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雖然有點扯,但好歹是矇混過關了。“媽,我說了沒事你還問,現在好了……”看司徒宇在丈母孃面前承認錯誤誠懇得樣子,肖曉不禁替他打抱不平。
最終肖媽媽嘆了口氣,起身把西瓜放到冰箱裡,“西瓜這東西涼,懷孕就別吃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媽,我會照顧好肖曉的,請您放心。”司徒宇臨走還不忘再誠懇得道個歉,肖曉抱着他胳膊趕緊往外走。
肖揚回來的時候兩人正好往外走,“爸,改天過來看您。”
“走吧,路上開車慢點。”其實肖揚也看出兩人有點不對勁,就連下棋的時候司徒宇都有些心不在焉。
進門之後問肖媽媽,她只說是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兒,他們不好插嘴。
ωwш_ttκǎ n_C ○
她清楚自己這個閨女,就算是有錢這個孩子她也不能要,生那兩個的時候就把司徒家的老祖宗都罵了個遍。
再者,這生完還不到一年,身體都還沒完全恢復。
在車上肖曉就睡了,靠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爲了讓她更舒服一點,司徒宇乾脆直接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經過上次之後,現在說她懷孕了似乎是最好的藉口。只是這樣一來他就變成了壞人,似乎在外人眼裡完全把老婆當成了生育機器。
只是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好好的。
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牀上之後纔出去接電話,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打了五六遍,擔心會吵醒她所以沒接。
這段時間的確是出去旅遊了,橫跨了十六個省市,但工作可是一點都沒落下。
秘書對他一直都忠心耿耿,司徒宇是離開公司了,可秘書室中堅信他會回來了。經營權非他莫屬。
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及時告訴他,王益這傢伙最近這一個月可是囂張至極,公司很多人都不喜歡他。
董事會的那些老人只要有錢拿,更是隨便的王叔擺弄。
這會兒打電話來是要告訴他王叔父子把大選日期提前了。司徒宇冷笑一聲掛斷電話,就算是提前又能怎樣?美國那邊一直都是他在負責的,珍妮對他的衷心絲毫不用懷疑。
而法國和意大利的運營資金有百分之三十是依賴美國的,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出去溜達的這一圈基本上是走遍了所有的分公司。鄭振勳負責聯絡,他負責談判。這些人當中有堅決支持也有堅決反對,也有些飄忽不定的。
這次大選也正好給了他一個看人的機會,等再次上位的時候,該清的清,該留的留。司徒翰對待下屬向來都是仁慈,現在這也算是幫了司徒宇一個大忙。
這次大選就算是不到場他也是勢在必得。
安排好一切之後回房間幫她掖了掖被角,接着去了書房。打開電腦,準備和珍妮開連線會議。
他得做兩手準備,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讓美國法國意大利的分公司從司徒集團獨立出來。
王益這個人背後搞點小動作之類的還可以,真到了正面交鋒的時候完全就是焉茄子一個。他輕蔑的想着。
一直到後半夜纔回到房間,和珍妮除了公司的事情之外還有讓她安排好手術。不管怎麼樣他都得治好她。
輕手輕腳的上牀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生完孩子那段時間嚷嚷着減肥,最近可是瘦的厲害了。
她感覺到身邊有人,也知道那股淡淡的生
姜味兒是他身上獨有的,安心的往他懷裡蹭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暫時不去想需要開顱手術的事情。
感受到她的餓依靠,司徒宇不禁嘆了口氣,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肖曉已經不在牀上了,倏爾從牀上彈起來“曉,肖曉?”
“老公,你醒了幫我把衣服拿進來好麼?”她的聲音伴隨着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裡傳來。
司徒宇搖搖頭,覺得自己太緊張了。穿了拖鞋踢踢踏踏的去浴室給她送衣服。沒想到她連門都沒鎖。
“衣服我給你放這兒了。”說完就要往外走,卻被肖曉從後面抱住了。她身上還有水珠,能感覺到順着他的背往下滑。
“老公,我就是想抱着你。”臉貼在她背上,莫名的心安。
空調溫度調的有點低,擔心她會着涼,轉過身來想要幫她披上浴巾。但是眼前這幅情景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移不開眼。
她的吻這個時候也主動湊上來……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躺在牀上才冷靜下來。司徒宇給她往上拉了拉被子,仍然抱着她。“老公,在我失明之前我想好好記住現在擁有的一切。”
“不用擔心,我會找全世界最權威的醫生主刀,不會有事的。”
“昨天晚上你在書房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大選被提前,到時候你必須出場。”不出場就表示自動放棄,可一旦去了美國他就不容易趕回來了。
落馬只是一個意外,但這個意外現在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麻煩,所以她想過了,等大選出來結果之後再去美國。
這期間就算是失明瞭又能怎樣?都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大不了待在家裡不出門就是了。
司徒宇卻是堅決反對,淤血留在她腦袋裡多一天就增加一分危險,絕對不是簡單的失明而已。
“我可以用藥物控制,或者是在國內先接受簡單的治療,司徒,這次就聽我的好麼?”如果因爲她而耽誤了他的事業,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司徒宇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肖曉窩在他懷裡甜甜的笑了,當然不會有下次了。一個多月沒去店裡,今天得過去看看。司徒宇今天沒事,就充當了司機的角色。
正好週末,傑米也在店裡。傑米只是說她臉色不太好,並沒多想什麼。
她眼睛的事情除了醫生和珍妮知道之外,誰都不知道。
覈對完賬目出了店門之後司徒宇問她想去哪裡,她說只想回家。“好,聽你的。不過今晚上週海的分公司舉行宴會,你去嗎?”他雖然被停職,但所有的場合都少不了他。
王益主事這一個月來,停掉了之前司徒宇談妥的所有資金,說是要回籠資金。下面的人不滿只能照做。
明明是很賺錢的項目,卻眼看着被別人搶走,弄得全公司上下一片愁雲慘淡。
那些人在宴會上見了司徒宇都跟見了救星似的,一個個表示絕對支持他回來。王益一到場,所有人都噤聲了。
肖曉坐在角落位置裡和蕭文閒聊。“曉,我怎麼看你好像有心事?”本以爲已經掩飾的夠好了,但還是被人輕易看出來了。
躲開她疑神疑鬼要試她體溫的手說沒事,接着兩人聊了很多,她現在已經開始涉足蕭家的生意了。
蕭執和顧清現在上了年紀,做事少了年輕人
身上那股子闖勁。與其等着劉凌志回來,還不如她先幫一把,反正在家閒着也沒事做。
整天圍着孩子和老公轉,這種生活早就厭煩了。
肖曉聽着她甜蜜的抱怨不禁輕笑“到時候等劉凌志回來你還會捨得直接拍屁股走人嗎?”
她撇撇嘴說:“等他回來再說,他是我的弟弟,扶持他上位也是理所當然的。”她從一開始對家族產業不感興趣到現在完全涉足,也僅僅只是一年的時間而已。
劉凌志至少六年才能回來,到時候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呢?人心都會變得。
司徒宇應酬完隨手放下酒杯朝她走過來“老婆,該回家休息了!”看她手上拿着的白葡萄酒頓時有點不悅,她不能喝酒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肖曉衝她一笑說:“偶爾喝點沒事,不用那麼大驚小怪。”說着話放喜愛手裡的杯子,“蕭文,我先走了。這剛回來的渾身都乏的厲害。”
“呦呦,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矯情了?你說你這回來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好歹咱倆也一起睡了兩年不是?”
咳咳,這話讓人聽了容易誤會。
第二天早晨醒來睜開眼睛,周圍黑漆漆的,以爲還是半夜。習慣性的摸到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要看眼時間,但手機怎麼都按都不亮。
忽然意識到可能是完全失明瞭,她心裡害怕至極。她驚恐的叫了司徒宇好幾聲,但就是沒回應……
“曉,曉,別睡了,醒醒。”司徒宇被她一腳踹醒了,此時她似乎做惡夢了,手腳亂揮,還哭了。
拍拍她臉頰才醒過來,抱着司徒宇的脖子就哭。
“好了好了,我在這兒呢……”拍這她的背輕哄着,好一會兒才止住哭聲。
他沒問她做了什麼噩夢,現在似乎除了失明,她沒有什麼好怕的。
最近這段時間司徒宇也不早起晨練了,所以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他。而且每天都會發現他在抱着自己,偶爾還會發現枕頭在地上,枕着的卻是他的胳膊。
一連幾天晚上她都會做惡夢,被他叫醒之後也能繼續睡,但是白天她變得越來越沉默。在外人看來這一切都很正常,只有司徒宇知道她心裡的恐懼。
很多時候他更希望他纔是摔下馬的那個人。
這幾天她的視力越來越差,看不清東西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司徒宇能在家就絕對不外出,以前是儘可能的不把客人往家裡帶,現在卻全部都約在家裡。
遲總來的時候兩人正在後花園裡栽樹,因爲肖曉突發奇想的要種棵柳樹。阿姨打電話通知的司徒宇客人到了。
肖曉坐在桌前休息,手機正好亮了,她要去拿,瞬間眼前一黑,不小心帶翻了桌上的水杯。司徒宇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跑過來。
“沒事,一個杯子而已,肯定是太累了。”司徒宇話音剛落,遲總正好找過來了。
肖曉這會兒什麼都看不到,只能靠耳朵辨別。她現在做位置有兩條小路通向這裡,只憑耳朵根本不知道他是在哪個位置。
司徒宇過來拉住她的左手,意思是告訴她現在客人在左面,這是隻屬於兩人間的小秘密。“你們坐,我先回去了。”摔碎的杯子還沒來得及撿,這會兒往前一邁步又扎到了腳。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
“遲總,您坐一會兒,我馬上回來。”司徒宇說着話就把肖曉的打橫抱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