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波瀾不驚,有的時候,你想好好的生活,它卻總是能出其不意的給你惹出一些麻煩。
早起醒來的時候,伊月周正已經不在,他只留了一張字條:今天公司早會,不得不提早離開,照顧好自己,愛你的正。
伊月從被窩裡爬起來,看了看牀邊的鬧鐘,是她睡得太沉了,不知不覺,已經八點了。
她選擇很多事情對周正隱瞞,例如倩微打了她一巴掌,又對她口出惡言的事實,想着那件事,伊月便覺得自己是對不起承傑和倩微的。
本來只是一頓朋友間的聚餐吃飯,沒有什麼目的,可是到了倩微的嘴裡,她變成了一個水性楊花,專門搶別人男人的女人,這個鍋,她背的可真是冤。
打開冰箱,伊月才發現冰箱裡空空如也,因爲周琪已經好多天的不在家,她一個人愣是將日子過成了‘流浪漢’的生活,有上頓沒下頓,有時候餓了,就隨便煮一包泡麪來充飢。
伊月算了算日子,想着離周琪回家的日子應該也不遠了,更何況,自己也不能老是把泡麪當正餐,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去一趟超市,採購一些需要的東西。
熱鬧的人羣裡,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大概這就是人生百態吧!
天氣,比前幾日更加的涼了些,伊月穿着風衣,若是不裹的緊一些,腳下的涼風便嗖嗖的從風衣裡往上灌。
伊月一手提着包,一手拎着塑料袋,她的重量還不及她買的這些東西重,她拎着看起來,讓人看了總覺得是搖搖晃晃,隨風欲倒。
“小心!”
“謝謝!”伊月剛想感謝這個幫她拎了一把重量的人,豈料竟是景堯,她回頭,眼裡有驚訝:“是你?”
他笑的爽朗:“怎麼,很意外?”
景堯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往外走去:“一個人買這麼多東西?”
伊月笑笑:“對啊,琪琪快回來了,我打算做些好吃的。”
“那她可有口福了。”景堯說這話的時候帶了些豔羨。
景堯拎着東西帶着伊月走到了停車場,伊月看着他的車,舔了舔脣,想道謝:“不用送,我打車就可以。”
奈何他堅持:“都隨我一起到了停車場了,上車,我又不會吃了你。”
“不是這意思。”
“那麼,上車?”說着,景堯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朝車座努了努嘴,伊月抿了抿脣,只好坐進副駕駛。
說實在的,景堯並不是那種令人討厭的男人,他有紳士風度,有一副極好的皮囊,就連聲音都那麼的好聽讓人慾罷不能,再加上這等身份,恐怕沒有一個女人能抗拒得了。
從一開始,她和景堯的見面就很戲劇性,她甚至想如果當初是他救了自己,那麼是否如今陪在她身邊的人就成了身側的這個男人?
伊月不可思議的看着男人的側臉,然後爲自己的胡思亂想搖了搖頭。
不會的,就算不是周正,也絕不會是景堯,他生的優秀,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人,他們之間註定錯過!
“怎麼了?”景堯一隻手扶着方向盤,測了測身子好笑的看着伊月。
“沒!沒有在想你!”她一緊張就會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和盤托出,但其實,她說的這
句話其實沒有任何意思。
“哈!在想我?”景堯倒是對這句話產生了興趣,一隻手撫着下巴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伊月的側臉。
“沒有!”她否認。
“想我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怎麼還藏着掖着,說出來讓我知道,你在想我。”
“景堯。”伊月瞪了眼他:“真沒有,別胡說,你明知道我現在是阿正的女朋友。”
景堯聳聳肩,一笑:“我真是後悔,當初就該把你擄走,搶回去當我的女人。”
“你說話再這麼沒正行我就要下車了。”伊月急了,兩隻手張牙舞爪的去拍他的方向盤,不願聽他說這些不找邊際的話。
“好好好,坐好•••”景堯抓住了她的手,“別亂動,我可捨不得你哪傷了。”
伊月從他手裡掙脫開,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她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圖省力座他的車。
他的車速比起以往慢了很多,很長的那段路中,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到了伊月所住的小區住宅樓,伊月沒有讓景堯的車進入小區,因爲陌生的車輛都需要在門衛進行登記,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某種情況的發生,伊月看了眼景堯說:“就在這停車,我就從這下。”
景堯斜視了眼伊月:“你確定?”
伊月用力的點頭然後道謝:“謝謝你送我回來。”
景堯看着她的神情反倒有些好笑的笑了,下車攔住了她的去路,作勢要搶走她手裡的重量。
伊月看着景堯的車,很扎眼,豪華的扎眼,而這一個月來,她進進出出這個小區,物業和門衛都已經認得出她,萬一被哪個熟人瞧見了總是不好。
“你住這兒?”景堯放眼望了望公寓樓,笑的很深:“阿正果真大手筆。”
伊月解釋着:“別胡說了,這是琪琪的房子,我只是暫住的。”
“你和他們兄妹感情可真好。”
“是的,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走了。”伊月不想在這門口過多的逗留,一心只想走。
“伊月!”他凝着她的背影喊了句。
伊月漠然的轉身:“什麼?”
景堯很想說一句話,卻沒說,只是擡手晃了晃手中的一個塑料袋笑說:“你買的火腿,不要了?”
伊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確少了一個塑料袋,然後踱着步再繼續往前走:“謝謝。”
可景堯這個人狡猾的很,長臂往背後一藏。
“你給我!”伊月欲要搶。
景堯嘴角的笑紋擴大:“給你什麼?”
伊月想也沒想就說:“給我火腿啊!”
“哦•••”景堯笑的更深了:“原來你想要我的火腿啊。”
伊月還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歧義,跳起身子就要搶,這一推二搡的模樣,落在了別人眼裡倒像是成了小情侶間的嬉戲打鬧,還很親密無間。
而這一幕,正正好和的落入了倩微的眼裡。
可謂越怕什麼,越要來什麼!
遠處的鄭倩微嘴角輕蔑的笑了笑,她身邊的同學問她爲何事而笑,她指了指遠處的伊月和景堯,說:看到那對狗男女了沒有!
倩微的同學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倩
微說:“這•••”
倩微拿起手機拍下了兩張照片,然後對她的同學匆匆話別往伊月的方向走去。
說來也是巧,倩微有一個高中同學,平時也不常聯繫,而某次的同學聚會,倩微見到了她的這位老同學,時隔多年,她當初的這位老同學嫁了一個某證券公司的經理,家境也算殷實,而這次正是因爲她這位同學的寶寶滿月的日子,倩微受邀約來喝滿月酒,所住小區剛好就是和伊月在同一個•••其實原本可以避免這場誤會和碰面,可有時候巧合就是那麼的巧。
“喲!小姐,又換了個主兒?”倩微並沒有尊稱她的姓,也沒有叫她的名字而是用了小姐兩個字,以表示對伊月的蔑視。
伊月這下覺得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被倩微瞧見的剛好是她撲在景堯身上拿火腿的那一幕•••
“我•••不,倩微你誤會了!”
“住口,別叫我的名字,我噁心!”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倩微看了看伊月身邊的景堯,不管是穿着相貌還是他開着的車,此人一定是非富即貴的主,於是顧不得景堯是何人,想着那天因爲伊月挨的那記耳光,氣就不打一處來。
上前往伊月的方向走了幾步,倩微的嘴角雖然掛着笑,但那種笑,是輕蔑的,是諷刺的,她看着景堯指着伊月說:“這個女人,就在昨天之前還纏着我的男朋友,不清不楚的,今天就把目標定在了你這位闊少的身上,我好心提醒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誰沾惹上身誰倒黴。”
每次,倩微的話總是惡言相向,由不得伊月插嘴或是解釋半分。
可不管再怎麼誤會,伊月總是要給自己一次辯解的機會:“上次的事情是你誤會了,我和承傑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一起出去吃了頓飯,我沒有要插足你和承傑哥之間感情。”
倩微冷嗤:“呵!一口一個承傑哥,叫的多親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再想什麼,你以爲把琪琪俘虜過去了就能讓妍希姐和周正之間產生矛盾,我告訴你,你妄想!”
“我•••”伊月覺得無力解釋。
而景堯卻將伊月擋在了身後,大手解開了襯衫的兩粒釦子,整個人宛若是看好戲似的慵懶的靠在車門上對着倩微道:“這位小姐,說完了?”
倩微不以爲然:“對於這樣的女人,我無需多說!”
“那麼接下來該我說了!”景堯的眼色忽然一變,眸子裡是深諳着波瀾不驚的慍怒。
“一直聽說承傑交了個溫婉纖柔的女朋友,可今日一見,卻讓我大開眼界,着實爲之震撼,怎麼一個女孩子的嘴裡能說得出口這麼多骯髒不入耳的話?什麼叫賤,什麼叫不要臉?讓我給你一一科普下這兩個詞的定義吧•••”景堯不慌不忙的說着:“所謂的賤就是,當一個男人並不是深愛着那個女人的時候,而那個女人還能倒貼着討好着那個男人,而所謂的不要臉更加意義深遠,一個女人究竟能多麼不要臉呢?我想買通人手去行兇,還裝着若無其事的乖乖小白兔,你說這樣的女人是不是不要臉?”
景堯一字一句,不緩不慢的說着,每句話都好像是讓倩微彷彿下一秒就能置身地獄一般,倩微彷彿見到了魔鬼:“你•••究竟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