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男人的本事越來越純熟了。”一個熟悉的男性嗓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她擡眸,看着傅博文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冷的臉,冷冷的眼。
程晚夏抿了抿脣,想反駁點什麼,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擡腳欲走。
“程晚夏!”
通常,傅博文發脾氣之前,總會叫她的大名,口氣隱忍着怒火。
程晚夏看着他,“如果想和我上牀,你可以直接把錢打在我的賬戶上,收到錢,我馬上就來。哦,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銀行卡號,我馬上發給你。”說着,就拿起電話準備給他發信息。
“你確定要如此的來挑戰我的極限?”陰冷的聲音,涼颼颼的感覺。
程晚夏拿着手機的手頓了一下,她咬着脣,“那麼傅先生,你這麼出現在我面前,就僅僅只是想要來諷刺我的嗎?如果是,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你做到了!我就是習慣勾引男人,接吻對於你這種高貴的人羣來說,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但是對於我這種人,就跟吃飯一樣!上牀對我而言都是分分鐘的事情,何況這種連衣服都不用花時間脫的事情……”
“程晚夏,你、很、好!”傅博文咬牙切齒的說道。
程晚夏冷漠的笑了,她會很好的,至少,會努力讓自己很好。
轉身,瀟灑的離開。
她的手指在動,在發短信,在給傅博文發短信,那是她的銀行卡號,如果真的要討厭,那就恨之入骨吧!
身後,似乎想起了摔砸的聲音,程晚夏停了停腳步。
她微轉頭,看着那四分五裂的手機。
她嘴角笑了,能夠這麼氣傅博文,她覺得開心得很。
……
等到言爵拍完戲,正好到了吃飯的鐘點。
既然戲份已經做到此,後面的事情肯定也得做足。
程晚夏和言爵一起到橫店比較奢華的法式餐廳吃晚飯,裡面的格調很浪漫,氛圍很好。
“喜歡吃什麼?”言爵看着菜單,問道。
“你請客?”程晚夏問他。
“你還真是摳門。”
“如果是的話,我就不客氣了。”程晚夏纔不在乎言爵說什麼,拿起菜單點了本餐廳最奢華的牛排套餐,嘴角笑得跟一老鼠偷到了油似的。
言爵很無語,搖了搖頭。
“你看到安筱了嗎?”言爵的視線看向餐廳的一角。
“你覺得可能忽視得了嗎?”程晚夏喝着檸檬水,問道。
“有時候真的很好奇,你和傅博文到底什麼關係。你看,每次他和安筱在一起的時候,都能夠表現得如此的恩愛。”
“他們本來就很恩愛。”
“那麼你又是扮演的一個什麼角色?”言爵揚眉。
“一個,可有可無,消磨時間又不用在意的角色。”
“我不信。”言爵很認真的說着。
“我也不想信,但事實就是如此。”程晚夏無奈的一笑,“我先去上個洗手間,清空肚子,免得浪費了你的晚餐。”
言爵看着她起身,離開。
其實,她只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已,她已經受夠了,隨時隨地都能夠聽到傅博文以及安筱的名字,她需要安靜。
走過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向洗手間。
她擡頭看着女廁所的字樣,準備進去時,突然被一個猛力強迫着進了另外一邊,還未待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被這股蠻力拉到一個廁位裡,門被關上,自己被桎梏住。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忍不住怒罵,“你是有病嗎?”
“我也很想問自己,我他媽的是不是真的有病!”傅博文低吼着,強忍的怒氣,致使他青筋暴露!
程晚夏皺着眉頭。
被他桎梏的地方,很痛。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程晚夏忍着疼痛,不爽的問道。
“我不想看到你和任何男人糾纏在一起!”傅博文一字一句地說着,狠狠的說道。
程晚夏愣了一秒,她以爲她聽錯了。
“爲什麼?”程晚夏問他,聲音很輕,很淡。
或者,她自己都不確定,剛剛傅博文說出了這樣的話。
傅博文捏緊手指,抿緊着嘴脣,沒有說出一個字。
爲什麼?!
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安筱說,你之所以還會找我,是因爲李大國的關係,她說,你認爲李大國是我的男朋友,而我的男朋友傷害了你的女朋友,所以你以同樣的方式來傷害我?”程晚夏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眸,第一次那麼想要看透他眼眸深處,藏了些什麼,“那麼,除了李大國,其他男人在我身邊,你爲什麼還是要在意?!”
傅博文放開她,依然沉默。
“如果,是我想的那樣,我想,我可以……”
“不是。”傅博文看着她,“是安筱說的那樣。只是看不慣,你過得好而已。”
“爲什麼?”
“我沒有必要回答。”傅博文打開廁所門,走了出去。
程晚夏頹敗的坐在馬桶上,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已經虛脫。
其實,有些東西,他們都很明白。
就是,誰又能夠示弱,誰又能夠勇敢?!
從廁所出來,直接走向言爵。
那一桌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怎麼?”言爵看着程晚夏的眼神,“不要告訴我,你在不捨。”
程晚夏坐下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博文和安筱走了,我也覺得莫名其妙,東西都還沒開始吃。”
程晚夏只是笑了笑,笑容,慘淡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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