愧疚。
可凌霄然這輩子得到的太多了，他只不過想要追求他的感情有什麼錯？他只是想試一試！
就在這時候，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嘭的一聲門狠狠砸在牆面上打斷席天裕的思緒。
凌霄然身材筆直站在門口，估計身材太高大，讓人總覺得有股沉沉的壓迫。
席天裕瞧見凌霄然站在門口目光微愣，他目光控制不住往他身後瞧了一眼，凌霄然自然清楚席天裕是想找阿湛的身影，想到這裡，凌霄然臉色更陰沉的難看。
“她沒來！以後她也不會再來！”
席天裕擡眸瞧凌霄然，凌霄然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去，直到離病牀大約一米停下腳步，目光默不作聲回視盯着席天裕。
凌霄然有時候控制不住想，時間能將一切變得面目全非，若是時間能倒流，他知道席天裕有一天有可能會看上他的阿湛，他說什麼也不會讓他有絲毫接觸阿湛的機會。
兩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席天裕先移開視線：“霄然，你恨我？”
凌霄然聽到席天裕的話只覺得冷笑，薄脣輕抿突然道：“席天裕，你說我們認識了多少年？”
席天裕面色微僵，就聽凌霄然的聲音繼續在病房響起：“整整近三十年，”凌霄然不看席天裕，轉身繞過病牀站在窗前，眸光幽幽突然道：“若是沒有之前那件事，這輩子我凌霄然拿你當最好的兄弟瞧。”
“霄然，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只是……”感情的事情能說控制就能控制就好了！
凌霄然這時候轉身冷眸盯着他瞧泛着冷光，黑眸懾人無比：“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兄弟和搶我的女人你選一項！”
席天裕渾身僵住，話微頓：“霄然，你別逼我，我只是追求一段自己的感情！有什麼錯？”
席天裕這話不說還好，凌霄然眸光越來越深沉，渾身一變，渾身的氣場猛的一變，強大的氣勢壓威從他身體內散開，面容冰寒如霜，氣勢上死死壓制席天裕，席天裕面色泛白，就見凌霄然冷酷的聲音響起：“有什麼錯？你還敢說有什麼錯？若你不是叫席天裕這三個字，我凌霄然這會兒絕不會踏進這裡一步！”話音微頓，凌霄然繼續道：“席天裕，我只想問你一句，你肖想我的女人，究竟把我凌霄然置於何地？把我們以前出生入死的情誼擱在何地？”
“說！”凌霄然擡眸冷聲道！
席天裕臉色發白，凌霄然走到他面前：“你說說你喜歡哪個女人不好，偏偏要和我搶女人，你知道被自己兄弟背後捅一刀的感受麼？你說老天不公平，妒忌我什麼都有，可你何嘗又知道我也羨慕過你，你父母至少從小對你盡責，你受盡寵愛，哪怕後來你父親找了一個後母，至少他也沒有漠視你不管，你繼母也沒有對你下過殺手，你說，這天公平不公平？我凌霄然這輩子從不怨天也不怨地，我只相信自己的能力。”
凌霄然突然解開幾顆釦子，露出一個傷疤，是中彈的傷口：“還記得這傷口麼？這是我挨的第一顆子彈，是幫誰挨的，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席天裕，看着這傷口，你還能坦然把搶我女人的話說出口麼？你放心，這次我並不是想要用這傷口挾恩威脅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若是能將以往所有情誼忘記，你大可來試試，只要你動手，你再也不是我凌霄然的兄弟！”眸光殺意炸響一閃而逝：“而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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