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紗覆體,那隱隱透出的香肌玉骨,還有在他眼裡清晰可見的曼妙曲線,都看起來那般的誘人,就仿若他仍是第一次見到般,那深幽的黑眸中,帶着如狼似虎的渴望!
當然,唐黛那一手拎着浴袍,可憐巴巴的小表情,他是沒注意到,如果看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心善地放過她,更會激發他的獸性,讓他伸出狼爪撲過去!
晏寒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邪惡的光芒,他一步步地向她走去,壓抑着喉中翻涌的情緒,慢條斯理地說:“我真不知道,我的妻子居然有這麼美!”
唐黛緊緊地攥着浴袍,像小白兔一樣,眼中露出恐懼的目光,即使她已經有過這樣的經歷,可內心裡,對於這種事還是有些懼意的,他那太過迅猛的勢頭和狂魅的霸氣,讓她難以招架!
他走到她的身後,從鏡子裡看着她,手慢慢地擡起……
“啪”地一聲,她手中的浴巾掉在了地上!
就在晏寒厲和他最疼的嬌妻正在盡情翻滾就要漸入佳境的時刻,敲門聲突然響了,與之一同響起的便是高坤的聲音,“晏少,紀銘臣打電話來說,拋屍的人抓到了!”
高坤是個聰明人,他沒給自己晏少罵“滾”的機會!
你說這麼重要的電話,如果他不轉告,誤了事情,會被少奶奶怪罪的,可是用腳趾都能想到晏少關着門正在幹嘛!兩邊都是爲難,他只能委屈晏少了!誰讓晏少說了少奶奶是他的主子呢?他當然得向着主子!
唐黛一聽案子的事兒,立刻從剛纔的小白兔狀態化身爲女漢子,她瞬間清醒過來,情緒抽離的比他快多了,甚至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把身上的晏寒厲推翻在牀,乾脆地說:“我馬上過去,你備車子!”
晏寒厲氣的七竅生煙!真是有什麼樣的好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好下人!他給她弄了一個忠士,到頭來就是對付他的?
唐黛迅速地拿過一旁衣服就要穿,轉過頭卻看到身旁的男人,面色黑青,咬着牙,恨之切切的樣子!
暈!居然把他給忘了!
唐黛“嘿嘿”一笑,解釋道:“那個老公,這個嫌疑人可是排查了好久的,多難得?我也是爲了早日洗脫你的嫌疑嘛!”
“我記得,辦案子的事,是紀局的份內吧!你什麼兼了別的職務?我怎麼不知道?”晏寒厲慢悠悠地問她。
“那個……你看紀銘臣要是有本事的話,案子早就破了,還能用上我?我們這不是不能指望他,得自己努力嘛!”唐黛心想現在沒辦法,只能黑紀銘臣了,反正能讓他放人就行!
晏寒厲看看下面,兩泓黑潭裡閃過一抹危險,他一副斟酌、商量的語氣問:“你看該怎麼辦?”
唐黛是看都不敢看的,她低着頭說:“回來彌補你嘛!今天肯定讓你滿意行不行?”
晏寒厲眼前一亮,商人特有的思維已經開始在腦中運轉,迅速地得出結論,這個交換很值得,他的聲音壓得更低,然後問她:“真的?”
難得他的妻子今晚要主動,他可要好好地抓住這個機會加以利用,總這麼害羞可不行,他得讓她在這方面奔放進來,如此才能一同共赴*巔峰!
“嗯,真的!”她頻頻點頭,像小雞啄米般,好似這樣就能證明她的話的可信度一般。
晏寒厲站起身說:“等我一下!”
健壯結實的體魄在她眼前大刺刺地移動着,這麼好的身材真是讓她移不開視線,可是對於男女關係太過羞澀的她,還是隻敢把目光停留在上半身,絲毫不敢往下移半分!
晏寒厲察覺到身後的目光,走得更加得瑟,自己能吸引老婆的注目,應該是件挺自豪的事情吧!
冷水澆在身上,真是什麼想法都沒了,剩下的只有除了冷靜還是冷靜,他洗的很快,身上那燃燒着的烈火熄滅之後,他便擦乾身子出來了,但頭髮上還滴着涼涼的水珠兒。
唐黛已經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一切,黑色的修身連衣裙,包臀到膝間,右側大腿處開了個規矩的叉,既展露了小性感也不失端莊,剛剛動了情的她,被黑色映襯着,簡直面若桃花一般的嬌豔嫵媚,看起來又有着幾分的冷豔,讓晏寒厲微微怔愣一下!
唐黛感受到他身上的涼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臂,這才發現他衝的是冷水澡,她不由說道:“會生病的?”
“不然你覺得我怎麼出門?”他非常迅速地利用了這一點,在她面前刷感動。
果真,唐黛臉上露出有些內疚的表情,她立刻體貼地給她找出衣物,對他說道:“趕緊穿衣服!我去給你拿吹風機!”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晏寒厲不放心地在身後囑咐了一句。
唐黛的步子踉蹌了一下,逃之夭夭一般地跑進了浴室!身後傳來晏寒厲的低笑聲,很是愉悅!
過不多時,晏少便享受到了老婆的吹髮服務,那軟軟的小手在他頭上擺弄來擺弄去,簡直舒服極了,他享受地眯起了眼,溫熱的風迅速吹散剛纔的冷意,心裡都跟着暖暖的!
把晏少伺候舒服了,他也沒耽誤她時間,拉着她一起去辦正事兒了!
耽誤她的時間,就是耽誤他自己的時間!
兩個人匆匆地趕到之後,紀銘臣正在外面站着,看裡面趙亮的反應。
唐黛只看了一眼,便說道:“就是他!”
紀銘臣點頭說道:“從他房間裡搜出了十萬塊錢!”
那就更沒錯了!唐黛奇怪地問他:“怎麼裡面就他一個?已經審完了?”
“沒,等你呢!”紀銘臣狀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晏寒厲看他一眼,不動聲色,他的手,暗暗地扶上了唐黛的腰!
紀銘臣沒有注意到他這個動作,而是盯着屋裡的人說道:“他叫趙亮,居住在食品一廠宿舍,父母都是食品一廠的老職工,以前爲了趙亮玩遊戲的事情,趙父和他鬧得,幾乎整個宿舍都知道了!不過現在趙亮有所收斂,似乎專心學習了,原因不明!”
唐黛認真地聽着,這些特徵,都和她推測出來的一樣。
紀銘臣繼續說道:“剛剛抓捕趙亮的時候,他非常的慌亂,腿軟的別說走路,就連站都站不起來,但是我在外面觀察他很久,發現他的表情越發地淡定,似乎不再害怕一般,這一點有些不正常!”
說完這些,紀銘臣對董奇偉說道:“行了,開始審吧!”
唐黛這才明白,紀銘臣在和自己交待背景,方便一會兒做出判斷!
董奇偉和同事走進門,坐了下來,開始訊問。
前面的基本信息確認完畢,終於進了正題,唐黛原本還輕倚在晏寒厲的身上,此刻不由站直了,以她的分析,裡面這個看似孩子一樣的人,應該不會輕易地交待問題的!
“你房間裡的十萬塊錢,是哪裡來的?”董奇偉問道。
趙亮答道:“那是我賣裝備的錢!”說罷,他還報上了自己的用戶名等信息,還很鎮定地說:“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紀銘臣立刻讓人去查!
董奇偉又給趙亮遞過去照片,說道:“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幾張照片,就是在跟蹤容緋的視頻裡截下的。
趙亮一一看過之後,說道:“不是我,我不認識!”
紀銘臣突然開口說道:“看樣子,對方早已經給他準備了一系列對付我們的答案,這麼一來,案子很難偵破!”
唐黛說道:“從現場腳印慌亂程度和抓捕他時他的反應來看,他的心理素質不高,現在能如此淡定,也正是因爲這套說辭,所以纔有恃無恐的!只要打破了對方給他預設的場景,他便會被打回原型!”
紀銘臣點頭,裡面的董奇偉留下一句,“趙亮,你現在涉嫌一起殺人案,你好好想想吧!”然後便走了出去!
董奇偉看向紀銘臣說道:“紀局,這樣不行啊!我們手裡的證據太少了!”
紀銘臣不說話,脣緊緊地抿着!
唐黛說道:“讓我再看看有關趙亮的監控!”
紀銘臣吩咐人去拿,很快監控的剪輯版就被送到唐黛的手中。
此刻董奇偉剛剛得到消息,他說道:“紀局,不好的消息,趙亮的電腦裡,並沒有發現火鳳凰的郵件,連痕跡都沒有,對方刪的太徹底了!還有,賣裝備的事的確是有,我們正在查買方的情況,不過有一點,趙亮的裝備遠不值那些錢,所以這麼來看,對方是以這樣的方式想逃避我們的偵查,畢竟買賣裝備的東西,是不受物價局管理的,人家願意花高價買,我們也沒有辦法!”
紀銘臣壓下脣角,他轉過頭問唐黛:“有什麼發現沒有?”
唐黛指着屏裡的衣服說道:“你們看他身上的這件黑色上衣,不管他在哪個現場,身上都是這件衣服,這麼多有關他的視頻,全是一件衣服,難道他不用換衣服嗎?所以這就說明他全穿了這一件衣服的用意,就是銷燬的時候方便。那麼他拋屍應該也是穿這件衣服!”
紀銘臣立刻接過她的話說:“不錯,這衣服就是突破口,你們搜他的家時,發現這樣的一件衣服了嗎?”
董奇偉說道:“我們刻意按照監控裡的衣服找的,但是很可惜,沒有這件!”
紀銘臣想了一下,說道:“你們把這視頻放大,找出件一模一樣的,再去突審他!”
“是!紀局!”董奇偉說着,匆匆地走出門去。
紀銘臣看向唐黛說道:“坐吧,剛好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照片的事查出來了?”唐黛反應迅速地問。
“不錯,你們猜是誰幹的?”紀銘臣賣關子地問。
唐黛還沒說話,晏寒厲就以一副平淡的語氣說道:“晏天愛!”
唐黛轉過頭去看他,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紀銘臣瞪他說道:“你既然自己能查,還讓我去忙活?”
晏寒厲擡起手臂,不緊不慢地整了整自己西裝袖口,慢條斯理地說:“我沒有去查,想也能想的出來!”
唐黛沒有理會這兩個人的脣槍舌戰,她興奮地說:“太好了,我能從中賺筆了!”
晏寒厲和紀銘臣都看向她!
唐黛看着晏寒厲問:“你說,我找三嬸要多少精神賠償好呢?”
晏寒厲微微揚起脣,但笑不語,不過目光十分的寵溺!
她想了想說:“一千萬好了!”
晏寒厲終於忍不住說道:“她才從爺爺那邊摳了五百萬!”
唐黛瞥他一眼,說道:“就不興三嬸還個價嗎?”
晏寒厲的脣角微抽,他怎麼覺得這小女人比自己還會做生意?明明是從三嬸手裡摳出錢,還得讓三嬸感覺撿了個便宜!
紀銘臣只覺得她瞥的那一眼,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是萬種風情流露了出來,他的心裡,頗不是滋味兒!
他摒棄了心裡的不爽,問她:“我什麼時候配合你演戲去?”
唐黛看向晏寒厲,他說道:“明天上午好了!”
紀銘臣看向屋裡,嘆了聲氣說:“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確定監控裡的人是他!”
“什麼?”唐黛問他。
紀銘臣立刻探了身子,看向她說:“現在國外有種行爲分析儀,簡單的說就是每個人行走有自己獨特的、旁人無法模仿的特點,那個儀器可以在兩種行走場景來分析,看是否是同一個人!這是個好東西啊!只是有點貴!”
他嘖嘖地說。
唐黛立刻作勢要捂緊自己的腰包,說道:“這錢是我的,誰也不給!”
五百萬啊!她所有資產的二分之一,還沒進腰包就有人惦記上了,她能給嗎?
晏寒厲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失笑,他擡手攬了她的肩說:“行了,你別害怕,這錢我出了!”他看向紀銘臣,打趣自己的小嬌妻,說道:“你差點讓她晚上睡不着覺了!”
紀銘臣玩味地說:“晏少如此大方,少見啊!”
晏寒厲勾了勾脣說:“紀少這麼操心地幫我們,給些回報也沒什麼,反正這五百萬,在我們晏家,就是個零花錢!”
又在這兒跟他裝土豪,紀銘臣氣,你是不是就抓住我這麼一個弱點不停地踩下去了?
看紀銘臣的臉色微微變色,晏寒厲的心情別提多好了!
董奇偉很快便走了回來,他拎着一個袋子說道:“紀局買到了!”
紀銘臣接過袋子,把衣服拿出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腳下的地,皺着眉說:“去外面花池子裡滾一翻,然後把浮土拍拍!”
新衣服太乾淨了,只要稍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出是怎麼回事!
董奇偉立刻讓人去幹,然後馬上回來,拿着衣服進去了。
唐黛等三人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看屋裡的情況。
董奇偉大步流星地走進去,先未坐下,而是拿着衣服在趙亮面前晃了晃,厲聲說道:“這件衣服不陌生吧!我們在衣服上提取到了死者容緋的衣物纖維和你的皮屑纖維,現在可以確定,你就是殺她的人!這是鐵證,你沒辦法翻供!”
趙亮臉上大驚失色,他突然要站起身,叫道:“不可能,這衣服我已經燒掉了!”
“在哪兒燒的?”董奇偉跟着快速地問。
“在……”趙亮的臉色立刻變得灰敗,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董奇偉又問:“你與死者容緋毫無恩怨,你爲什麼要殺她?”
“我沒殺她!”趙亮連連擺手否認!
董奇偉冷笑一聲,說道:“證據在這兒擺着,你如果不好好交待,我們只能以殺人罪定案了,不過如果你只是個幫兇的話,那倒不是什麼大事!”
趙亮立刻說道:“我說、我說!我真的沒有殺人,真的!我只是負責把屍體扔下樓去!”
“那人是誰殺的?”董奇偉跟着問,目光炯炯,帶着嚴厲的光芒。
“不知道,我沒見到!原本說的不是這個樓層的,我剛到那兒,就又來電話,說在樓下,我跑到樓下,看到人已經死了,躺在那裡,我不敢多耽擱,看左右沒人,便趕緊把人給扔了下去,然後我就按照原計劃跑下樓了!”趙亮開了頭,便把所有的事實都給說了。
“十萬塊錢呢?”董奇偉又問。
“那是對方說用這樣的辦法交易,比較安全!”趙亮說完,他低下頭說道:“那件事把我嚇得夠嗆,連遊戲都沒有心思打了,幸好對方說以後不再找我!”
“你說的‘對方’是誰?”董奇偉問道。
“我不知道,他每次給我發郵件,落款的都是火鳳凰,我沒見過他,可是他卻知道我的一切!”趙亮有些惶恐地說。
“還有呢?”董奇偉盯着他問。
“再有就是跟蹤那個女人了,把她的行蹤告訴對方,別的就沒有了!”趙亮搖頭說道。
“又是這樣!”紀銘臣嘆氣說道!
唐黛說道:“這也是有突破的,畢竟我們確定了殺人的和拋屍的的確是兩個人!”說完,她微微皺起眉問:“你說爲什麼不讓殺人者直接拋屍呢?那樣不是更容易一些?多一個環節,就會多一分的意外發生啊!”
紀銘臣認真地想她說的這個問題!
晏寒厲突然開口說道:“和屍體有直接的接觸,會留下更多的證據,如果兇手只是殺人,那他很可能和容緋沒有過多的接觸,這樣查起來就非常的困難了!”
唐黛說道:“不錯,我想火鳳凰好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殺人利器,不想那麼早的暴露吧!”
紀銘臣點頭說:“看來我們要好好查一查王醫生了!”他話音剛落,看向唐黛說道:“對了,那個宋康因爲證據不足,已經放了,雖然目前他的嫌疑不算太大,但你也要小心一些,避免發生什麼意外,知道嗎?”
“嗯,我知道!”唐黛問道:“那個宋康,什麼線索都沒發現?”
“目前我們正在查!羈押時間一到,不得不放,我已經讓人盯着他了,避免他會逃跑!”紀銘臣說道。
唐黛笑了一下,說:“我覺得他不會跑的,你看他現在用那種方法給酒吧招攬生意,就證明他是想把酒吧做好的!如果他真是兇手,那心理素質倒是符合的!我有種更好的辦法,如果是真兇,可以讓他露出馬腳!”
“什麼辦法?”紀銘臣問道。
“他敢威脅唐如,就得有做好對付容宛靜的心理!”只說了一句,唐黛就不肯再說下去了!
紀銘臣眼前一亮,他會意地說:“謝了!”然後跟着說道:“明天上午給你們打電話,我準時到晏宅!”
晏寒厲站起身說道:“放心吧,錢一入了黛黛的賬,我的錢就入你們的賬!”
紀銘臣咬牙,這男人算的真夠仔細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晏寒厲帶着老婆回家,已經時近午夜,他還惦記着自己的那點福利呢!可是他還沒說話,前面的唐乙搶先說道:“小姐,韓小絲給我打電話,說您約見的那些人打算什麼時候見?”
唐黛“呀”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先是經歷了綁架事件,後又從女孩變成女人,這兩件事情對於她來講,都是人生中的大事,也難怪她會忘記公司的事情了!
“不然明天?”唐黛隨口說了一句。
晏寒厲立刻面無表情地說:“明天要去晏宅,約了紀銘臣,你忘了?”
唐黛推他一把,說道:“沒睡好覺腦子都不好用了!”
這都是讓他給折騰的,不然以前她哪裡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晏寒厲心想你記性不好怪我?算了,誰讓他還惦記着吃肉呢?如果把人惹惱了,她承諾的說不應就不應,他找誰哭去?
於是他一聲不吭,算是把這黑鍋給背了,她腦子不好怪他,行了!
高坤趁機說道:“晏少,天珍小姐給您打過電話,說您答應送她上學的!”
晏寒厲一瞪眼,壞了,他把這事兒給忘了!他立刻拿手機,唐黛看他一眼,興災樂禍地說:“現在可是半夜了!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竟然連妹妹的事兒都忘了!”
晏寒厲看她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那天早晨是該送她的,可是你前晚不是剛受了驚,所以得在家安撫你啊!”
一聽這話,她明白他爲什麼忘了,臉頓時有點紅,心想這個大色狼,明明就是你自己得了便宜,還美其名曰說什麼是爲了安撫她?
他擡起手說:“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和你說一下三嬸的事!”
車子的擋板升了起來。
高坤心想晏少的春天又來了!
唐黛還傻乎乎地問他:“你想問明天怎麼對付三嬸嗎?”
真叫一個天真,看來她真是不懂男人,這一點他非常的開心!他的小妻子純潔的很呢!他逮了她,不顧一切地開始“死去活來”!
唐黛頓時懵了,不是說談正事的嗎?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喘息的間歇,他沉聲問她:“還記得晚上答應我什麼嗎?”
她酡紅着一張小臉,衝他眨眨眼睛,很是無辜地問:“明早要早起的,你忘了?”
“明早可以睡懶覺,我通知紀銘臣晚去!”晏寒厲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唐黛瞪着他,一臉羞憤的表情,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悶聲笑的胸膛都震了起來,輕拍她的肩說:“來,先歇會兒,一會好有力氣!”
他微微地勾着脣,神情看起來十分地自得,唐黛鬱悶地在他懷裡閉眼,誰讓自己隨便許諾了呢?當時光想着案子了,真叫個倒黴,這下惹了他,不折騰半死估計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雖然她也嚐到那事的妙處,可是初嘗人事的她,歡快後的難受,還是挺讓人受不了!
就這麼胡亂想着,睏意襲來,等到了晏宅,晏寒厲發現美人在懷裡睡得正香時,已經晚了,他簡直欲哭無淚,氣得要命,這事兒還有砸罐的?
他真恨不得把人搖起來,讓她繼續履行承諾,可是看她睡的那麼香,臉頰還隱隱有着紅暈,他真是捨不得叫她了,無奈只能把她抱上樓,怕吵醒她,給她脫了衣服,然後抱着她睡覺!
你說晏冷少多麼大的剋制力才能做這樣的事情?他現在簡直就跟狼似的,天天在想着這等事,恨不得天天都和她膩乎在一起,如今滑膩肌膚貼着他,卻什麼都不能幹,簡直痛不欲生!
於是乎,第二天唐黛發現自己被剝個精光指着晏寒厲控訴,“你個禽獸,我睡着都不放過!”時,晏少順應她的話,真把自己變成禽獸,把她按在爪下吃光抹淨了!
情事完畢,唐黛在牀上裝死,嗚嗚地哼哼。
晏寒厲靠在牀上,表情饜足地說着風涼話,“你說你,自己都不知道睡覺的時候被人上了是什麼滋味兒的,下回我得試試!”
唐黛恨的咬着被角瞪他,他擡手揉她的發,笑着說:“再跟我露出這種表情,就別怪我再來一回了!”
唐黛一聽,忍痛爬起來向浴室走去。
晏寒厲立刻問她:“你幹什麼去?”
“上你們晏家要錢去!”唐黛氣哼哼地說。
晏寒厲還是很心疼她的,動了念頭改天再去,可是一想,還是讓她把脾氣發到二嬸身上吧,興許五百萬到手,她就開心了!
於是他也站起身去準備!
紀銘臣已經在晏宅的不遠處了,可是晏寒厲還不來。
董奇偉問道:“紀局,是不是他們遇到什麼事了?”
紀銘臣哼道:“我看他是君王從此不早朝了吧!”
電話晏寒厲都不接,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幹什麼!放着唐黛那等嬌滴滴的美人,晏寒厲不吃光抹淨纔怪!這個老處男!
董奇偉:“……”
面對着自家頭兒的酸溜溜,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應對!
晏寒厲與唐黛姍姍來遲,紀銘臣一看唐黛那嬌豔的膚色,一句解釋都不聽,上車黑着臉走了!
唐黛瞪晏寒厲,說他:“你看,讓紀銘臣等久了,他不高興了!”
晏寒厲心裡清楚,紀銘臣可絕不會因爲什麼等久了才生氣的!但是他沒說出這個原因,只是對她說道:“你以爲五百萬的贊助那麼好拿?放心吧,一會兒他就沒事!”
唐黛一臉的不相信,可是一會兒下車的時候,果真看到紀銘臣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紀銘臣辦案的時候,是不會夾雜個人感情的,他迅速地調節了自己的心情,卻讓唐黛以爲他是爲了五百萬!
可見這麼長時間的過招,晏寒厲絕對了解紀銘臣!
這黑鍋背的,紀銘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背了什麼!可見枕邊風不僅對男人有用,對女人也同樣地有用!
一行人進了晏宅,顯然紀銘臣已經和晏老爺子提前通了氣兒,所以客廳裡不僅是晏老爺子,還有二嬸和三嬸都在!
就連晏天愛,也被晏老爺子給留下了!
蘇春嵐譏誚地說:“讓我們等了這麼久,是什麼大事啊!”
一邊說着,一邊用眼睛去瞟坐立不安的晏天愛和臉色微變的趙芷雲,有些幸災樂禍!
紀銘臣說道:“誹謗唐黛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們調取了路邊的監控,證明了唐黛的清白,自然也將拍照者給拍了下來!”
晏天愛心裡一驚,心想自己刻意注意的,她站在監控盲區拍的,怎麼會把自己給拍下來了呢?
紀銘臣將電腦放在茶几上,按了播放鍵,還原了當時的情況,可以看到,唐黛生氣的表情,和霍二罕見的死皮賴臉!
晏寒厲臉上青筋隱動,他的小妻竟然被人這麼欺負,看起來他真是不能手軟,那件事情一定要做!
視頻播完,紀銘臣笑着看了眼晏天愛,這讓她心裡更加忐忑不安!
他說道:“拍這段視頻的人,自以爲自己站的是監控死角,可是她不知道,有一處新裝的監控,暴露了她的身份,就是這裡!”
就在晏天愛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一個畫面被紀銘臣點了出來,是晏天愛的車,還有晏天愛舉着相機!
這事兒是誰做的,不用說了!
晏鴻霖又不傻,他此刻當然清楚趙芷雲說的全是假話,根本就不是從什麼記者手中得來的照片,而是這照片本就是她拍的!他的臉上,已經鐵青一片,顯然十分的生氣。
唐黛立刻叫道:“爺爺,我本來是受委屈的,結果卻被人冤枉和別的男人有染,我要精神賠償金一千萬!”
趙芷雲一口血差點噴出,她站起來叫道:“我才得五百萬,你真敢坐地起價兒!”
晏寒厲差點笑出了聲!
紀銘臣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幕可真叫個喜感!
唐黛一臉理所應當,她說道:“我自己的精神賠償是五百萬,可紀局幫了我這麼大忙,洗清我身上的冤屈,所以五百萬是捐助他買新儀器查寒厲幾個前未婚妻死去的事情,事情查清楚,寒厲的名聲才得已恢復,我可不想自己的老公時刻都揹着‘變態’的名稱!”
趙芷雲聽的是目瞪口呆,這理由找的,可真敢想啊!
晏寒厲心裡開心,娶了個會持家的老婆,真會爲老公省錢!
紀銘臣也覺得有趣,唐黛真真是掉錢眼裡了,坑起錢來一點都不手軟啊!
唐黛撒嬌道:“爺爺,您要爲我做主啊!自家人還算計自家人,這麼折騰,晏家遲早要受不了的,如果這次不嚴懲,以後還會有人肆無忌憚地欺負我的!往我身上潑髒水的!”
晏鴻霖點點頭說:“丫頭說的很有道理,芷雲,這事兒你自己說吧!”
撒個嬌就能有一千萬入賬?趙芷雲不想掏錢的自然也要效仿了,她叫道:“爸,我也是被天愛給糊弄過去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這把歲數再撒嬌,就有些不倫不類了!你能想象到老妖婆撒嬌有多噁心嗎?紀銘臣沒忍住,“噗嗤”一聲給笑出聲來了!
董奇偉使勁兒瞥着,結果紀局一笑,他悲催的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趙芷雲頓時一臉的尷尬!
晏天愛叫道:“媽,您太不厚道了!”
趙芷雲氣,你說你這閨女,就是不如唐黛有臉色,於是她提醒道:“天愛,你還不跟爺爺道個歉!”
晏天愛恍然,立刻撒嬌道:“爺爺,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往外去放照片嘛!我就是看您太寵唐黛都不寵我了,想氣氣她的呀!”
不得不說,晏天愛還是懂得豪門之間大事與小事之間的拿捏,經她這麼一渲染,這種毀人聲譽的大事,立刻就變成小女孩兒拈酸吃醋的小事兒了!
唐黛馬上說道:“爺爺,我跟寒厲剛結婚,這事兒要是沒查清楚,我們很可能都要離婚的!沒準兒我肚裡都有他的孩子了,您忍心自己的金孫流露在外嗎?”
孩子還沒有呢,金孫就流露在外了?
晏天愛氣的瞪眼,這唐黛能扯的本事簡直比她強多了!
她剛想說什麼,晏鴻霖擡了手,說道:“行了,都不用說了!天愛啊!這也是個教訓,讓你明白,什麼事是大事,什麼事情不能做!”
說罷,他看向趙芷去說道:“這錢要是不拿的話,你和晏銳學就退股吧!上次是他拿錢在先,這次你又夥同女兒敲詐我,你真以爲我是沒脾氣的?”
趙芷雲不甘心地叫:“爸,我真不知道,是天愛她沒說實話的!”
晏天愛一聽這事兒要鬧大,只好咬牙自己抗了,於是她叫道:“爺爺,是我想弄些錢花的,您別怪我媽了!都是我的不對!”
晏鴻霖根本就不聽兩人的解釋,他呵呵笑道:“看來你們是打算退股了,那好……”
“爸,我給一千萬!”趙芷雲看老爺子是來真的,立刻叫道。
唐黛開心地說:“三嬸記得開兩張支票,一張五百萬,可別弄什麼空頭支票,不然我會回來告狀的!”
趙芷雲咬牙,“你除了會告狀還會說什麼?”
唐黛賣乖地說:“我可是恪守清白的,我努力地讓自己行得端正,讓晏家未來的繼承人有個品行端正的媽,可絕對不容許有人往我身上潑髒水的!”
這話蘇春嵐不愛聽了,她哼道:“你生出來的,還不一定是繼承人呢!你還端正?前面那位跟你要死要活的!”
唐黛立刻說道:“二嬸是想我現在找爺爺要個承諾嗎?二嬸您確定是想這樣?還有,誰沒點過去呢?你說是不是?”
蘇春嵐的臉色有點不自然,可是很快就過去了!但是這麼一個細微的變化,讓唐黛給捕捉到了!她可是刻意研究過微表情的,她暗暗記下了蘇春嵐的異樣!
趙芷雲一臉吐血表情簽了兩張的支票,唐黛自己留了一張,然後當着大家的面交給紀銘臣一張,說道:“謝謝紀局這次幫我查清真相!”
紀銘臣接過支票說道:“慚愧,綁架案我還會繼續努力查的!”
蘇春嵐正在想自己的事,突然聽到紀銘臣這話,心裡一震,她低下頭,沒有吭聲。
紀銘臣告辭了,晏寒厲也跟着站起身說道:“爺爺,我們也回去了!”
幾個人出了門,紀銘臣急着查案子,只說了個“謝了”便揚場而去,一點感激涕靈的意思都沒有!
晏寒厲說道:“我們回家吧!”
唐黛立刻說道:“我看你該去學校看看天珍,我得去公司了!”
“不行,你不是在車上還喊疼的?”晏寒厲一本正經!
她氣的捂他嘴,“你就不能小聲點!”
她小聲說:“回來再陪你,不然我也不專心!”
“這次不能食言了!”晏寒厲警告道。
唐黛紅着臉點了點頭,晏寒厲這才肯送她去公司!
而趙芷雲和晏天愛氣的回了房間,晏天愛氣道:“媽,您說怎麼辦啊!這氣總不能嚥了吧!”
趙芷雲不甘地說:“這錢可不能白出,我得想辦法要回來!”
“媽,您打算怎麼要啊?”晏天愛眼前一亮問道。
“這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來弄!”趙芷雲脣邊掛了一抹奸笑。
當霍成梵從信封裡拿出幾張照片,一看,表情立刻變得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被反算計了,並且還敢來勒索他,難道他霍二的名聲就是這麼沒有震懾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