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白嘉很是詫異。
畢竟當初她嫁給滕燁時,可是老爺子送的親,如今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她怎能不意外?何況,何況衣櫃裡更藏着某人,這話,他那狗耳朵,又豈會聽不見呢?
“嘉嘉,你不必這麼看我,我說的是真心話,畢竟今時今日,你比滕燁對我來說更重,因爲你是我的至親。”董老爺子的話語有了一絲哽咽的味道,白嘉驀的鼻子就有些酸澀:“我知道您疼我。”
董老爺子拍了拍白嘉的肩膀:“滕燁是個不錯的男人,但,他身背的東西太重,而且至少有一半的心事,或者說過去,是不能也不會拿出來敞亮在太陽光之下的。你在他身邊,不求知道還好,倘若時間久了,你是否還能容忍這種對他的不清不楚?容忍這種,他了解你,你卻不瞭解他的情況?”
白嘉咬了一下脣:“其實他對我不算隱瞞的,如果我問,他必然會說,只是我反而不想知道。”白嘉說着心中的實話:“畢竟很多事情,我知道了,他會多一份擔憂,倒不如就這樣的好,反正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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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爺子聞言眨眨眼:“你能這麼想,那還好。不過,我可不會這麼想,我呀,我只想讓他把那些糟心的事都處理乾淨,畢竟,我不能讓你,面對危險。”
老爺子的言語中飽han着的凝重和深沉的愛,白嘉完全感受的到,她也明白老爺子的後悔指的是什麼—他怕自己會出事,會被滕燁背後看不見的那個組織給清理掉。
“外公,您不是勸過我,人的生命有長有短,只要在有限的時間裡活的精彩不就夠了嗎?”
“傻孩子,勸是勸,可外公怎麼捨得你,你出事啊!”
“外公!”白嘉捏了他的手:“你得相信滕燁,就像我相信他一樣,他一定會盡最大的能力保護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沒那麼幸運,你也不能怪他,畢竟,他能選擇我,和我結婚,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要知道,我和他之間,其實差着太多,太多……”
董老爺子吸了一下鼻子,衝着白嘉笑:“現在可不差了,你是我董林國的外孫女,他娶你,是他的福氣!”
“外公的意思就是,我變身,白富美了嗎?”白嘉故意這般言語,董老爺子聞言笑着搖搖頭:“好了,你不必逗我,其實我只是告訴你這些而已,畢竟你已經嫁給他,又深愛着他,我豈能真的忍心拆散你們?我只是希望你好而已。”
“我懂!”白嘉說着主動去抱了老爺子:“我懂您的愛。i^”
老爺子笑着也抱了她,但伸手拍着她的背時,卻眼掃到了牀底下的一團東西。
他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問,卻又閉上了口,因爲這一抱的,他聞到了白嘉身上的煙味,而這種煙味,是高級雪茄的香氣,顯而易見,那個身上總有這味的傢伙在此。
老爺子眨眨眼,伸手拍了拍白嘉的肩膀,開了口:“其實說了這麼多,都不過是你和滕燁之間的小問題。”
白嘉聞言蹙眉推開:“這還是小問題啊?那您要說的大問題,該不會是怕我跟着他吃虧,撐不了他那太太身份吧!”
“不不!”老爺子擺手:“這個我纔不擔心,現在你在我跟前,我有的是時間教會你這些,快則半年,慢則一年,我準保你結結實實的給我變成個名媛樣兒!至於他家,雖然已經創造出一個商業帝國,但到底年輕,根基淺,少着太多的文化底蘊,你從我這裡出師給他撐着,他呀,做夢都能笑醒!”
聽着老爺子這樣自誇,白嘉頓覺不好意思,低着頭的詢問:“那您擔心的是……”
“你才十八!”董老爺子一臉的憂心:“說是成人了,可到底還是個……你現在和他已經成了夫妻,也有……夫妻生活,可還是得節制,小心,更要做足了防範,可千萬別……別和上一次那樣。你年紀輕輕的就已經傷了身,你得好好調養補補懂嗎?”
白嘉紅着臉低了頭:“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從明天起,我會叫人給你弄些藥膳,食補一下,一來調理好你的身體,二來嘛,也該花些時間好好打整下自己,將來你畢業的時候,和滕燁站在一起,誰敢質疑你?你們兩個絕對是金童玉女!”
白嘉更加不好意思的低了頭。
“滕燁這小子,如果真是個疼你的,就該約束着自己,哪能由着性子沒個節制,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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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問話讓白嘉汗顏,她能說什麼,除了一味的是,她也再說不上別的字來。
董老爺子看着白嘉那樣子,眨眨眼:“嘉嘉,我瞧着你,現在也不瞌睡了吧?”
白嘉一愣,現裝瞌睡也不成啊,只能硬着頭皮應了聲:“哦,好像是,是不瞌睡了!”
“我也不瞌睡,來來,趁着這會兒我精神好,正好和你講講關於瓷器的種類……”
……
“外公,我真的不行了,咱們白天睡起來再繼續講,行不?”看着屋內的掛鐘都指到凌晨五點了,白嘉撐着睏倦的眼睛,第二十次請求解放。
老爺子看着白嘉那哈欠打的眼淚直流的模樣,又看看牆上的鐘,總算是點了頭:“好吧,你外公我還沒講完呢,那剩下的只能白天再說了,得,這個點了,你睡吧,我把相冊放下,再洗把臉就可以在外面打套太極拳了,等整完這些,我再睡好了!”
老爺子說着,抱了相冊,總算邁步出屋。
他一走,白嘉迅速的關了房門,而後立在那邊聽到老爺子進了書房,便趕緊的往衣櫃處跑。
門一打開,就看到滕燁抱着褲子衣裳的立在那裡,一副受盡委屈的表情。
“你快走吧,外公洗完臉就要出來打拳了,啊,天亮了,你可不好溜出去了。”白嘉急急地言語着,人還打着哈欠。
滕燁望着她那睏倦的臉,很想親近,卻也知道,時間不夠用,當下只能忿忿的迅速穿套了褲子。
白嘉從牀底下撈出衣服遞給他,急聲言語:“我外公的話你也聽見了,這兩天你還是別來找我的好,萬一被撞見,我怕爺爺會對你不滿的。”
滕燁聞言恨恨的朝着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繼而迅速的捉了白嘉的下巴,親了她一口:“改天我再來!”說完,胡亂繫上一個釦子,人就已經到了門前,但見他舉動如貓般敏捷輕靈的開了門,閃身出去,沒發出一點聲響。
白嘉捏着拳頭站在屋內,小心翼翼的等着,不多時,她聽到了老爺子出來打拳的腳步聲,才舒出一口氣,心想着他應該是溜掉了。
鬆了這口氣,她勞累不堪的倒回了牀上。
思想到幾小時前,他和她在這裡,手忙腳亂的狼狽,便忍不住嘴角揚起了笑。
他說他想我……
她心裡念念着,人抱着被子縮在那裡一臉幸福的閉上眼,而董家大宅外百米處的路口蘭博基尼裡,滕燁正抓着紙巾一面擤鼻子,一面嘟囔:“老爺子,你是故意的吧!一晚上不睡,就爲了黃我的好事,就算你是白嘉的外公,也玩過了吧!阿,阿嚏!”
……
“滴滴”急促的電話聲響了起來,滕燁恨恨地伸手摸去枕頭下,把電話拿出來。
一夜未睡,這才補了三小時的瞌睡,卻不想電話就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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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王局,有什麼事啊?”滕燁一看號碼是王局,便閉着眼接電話。
“滕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的幹警在垃圾分離站裡,發現了被包裹着扔掉的牀單,被套,以及一些帶血的物品,其內因爲有捆綁的繩索,我們懷疑可能和郝小姐那事有關,正叫人弄回來,看能不能找到歹徒的指紋或是體液殘留物。”王局滿是邀功的口氣:“那,剛得的消息,我可通知你了啊!”
“多謝你了,王局,對了,叫你的人幫我查詢一下,看看這些東西,是哪個區域的垃圾,也許我們能以此爲線索,找到那個混蛋。”聽到這則線索的滕燁立刻精神了許多,人也坐了起來:“麻煩一有結果就告訴我。”
“行,等消息吧!”
……
“青石橋附近的監控?”阿虎的聲音充滿着意外:“那地方和招待所隔着幾乎五公里呢,哥,你要哪裡的監控,是不是遠了點?”
“警察在那片區送來的垃圾裡,發現了疑似kate當時所住那屋的牀上用品以及繩索等物,我懷疑那歹徒藏身在那一片,就算不是,也曾把這些東西扔在那裡過,所以,我要你們找那裡的監控,尤其是和垃圾站相關的監控,能搞到多少就搞到多少,我們試試看,能不能找那混蛋出來!”
“哦,好,我這就和猴子出去找去,不過我建議哥您趕緊去調一下天網的監控,一個星期後,天網的監控就會沖掉,還有兩天的時間,先弄個備份吧!”
“知道了。”滕燁應聲掛下了電話,立刻就給王局撥打,王局當下表示會備份後傳給他,滕燁便詢問着,那些東西上可有指紋。
“彆着急,還沒出結果呢,搜索檢測,還是很花時間的,總之一有結果了,我準保第一時間告訴你!”王局這麼說了,滕燁也只好等待,於是掛下電話,人想再睡,卻也沒了瞌睡,乾脆起牀去衝個澡,結果人剛洗完出來擦水呢,電話就響了。
他以爲是王局打來的,立刻奔過來拿起,豈料一看號碼,竟然是鄭紅瑜的。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接了,結果喂字還沒出去,就聽到了鄭紅瑜激動的聲音:“滕燁,你快來,kate吃了安眠藥,我二姐她,她也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