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鵬飛。
“你們竟還有聯繫?”滕燁是有些意外的,畢竟他認爲白嘉明白自己和趙鵬飛之間的貓鼠關係,而白嘉又曾答應他不會再去調查她養父母的死亡事件去觸怒組織,故而他在這一點上是放了心的,即便知道趙鵬飛正在調查,也想着由他去正好,反正都是他的私人行爲,查的出來最好,查不出來也不會牽連上誰。
但,白嘉竟然和趙鵬飛還有所聯繫,甚至連這件事都是趙鵬飛開口的,這立刻就讓他的腦袋裡拉響了警報:“你不是答應我不去調查你養父母的死嗎?”
“是的,我是答應了!”白嘉無奈的言語:“事實上,我也的確沒再去碰,但,但趙鵬飛找到了我,他在我家裡那堆亂七八糟的物品裡翻找出了養父藏起的u盤,裡面的科研數據證明了養父的研發理論,趙鵬飛還找到了一些刊物文章什麼的,總之,證明了我的養父母是被人掠奪科研結果後蓄意謀殺的!滕燁,那一場車禍,是人爲的啊!你叫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在那一場車禍裡,我都差點沒命啊,更何況是他們養大了我啊,我,我真的不能,忘恩負義!”
聽着白嘉哽咽的聲音,滕燁立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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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恩負義,這是多大的帽子,他固然不想和組織做對,以免白嘉和他今後的生活充滿危機,但,令白嘉的如此難熬,如此的揹負心債,他也不忍,畢竟他背了太多年,太清楚那心債成魔後,自己只會沉浸在黑暗裡,無邊,無盡。
“對不起,我讓你受委屈了。”許久後,他伸手圈住了她溫柔道歉,而她抓着他的胳膊搖了頭:“我不怪你,我們,都是太在乎對方,太想要守護這段感情。”
滕燁聞言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之後呢?你們一起查內情了嗎?”
“沒有。”白嘉擡頭看着滕燁:“我害怕傷害我們的未來,我只是拿了趙鵬飛給我的東西去找了蔣醫生,因爲他是醫生,又很厲害,那些英文的東西我又看不懂,就找了他,結果才知道,我養父是因爲發現一種什麼分子結構啊,總之能讓人肌力恢復細胞再生,總之和你當初用的那個藍色的……”
“bluelight!”滕燁立時喃語而出,白嘉詫異的看着他,他便解釋給她聽:“藍色聖光,我注射的藥叫這個名字,它是組織一項捏在手裡的王牌,更是一份只有少數殺手纔會擁有的藥物,誠如我當初和你說過的,知道這個藥物的人,不會超過10個,因爲這藥物實在太強大,而這個藥物的配方來源,一直是組織高層禁止提起的秘密,若不是因爲我是第一的殺手,加之我創造了財富王國,使得他們需要我的話,只怕我都不會很清楚,更不會手邊還配備那樣的藥劑涅槃煞仙最新章節。”
“應該就是它了,養父被掠奪的心血。”白嘉垂下了腦袋,話語帶着一絲憂傷:“也是讓他和家人失去生命的……原因。”
滕燁聞言伸手將白嘉圈的更緊,手摩挲着她的臂膀:“他的本意是想造福世界,但世界總是利益當先,雖然你養父母因此而喪命,但,說句實話,這藥物被捏在組織的手裡,用於它的一己私利,也總好過暴lu於世界的眼眸之中,如果一旦傷口能加速復原,它必然用於戰場,當戰爭的成本下降,血腥會變得更加肆虐,那時帶來的裂變,只怕你養父也承受不起……否則他也不會把數據藏匿起來,恐怕他在發現理論變成現實的那一刻,就意識到,如果掌控不到它用的領域,英雄也會變成惡魔。”
白嘉chou吸了一下鼻子:“我想的沒你這麼深,我只是再猜想到是組織下手後,就畏縮了,因爲我怕失去你,可是之前我去蔣醫生那裡接受治療的時候,趙鵬飛來找了我,因爲當時蔣醫生就在我的身邊,所以,他和我一起知道了……知道了你父親……”
“他怎麼和你說的?”滕燁詢問着,眼裡閃着一些亮光。
白嘉把趙鵬飛當時告訴她的情況全部講了一遍,連自己撕碎的紙張上有什麼也都講了。
“我說他沒證據後,就跑了,然後,可能心裡太難受了,就給昏倒了,蔣醫生救了我,他說我是什麼自保的休克,然後是他開解我,建議我不要告訴外公的,他說外公年紀大了,受不住,還說,一旦事情弄的不好,我就會失去你,而我又不想要這個結果的話,那麼就得學會放下,把這件事丟開……”
白嘉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好像一個糾結於自己錯誤的孩子,而滕燁卻聽的更加對白嘉充滿歉意--他的愛人,爲了守護情感,一次次的揹負着這種看不見的壓力,甚至不惜丟棄了養父母的情誼,揹負親生父母的心債來守護他們在一起的未來!來強迫自己放下,強迫自己逃避!
“看來,我欠了蔣醫生一個人情。”他言語着把臉貼着白嘉的臉:“但我想告訴你的是,與其逃避倒不如面對,我,我已經去找了你的外公求解了他的原諒!”
……
“外公他真的原諒了你?”牀頭的燈打開後,白嘉翻身看着滕燁,眼裡有着不信,畢竟滕燁和她講了外公的諒解,但在她看來,這不是可以輕言原諒的事。
“他真的原諒了我。”滕燁看着都躺在牀上半小時還沒睡着的白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可以發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覺得,覺得外公怎麼會……”
“他愛你,他心疼你,他不想你因爲這件事和我的情感告吹,更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外孫女在經歷重重磨難後,連已經到手的幸福都失去。”滕燁溫柔的言語着:“好了,你安心睡吧,有什麼我們明天再說,你得好好休息了!”
白嘉眨眨眼,應聲轉身關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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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從窗外投射進來,屋內半黑半亮,滕燁歪着頭看着白嘉的背影,耳中是她依然不穩的呼吸,幾分鐘後,他擡手抓上了白嘉的脖子,靠着存勁使得白嘉昏睡過去後,他伸手給白嘉蓋好了薄毯,繼而翻身下牀。
幾分鐘後,他離開了別墅,連車都沒開的,融入夜色裡。
……
掛滿着各種線索照片的牆面和寫滿一些關鍵詞的白板前,趙鵬飛正抓着水杯喝着濃茶。
此刻他一臉冷色,目光卻透着較勁兒的狠勁。
證據,這是他最爲頭疼的東西聖櫻高校戀愛公關部。
身爲一個警察,一個前刑警大隊長的兒子,他從國際刑警培訓中畢業後風光回國,也算精英中的精英,他不會不知道證據的重要性,但該死的,狡猾的滕燁從來就沒給他留下一點證據,這使得他不但不能證明自己的推斷,還因此在滕燁的手段交易下變成了一個普通警察,更糟糕的是,現在更幾乎是快調去當交警的節奏,這讓他如何沒有挫敗感?
眼看有所突破,跟蹤到幾乎死掉的線忽而給他一個驚喜,讓他可以從白嘉那裡尋出一個突破口,讓她因爲上輩子的恩怨來揭lu滕燁的真面目時,可該死的,這丫頭竟然懷孕不予揭lu不說,還有個莫名其妙的醫生來給他一拳,更提醒他,他沒有證據!
“證據……”趙鵬飛盯着那些線索的提示,咬牙切齒:“我肯定能找到的,這世上完美謀殺一定不會存在,同樣的,掩蓋兩人的關係,也一定很難!”
他的話音剛落,屋內的燈就滅了,聽着所有的電器都沒了聲響,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停電,是跳閘,但剛捏着水杯邁出一步,他感覺到背後一股細微的風,在他本能的想要閃躲和防禦時,脖子上有了刺痛,他幾乎來不及出聲,就已經失去知覺的倒了下去。
手裡的水杯立刻掉落,而一隻手快速的接住,而後水杯被放在桌腳,趙鵬飛被黑影帶着從打開的窗戶處離開,幾分鐘後,屋裡再復明亮,水杯安然的立在桌腳上,屋內乃至周圍都沒有一滴水漬,有的只是那濃茶散出的淡淡熱氣……
……
辛辣在鼻翼散開,昏沉的趙鵬飛立時清醒,他本能的睜眼起身,卻發現自己竟然只穿着neiku被捆綁着手腳丟在一個浴缸裡,而他面前的不遠處一把寬背大椅上靠坐這一個男人,正用他再熟悉不過的灰綠色眸子望着他,而他帶着橡膠手套的手指正在空彈的甩掉那些辣椒粉。
“滕燁?”他很意外,他們之間的交鋒從來不少,但沒有一次滕燁會迴應他的言語,更別說用這種方式兩人見面。
“晚上好啊,趙隊長。”滕燁話語似乎透着笑意和他招呼,但眼眸裡卻是毫不掩飾的嘲意。
“你抓我來這裡的?”趙鵬飛問詢着打量四周,但只有一盞昏暗的馬燈放在滕燁身邊的地上,這使得他的視線能看到的距離很短,幾乎除了他和滕燁之間這一米的距離外一片漆黑。
“問這樣的廢話,有意思嗎?”滕燁的嘴角上勾:“更何況,眼下這種情況,應該是我問你,纔對。”
趙鵬飛挑眉:“你問我?我還以爲你要殺了我呢!”
“你是一個警察,雖然目前死咬着我不放,沒見爲人民做多少實事,但至少不是作惡多端之輩,你還犯不着我動手。”
“嘖嘖,你這是承認你是鬼手了?”
“承認又如何?這是我的地盤,而你的全身我也檢查過了,很不幸,你依然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趙鵬飛聞言白了臉,他最痛恨的沒有證據,這一次又從滕燁的口中冒出來,簡直就像是在他的臉上,沿着上一次的鞋印又踩了一腳一般,羞辱與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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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我來幹嘛?就爲了羞辱我?”他瞪着滕燁,咬牙切齒:“還是你想逼我別查下去?”
滕燁眨眨眼:“你一定很像知道哪些是我做的,哪些不是我做的吧,我可以告訴你,甚至,還能告訴你內情讓你解惑,讓你不必再費盡心機的找到關鍵點,但相應的,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查到關於白嘉親生父母死亡事件的記錄的,注意,要一字不漏哦!”
--今天的兩更已經ok,去寫補的那更……跪求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