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鈴!”電腦發出了一聲提示音的同時,屏幕的右下方也出現了郵件提示。
正在用滕燁電腦翻影樓介紹和圖片的白嘉,本能的往那兒掃了一眼,到的是提示陌生人來信,並且標題爲無,但信件內容的首行卻是顯lu出來的,她只到一個簡單的句子:castle,it’sme,alive!
白嘉的心莫名抽了一下,她的英語水平再爛,也得懂這一句。
她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那裡水聲嘩啦的,滕燁正在沖澡。
緊張的感覺就此冒了出來,在體內亂竄着,讓她的腦袋裡不由的閃過了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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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那個提示窗口,鬼使神差的捉着鼠標點了上去,而後整個頁面都顯示了出來,她到了全句,卻猛然發現後面的詞組不那麼好理解,而最重要的是,竟然沒有落款。
是她嗎?她說“是我,還活着……”這樣的句子,除了她又會是別人嗎?後面那句英文又是……
白嘉正在疑惑,而就在這個時候,浴室裡的水聲停止了。
白嘉扭頭盯了眼那浴室,能聽到的是自己的心跳聲,而後她的腦海裡出現了他到這封郵件後會丟下自己的畫面,手下意識的拖着鼠標往關閉上一放。
郵件系統的頁面消失了,她有點愣,她覺得自己還沒點,但,頁面卻沒了,她詫異自己的動作,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做了什麼,浴室門就打開了。
套着一件中東白袍的滕燁擦着頭髮走了出來,將浴巾隨手往一邊的水臺上一丟,就笑盈盈的走了過來:“我們的婚紗照你選好風格了嗎?”
白嘉捉着鼠標點了當前的圖片:“嗯,這種的,我,我覺得不錯。”
滕燁湊過來了一眼:“宮廷系的,嗯,有些味道,willen的作品還是很不錯的!”他說着拿起桌上的電話:“我這就和他預約下時間!”
滕燁邊言邊是按動號碼,隨即人就在白嘉的眼前不遠處晃悠。
白嘉聽着他預約着婚紗照的拍照時間,眼掃了滕燁幾下,又只剩下婚紗照圖片的顯示屏,內心充滿着一種劫後餘生與五味陳雜交織的感覺,她甚至能感覺到身體裡有一種糾結矛盾的情緒在攀升:我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我這樣,對嗎?
……
“郵件已刪除,存續期爲五秒,已反追蹤ip地址……”吳莉莉着面前的追蹤搜索頁面,人有些許的緊張:“我不確定鬼手有沒在第一時間到那郵件。”
“他如果到了,肯定會行動,密切留意他的動向。”
“明白。”吳莉莉抿了下脣。
“滴!”系統發出了警示音,吳莉莉盯着屏幕立刻爆出了地址:“仁川中國城外圍街區0號a座。”
“ok!”
通信器裡傳來葛老的聲音,他正用韓語下達着命令,顯然是讓在韓國的組織者動手。
吳莉莉聞言閉上了眼,她知道,屬於ellen的將是一場清除行動,她這個早就“死”掉六年的人,會在今天真的死亡。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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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聲的張口言語着,眼盯着那閃爍的ip地址,一臉抱歉。
……
五分鐘後,兩個人已經出現在吧的門口,彼此對視一眼後,男的留守在門外,女的那個入內。
三分鐘後,女人走了出來。
“人呢?”
“那個時段使用的人是個路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郵箱被人發過郵件,而我查過內裡,她不在。”女人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硬盤:“不過我剛纔出來的時候,順手下了他們監控的存儲硬盤,也許能找到一點線索。”
男的點點頭,無奈的接通了聯絡:“任務失敗,影月已逃離。”
……
吳莉莉抱着胳膊肘在地下室裡不斷的踱步,這半個小時,她有一種如琢針氈的感覺。
她怕滕燁會打電話來,表示要去韓國,更怕他發現自己的電腦已被系統監控,而心底裡,她一面希冀着ellen能躲過一劫,卻又希望ellen就此終結,好讓事件就這麼結束,阿凱不再面臨死亡,而自己也不必如此的難受……
“女巫!”耳中的聯絡器突然有了葛老的聲音,吳莉莉立刻應聲:“在。”
“ellen逃離了,不過我們在監控裡大體到了她的狀態,我正派人在附近查找她的蹤跡,你那邊可還有什麼動靜?”
“沒有!”吳莉莉輕吐一口氣:“到目前爲之,鬼手沒有和我聯繫,也沒有到又信號再此接駁……”
“手機那邊有追蹤到嗎?”
“抱歉沒有,我能做的只是監控鬼手的手機,從他那邊雖然能攔截信號,但她沒有開啓絡,更是關閉了定位系統,她如果不打電話,我是沒法從絡上追蹤到她。”吳莉莉無奈的言語:“顯然她很清楚這是暴lu的途徑……”
“可她更應該清楚絡一樣能暴lu!”葛老的聲音帶着一絲質疑,吳莉莉聞言急忙表態:“我發現那郵件後,一捕捉ip就立刻刪除了,我發誓我絕沒耽誤!”
“我不是質疑你,畢竟你不會希望那個人出事的。”葛老的聲音帶着那種疑慮:“她拼着被發現的可能,也要發這個郵件出來,難道只是說一句她還活着嗎?”
吳莉莉眨眨眼:“那是上半句。她的全句是:是我,我還活着,鐘樓下的野花。”
“鐘樓下的野花?”
“是的,這種詞組跟修飾詞差不多,就跟落款似的。”
“這一定是一句暗語,代表着她傳遞的信息。”葛老的聲音立刻高了一些:“她沒錢沒身份,想要出境很難,公然和他聯繫,只怕他還沒接到訊息,我們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她,但不給訊息,她困在韓國境內逃亡的再順利,也很難越過朝鮮回到國內,終會被我們抓住……這一定是一句暗含着藏身地點的暗語,鐘樓下的野花?鐘樓?去,把仁川,不,是韓國境內所有的鐘樓都標出來……”
吳莉莉聽着最後一句,明白是葛老在給組織裡的人下命令,顯然亞太地區的負責人葛老已經決定動用大量的人手來清除el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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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這句暗語鬼手一定明白其含義,你試試能不能從他那裡……”
“這很難,ellen的事,只有他和我主動說,我很少主動去提及,而最重要的是,這個詞組並不尋常,也許我一試探,反倒會暴lu……”
“那算了,我們不能冒險。”葛老的聲音帶着警告的味道:“你能想到這點我很滿意,但是我提醒你,知而不報的話,是會受到懲罰的。”
“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吳莉莉急聲強調。
“ok,我信,那就請你做好你該做的,只要ellen一天不抓回來,你的監視就別想停!”
吳莉莉無奈的閉眼:“我明白。”
……
“你見過這個女人嗎?”ellen的照片被擺在了老闆娘的眼前。
老闆娘着面前這對不苟言笑的人手裡完全不掩飾的刀,再吧檯上他們丟下的十萬韓元,吞嚥了下唾沫,指了指樓上:“她住302。”
兩個人對視一眼立刻上樓,老闆娘小心的抓過了錢,縮脖子的站在一邊,口中嘟囔着抱怨:“這個jian人,一定是招惹了地頭蛇……”
兩人動作輕敏的來到302的門外,彼此對視一眼後,女的就從衣服內摸出了一把搶,裝上了消音器。
男的見狀則猛然踹開了門,女人持槍立刻衝了進去。
簡陋的客房,沒有什麼阻礙,幾乎一覽無餘。
屋內沒有ellen的身影,有的只是大開的窗戶,以及窗邊綁着的由麻繩和牀單混編的繩索。
“她跑了!”女子嘆息着接通了聯絡器:“以我方位散開,全境搜索。”
……
“在想什麼呢?”處理完手裡大部分的文件,滕燁活動着自己的脖頸,就到白嘉呆滯的盯着手裡的頁,半天不曾翻動一下,當下便走過去雙手按上了她的肩頭:“別告訴我,你的作業太難。”
白嘉有些尷尬的一笑,掩飾着自己的走神:“都是一些會出現的勞損狀態,只需要記下就成,算不上難。”
“那你再想什麼呢?莫非想我們的婚紗照照出來以後,擺在哪裡嗎?”滕燁說着坐到了她的身邊,笑望着她。
白嘉伸手捋了下頭髮:“其實我在想,你爲什麼會突然想起現在去拍婚紗照了呢?我們不是說好的等畢業了……”
“當初說好的等畢業,是因爲我們的婚姻關係不公佈,而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卻還欠着你一個婚禮。”滕燁說着手已撫摸上白嘉的臉:“所以我想我們該把這些事,都提前,把該辦的,都辦了。”
“該辦的?”白嘉聞言有點激動:“你的意思是……”
“婚禮。”滕燁笑得眼中滿是柔情:“等我們把婚紗照拍了,就開始婚禮策劃,而後,趁着你們這學期暑假到來前,舉辦你和我的婚禮……”
“暑假前?”白嘉扭了下身子:“這,這麼急嗎?”
“本來我也想給你一年半載的時間慢慢策劃準備去,但是公司的那些股東們自打知道我和你結婚後,就嚷嚷着想要喝杯喜酒,我便想着趁暑假到來前辦了好了,而且我們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再度一次蜜月,我可以無事一身輕的和你好好恩愛一番……”
滕燁說着就擡起了白嘉的下巴,將她的脣嘬了一下:“當然,你要是覺得太急,還沒準備好的話,我也會尊重你的意見,把婚禮推遲……”
“不!”白嘉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必推遲!”
滕燁挑眉:“哇哦,來我的老婆還是很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受大家的祝福嘛!”
白嘉聞言悻悻的一笑,壓着自己內心翻騰的那份激動,把腦袋埋去了他的頸窩,而後輕聲言語:“是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家美好的祝福,我想讓他們知道,我和你已是夫妻,是會不管遇到什麼,都牽手面對,白頭到老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