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盛楠的話,喬啓嵐臉色微變,忌憚的瞥了眼被捆綁的喬啓正,明白過來。如果他用喬啓正的頭顱祭旗,把這段視屏播放到濱城,那麼就是示威、宣戰,那些平民和喬家,甚至於世界上的許多國家人民都會被激怒,從而奮起反擊,雖然現在波奇亞準備充足,但如果喬家全力反擊,他們完全不足以應對,更何況如果其他國家插手進來,就會更加難辦!
他現在有勝利的把握,無非因爲兩點,一點是喬長安和喬啓正在他們手上,喬家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一點就是喬家只是孤軍奮戰,即便有支援,也沒什麼強大支援,一對一,且喬家無法使出全力的戰鬥,波奇亞纔有足夠獲勝的機會。
反之,若他真的殺了喬啓正,激怒喬家,只怕手裡的喬長安也會變得不值錢,畢竟她自己也說了,她只是個私生女,和喬啓正這種正牌的兒子沒法比。
“可是,王,我們需要爲士兵們鼓舞士氣……您知道,冷季很快就要來了,在冷季作戰,於我們本就不利。”
想清楚其中關節,喬啓嵐擺出一臉謙卑,請教盛楠。
盛楠冷笑,“所以我說你永遠只能是個奴隸,先生,不戰而屈人之兵,永遠是上上策!”
“可是這個喬啓正是個死硬分子,我們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喬啓嵐委屈道。
從喬啓正被他帶到這個島上,他就開始軟硬兼施,甚至在盛楠成爲波奇亞的王后,他還曾利用自己的身份,企圖說服喬啓正合作,但顯然毫無作用。
“那只是因爲,我們用錯了方式。”盛楠露出一抹冷笑,目光漸漸從喬啓正身上,移到他身後的長安身上,他目光落定的瞬間,長安下意識的擡眸,四目相對,兩個人迅速交換了眼神,長安心中已經明白他的打算,隨即,就覺得綁着自己雙手的繩子一緊,她被迫向前走了兩步,被甩到喬啓嵐面前。
喬啓嵐一愣,看向長安,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王的意思是,讓她勸服喬啓正?”
盛楠輕巧的點了下頭。
“可是……”喬啓嵐懷疑的盯着長安,她剛剛纔罵過自己,不過,好像被盛楠呵斥後,她立刻閉嘴了,所以,她已經被盛楠征服了嗎?僅僅一夜?
“不需要可是,現在,她只服從我的命令。”盛楠說着,邪肆的一笑,手指掐住長安的下頜,迫令她擡起頭來,手指輕輕在她臉頰撫摸着,用一種極其誘惑的聲音命令,“告訴波奇亞先生,你是我的女奴!”
長安立即跪下來,“我永遠都是王的女奴,請求王不要丟棄我!”
喬啓嵐驚訝至極的望着盛楠,他很想問,他究竟怎麼在一夜之間就把喬長安這種心性高傲的女人征服的。但長安的行爲不容他質疑,她顯得太恭順了,恭順的如同島上每一個女人。
盛楠得意的笑着,湊到喬啓嵐面前,“恩威並施,先生,這還要感謝你昨天安排的表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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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冷哼一聲。喬啓嵐卻沒有因此不滿,反而露出欽佩的表情,原來昨天他是在演戲給這個女人看!女人的意志,本來就很脆弱,被劫持到這裡,已經連續看了兩天其他女人的遭遇,盛楠願意爲她殺三頭野獸,她肯定會感激涕零,從而改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果然,還是王最聰明,對待有利用價值的女人,他的耐性是他無法相比的。
他相信了盛楠,請求道,“那麼,說服喬啓正的事情,請王讓你的女奴去做吧!”
盛楠點點頭,扯了扯繩子,長安立刻起身回答,“是,王。”
待盛楠鬆開繩子,長安慢慢走向喬啓正。
她看到喬啓正臉上眼中,都是羞憤、難以置信的神情,目光微垂,避免開與他相交,走到他面前。
盛楠在那邊擺手,兩個架着喬啓正的人鬆手,長安低聲道,“六叔,王允許我們單獨談話,是對我們的恩賜,你應該感激!”她說着擡起頭,望着喬啓正,看似是希望他感恩盛楠,卻是在目光交匯的瞬間,長安的眼皮與往常不同的合了下,喬啓正何其聰明,只這麼個小小的動作,便立刻明白,別了下頭,看似不屑,實則是在迴應長安,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六叔,你現在身處絕境,和王作對,絕對沒什麼好處。”長安再度開口,“而且,王很瞭解喬家,掌握着許多喬家的秘密,只要王願意,隨時都會毀掉喬家,喬家應該趁着王願意給我們機會的時候,成爲王的奴隸。你看看顧家軍,在王的幫助下,不是從一支只有五六千人的軍隊,逐步吸納各方勢力,相互合作,成就今天的勢力,我們喬家,爲什麼要自取其辱的,與王作對?”
聽似苦口婆心的話,實則是在向喬啓正透露目前島上的情況。比如,說盛楠掌握着喬家的秘密,其實是掌握着島上的秘密,這是那套密碼裡最簡單的正話反說方式,說是顧家軍,其實說的是島上的事情,這是比喻的方式。
接着,長安又說些家常的話,“何況,六叔到現在都沒結婚,應該很寂寞,島上的女人,你大可以挑選一兩個來伺候……”
這些家常話,也都有特殊的意義,用的就全部都是那套密碼中一些已經變化了意思的字,喬啓正如何能夠聽不懂,所以他也用同樣的方式,詢問長安一些更加具體的情況,長安一一順利作答。
如此,就當着喬啓嵐的面,長安和喬啓正交換了信息。
她告訴喬啓正現在她和盛楠的計劃,雖然喬啓正仍然有些懷疑盛楠,但長安那麼篤定,他自然信她。同時,喬啓正告訴長安,他的確有辦法聯繫到喬啓疏,不過無法完全描述清楚計劃,只能言簡意賅的說,確認幾個關鍵的配合時間點。
“六叔想吃的東西,我做了送來給六叔,島上什麼都不缺,只要六叔配合,王也不會虧待你。”長安用密語回答喬啓正‘完全可以’。
“我還要想想!”喬啓正冷冷的道。
意思是,他需要時間。
“多久?”長安問,又追加一句,“時間太長,容易生變。”意思提醒喬啓正,時間太長,喬啓嵐怕是就反應過來了。
“今天十六,明天吧,明天十七,入下弦,是做決定的好日子!”喬啓正說。
長安這回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小心的望向盛楠,恭順的問,“王,可以嗎?”
盛楠看看喬啓嵐,他還有些不敢相信長安居然順利說服喬啓正‘想想’,自然十分高興,忙道,“一切由王來決定。”
盛楠朝着長安冷冷的點了下頭,喬啓正已經看到,便沒有再理會他們,轉身回到他自己的房子裡去。而長安也乖順的回到了盛楠身邊,自動把繩子交在盛楠手中,由他牽着離開。
喬啓嵐全程看到長安恭順的模樣,不禁冷笑,女人,當真都是賤!盛楠不過用了些小小的手段,就將她收服的妥妥帖帖。
他站在那裡,將事情前前後後都想了一次,除了有些順利,並未發現什麼異常。順利也並不奇怪,畢竟,上次盛楠安排的濱城之戰就十分順利,何況,事情還沒定下,結局如何,還沒有定論,他只消拭目以待,等着喬啓正的答案。
這邊,長安和盛楠已經回到他們的房子,盛楠忙替長安解開捆着的繩子,看着她紅紅的手腕,心疼的握在手中,不住的用熱毛巾敷着。
“腫了應該冷敷。”長安溫聲提醒,沒有半分責備的意思,她懂得在該妥協的時候妥協。
“可是,你好像快大姨媽了……”盛楠一臉爲難的看着她,眼眶都紅了,突然他扔下毛巾,一把抱住長安,“說過不讓你受委屈,卻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長安,你當做演戲,我卻沒辦法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