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該怎樣去愛你.....”他吻着她的脣,卻又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
伊月連呼吸都只能帶着微弱的力氣,她朦朧的帶着迷離的眼看着周正,撫着他的眼眸將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髮絲中,擡起下顎吻了吻他的額頭:“我從來沒有一刻怪過你。”
周正的深情她從未迴應過•••••兩人相擁着睡去,也許擁抱着彼此的體溫才能感受到對方真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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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正起了個早,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隔着電話,伊月音樂聽到吳遠在深山裡打聽到了山村裡一個長相極爲神似周琪的女子,但是那個女人卻已經失了憶。
掛下電話,周正看了眼伊月,伊月有些欣喜又有些擔心,她開口:“是有下落了嗎?”
周正點了點頭,不想放過任何一次機會:“沒錯,說是有八成相似,我想親自去一趟。”
“可如果是琪琪,爲什麼她爲什麼不回來?”伊月的疑惑正是周正心中所疑惑的。
周正穿着襯衫,下了牀,對伊月道:“雖然不確定,但是我還是得親自去一趟。”
話說間周正已經穿的有條不紊。
“我和你一塊兒去!”伊月急匆匆的下了牀。
周正鉗住了伊月的肩膀:“月月,聽我說,吳遠來的消息也只是可能是她,去一趟山裡舟車勞頓,在沒有確定之前,我不想讓你跟着我如此勞累,你只需要在家靜候我的消息即可。”
“可是•••”伊月還是想去。
周正這回絕對不依她:“我知道你和我一樣擔心着琪琪,但是聽話,在家等我•••如果一個人覺得孤單,就回我們的別墅,小圓在別墅裡一直說很想見你,有她在多個人照顧你,我也好放心。”
伊月知道周正是爲了她好,只能作罷:“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
“嗯。”周正在她的額頭吻了吻,然後離去。
••••···
也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也許是周媽媽在天之靈保佑着周琪。
誰都不會想到這次山崩,她會是唯一的倖存者•••沿着溪流緩緩的往前走,便是一片竹林,溪水橫跨着竹林,河底的石子在腳底下磨着,小魚兒歡快的從她的腳底下溜過,她蹲下身子,挽起褲腳,低着頭看着從自己腳下游過的一條條自由自在的魚兒。
此女峨眉淡掃,盈盈一笑,鉛華未施的臉上盡是稚嫩。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年邁催促的叫喚聲,惹得女子的頭往回看。
“悠悠••••回家吃飯。”
“哎,奶奶,我這就來了。”
遠處一個年邁的老者手提着跨籃衝着女孩的方向喊着,女孩笑的很燦爛的回望着,站起身,將手裡抓獲的魚兒重新放回水中,看着魚兒自由自在的遨遊:“去吧,去任何你們想去的地方•••”
魚兒甩着尾巴自由的遊走,女孩卷着褲腳的腿一步步從溪水裡拔出來,慢慢往回走。
老者朝她伸出手,女孩也伸出手挽着老者的胳膊道:“奶奶,
今天學校的事情我都談妥了,鄉長同意讓政府替咱們村的小學新建一個圖書館。”
老者嘴角的笑紋已經很深,卻能看出對這個女子的喜歡:“真好,你來到奶奶身邊就是上天賜給奶奶的一個禮物。”
“奶奶,我要一輩子陪着你。”女子也同樣笑着挽着老者的胳膊撒嬌道。
“奶奶老了,恐怕沒有一輩子可以陪着你,但是從你來到奶奶身邊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上天帶給奶奶的驚喜,悠悠,這麼久過去了,你能記起來一些過去的事嗎?”老者有些神傷,從她解救了這個女孩兒之後,她便失了憶,不記得自己是哪兒人,不記得自己家住在哪兒,不知道家裡有哪些人,就連名字都忘了。
醫學上有這樣一個說法,失憶往往代表着這個人的潛意識裡有太多不美好的記憶,於是在他們受了重大打擊之後,就會選擇性失憶,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不美好的事物,只留下開心的部分。
可是看着眼前的女孩兒,老者不忍落淚,這個姑娘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了,也許曾經真的有很多令她不美好的記憶,她想統統忘掉!
“奶奶,爺爺說你這幾天總是睡眠不好,是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人老了,總是會回憶起過往的事。”老者抹了抹有些溼潤的眼角。
“但是現在有我陪着您啊,不要難過,爺爺可是很愛您的,還有我•••”
“悠悠•••”老者想說些什麼,但是欲言又止。
其實老奶奶並不知道她以前的名字是什麼,只是在她醒來之後,給了取了這個名字,姓是她的姓,名是一個悠字。
吳悠,吳悠•••
和無憂諧音,代表着無憂無慮。
她什麼都不記得,就連名字都只能老者重新給予。
每每望着那個可憐的女孩兒,老者便想起自己年輕時就喪失的那個女兒,也許是移情作用,只是別再讓這麼一個年輕的生命因爲天災而離開,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吳悠快樂,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那麼的說不清。
“奶奶,在想什麼?”吳悠從奶奶手裡拿過跨籃問。
“沒•••沒什麼•••”奶奶看了吳悠很久,纔回過神。
只怕越是快樂的日子越是短暫。
而在山村裡的這些日子,是吳悠醒來後最快樂的時光,她去了山村的一家小學教書,小學裡的校長因爲吳悠的多才多藝而破格錄用了她。
吳悠一個人可以抵得過好幾個老師,語文數學英語,美術音樂她都不在話下,最主要的是小學課堂裡的學生們無一個不喜歡吳悠的,他們親切的稱呼吳悠爲悠悠老師而不是吳老師。
眼前的兩間茅屋和一個養雞養鴨的硼便是吳悠這麼久日子以來生活的地方,老奶奶的家不比大戶人家,即使是在這山區裡,爺爺奶奶的生活也只能湊活,有了吳悠去山村教書的薪酬,三人的生活也算平淡中的樂趣。
“奶奶,我去摘菜,等會兒就能開飯了。”吳悠一把提過菜籃子往屋裡走去。
爺爺平日裡沒什麼其他的愛好,就愛
下棋,他的棋盤到棋盒都是爺爺自己製作而成,吳悠什麼都會,唯一不會的就是下象棋,於是每次拿着棋盤的爺爺只能找隔壁村的幾個人下。
爺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這一生只愛過奶奶一個人,年輕的時候,爺爺爲了奶奶背井離鄉從大城市來到這這座小山村,甘願隱姓埋名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輩,據奶奶說,爺爺年輕的時候曾是一位軍官,因爲愛上了奶奶而和家裡的人斷絕聯繫,和奶奶在這深山裡就這麼生活了一輩子。
吳悠又打了一桶溪水,將菜完完全全的浸透在水桶中,她不慌不忙的洗着菜,她不記得自己以前會不會洗衣打水做飯,反倒是如今她練就了一身的好本領,洗衣服挑水做飯都難不倒她。
“奶奶,水開了,進屋倒一下吧!”屋外是吳悠的聲音。
“好,這就來。”奶奶轉過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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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這兒便是我們發現周小姐的地方。”吳遠恭敬道。
周正望了眼這間矮小又簡陋的茅草屋,不由得皺了皺眉:“你確定是這兒?”
他帶着幾分不相信,周琪是什麼樣的女孩,他很清楚,從小到大,他一直把自己的妹妹捧在手心裡,她吃不得半點苦,就連出去玩住的九點都從來不下五星的檔次,更別說如今讓她在這樣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生活了足月之久,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周少,雖然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的手下偶然看見過周小姐的身影,說是沒有九成的把握也有八成,因爲兩人的相似度實在是太高,所以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先聯絡你,而且•••”吳遠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周正皺眉問。
“周小姐在這的名字叫吳悠,我曾派人打聽過,這村裡的人都說這個吳悠是吳老太的遠方孫女,可是我們得到的消息是,吳老太的女兒早在幾十年前因爲天災去世,並沒有爲她留下過孫子孫女,所以我們懷疑這位吳悠小姐就是我們要找的周小姐。”
吳遠的話還沒說完,周正看了眼前方,如果說人有相似,物有想同,可是眼前的女子若說不是琪琪,那是打死他也絕不可能相信的。
雖然她身着素色的衣服,從不挽起的頭髮也紮了個馬尾,連山沒有一點脂粉氣,可是眉宇間,一顰一笑說話間活脫脫像極了他的妹妹周琪!
人不管再怎麼相似,但是那種感覺不會出錯!
“吳遠!調查這戶人家的資料統統彙報給我!奇蹟,真的出現了!”周正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是!”吳遠點頭道。
他等了那麼久的奇蹟,在一個月之後終於發生!
也許,冥冥之中都是天意。
等吳遠彙報完一切之後,周正卻突然又有了疑惑:“照你這麼說,這位吳悠若真是吳老太若真是撿來的,那麼吳老太又有什麼理由扣留着撿來的人不放?”
吳遠恭敬的彎着腰:“正是如此,周少,這便是我們還不能確定的原因之一。”
“也罷,待我前去弄清楚這其中緣由再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