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手快準狠,伊月來不及躲閃,再擡頭時,她的手被周正制止:“妍希,你幹什麼!” “呵呵•••我幹什麼?我倒想問問你們在幹什麼!我已經一忍再忍,你們揹着我在做什麼!”她轉過身甩開了周正的手,用手尖指着伊月:“你還想解釋什麼?你就這麼喜歡搶別人的未婚夫,我以爲你會是個識大體懂進退的女人,是來是我看走了眼!” 伊月被她的話字字戳心尖,是啊,她怎麼可以忘記周正是別人的男朋友,她明明是來和他告別的,如今這樣,她又能怪誰。 “跟我過來!”周正暴戾的身子骨裡透着一股陰寒,將寧妍希整個往二樓拉去。 “是被我發現了,惱羞成怒?”寧妍希在努力掙脫着他的大手,奈何她的力氣終究還是抵不過周正。 門被‘嘭’的關上,伊月腳一軟,順勢癱倒在了地上•••“你冷靜一點!聽我說!”面對寧妍希的無理取鬧,周正幾近崩潰。 “如果沒有被我發現,你是不是還打算着金屋藏嬌,繼續瞞我!”她憤怒的質問着。 他不慌不忙的解釋着:“伊月她是個可憐人,在C市沒什麼親人,她也是從就母親拋棄,她來C市只是爲了她的母親,而我只是一個偶然遇見了她,恰好我這邊的阿姨需要回鄉下伺候生病的女兒,而她又正好缺那樣一份工作•••” “我還能相信你的話嗎?”她平靜了些,坐在了牀沿邊。 周正順着蹲下身,撫着她的下顎,吻了上去,似乎已經筋疲力盡的說:“不要懷疑,情侶間需要的是更多的理解,更多的信任,一味的猜忌和懷疑只會讓原本相愛的兩個人越走越遠•••” 寧妍希迴應了他的吻,依稀嗅到了他身上的醉意,指尖順勢解開了他襯衫的衣釦,吻得意亂情迷之際,他聽見耳邊寧妍希的聲音:“你是因爲喝醉了纔會一時忘形對不對?” 她在確認,也在給對方一個臺階給自己一個餘地,儘管她知道他的回答不一定是真的,但只要他願意說,她就願意相信。 “嗯•••”他低低的在她耳邊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字。 只是回答的同時,無奈,失落也瞬間充斥着周正的心臟,他箍住寧妍希的胳膊,瞬間慾念全無,制止了她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手,緩緩道:“今晚留下來,早點休息。” 寧妍希無措,他讓自己留下來,卻只是同榻而眠?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起身徑自去了浴室。 在愛情面前,卑微的總是更愛的那方。 •••••窗臺前,伊月已經凝着窗外一個多小時,她的眼神愣怔着,身子也冰冷的可怕,伊媽敲了幾下門,她都置若罔聞,她的背影略顯單薄,屋內她沒有開燈,就那麼安靜的坐在窗前。 “月亮,是有什麼心事嗎?” 伊月回頭,不想讓母親擔心,只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來,她也知道自己鐵定笑的很難看,那笑容很快收斂起來。 “
我忽然很想爸爸。”清冷的夜色中,伊月緩緩的說。 是的啊,她有多久沒見到爸爸了,自從從小山村來到大城市,她幾乎就很少笑,她所見到的人都穿着華貴的衣服,有着不凡的談吐和顯赫的背景,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卻總是很遠,遠的讓人發怵,一個前一秒都會對你微笑的人,下一秒對你也許就會甩手一巴掌。 她忽然懷念小村子裡的人,在那裡每個人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心很單純,人的感情很熾熱也很善良,若是一戶人家做了好吃的那麼整個村子都能吃到,沒人嫌棄她窮,沒人會嫌棄她的出身。 伊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伊月道:“媽媽答應你,等過一陣子,一切都平息之後,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是真的嗎?”她既期待又不確定。 “嗯。”伊媽在她上方肯定的點頭。 在那之後的幾天,是風平浪靜的幾天,沒人再來找過她,伊月也因爲一個偶然,遇見了小迪,聽說披薩店裡還是需要兼職的人,伊月也毫不猶豫的去了那邊上班,一來她需要金錢二來也希望打發掉空餘時間,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披薩店裡的生意一直紅火,忙起來的時候她連吃午飯的時間也沒有,有時候她實在來不及回家了,伊媽便做一些吃的裝在飯盒裡替她送過去,小迪有時候也能搭福吃到伊媽的手藝。 伊月原本以爲就這麼會熬到伊媽的解脫日。 她換了手機號碼,任何人都找不到她,可在某個午後,周琪還是偷偷的瞞着周正找過到了她,並塞了五千元給伊月,不過伊月拒絕了周琪的好意,可她卻給伊月帶去一個消息。 寧妍希被外派去了B市最遲明晚回來。 伊月在聽到那消息之後的反應卻只是雲淡風輕的點頭,寧妍希走了又如何,該來的還是會來,她真的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的揹負着一個小三的名義和周正來往,她受不了,她的母親更加不會接受! 周琪和周正兄妹關係向來情重,她自然會爲自己的哥哥說盡好話“伊月!你就去見我哥一面好不好,算我求你!” 伊月的心有那麼一點動搖,卻沒有一個理由讓她在這樣不明不白的和周正私下裡偷偷見面。 她默默背過身,咬着嘴脣道:“琪琪,我和他不可能的•••” “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我哥一個機會呢?就在上次,別墅的那次聚會,他知道了景堯對你的一些不該有的舉動,爲了保護你,他讓你搬去我那兒住,我哥爲你做的這些事情我都看在眼裡,你難道就不能爲了昔日的情分區看他一眼嗎!” 伊月淡淡的說:“我何苦再給自己念想再讓自己痛苦。” “可是痛苦的不止是你一個人不是嗎?伊月,爲什麼不敢去追,連我都已經接受了你,到如今我才發現我哥深深爲你着迷的道理,你對所有的人都那麼寬容善良,爲什麼偏偏要對自己深愛的人那麼殘忍呢•••他病的
很嚴重,去看看他吧,算我求求你了•••”周琪拉低了所有的姿態。 她看着周琪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不由的一軟,下嘴脣被她咬的透露着一絲血跡,滲透進嘴裡是一股鹹澀的腥味•••伊月站在了原地好久。 她下了很大決心要斷了聯繫,所以她換了手機號碼,不見任何和周正有關的人,儘管是偶然從各大報紙雜誌見到和周正有關的任何消息她都假裝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假裝久了,自己也就麻木了,以爲自己已經忘了,卻在某天真的有個人提起時,她才發現,遺忘,哪有那麼容易。 •••••去看看他,給他一個機會好不好•••周琪的話總是日夜的回想在伊月的耳畔,擾亂她的心,讓她日夜難眠。 於是,鬼使神差的,她纔會來到周正的別墅,只是別墅裡依舊沒人。 密碼指紋都沒換,她還是那麼順利的就能進來。 空蕩蕩的別墅裡沒有一點兒聲音,客廳的吧檯有散亂的咖啡罐和空的紅酒瓶,菸灰缸裡的菸蒂已經滿了,她一如往常的整理好一切。 就當她賤吧,她只想默默的悄無聲息的來這裡觀望一眼,然後再悄悄的離開。 一個多小時的整理,直到滿頭大汗,她小心翼翼的從沙發上拿起包包,轉而去玄關,這也許會是一次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 “你去哪兒!”背後傳來幽幽揚揚的聲音。 那聲音伊月再也熟悉不過,她一愣,原本以爲他不在家。 伊月不敢轉身,背後是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直到她知道自己的身後站着周正,心中的悸動和害怕席捲而來。 “一言不發就離開是你擅長的?” “什•••麼?”伊月轉身,對上的是他的暴怒,也許早知道是這樣,她不該來。 他抓住她的胳膊,力氣之大超乎她的想象,伊月不由的皺眉:“你••••你弄疼我了。” 周正稍稍鬆開了些,她卻一心只想掙扎。 他二話不說將她扛在肩上直直的扔在沙發裡。 整個人欺壓上身,他幾近低吼在她的耳邊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只想逃?” 伊月被扔的大腦一陣暈眩缺氧,沒聽清他的話只想起身,周正一怒將她釘在了沙發上,雙手力扣住她的。 很久伊月才緩過神,定定的看着他,周正穿着白襯衫,領口的幾顆鈕釦微敞着,眼睛裡有紅血絲,下巴也有新生的鬍渣,他看起來很是疲憊的樣子,也很憤怒。 伊月有些心疼,卻也不想就這樣被他壓在身下,掙扎了幾下,似是觸碰到了什麼東西,之後便是他的低吼:“別動!” 伊月不敢動,她忽然明白那是什麼在抵着自己,不免心慌,小臉又羞又憤,推了推周正,他的身體有些發燙,連帶着聲音都有些沙啞。 “你發燒了!”她確定。 “嗯。”他動了動,靠在她的身上,不願起身。 “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去給你拿藥。” “你就是我的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