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時間過得好快。
我不知道植物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但是左御在我耳邊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他好難過,他真的好難過。
當他那灼熱的眼淚滴落在我臉上的時候,讓我蹙起了眉頭。
我很想告訴他,我會醒來,可是真的好力不從心。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次難過的哽咽都讓我好心疼,好想一下子睜開眼看着他,拂去他臉上的熱淚。
老天爺,我求求你讓我醒過來好不好?
是不是因爲我太貪你要懲罰我?
如果是的話,那你懲罰我好了啊,爲什麼要讓左御替我去承受這種生離死別的痛?
他已經承受過一次了,爲什麼還要讓他承受二次。
如果你覺得我要活到80歲太貪的話,那你減啊,減十年夠嗎?
我求求你,只要你讓我醒來就好,我才23歲啊,我連兒子的一眼都沒有見過,爲什麼你要這麼忍心。
求求你啊,求求你讓我醒過來好不好?
我的身子在不斷地掙扎着,我好想醒過來,我不想讓左御再難過下去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額角在冒汗。
“小落,小落,你怎麼了?你別再嚇我了。”左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醫生,醫生!”
他對着外面無助地吼了起來,這個笨蛋,他就不知道按鈴啊。
我想坐起來告訴他,然後狠狠嘲笑他一番。
沒多久,就有一幫的醫生衝了進來,在我的周圍忙碌了好久。
“怎麼樣?”
我沒有聽到醫生的回答,病房裡靜了好一會兒。
“到底怎麼樣?”左御無助的吼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左總,你別緊張,左太太的病情並沒有惡化,只是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一切跟之前一樣。”
說話的是樑醫生。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她在動,不可能的,她會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