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痛得叫了一聲,身體因爲生氣和害怕,瑟瑟顫抖,剛剛纔停下的淚水,又屈辱地落了下來。
坐在男人身邊的美麗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看着她,那雙在男人面前滿是柔情嫵媚的雙眼此時正嫉恨地瞪向她,那眼神讓她的羞恥感倍增,幾乎到了一種想以死解脫的境地。
“歐禹宸,求你不要在這裡...不要這樣對我,我再也不威脅你了,再也不會這樣了,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安心乞求地看着歐禹宸,希望能夠得到男人的寬恕,她不敢想象歐禹宸怎麼可以當着別人的面對她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她的信念裡,男女歡好又怎能容得下第三者的參與?她可以不去在意歐禹宸和別的女人接吻甚至上牀,她甚至可以任歐禹宸當着她的面和別的女人交歡,即使歐禹宸把她當成泄慾泄憤的工具,但她卻不能忍受自己和另一個女人同時躺在他的身下遭受這樣的侮辱。
男人又怎會輕易放過她,多少女人都不能勾起他這樣強烈的慾望,唯獨安心,就算是她落淚時楚楚可憐的模樣,都能勾起他心裡莫大的感覺,這三天,他試過跟各種不同的女人上牀,可是到最後,總會嘎然而止。
剛纔,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使出渾身懈數,都無法讓他產生興趣,當他惱怒地將這個女人推下車時,卻恰巧看到安心失魂落魄地走在對面的人行街道上,安心那茫然無助的模樣讓他感受到陣陣痛意侵襲,當時,他就想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裡狠狠地吻她,只是三天而已,他竟然因爲沒有見到這個女人,已經有種瀕臨瘋狂的境地,可是一旦想到她情願被懲罰,情願自己吃苦也要保住紀如風,想到她爲了求自己放過紀如風而撒謊說愛他的時候,想到她爲了紀如風跪下乞求自己時的情景,心底的嫉妒便瘋狂滋長,蓋住了他所有的思念和情感,他突然從車上下來,拉過本來已經被他打發掉的女人,粗暴地纏吻起來。
他想看到安心眼底的痛苦,可是,卻只看到她冷漠的轉身,反而用着溫柔的神情去對待一個曾經幾次想要致她於死地的男人,他想自己是瘋了,所以推開懷中的女人,毫不猶豫地穿過大街,走到安心身後,用最惡毒,最難聽的話語攻擊她,羞辱她。
身體因男人的突然進入而帶來的疼痛漸漸轉變成一種令她覺得羞恥的快感,她臉色脹紅,雙眼淚水迷濛卻又透着一股讓人心神盪漾的媚態,安心目光恨恨地瞪着男人,又羞又恨,因爲她的身體漸漸起了不該有的反應,可同時,她更痛恨自己的下賤,爲什麼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能被男人撩撥出慾望,一種強烈的羞辱感讓她恨不得立刻當場撞死。
“瞧瞧,嘴上說不想,可是下面都這麼溼了,看來還是你的身體最誠實。”男人從她體內抽出手,手指頭上溼溼的黏滑放到了安心的面前,安心當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麼,臉紅得幾乎能滴血,她咬緊牙關,痛苦地看着男人說道:“你真的要這樣對我,是嗎?”
“這樣對你不喜歡?還是你說更喜歡別的男人這樣對你,比如紀如風或是外面那個已經不能人道的乞丐?”男人陰冷地聲音,無情而邪魅,雙手在安心的肌膚上流連忘返,紫色的雙眸有森森的冷光迸射,話聲剛落,男人一口便咬上了安心胸前的肌膚。
陣陣痛楚伴隨着內心的絕望悲涼,安心淚水流得更兇,她搖了搖頭,哽咽的聲音悽怨卻充滿了警告:“你會後悔的,歐禹宸,如果你今天當着這個女人的面對我做出那種事情,我發誓,再也不會原諒你了,再也不會...”
可是男人卻充耳不聞,將她的警告當成了一種挑釁,嫉妒和怒火衝昏了他的頭腦,他只想着不惜一切手段令安心屈服,此刻,再聽到安心的威脅和警告,更是挑起了他心底肆意滋生的怒氣,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歐禹宸不能原諒的人,誰若是膽敢威脅他,那麼,他將會讓那個人付出比以前痛苦一百倍一千倍的代價。
所以,安心的警告不僅沒有令他收手,反而更激怒了男人對她強烈的征服慾望。
男人將她推倒,直接壓在了座位上,不顧安心的痛苦絕望,不顧身後另一個女人憤怒嫉恨的目光,朝安心的體內挺了進去。
安心瞪大雙眼,她不敢相信,男人真的這樣做了,真的當着另一個女人的面這樣對她。
震驚漸漸轉爲平靜,她那雙曾經明媚閃亮得可以照亮歐禹宸整個世界的雙眼倏地暗淡,如同一潭死水,再也起不了一絲波瀾。
男人將怒火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兇猛地衝刺着,看得旁邊的女人都跟着慾火焚燒起來,雙手在自己身上開始不停地撫摸以求自我慰藉,那性感微張的脣裡,伴隨着男人一進一出的動作,發出難耐的呻吟,媚眼迷離,極盡妖嬈。
可是壓在安心身上的男人目光始終死死地緊鎖在神情木然的安心臉上,似根本沒有聽到身後女人迫切的需求,不顧一切地衝刺着。
直到他終於將憤怒的種子發泄,才猛然抽離了安心身上,一把抓過身後的女人,推倒壓了上去。
安心見男人終於從自己身上離開,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男人壓在女人身上親吻,她不緩不慢地穿上自己的衣裙,又從旁邊拿出紙巾擦乾從體內流出的液體,打開車門,無視車內已經被歐禹宸剝光衣服,正舒服地叫喊出聲的女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車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歐禹宸突然推開了被慾望掌控而神情迷離難耐的女人,拿出香菸點燃抽了起來。
女人迷迷糊糊地回神,眼底還佈滿了濃濃的情慾,不滿地看着坐在一旁陰沉着臉正在抽悶煙的男人,聲音嫵媚嬌柔道:“宸,怎麼了嘛,人家好冷呢。”
“把衣服穿上,滾出去。”男人繼續吸菸,暗沉的紫眸閃爍着洶涌的風暴,沒有一絲情慾,對光裸着身子的女人無情地下了驅逐令。
“宸,你...你說什麼?”女人以爲自己聽錯了,剛纔還在她身上如此猛烈,帶給她前所未有快感的男人爲何突然說翻臉就翻臉?難道自己的身材不夠好,還是長得不夠美?
“一分鐘。”男人冰冷無情地再次下了最後通牒。
女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真正處境,原來,剛纔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做戲,現在真正的主角已經走了,她這個配角只有跟着散場的份。
雖然不甘,可是她更不敢去觸怒男人的威嚴和命令,帶着恨和不甘,女人急急地穿上裙子,甚至連扔在地上的底褲也來不及套上,打開車門,倉惶狼狽地逃了出去。
車內終於靜了下來,一直坐在前面的青焰纔打開隔斷玻璃,看向了後面道:“主人,現在去哪裡?”
“回去。”男人說完,在車子開動前,突然看到落在地上的那天黑色內褲,眼底閃過一道厭惡,又道:“先等等。”
從車裡走出來,女人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甘和屈辱,雖然她承認剛纔那個女人的確很美,就算是哭泣的時候,也美得令她這個同樣身爲女人的人感到心動,可是,爲什麼歐禹宸爲了那樣一個倔強固執的女人要如此地無視自己?這是對她的一種極大的羞辱,她恨得想要殺人,可是車裡的男人太過強大了,所以,她將心底所有的恨全都轉移到了安心身上,她在心裡默默地發誓:“總有一天,她也要讓剛纔那個女人同樣嚐到她今天所受過的羞辱。”
在車子發動前,女人準備離開,可是車門卻突然打開,一隻白皙的手從並沒有完全打開的車門內伸了出來。
女人以爲男人會再次像之前那樣拉住她,於是放緩了腳步,可是,很快她便失望,也更加地羞憤,因爲,那隻白皙的手扔出了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張高額支票,另一樣則是她落在車裡還來不及穿上的黑色丁字內褲。
當內褲扔到她身上的那一刻,雖然她並沒有看向四周,但她已經能清楚地感受到周遭那些嘲笑,厭惡的目光。
可她卻沒有勇氣拒絕那張支票,因爲,上面的數目足夠她往後的幾年裡完全生活無憂了,本就是爲了錢貼上歐禹宸的她怎麼可能會拒絕這樣突如其來的一筆財富。
安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當她終於踏進房間時,心裡的積壓的屈辱終於爆發了出來,她趴在牀上痛苦地大哭起來。
當看到安心回到房間的那一刻,歐禹宸一直提着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他從窗邊走到沙發上,燃起一根香菸,房間裡頓時瀰漫着一股嗆人的煙味。
這時,青焰從外面推門而入,聞到室內的煙味,平素面無表情的他也皺起了眉頭。
“主人,吸菸有害身體健康。”
歐禹宸擡了擡眼,看着他手中的資料袋道:“什麼事?”
“今天得到英國那邊的消息,發現,除了我們,還有三批人在追查十五年前老主人那起車禍的事情。”青焰將資料袋放在了歐禹宸面前,簡短地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