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的臉都黑了,要不要這樣?要不要這樣?她可是一個規矩的女人,這全都跑公司來給人看笑話,好像她是多麼水性的女人呢!
她微擡下巴,踩着高跟鞋走過去,後面的霍成言也跟着快走了幾步,反而是紀銘臣不緊不慢地走着。
霍成梵的目光先落在霍成言身上,微涼。
霍成言已經覺得身體開始發麻。
霍成梵那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清清朗朗如同泉水沁人,“成言怎麼來了?不陪你的小女朋友吃午飯了?”
霍成言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然後解釋道:“哥,我找唐黛有些事。”
“晏少沒在家,你找人老婆,不太好吧!”霍成梵微微捻動手指,不緊不慢地說:“你找她什麼事?讓我聽聽!”
聽起來,人家二少多麼的溫柔,可是瞭解他的霍成言卻知道,二哥這是在生氣。他立刻勉強地笑了一下,說道:“二哥,我就是想問問她,天珍的想法。”
“最瞭解天珍的,莫過於晏少,你是不是問錯人了?更何況你和天珍一起長大,你問剛認識天珍不久的唐黛,是不是有點不妥?”霍成梵清朗地看着他,笑得很是溫潤。
霍成言已經麻完又生了一層汗,他又擠出一個笑,說道:“二哥,我們畢竟是男人,不瞭解女人的想法啊!不過二哥你幹什麼來了?”
唐黛意外了,這霍成言對霍二怕成這樣,居然還能小反擊一下,是不是很令人佩服?
“嘿嘿!”紀銘臣笑得很壞。
唐黛瞥他一眼,那意思是說你看笑話不嫌事兒大,她都有點同情霍成言了。
霍成梵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他面色平和地解釋道:“給唐黛送樣東西!”
他側了一下頭,魏永立刻上前,將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霍成梵接過盒子,往前一伸,遞到唐黛的面前。
盒子看起來很精美,唐黛拿過來,以爲是工作上的事情,她打開一看,微愣了一下,這不就是她在周氏商場看到但是沒買的圍巾嗎?
她隨即反應過來,擡起頭瞪他,“你又跟蹤我?”
霍成梵攤開手說:“好心辦壞事了,這是周昊辰無意說漏嘴的,他那個讓他一氣之下給剪了,這條是我從國外訂的貨,剛到的。”
霍成言在一旁說道:“這個我也留了一條,打算送給天珍的。”
唐黛心想,她纔不會和天珍戴一樣的圍巾。一家子擡頭不見低頭見,總是撞,多難看啊。
霍成梵就像是會讀心術一般,他看着她微微一笑,溫雅卻奪目,說道:“那條是你要送天珍的嗎?我看樣子的時候,不小心給扯了個洞。”
一條圍巾雖然說不算結實,但也不至於一小心扯個洞出來吧!
霍成言氣得臉都憋紅了,卻又不敢有什麼怨言,只能遷怒地瞪了唐黛一眼。
唐黛一臉無辜,她把盒子遞給霍成梵說:“無功不受祿,我怕我老公回來生氣,你送別人吧!要不讓霍三少送給天珍去。”
霍成言眼前一亮,說道:“好主意!”
霍成梵不涼不熱地瞥了他一眼,霍成言立刻把脖子一縮,嘴巴一抿,說道:“我忘了,天珍不喜歡這樣的花色!”
霍成梵方纔滿意,他勾起脣徐徐一笑,看向唐黛說道:“就算是我對上次不愉快的賠禮了!”
唐黛認真地想了想,問他:“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很多,你指的哪次?”
霍成梵的臉,微微扭曲了一下,讓人不易察覺之時,他又保持了斯文的微笑,說道:“不管你認爲的哪一次都好,上次我們相談甚歡,我改變主意了,不想與你爲敵了!”
唐黛疑惑地看他,這廝又折騰什麼呢?不想和她爲敵了?她怎麼那麼不相信呢?但少個敵人到底是好事,於是她也就沒當衆駁霍成梵的面子,她點點頭說:“那好吧,我收下了。”
反正收下也不代表着會戴。
霍成言欲言又止,看了看霍成梵,到底沒敢說什麼。
霍成梵笑得溫暖和煦,他聲音清悅,帶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說道:“走吧!”
“啊?去哪兒?”唐黛愣了。
“不是要去吃飯的?走啊,我剛好知道一個好地方。”霍成梵已經側了身,等她走到他的身邊。
唐黛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很不想去吶,怎麼辦?霍成梵和霍成言這兄弟倆,她頭都要大了。
這時候手機響了,她心底一鬆,拿起來一看,是霍成堯,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總之看到“霍”這個字就難受。
“喂?”唐黛接了電話,或許是公事呢?
霍成堯一接電話就帶着一股火氣,他怒道:“晏寒墨這個蠢貨,他摔傷了,你過來看看吧!”
“啊?怎麼會這樣的?我馬上過去。”唐黛臉色一變。
霍成堯說完地址便掛了電話。
唐黛擡起頭說道:“項目出了事,我得過去看看,有事情下次再說吧!”
她說罷,匆匆向外走去,紀銘臣也快速跟上去,坐進了唐黛的車子。
霍成言沒敢動,霍成梵自然不可能厚着臉皮跟着去,他看着唐黛的車子離開,轉過頭看向霍成言,笑得清悅,“成言,我們去吃飯吧。”
霍成言頭皮一麻,立刻說道:“那個,二哥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成言,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陪唐黛吃飯就有時間,陪我吃飯就有事了?好歹我是你哥哥吧!”霍成梵的語氣微微加重,但是仍舊看不出一絲不快來。
霍成言:“……”
“走吧!”霍成梵說着,向前走去。
霍成言只能乖乖地跟在後面。
霍成梵大概沒有什麼心情,所以讓車子開到聽鬆茶舍,讓人去炒幾個菜。
他坐在窗邊,看着外面的翠竹,沉默得可怕。
霍成言也不敢說話,他坐在椅子上,如坐鍼氈,心裡發虛。
過了一會兒,霍成梵纔開口,卻沒有看霍成言,說道:“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和她接近。”
“二哥,我找她真的是爲了天珍的事兒。”霍成言立刻辯解道。
霍成梵轉過頭看向他,目光審視,問道:“霍成言,你也不是傻子,她能爲你解決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二哥,你別誤會,我又不認識別的女人,想了解女人的想法,只能找她了。”霍成言說完還補了一句,“我心裡喜歡的是天珍,你又不是不知道。”
霍成梵冷笑一聲,說道:“天珍和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更何況有的男人,變心是極快的。”
“二哥,我從小就喜歡天珍,我……”
“行了!”霍成梵打斷他的話說:“你那是喜歡天珍嗎?或許你只是拿天珍當成妹妹,接觸了唐黛之後,你才發現你愛的是她,對不對?”
霍成言聽的目瞪口呆,他頭一次發現二哥的想象力怎麼那麼好?
“怎麼?被我說中了?”霍成梵帶着寒光的目光,射了過來,這次沒有掩飾,犀利而又寒意十足。
霍成言被凍着了,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立刻解釋道:“二哥,我沒有。”
“那你爲什麼趁着晏寒厲不在的時候去找她?安的什麼心?”霍成梵問他。
“寒厲他也不喜歡我去找她,但是我找她真的是爲了天珍,我真不明白你們爲什麼都覺得我會喜歡她呢?她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霍成言一臉的苦惱,十會鬱悶地說。
霍成梵不管他說的怎麼像是真的,他從來不相信自己別人的辯解,像他這樣眼高於頂的人都能看到唐黛的好,別人怎麼就看不出來?
“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再讓我看到,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明白嗎?”霍成梵看向他問,目光冷透。
“二哥,我知道了。”霍成言怎樣都不敢得罪這位二哥,否則就等着倒黴吧。
這個時候,唐黛已經匆匆地走進醫院,一進門就看到霍成堯在病房裡一臉的煩躁,晏寒墨躺在牀上,看到唐黛就可憐巴巴地叫:“嫂子……”
“怎麼回事?”唐黛急走兩步進了病房,她先看向霍成堯,好歹這是她的客戶。
“這個蠢貨,我說燈不是設計圖上的那款,他非得跟我擡槓,還爬梯子上去看,結果好了,連個梯子都不會爬,笨死了!”霍成堯有些暴走,顯然被晏寒墨給氣壞了。
晏寒墨一臉的可憐,看着唐黛說:“對不起嫂子,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還知道你是個麻煩?”霍成堯無不鄙夷地問。他雙手插兜,嫌棄地說:“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晏家人的份兒上,我早就趕你走了。”
唐黛趕緊道歉,“對不起啊,我讓付經理馬上給您換了。”說完,她叫道:“付經理,你怎麼工作的?”
付建國也很委屈,他說道:“少奶奶,二少去拿的燈,他讓人換上的,後來二少和總裁發生爭執,我一看燈是有問題,但二少不聽我的,我怎麼勸也沒用,誰想到他給摔了。”
唐黛頭疼,她能把這個惹事兒精給趕出去嗎?
晏寒墨又開始可憐地說:“我錯了,你別告訴我媽!”
這一句話,全屋人都笑了,你說一個大男人,躺牀上,說出這麼一句話,誰不覺得可笑呢?晏二少,您斷奶了嗎?
其實大家都想歪了,晏寒墨是嫌他媽麻煩,一來了肯定要鬧個沒完沒了的。
唐黛當然不會給自己自找麻煩了,她問道:“情況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霍成堯哼道:“幸好沒有大事,沒摔到骨頭,只是扭到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他有些抓狂地說:“我可不想我找你們晏氏施工還弄出一次事故。”
唐黛又趕緊道歉,“對不起啊,那個燈我會立刻讓人給您換的。”
付建國跟着說:“少奶奶,我已經讓人換了。”
唐黛點點頭說:“幸好有你。”
這話真是讓晏寒墨應該覺得頭疼。
霍成堯說道:“這個麻煩,我看你還是趁早給換了吧,不然拉低了你們公司的水平。”
唐黛倒是想呢,可這是說換就換的嗎?還是等晏寒厲回來再說吧,她不想惹難纏的蘇春嵐。
“我先走了。”霍成堯能把人送來醫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我去送你。”唐黛趕緊跟了上去。
晏寒墨在後面叫:“嫂子,我疼!”
唐黛氣的轉頭,瞪着他斥道:“閉嘴!”
霍成堯沒好氣地說:“你還是別送了。”
唐黛當然不會把人家的氣話當成真話,她跟着霍成堯走出病房,抱歉地說:“最近公司事情有些多,我沒把這邊盯好,真是不好意思。”
霍成堯現在倒是好脾氣地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對了,我聽說晏寒厲出門了?”
“這你都知道了?”唐黛無語,她不明白晏寒厲就是出個差,爲什麼搞得人盡皆知呢?
霍成堯笑了笑,說道:“你知道B市多少人盯着你嗎?”
“啊?”唐黛不明白地看向他問。
霍成堯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說道:“現在你是B市上流社會的新寵,唐家的背景還是其次,關鍵是晏寒厲他賦予你晏氏的權利,當然我的這個項目,那是添彩的,總之,不知道多少人想靠近你,可能有的想合作,可能有的想利用,不管是哪種,你都要擦亮眼睛,當然還得防着身後的黑手。”
唐黛聽的有些傻眼,如此透徹的話,她看向霍成堯,一時間怔然。
“怎麼這樣看我?”他微微地笑着問。
“我覺得你有點像我大哥一樣。”唐黛不知道爲什麼,真有這樣的感覺。
她身後的紀銘臣不爽了,你怎麼亂認哥的?早晨剛認了他,現在又認霍成堯,你真是缺哥嗎?
霍成堯淡淡一笑,他看向她,目光微溫,沉吟一下說道:“那你不妨把我當成你的哥哥,反正我對你是什麼什麼惡意的,我的目標,從來都是霍成梵。”
唐黛想到她剛與霍成梵握手言和,並不想捲進霍家的私事中,所以她沒有說話。
霍成堯也沒強迫她站隊,走到門口說道:“我走了,你不要這裡逗留太久,晏寒厲畢竟是沒在。”
“嗯,我看他沒事就走了。”唐黛說道。
“好,自己小心。”霍成堯擡頭看了眼她身後的紀銘臣,對她說道:“你給自己找的保鏢倒是不錯。”
說完,也不等紀銘臣出言反駁,他已經坐上車離開了。
紀銘臣氣,雖然他是來當保鏢的,可是從霍成堯嘴裡說出來怎麼覺得那麼難聽?不對,他是她哥啊!
於是紀銘臣十分不爽地說:“唐黛,你不是早晨剛認我當哥的?怎麼現在又認了別人?”
唐黛看向他說:“就是說說嘛,又沒搞什麼儀式的。他說讓我把他當成哥哥看,又沒說真的認。”
“那你看咱們什麼時候搞個儀式?”紀銘臣非常認真地問。
唐黛愣了一下,嘿嘿一笑,說道:“那個還是等晏寒厲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吧。”
紀銘臣捂着心臟的位置哀嚎道:“唐黛,你玩弄我的感情。”
唐黛臉一黑,低聲說道:“紀銘臣,我可不想傳出什麼緋聞。”
紀銘臣冷哼一聲,不屑地說:“你以爲我願意傳出什麼緋聞?你不叫我我還不來呢!”
唐黛氣的跺腳,“有你這麼當大哥的嗎?”
紀銘臣一想自己大她這麼多,居然跟她一起耍起小脾氣來,不由覺得沒臉,他佯裝不耐煩地掩飾道:“行了,趕緊去看看他,沒事咱們吃飯去。”
唐黛走回去,一進病房門就看到晏寒墨一臉慘兮兮地說:“嫂子,我餓了,還沒吃午飯。”
唐黛讓人去買,自己則坐到了沙發上。
晏寒墨又說:“嫂子,我都摔傷了,你得在這兒照顧我吧!”
唐黛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說道:“我還是給你找個美豔小護士吧!”
“我不要!”晏寒墨跟着說道。
“那就護工大媽!”唐黛語氣硬了一些。
“更不行了!”晏寒墨又說。
唐黛往沙發上一靠,無奈地說:“那我只能給二嬸打電話了。”
“你敢!”晏寒墨咬着牙說完,又要撒潑似地說:“你看我都摔傷了,你就不能照顧照顧我?都說長嫂如母……”
唐黛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嗤道:“那你叫我一聲媽來聽聽!”
晏寒墨頓時呆住了,臉憋得通紅,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女人說話怎麼就損成這樣了?
唐黛不給他留餘地,跟着問:“說吧,女護士或女護工?”
晏寒墨無法忍受一大媽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但是找一女護士,那會招來她更加輕視的目光,於是他一咬牙說:“我要男護工!”
這倒領唐黛意外了,順便高看他一眼,然後點頭說道:“好吧,給你找個男護工。”她站起身,準備走。
“喂,你幹什麼去?我還沒吃飯!”晏寒墨叫她。
“會有護工來管你的,我現在有事,得走。”唐黛拿起包往外走,說道:“你總不能讓我時刻都守着你吧,你知道我工作那麼多,以後你要是再給我找麻煩,乾脆回晏家當二少爺,別出來惹事兒了。”
“唐黛……”晏寒墨牙關緊咬,恨之切切的樣子。
唐黛已經走到門口,轉過頭看向他,反問:“還有事嗎?”
晏寒墨的氣勢蔫了下來,他妥協道:“沒事了,晚上你下了班,行行好,陪我吃頓晚飯,我真是要無聊死了。”
“好吧!”唐黛同意了。
反正晚上有沒有事還不一定。
晏寒墨的眼中,蹭地亮了起來。
唐黛關門出去,紀銘臣在外面雙臂環胸倚牆而立,看到她之後,站起身子,雙手落下插到了兜裡,問她:“解決完了?”
“嗯!”唐黛嘆氣,說道:“趕緊吃飯去吧,餓死了。”
“都兩點了。”紀銘臣早就餓了。
“那也得吃啊!”唐黛坐上車,揉揉肚子,鬱悶地說:“餓死我了。”
兩個人隨意找了飯店,坐進去打算隨便吃點,畢竟工作都那麼忙。
紀銘臣說道:“上午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找到了那兩個人,他們說容倪開始還欲拒還迎的,如果一開始就沒那意思,他們也不會再有後面的事兒。後來出了酒吧,容倪反抗激烈,他們還以爲容倪就好這口呢,所以兩個人趁着酒勁兒就想幹那事兒!”
“容倪真的有問題?”唐黛驚訝地問。
“多半是的。”紀銘臣嘆氣說道:“你知道現在她在幹什麼嗎?”
唐黛想了想,然後問道:“不至於去找工作了吧!”
“你怎麼知道?”紀銘臣意外地問她。
“猜的啊!晏寒厲給她那點錢也不夠去國外的,她只能找工作了。再說她在酒吧外也說了,要去找工作的。”唐黛無所謂地說道。
“聰明!”紀銘臣讚了一聲,然後說道:“上午她去了兩家公司,但是很可惜,均被拒絕了。”
唐黛託着下巴說:“我倒是有點明白她想幹什麼了,你說如果她最後找不到工作,結果會怎樣?”
紀銘臣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她:“聽說藝術品公司你做得不錯。”
“對,和NT公司的業務已經展開,目前形勢非常的好。NT公司鑽石品質沒得說,所以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我打算開設的水晶品類也馬上開始運營了,現在的公司比她走時,利潤翻了近一倍。”唐黛說起這些的時候,隱隱帶着絲自豪。
“你說晏寒厲會怎樣選擇?”紀銘臣知道唐黛想明白了。
唐黛笑了笑,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沒把握還是不擔心?”紀銘臣問她。
“感情有的時候是不能試的,我和晏寒厲的感情基礎就相當於沒有。不過呢,這件事我不會退讓,如果他讓我把藝術品公司還給容倪,我肯定不同意,哪有送人的東西又拿回去的,沒這個道理是不是?”唐黛說着,目光越發地冷了起來。
“如果他非讓你還呢?”紀銘臣追問。
他想知道她對晏寒厲的感情有多深?其實他內心也明白,和她是不可能的,即使用計,也不一定能把兩人分開,因爲晏寒厲不給別人這個機會,但現在他還是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