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在出院前一天終於還是被歐禹宸吃幹抹淨了,雖然只要了一次,完全不能夠滿足已經禁慾了兩個月的歐禹宸,但還是讓他再次嚐到了安心的美好滋味,激情過後,安心覺得身子難受極了,這個男人剛纔簡直就跟兇猛的野獸一般,差點將她整個人撒碎,她看着光果着身朝浴室走去的男人,皺着的秀眉更緊,一雙明媚水瑩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捨和複雜。
她強咬着身子的不適,迅速從牀上起來,又打開衣櫃換上了早就整理在一旁邊的衣物,她來不及換上拖鞋,從男人的錢包裡抽出一張50英鎊留做身邊打車用,又看了看浴室的門口,裡面只傳來一陣陣蓮蓬頭的酒水聲,再無其它的聲響。
安心打開房門,再次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剛纔與歐禹宸激情歡愛過的那張病牀,眼底有留戀,有痛楚,有難過,但過多的還是堅決。
半個月了,她侍機離開的計劃已經到了不得不採取行動的時候,一個星期之前,她好不容易說服歐禹宸晚上不用青焰再在外面守護,就是爲了今天,在出院之前離開這裡。
剛纔歐禹宸那以兇猛地慾望差點讓她以爲今天離開的計劃已經泡湯,可是沒想到歐禹宸竟然只要了一次就放過了自己,顯然,他還是在顧及她的身體。
可就是這一點點貼心的舉動,卻讓她頓時心裡難受極了,真的要離開這個男人嗎?明明很愛他的啊!
自從監獄出來,歐禹宸已經很久沒有對她冷言相待,更沒有出言諷刺過自己了,甚至態度比起以前要溫和了許多,甚至讓她感受到他對自己有了一絲淡淡的寵溺,雖然他一如既往的霸道,獨?裁且狂傲!
來到醫院門口,安心四處張望,今天上午的時候,她趁着下樓透氣的檔口,又再交見到了上次遞紙條給她的護士,她藉着上廁所的機會,告訴護士今天晚上自己想要離開的事情,請她幫忙聯繫殷鴻平尋求離開這裡的幫助。
可是,她等了近十分鐘,也沒見到醫院門口有什麼車子或人出現。
她開始焦急,開始慌張,現在歐禹宸估計已經洗完澡出來發現她不在病房了吧?想到如果自己逃跑被歐禹宸抓到,她根本就無法想象自己接下來會要面對怎樣的後果。
一想到之前在監獄的那些日子,她簡直就生不如死,開始她並不懂,直到最近這幾天她才真正的明白過來,在監獄的半個月,其實是歐禹宸對她企圖想要逃離他身邊的一種懲罰。
二十分鐘後,醫院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裡,安心坐在靠裡的位置坐了下來,而坐在她對面的正是那個將紙條轉交給她的護士。
護士坐下後,爲安心要了一杯咖啡和一塊蛋糕之後,道:“安小姐,殷總已經讓我爲你準備好了護照和身份證,還有,這裡是十萬英鎊的存款,是以你現在的身份證上的名字存好的錢,如果你離開了英國,可以將這些錢兌換成任何幣種,殷總說希望這點錢能幫助你在到達一個新地方可以好好地穩定並且生活下來。“
說話間,護士將一張瑞士銀行卡放到了安心面前。
安心看了看那張卡,卻覺心裡一種刺痛。
殷鴻平這是花錢買她離開歐禹宸嗎?雖然自己確實很缺錢,可是也太小看她了吧?歐禹宸給她的又何止這些,可她都沒有放在眼裡,又更何況是他殷鴻平了。
她咬了咬脣,拿起手中的銀行卡,又交回了護士手中。
“這些錢我不能要。”
見安心拒絕收下這筆錢,以爲安心突然改變主意,準備繼續留在歐禹宸身邊的護士立即變得神情陰冷,平時總是那麼柔軟和善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厲光。
“安小姐,難道想出爾反爾?”
“我沒有,我一定會離開他的,但是這些錢我決不會收下的,至於護照和身份證,我想請你轉告殷總,就說我很感謝他的幫助,並且,我衷心禍願小媛和歐禹宸能夠幸福一生。”
安心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想要反悔,可是,只有老天才知道,要她祝福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能夠一生幸福,她的心有多麼多麼地難受和痛苦。
對於安心的話,護士眼中的疑慮和冷意盡消,右手伸進大衣口袋,正要拿出護照和身份證,卻看對面的安心突然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旁邊一道沉重而高大的陰影擋在了前面。
“你???你怎麼來了。”安心的聲音中透着一絲害怕和震顫。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碎髮還滴着水滴的歐禹宸,整顆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提了起來,她面色慘白,震驚的眼神中透着一絲驚懼。
男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安心,一張邪魅至極的俊臉在暈黃的燈光下俊美得令人幾乎無法呼吸,高大挺拔的身形,從內到外散發着一股冰冷而危險的氣息。
安心腦子裡一片空白,看着男人那越是沉默越是處理危險邊緣的神情,她絞盡腦汁想要找個籍口,卻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兩人這樣對望,引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所有人都驚訝於安心那驚人的美貌,和歐禹宸那如星辰般熠熠生輝的俊顏。
安心雖然柔弱,卻穿着一身昂貴,剪裁得體的高級手工訂製大衣,簡單的設計襯托出她柔婉動人的氣質,歐禹宸就更不用說了,雖然額前的頭髮還在滴水,身上的衣服也沒有細緻整理,甚至襯衣上的扣子還有幾顆沒有扣上,並且露出他白皙的胸膛,卻更顯狂野性感。
“怎麼?看到我出現在這裡,嚇傻了?”歐禹宸冷冷地啓脣,聽不出一絲情緒的聲音近乎冷漠,眼底平靜無波,讓人根本就猜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安心雙脣微張,心裡怦怦直跳,不斷地惴測眼前的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要逃走的事情。
“我???嗯,剛纔我餓了,所以就在你錢包裡拿了50塊錢,想下樓來買點吃的東西,可是找了好久,也沒看到一家商店,正好在醫院門口遇到了上次扶我的護士小姐,她聽說我想買吃的,就帶我來了這家咖啡館。”
終於,安心在看到桌上還沒吃動的蛋糕時,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籍口。
歐禹宸依然緊緊地盯着安心的雙眸,直到看得安心渾身發毛,才緩緩將視線移到了桌上的蛋糕。
“還打算坐到什麼時候?”
“那???那我現在就走。”安心被嚇得一縮,立即挪開椅子,準備離開卻被男人突然抓住手腕。“既然點了蛋糕怎麼不吃?你不是說餓了嗎?”
安心這才反應過來,歐禹宸剛纔的話其實是對對面的護士小姐說的。
對面同樣被嚇得一身冷汗的護士小姐也似乎明白過來,立即從椅子上離開,被嚇得驚慌而逃。
看着護士被嚇得奪慌而逃的護士,想到剛纔差點就拿到護照和新的身份證,再看着對面已經優雅地坐了下來,叫來服務員正在點餐的歐禹宸,安心竟然有種大大地鬆了口氣的感覺。
可是,當她意識到自己並不想離開歐禹宸時,卻又懊惱糾結起來。自己計劃離開這個男人不是已經將近半個月的趕時間了嗎?爲什麼現在真要離開,卻如此不捨,如此難受呢。
第二天,安心再次接受了一系列的檢查,確定她身體已經康復,才被青焰帶離了醫院。
安心又被送回了那座美麗如同世外桃源,卻又與一黃金牢籠無異的城堡裡。
她錯過了最好的離開時機,如今再底被送回城堡,令她沮喪且後悔不已。
她看着眼前這間裝飾得美侖美奐的房間,卻提不起一絲興趣來。
正如歐禹宸所說的,她衣櫃裡面的衣服已經又更換了一批新的服飾,由其是因爲天氣漸冷,裡面更多的是一些奢侈華貴的皮草大衣,和各種保暖性較強的靴子,圍巾等。
當然,也有看着就十分清涼的晚禮服,事隔兩個月,衣帽間裡面的物品幾乎煥然一新。
她叫來蒼尼問過,才知道這些衣服早在她離開這間小島之後,歐禹宸便命人斷斷續續地在添置,從未間斷。
包括在她失蹤陪在殷媛身邊和在監獄從牢的那時間也是如此。
安心頓時疑惑重重,難道,歐禹宸早就知道自己會出獄?那個兇手,該不會是歐禹宸派人找到的吧?
她還記得,那天在醫院被警察帶走,正好看到歐禹宸和青焰從外面進來,如果她沒猜錯,當時他一定是準備去看宮千澤的,那她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那一段時間一直在殷媛身邊的事情?他會不會因此而牽怒殷媛?
可轉念一想,他跟殷媛之間那麼好的關係,又怎會因她一個外人而生怒?且,事情已經發生到這種地步,她唯有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纔好,總不能一輩子就這麼被他關在這裡,做只金絲鳥吧?
晚上,安心吃過晚餐,並沒有在餐廳見到歐禹宸的人影,心想今天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想起從昨天晚上兩人一起在那家咖啡廳吃過東西回到醫院之後,歐禹宸突然變得很冷漠,晚上,兩人睡在一張牀上的時候,他也只是側過身背對着自己,並不像平時那樣兩人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