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的誠實回答讓滕燁立在原地頓了好幾秒。
幾秒之後,他默默地提了包向外走,白嘉便怯怯的跟在他的後面。
當他們刷卡出了貴賓區時,站在服務檯後的兩個服務生便是激動的竊竊私語。
“我的天,滕少好帥!”
“是啊,他幫這位拎包啊!也不知道這位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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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好是新寵吧?”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開始翻查,很快一起用誇張的聲音喊到:“不是吧,終身卡?”
“而是是他買單呢!”
“瑤瑤,喊什麼呢,那麼誇張!”此時貴賓區的另一個通道里走出兩個人來,服務生一回頭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錢姐,張先生!”
錢昕兩步走上來,伸手在那服務生的臉上輕拍了一下:“老遠就聽到你們的聲音,說什麼新寵,怎麼又發現什麼小秘密了?”
兩個服務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吭聲,但這樣反而讓隨口一問的錢昕來了興致:“怎麼不說話?”
“錢姐,您知道我們有保密規定的。”
“是啊,所有和客戶相關的,我們都不能說……”
“拉倒吧!上次某位明星四角戀是誰告訴我的?還有,是誰的二奶和別人約會?你們告訴我的,我和別人提過嗎?你們兩個有爲泄漏而捱過罰嗎?”錢昕說着把手裡的錢包揚了揚:“瑤瑤,你好像這個月的任務額還沒完成哇?”
“姐,錢姐,您就是我親姐!”瑤瑤立時臉上笑開了花。
“肯說了?”錢茜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當即拿卡遞給了那服務生,於是瑤瑤把卡拿出刷了,錢昕簽了單,那服務生這才拉着錢昕往邊了一些,低聲言語:“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滕少又換新寵了!”
“又是哪個模特啊?”錢昕聞言自是藉口,可話出口後眉卻是一挑:“你這是箭館啊,哪個女人要來這裡健身啊?”
“應該不是模特,沒聽說過,一個叫白嘉的,看着挺小的,反正客戶表上寫着才十八……”
“你說誰?”
“白嘉。”
錢昕的臉色立時變了,兩秒後,她一把抓了錢包就走,跟着出來的男人立刻追着她:“阿昕,你怎麼……”
錢昕又轉了回來,衝着瑤瑤言語:“那個叫白嘉的再來時,給我電話。”
“啊?”
“啊什麼啊,我來射箭不行啊!”錢昕瞪了她一眼,轉頭衝着一旁的男士說到:“poul,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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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張先生當下立刻揹包跟着出去了。i^
“阿昕,你是在生氣嗎?”來到停車場,男人忍不住問了一句,錢昕當即站住腳步回頭看着他:“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
錢昕走過去再他耳邊言語,那男子的身子當即一震,急忙後退:“這怎麼成?這是不道德的!”
“道德?你現在和我就道德了?爲了你的俱樂部,你都甘願當鴨了,我叫你做這麼點小事,你都要拒絕?”
“這不一樣……”
“合約。”錢昕直接道出這兩個字。
“你的意思是……”
“這件事只要辦好了,你的俱樂部我出資。”錢昕說着手在他的臉上摸了摸:“做還是不做?”
那男人遲疑了一下,點了頭。
錢昕笑了:“這才乖!”
……
車子在一路沉默中開回了別墅。
滕燁一進屋就直奔樓上,白嘉便疑惑是不是自己的話太過瘋狂,又把他給ciji到了。
進了廚房纔拿出杯子來倒了點水喝,滕燁便蹭蹭的走到她身邊,二話不說的拽着她上樓,直接拉到了浴室裡的浴缸面前:“脫了泡!”
好直白好簡單的三個字,聽得白嘉內心嘆息。
乖乖脫掉衣服,進到浴盆裡,白嘉才發現這水真燙,下意識的想出來,可滕燁卻一把把她給按了進去:“泡!”
“燙!”
“你受的了!”他說着把她又往下去按了些。
白嘉咬着牙死命忍着,她不得不說滕燁說的很對,這水是很燙,但她的確忍得住,感覺就跟抓住了她能承受的點一樣。
跑了大約十分鐘,滕燁才把她從水裡撈出,白嘉就發現自己全身的皮膚都是紅紅的。
浴巾直接裹到了身上,人立時被抗起,當白嘉被丟到牀上時,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即將會發生的事,立時覺得自己身體裡攢動着一股亢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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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燁拿着毛巾給她蹭了兩下,就直接把她給翻了個身。
感覺到這種趴的姿勢,她便把腦袋直接埋進了枕頭裡。
真是的……一上來就要,從後面來啊……
她害羞的想着,分不清楚渾身的燥熱是因爲泡澡還是等下將上演的瘋狂……自打那日之後,這幾天他們幾乎就沒消停過,算的上夜夜笙歌的節奏了。
忽而冰涼的東西滴到了背上,白嘉一愣,下意識要回頭時,一雙手便蹭着那冰涼在她的背上rou開,繼而越rou越大。
這是,什麼情況?
白嘉懵了,但隨即她慘叫了起來“啊……”
“忍着!”滕燁冷冷的丟過來兩個字,白嘉便只能咬着脣死死的忍着,忍着她雙肩傳來的劇痛。
滕燁的雙手跟練了鷹爪功似的扯着她的雙肩,rou捏掐拽的她只想叫娘。
“你的勞損怎麼那麼大?你練箭真的和你說的那樣有注意過嗎?”滕燁提出了質疑。
“有的,我沒撒謊,我就真的只有今天是連續作戰的。”白嘉的回答充滿了各種痛苦的腔調,滕燁聞言停了手,一臉懷疑的看着白嘉:“那你怎麼可能勞損成這樣?”
“怎麼不可以啊,遇到你之前,我到處打工掙錢啊,我連工地上的廢磚都撿過背過呢!只是後來包工頭看我的眼神不對,我嚇的不敢去了,要不然那是個不錯的短工,雖然苦,但是一天可以掙一百呢!是我幹過的短工裡最掙錢的!”
白嘉趴在牀上實話實說,此刻滕燁沒再“虐”她,她說的倒也利索。
滕燁的手指在她的肩頭按了按,嘴角一抿,大力的按了下去。
“啊……”
……
一個小時後,白嘉整個人趴在牀上,淚流滿面的咬着枕頭,把每一聲慘叫都死死的憋在口裡。
滕燁跟發了瘋一樣,把她全身都按了個遍,最後把雙肩和腰部的重災區來了個“大清理--”把她摁的是死去活來,痛哭流涕。
當熱乎乎的毛巾覆蓋到身上開始遊走,白嘉才鬆開了枕頭,伸手抹眼淚:“痛死我了。”
“痛就說明你問題很嚴重。”滕燁的聲音此刻已不是之前那種冷,反而變成了一種柔,他拿着毛巾給白嘉擦了擦,才嘆了一口氣:“你才十八,勞損就如此大,真不敢想,如果你沒遇到我,到了三十的時候,會不會一身病!”
白嘉聞言抽了抽鼻子:“我這不遇到你了嘛!”
滕燁聞言一愣,沒有說話的拿着毛巾去了浴室。
片刻後,浴室裡傳來水聲,白嘉才自己動手扯了被子給自己蓋好,而後看着被自己咬溼哭溼的枕頭,一臉幸福的笑。
他,真好!之前爲我不知道休息而生氣,之後又爲我放水和按摩,他是那麼的體貼,那麼的關心我,他,應該是在乎我的吧?
她想着眼盯着臥室的房門,看着看着慢慢的閉上了。
而浴室內,水聲在嘩啦着,滕燁卻並沒有在洗澡,他坐在馬桶上看着流動的水,一臉心痛。
……
半小時後,他從浴室出來,一面擦着溼乎乎的頭髮一面奔向書房,在記事本上寫下“成立扶貧救助基金會”幾個字後,這才滿意的放下筆,回往臥室。
白嘉已經睡的呼呼的,大約勞累的厲害,再加上剛纔又泡又揉的,竟都響起了輕輕的呼嚕聲。
滕燁望着她,只覺得那種心疼的感覺急速脹大,比吹氣球還要快。
輕手輕腳的爬上牀,他鑽進被窩後,便一手撐着身子側躺,一手輕輕地撫摸上她的臉。
這恬美的面孔,這稚nen的年紀,這看起來纖纖一握的身子下面,卻包裹着一個爲了弟弟能活着而早已辛苦勞累的靈魂。
他望着她,不由的回想他們相知至今的一幕幕。
她顫抖不安地祈求着他輕點,那時他以爲她輕jian,可其實是她緊張害怕卻爲了弟弟而不得不承受;她發來短信說他是好人,可那時只有他自己清楚,在他見到她的那一刻,就決定把她變成一個代替品,讓她乖乖的走到自己的生命裡來,承擔她的角色,而她卻說他是好人……
手指摩挲着她的臉頰,他看着她如扇的睫毛,心裡有些愧疚。
我哪裡是個好人呢?我把你當作一個替代品,當作每晚可以讓我入睡的工具,自以爲給了你許多,給夠了報酬,卻從來不曾認真面對過你的感情,你的內心,我算什麼好人?
他扭了頭不敢看她,卻對上的是那副畫像,像中的她靜美,帶着chun真與美好,看起來猶如古代那深閨中溫良賢恭的女子……
回想當初,她和自己說喜歡他時,也是因爲受不住自己的誤會,當時的眼神是何等的痛苦與無奈,可他卻選擇了無視,並且在殘忍的剝奪她喜歡的權利後,還依然將她擁在懷裡……要不是秦路的質問讓他意識到,自己再做一件兩邊都錯的事,他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白嘉最終打造成一個ellen的複製品。
他望着那畫像,腦袋裡浮現的全是她倔強的神色,想到每每在他冷心冷情之後,她那義無反顧的選擇承受時的表情,他就越發覺得自己混蛋,就好像他是古代裡對自己髮妻之好視而不見的混蛋丈夫,而她則是逆來順受只因愛他便甘心苦苦承受的賢良髮妻。
心裡有一種錐痛之感,他慢慢地,低下了頭,再望着她,只覺得她並非絕色的臉,此刻美的如玉。
“你知道嗎?白嘉……”他輕聲呢喃着:“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愛上你,我也會忍住不說的,因爲我此刻才明白,相比你的美好,我根本,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