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墨,錫墨,安心不見了!”沈奶奶站在小區的咖啡店門口,環顧四周找了兩圈都沒找到人,一詢問才得知,根本就沒有見到那副裝扮的沈安心來過咖啡店。
她不過是晚了五分鐘出門而已。
其實那天晚上他們來看到孫女的表現就心裡起了疑,單獨找簡錫墨瞭解了情況,得知現在的人是安心不是安若,老兩口沉默了半響,最後商量如果態度轉變太快會引起安心的反感,不如慢慢地等她心結開了順其自然,所以他們在後來的幾天裡都是叫她‘孫女’,並沒有再叫她‘安若’。
有病的沈安心情緒是極度敏感的,他們看似表面上淡定其實心裡也很着急,尤其是現在,沒有找到人,她不見了!
沈奶奶趕緊跟關佳琪聯繫,關佳琪現在是在醫院上班,很明顯,沈安心說謊了!
可是她又去了什麼地方?
“奶奶,彆着急,我在那輛車上安裝了定位系統,一查就能查得到!”簡錫墨冷靜地安慰着沈奶奶,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她離開的時間不過半個小時,想要查到那輛車的去向很容易。
“墨二!”容錦的電話打了過來,“那輛車在易雲山盤山公路上停着,找到那輛車的時候車裡沒有人了,我們查看了那一路的監控錄像,還有一輛紅色的寶馬轎車上山了卻沒有下來,而那輛車正是美靜子的車!”
簡錫墨一聽到美靜子的名字,心裡就忍不住地寒顫了一下,“我馬上過來,讓人立即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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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錦從車裡下來,看着陰氣沉沉的林子,眉頭微微一蹙,易雲山的範圍可不小,光是岔路就不少,不熟悉路況的來個兩三次依然會被繞得暈頭轉向繞不出山去。
下車的容大少看着一下來就繞着那輛輝騰車走了兩圈面露焦慮之色的宋皖離,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他跑過來幹什麼?
“車裡並不見有人掙扎過的痕跡!”前來偵查的人說着,“初步懷疑是車主自願下車的!”
宋皖離之前就開車去了寧家的療養院,得知寧太太早已下山,寧唯還待在那邊,但陪同寧太太前來的兩個女人沒有下山,卻也不再療養院,如今見沈安心的車停在這裡,難道是三個人一輛車?
那天宋皖離正好撞見病房裡三個女人對陣的那一幕,他可不覺得沈安心能跟那兩個女人靜下心來好好談心來着。
鬼才行!
“容少,找到那輛寶馬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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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爲什麼選擇在這裡嗎?”說話的美靜子迎風看着正午的驕陽,被溫暖的陽光沐浴着的臉龐是柔和的,是恬靜的。
沈安心雙手被縛着,雙腳也被捆着,坐在一顆樹下,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山下的景色,冷笑一聲,“死亡是有*力的!”
美靜子轉過臉來,她扶着生鏽的鐵欄杆,轉臉一笑,“看來你也聽說過弗洛伊德的‘死本能’,死亡具有*力,這是一種趨向毀滅和侵略的衝/動,這種衝動會在看到高樓,山頂,大海,或是高速路等場景下突然在腦海裡閃現,會讓你一瞬間想讓自己放鬆下來,停止在世間的掙扎,只爲尋求最終的寧靜,死!”
沈安心伸直了自己的雙腿,她吸食的迷/藥不多,比只有對美靜子毫無防備的簡素心好了太多,因爲簡素心至今沒醒。
山間有風徐徐,儘管陽光溫暖,但這山林間陰風陣陣,而且還是這樣詭異的情景,不免讓人心顫。
不過沈安心面無異色,把頭靠向欄杆,挪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靠好,“那你真該回一趟你的國家,日本的自殺聖地就很多,青木原森林樹海,沖繩的自殺懸崖,清水寺的正殿陽臺。。。。。。每年去那些地方自殺的人不少,你就該去那種地方,痛痛快快地了結了自己!”
美靜子凝着沈安心笑,“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倆就是一類人,你看,我能想到的,你都能想得到!”
沈安心勾脣一笑,“我是精神病,你也是!”
美靜子眉宇一沉,轉過身去,自顧自地說着,“那你不妨猜猜,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沈安心目光停在了昏迷的簡素心臉上,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並且這種預感促使她脫口而出,“殺了簡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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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是找到了,但是人沒找到,這輛車被設置了自駕系統,記錄顯示,設置的時間是在一個小時之前,但這車每隔十分鐘就會停一次,車速均勻,繞着這山跑了一半的範圍,我們要根據車來搜查她們下車的地點,範圍又增加了!”
“對方有着高度的反偵察意識!”
“繼續搜,抓緊時間搜!”
“簡錫墨!”尹澤趕來時直接用車將簡錫墨攔了下來。
“宋皖離說是安心主動聯繫他詢問美靜子的去處的!”尹澤拉開簡錫墨的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說完這句話眉頭一擰,安心要做什麼?他似乎已經猜到了!
就是心裡不敢確定。
而他也擔心着,面對着一個有着反/社/會人格隨時會發狂殺人的美靜子,安心怕是--
危險了!
簡錫墨臉色微白,他自然聽出了尹澤話語裡的焦慮,爲今之計要先找到人,可這山的範圍不小,派出去的人分幾批找,尤其是順着那輛車的軌跡沿途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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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子,靜子,你這是幹什麼?”簡素心被搖醒時看着自己被縛着的雙手雙腳,躺在地上動憚不得的她才意識到了危險,下一句便犀利苛刻地出聲,“美靜子,快放開我,我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我養條狗也比你強!”
簡素心在清醒之後認清了現狀,瞪大着眼眶紅着眼睛死死盯着美靜子。
美靜子無動於衷,站在一邊語氣淡淡,手裡拿着一把匕首,輕輕地劃過自己的手背,手背上隨即顯出一條血線來,她慢悠悠地開口,“有時候我真想用針把你的兩片嘴給縫起來!”
簡素心脣角一陣顫抖,目光被那閃着寒光的匕首給驚得一慌,連話都不敢再說了。
“這就是你疼愛有加的兒媳婦,恩!”旁邊坐着的沈安心笑得淡漠,看着簡素心那吃癟的蒼白臉色,心裡那叫一個爽快。
“疼愛有加?”美靜子蹲下身來,用那隻沾着血的手背往簡素心的臉上一貼,簡素心急忙躲開,但臉上還是沾上了血漬,頓時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我十歲到她家,整天做牛做馬伺候她,這個*女人對我不是打就是罵,還不准我讓她兒子知道,我十二歲學畫,是她讓我學的,我爲了討好她每天畫得手都擡不起來捏筷子都發抖,我這麼努力也不過是因爲她想帶一個讓她面子有光的女兒出門而已,不過她對我依然不滿意--”
“你畫的是什麼東西?這是畫嗎?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上一次給錢夫人送過去的那張畫人家當面說好背地裡卻直接拿給小孩子當草稿紙,你學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沒用,還畫什麼?不準再畫了!”
“你以後要是再碰一次畫筆,我打斷你的手!”
“。。。。。。”
美靜子目光有些渙散,簡素心的眼睛裡滿是恐慌,不停地往後縮。
“媽,你不知道,我早就想殺你了,五年前那把火沒燒死你,你命大,五年後那一場車禍沒想到還是沒弄死你,你說,你到底怎樣才肯死呢?”
美靜子笑容甜美地看着簡素心,簡素心慘白着臉不停地搖頭,“不,不,靜子,我養你十七年,雖然對你苛刻對你不好,但是,但是你不是喜歡阿墨嗎?我是他媽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說到這個讓我更加寒心,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過是因爲沈安心的出現讓你氣不順才讓我做了替代品,而且還不准我對外說,說什麼結婚,就是一張證,別人卻不知道我是你兒媳婦,你心裡打什麼算盤我怎麼不知道?你想利用我踢走沈安心,然後找到合適的大家閨秀再一腳踢開我!”
“我,我沒有!”簡素心急忙搖頭否認,但眼睛卻不敢再直視美靜子。
“在你看來,我就是個從孤兒院沒爹沒孃的孤兒,我怎麼能配得上你的兒子!”美靜子冷笑一聲,手裡的匕首往地上一扔,起身轉身看向山下,眼底浮起一絲煩躁來。
“沈安心你聽着,匕首就一把,要麼,你殺了她,要麼,她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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