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茜聞言看了白嘉幾秒,口吐兩個字:“神經!”說完轉身就走去一邊不理白嘉了。
白嘉嘆了口氣,她知道白嘉誤會她戲耍,可她並非是如此,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野外項目,是最難的,也是射箭運動的頂級,只要是熱愛射箭運動的,有誰會不向往,不追求呢?但如果她選擇了野外項目,想要出成績的話,那就需要她千錘百煉鍥而不捨的練習,那意味着她要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她樂意,可白雲,她卻不能丟下,就算有張媽,但一輩子都指望別人嗎?還有滕燁,他又能幫她們多久?
她看過一句話,靠山山空,靠人人跑,她永遠明白最後能靠的只有自己,何況她和滕燁只是一個交易,到底他要的是這樣抱着她,或是那天興趣所至要她,她是一個交易品,是一個沒有選擇的玩物,她真的有這個機會去追逐夢,追逐其中的山巔嗎?
“你猶豫什麼呢?”忽而耳邊傳來問話,白嘉才發現秦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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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點,不知所措。”白嘉斟酌着用詞,內心的秘密,是永遠不能對人言的。
“想想你的夢,你願意爲之付出多少!”秦路說着看了看周圍,又看向她:“你不是說,你不想輸嗎?不想輸,就意味着,你要付出更多!希望那不是一句隨心之言,加油!”
秦路走了,白嘉的心裡翻滾着左右爲難的情緒。
那不是她的隨心之言,可是她有選擇的權利,追逐的權利嗎?
……
鼻子裡傳來焦糊的味道,白嘉才意識到,鍋裡的菜燒糊了。
急急忙忙的關火沖洗後,她懊惱的伸手拍着腦門。
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選?
開門聲傳來,白嘉手忙腳亂的整理面前的爛攤子,滕燁已經快步奔進了廚房:“怎麼一股糊味?”
“我,我不小心燒糊了。i^”白嘉不好意思的低頭。
滕燁打量了她一遍:“想什麼呢?會這麼心不在焉?”
白嘉抿了抿脣,有些猶豫。
“我在問你話!”滕燁低聲強調。
“專業老師要,要我們選擇方向,他,建議我選野外項目。”白嘉揪扯着圍裙,說的聲音很小。
“所以呢?”他望着她,一臉淡色。
“我,我可以參加嗎?”她小心的看向他,眼裡充滿着期待與猶豫。
滕燁眨眨眼:“你想參加嗎?”
“我想,可是我,我要照顧弟弟,我還要……”
“我說過,我給你實現夢的機會,我想來說話算話,所以如果你想要追逐,就只管放開了去做,我會支持!但我希望你明白,在這個機會裡,你得自己選擇你的路,我不是你,不會替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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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聞言呆住,滕燁的意思是他不會阻礙她,甚至會支持她,相當於沒有任何的爲難,更甚至他的態度還在精神上扶了她一把,可是同樣的,他也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個選擇是她自己的,誰都無可替代。
“我以爲,我沒有這個自由。”她輕聲說着,在交易了自己的人生後,卻意外的發現,它還在自己的手中,這是怎樣的“驚喜”啊!
“顯然你擁有。”滕燁說着轉身向外走。
“可是!”白嘉握着鍋鏟追了上去:“可是這樣的話,你得到了什麼?你給我錢,給我時間,更給我選擇的權利,那你呢,你付出這麼多,得到的是什麼?”
滕燁的背脊挺了挺:“你!”說着他轉頭看她:“你的人生,還有你,都屬於我!”
……
菜在鍋裡滋滋的響,白嘉愣愣的立在竈臺前。
這算什麼屬於呢?我的所有權嗎?他那意思莫非是我可以自由的做我想做的事,但我這個人屬於他?可那人生又怎麼解釋?人生屬於他,這怎麼屬於呢?難道是……
白嘉的腦袋裡閃過古代女人被送的畫面,緊張的握拳:難道是……將來等我畢業了,他要把我當禮物一樣打包送給別人?對啊,這,這很有可能啊,要不然的話,他爲什麼只是抱着我睡覺,而在不碰我呢?
“你在幹什麼!”滕燁帶着輕喝進了屋,出手將火關掉,白嘉瞬間從胡思亂想裡回神,赫然發現滿廚房煙霧繚繞,焦糊濃郁—啊,菜,又糊掉了……
……
站在廚房的門口,白嘉扭着身子,星星眼的望着內裡:滕燁,堂堂的滕少,滕董,竟然圍着蕾絲帶花的圍裙,一臉倒黴表情的拿着菜刀刷刷的在砍瓜切菜……
第二次燒糊菜,她很抱歉,不過滕燁竟然沒訓她,只是黑着臉地說了兩個字:出去。
她出去了,以爲這下要慘,可是卻聽到內裡洗洗涮涮的聲音,難以相信的挪步伸頭到廚房前,結果就看到了這麼叫人—幻滅的畫面。
沒錯,是幻滅!
堂堂滕氏集團的董事長,竟然下廚做飯!
堂堂滕氏集團的董事長,竟然圍着她的蕾絲花朵圍裙在做飯!
我的天,雖然那背影或是側面看起來還是很有美感,但,但真的是,幻滅啊!
你一個大男人,一個董事長,能不能不要切菜切的那麼順?還跟拍電影似的!喂,你不要掂勺那麼寫意好不好,喂,你不要揮鏟如指揮好不好!
你,你叫我一個女生,情何以堪……
……
菜端上了桌,因爲食材被毀掉兩份的緣故,桌上只剩下一個青椒土豆絲,外加一份木耳肉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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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哪裡做什麼?過來吃!”滕燁的臉黑黑地,要不是快要餓死了,他才懶得動手,晚上他還有一堆文件要籤批,最近忙東忙西的,攢下了不少活等着他迅速審覈簽字。
白嘉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口,滕燁見狀低頭,就看到胸口那巨大的蝴蝶結,趕忙放下碗,把圍裙給扯掉了:“忘掉這個畫面!”他義正言辭的要求着。
“哦!”白嘉答應着坐到椅子上,可腦袋裡還是滕燁長髮偏偏穿着圍裙的畫面,那一刻的他,可愛到爆……她纔不要忘記呢!這是絕對的專屬記憶啊!
“這個給你!”滕燁忽而側身從一旁的包裡拿了個信封推到了白嘉面前。
“是什麼?”白嘉問着將其打開,然後她看到了三張票,鋼琴大師的演奏會前排區:“這,這是……”
“你和弟弟還有張媽的。”滕燁輕聲說着,在看到白嘉激動的神情時,他眨眨眼:“記得你坐a3的位置。”
“爲什麼?”白嘉不解:奇怪,幹嘛限制我坐哪裡呢?
滕燁動手拿了筷子:“因爲我坐a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