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圖拉,你動作很快啊!”監控室裡,五個人齊聚在此,緊張不安的看着凱文在把大量的圖片和資料狂轟『亂』炸般的砸在滕燁的面前,而那些照片一張張的放出來,讓歐洲地區的負責人米麗雅看向了他:“前天中午你告知的大家消息,那天晚上我們纔有了安排,想不到才兩天的功夫,你就準備了這麼多。 ”
“那得感謝黃金的動力。”阿布圖拉悻悻的笑着:“還有我們向來高效的執行力。”
“不過,你確定這有用?”美洲區大衛不安的看向葛老:“編造這麼一個新故事對我們能有多大的幫助?”
“很大!”葛老盯着監控畫面非常嚴肅的回答:“一個人接受不了的,就是最在乎的東西變成刺,現在的鬼手,不記得白嘉,只記得他母親和他活在組織裡的歲月,所以他現在唯一的情感,就是他母親的等待,如果把這個愛的守候變成一場悲劇,憤怒會讓他這頭野獸出籠,那麼我們就可以放心的做事,而不必擔憂他的力有不殆。”
“可是編個全新的故事不是更好,幹嘛還要涉及阿旺達,這可不是我們該去提的政權,尤其現在,他家的地盤正在被分割。”??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285
“是啊,萬一以後他發現這裡我們有什麼紕漏的話……”
“不必擔心,謊言要真實,那就得真假參半,他是被催眠,又不是真的遺忘,腦袋裡多多少少邊沿殘存的東西,我們誰知道?如果我們編全新的,那纔是危險啊!就算不和他殘存的東西撞上,可誰知道在回到沙特搶政權的過程裡,會不會有人說點什麼,讓他起疑?”葛老眼掃衆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爲強,混淆了概念,『亂』了這池水,我們的棋子才無法真的看清事實,只會賣力的衝殺,而等到他,真的站上了那個高點,我們就把他變成真正的白癡,到時候,他只是一個毫無威脅的傀儡,而我們就可以安枕無憂的享受那些黃金了,不是嗎?”
葛老的話讓大家的眼裡都閃着期待的希望之火。
“嘿!快瞧!”米麗雅此時驚訝的指了監控畫面,大家把目光都投了過去,就看到滕燁面前的筆記本,已經被他出拳砸成了廢鐵,凱文更在一邊努力的安撫。
“哈,看來,計劃成功了。”葛老的臉上爬升着笑容。
……
“老爺,有一封信是寄給小姐的,來自香港。”何管家掃看着手裡的信件,將其中一封送到了董林國的手邊。
在滕燁被帶回基地時,作爲籌碼的他沒有了扣押的意義就被放了回來,但腦袋上的疤卻留下了。
“郝家的?”董林國一接過信封,就看到了其上的落款,立時臉就有些黑:“不會是看着我們嘉嘉現在身價倍增,來攀親吧?”
他話音剛落,房門就推開,穿着孕『婦』裝的白嘉抓着手裡的賬冊走了進來:“外公啊,滕燁他們集團這筆帳,我已經總結出資金流狀況了,您看看對不對。”
董林國聞言驚訝的看着白嘉:“才三天,你就弄出來了?嘉嘉,你不需要拼的……”
“我沒有拼。”白嘉微笑:“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停下來憂傷,放心吧,我有節制,我不會累到自己。”她說着把賬冊往外公手裡放,倒也看到了外公手裡收信人是她的信件:“這是……”
“郝家寄來的。”董林國說着把信給了白嘉。
白嘉拆開來取了內瓤瞧看,看着看着眉眼就皺在了一起。
“怎麼了?”董林國瞧望着她的表情有些擔心。
“信是,大夫人寫來的,她希望我能到香港去一趟。”白嘉捏了信:“請我幫個忙。”
“幫忙?什麼忙?”
“郝家出了點事,三夫人的兒子郝玉峰海外投資礦產失敗,損失了一億美元不說,他本人還因爲和對方爭執中拔槍而被控告意圖謀殺,現在郝家花錢壓住了消息,但最多壓的住七天而已,當消息大肆爆出來時,郝家手中的公司,會因爲這筆金額損失,而產生信任危機,如果遭遇惡『性』擠兌的話,資金流斷裂的他們,只怕會面臨破產,所以她希望我去幫個忙。”
“哼,倒會盤算啊!用董家和滕家的身價爲郝家保駕護航嗎?做夢!”董林國立時看着白嘉:“你不許去,他們郝家已和我們沒關係,更何況你還懷孕着,老老實實屋裡養着,由着他們自生自滅去!”??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285
“外公……”白嘉眨眨眼:“我不能坐視不理的,雖然我也不喜歡郝家,但是,媽媽畢竟是嫁到郝家的人,我們置之不理的話,別人會說我們……”
“好好,我借錢給他們行了吧,但不用你出面,更不用你去……”
“外公!”白嘉伸手扯了他的胳膊:“你讓我去吧,這陣子,我也會經常夢到一些過去的片段,但都是支離破碎的,我問過蔣醫生,他說故地重遊對記憶恢復大有幫助,不如你就讓我去吧,一來有了這次幫襯,成全兩家已有的關係,二來,就讓我回去看看吧,也許我能想起童年的事呢?那我以後回憶起媽媽來,也不會腦袋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啊。”
白嘉的話堵上了董林國的嘴,孩子不記得媽媽的一切,還有什麼比這更叫人不忍的呢?所以董林國沉默了幾分鐘後,終究還是點了頭:“好吧,我讓你去,但蔣涵得跟着,那兩個保鏢也得跟着!”
“好,跟着,都跟着!”白嘉溫柔的笑着靠上了董林國的肩頭,但眉眼裡有了一些慎重之『色』。
回去找記憶?不,這不是真話,她要找的是一個答案,關於v213的答案。
事實上在她從新西蘭回國的飛機上,猴子就告訴了她滕燁叫他查詢v213的事。
硬盤的數據修復後顯示,v213根本就是空白的,也就是說,這個檔案里根本沒寫填寫過客戶內容,但是,在修復的數據裡,猴子卻發現了兩筆被刪除的十五年前的匯票入戶的信息。
一筆是12月26,二十萬,一筆是12月29,八十萬,而後這個信息至少在硬盤裡存續了10年,因爲5年前,這個信息還存在的,它甚至還有被查閱的記錄,但隨後它們就被刪除了。
這個時間讓曾經是殺手的猴子意識到,這是任務款的預付款和尾款,按照時間來看,很有可能是郝氏夫『婦』被殺的佣金。
一百萬,這在十五年前已經是一筆鉅額,而且還是組織抽走了中介費的剩餘款,也就是說,很可能本身的佣金是一百萬五十萬,甚至二百萬。而這麼大一筆錢,在十五年前,並不是很多人都拿的出來的。
於是他趁白嘉還在醫院修養時,聯繫了阿凱,阿凱通過追蹤這兩筆匯票上的數據,找到匯錢而出的銀行記錄,結果發現它們是由發行於香港不記名的債券在直接兌換成貨幣後完成的。
不記名的債券,這意味着你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但,有意思的是,阿凱卻發現了十五年前的香港手中持有超過一百萬不記名債券的人,只有一個:郝中天。
這結果聽到白嘉耳朵裡時,白嘉差點傻掉:自己的父親出錢買兇殺他自己和妻女嗎?
不,這不可能!一秒後,這個荒唐的想法就被否決了,如日中日的郝家,不需要用這種慘烈的方式來得到什麼,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買兇的人就是郝家的人,至少是能動這筆錢還令別人不知的人。
這個判斷讓白嘉的心更加的寒,她選擇了保密,她不想讓外公知道,兇手源自郝家,那樣的話,母親九成九都是死在了看似和諧的一家人手中--到底,她的愛情,傷害了別人的幸福。
所以她是沉默的,藉由滕燁的“失蹤”,她沒有提及,只想着有朝一日了,再去處理,卻沒想到,郝家這會兒竟求上門來,還請她過去站人場,她立時覺得,這是個機會,至少她可以弄清楚,當年誰有資格動這筆錢,是誰,加害了她的母親和父親。
……
三天後,她由蔣涵陪護,帶着猴子和蠍子於傍晚到達香港。
而於此同時,在沙特的塔伊夫,一輛輛悍馬正在午日的烈陽下急速的奔向位於山城的軍事要塞--那裡有阿布圖拉一早準備並集結在此的僱傭兵和宗民。
而滕燁穿着一身白袍坐在其中一輛車內,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刀上,深邃見冷。??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285
……
白嘉站在庭院的門口遠眺,便能看到屬於香港景區的寶蓮禪寺,這讓她不由的想起她對大夫人的所知,一時有些悵然:這世間,真有對愛人可以淡泊都不爭不求,靜默相守的人嗎?
“你來了?”身後傳來有些懶懶的言語聲,白嘉纔回了頭,便看到這個保養算是極好的短髮『婦』人--明明已經六十多歲的人,卻看起來像是四五十歲一般年輕,此刻她穿着一身綢緞做的長裙,站在這裡衝白嘉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即轉了身:“進來坐吧!”
她說完就折身入屋,那種一切都淡淡的感覺,讓白嘉眨眨眼隨即跟了進去。
蔣涵等人也一併跟着,但在邁步進入大屋的時候,蔣涵聞到了應該是大夫人身上殘留的薰香之氣。
“你能來,就說明心裡還是念着郝家的,只少知道,你母親是郝家的女人。”大夫人一坐下,就很直接的開了口:“只是不知道,你是否還肯和小時候一樣,見着我,就喊一聲大媽。”
白嘉的嘴角輕chou了一下:“我還是喊您大夫人吧,郝家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包括,父親的模樣。”
這話或許勾起了大夫人的憂傷,她的眼睛眨了眨,眼圈就紅了,但也不過幾秒,她似乎就收斂住了,一面低頭撥弄着手指一面言語:“既然不記得郝家了,那又怎麼還肯來?”
“想看看郝家的一切,看看,是否還能想起以前的事。”白嘉淡淡地應對着:“何況,您不是希望我來嗎?”
大夫人聞言擡了頭,隨即嘆了一口氣:“想你來的,不是我,是你三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