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快要死去,那種撕裂的疼痛,讓她差點窒息,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壓根就承受不住他的巨大。
應承着一貫的需求,歐禹宸更加用力地衝進她的體內,以有力的律動和粗濁的喘息聲迴應她的痛苦呻*吟。
安心拱起身子,痛楚漸漸退去,歡愉席捲而來。在暈暗的燈光下,他用快速的節奏讓她xiao魂,他優雅精健的偉岸身軀宛如一隻豹子,他糾結的肌理和狂妄的神情卻又像一隻猛獅。
他帶她上了天堂。
一遍又一遍,像是一種對內心慾望的發泄,對像是對她身體的深深眷戀。
持久,持久。
要了她不知道多少次,直到黎明降臨,一絲曙光透過曼妙的窗紗之際,他才抽身從她身上離開,而安心也再也承受不住昏厥過去。
歐禹宸閉上星目,不願意看到她的脆弱,畢竟,他們之間有的只是一場男女各取所需的交易,而他也不允許自己對一個女人有過多的情感,因爲,她充其量不過是讓他覺得很感興趣罷了,雖然不可否認,在佔有她的那一刻,那種感覺該死的好極了,可他並不會因爲這些原因就會對她產生不該有的情愫,他更不想自己的生命中,存在着什麼致命的弱點。
天徹底大亮,淡淡的花香襲來,安心迷迷糊糊地睡了又睡,隱約感到一隻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又隱約聽到男人拉上褲鏈的聲音。
直到,她感覺好餓,是的,她最終是被餓醒的。
“唔...”她翻轉了一下身子,卻渾身痠疼地要死,全身都軟綿綿地,力氣就像是被抽光一樣。
歐禹宸差點要了她的命。
安心睜開了眼睛,一雙晶瑩的美眸似乎還帶些朦朧的霧氣,偌大的牀上還有着屬於歐禹宸殘留的氣息,凌亂的牀單不難看出昨夜的激情,由其是那件正落在不遠處的白紗,讓她頓時清醒過來,想起昨晚自己的熱情,安心的臉頓時就燃燒起來,她懊惱地捂着臉,似不敢面對眼前暖昧的凌亂,又像是在逃避面對現實。
她昨天是被鬼附身了嗎?怎麼會那麼聽話,歐禹宸讓她跳豔舞,她就真的跳了,而且,還那麼地,那麼地...天呢,殺了她吧,誰來告訴她,呆會該怎麼面對那個男人,平時自己總是一幅矜持,純潔的模樣,昨天晚上卻表現得那麼的惹火妖嬈,就跟古代青樓裡的那些豔妓沒有什麼兩樣,歐禹宸會怎麼看她,肯定覺得她很諷刺,很假很做作吧?
越想,就越覺得羞愧無地自容,她又重新躺回牀上,用被子狠狠地將頭蒙上,雙腳因爲又恨又羞而不停地撲騰着。
當歐禹宸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安心整個人蒙在被子裡,從裡面傳出悶悶地哀嚎,被子被她的雙腳踢上踢下。
他走上前去,一把掀開被子,就看到安心紛亂的頭髮覆在臉上,滿臉糾結,赤果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佈滿了青青紫紫,一雙玉足做踢水狀正在不停地撲騰着。
“啊...你...你怎麼來了?”安心感到身上一涼,立即停下動作,睜開眼睛便看到牀邊上的男人依靠在牀頭,神情邪魅而深沉地看着她,男人身着浴袍,很顯然是剛剛洗過澡,濃黑的髮絲還是溼潤的,浴袍的領口微微敞開着,結實健碩的胸膛若隱若現。
“看來,昨天你還不是很累。我在考慮要不要繼續昨晚做過的事情。”男人閒閒的語調中帶着一絲戲謔,只是那雙緊盯着安心身子的紫眸卻漸顯深沉。
“我...我很累,渾身都痛,還很餓。”安心聽到他說還要繼續,先是臉驀地一線,緊接着意識到什麼,立即抓住被子重新蓋在了身上,才急急地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去做那些事了。
“既然餓了,那就下去吃飯。”男人似乎對安心將眼前的春光遮住感到一絲不悅,微蹙了眉宇,語氣也淡了下去。
安心哦了一聲,卻仍然躺在牀上不敢動,眼睛心虛地看向依然立在牀頭,絲毫沒有要出去的男人。
“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我要換衣服。”安心縮了縮脖子,聲音弱弱道。
“你身上哪一塊地方我沒看過,沒摸過?既然不想起來,那我們繼續。”說完,男人微微挑眉,伸手就要去扯安心身上的被子。
“啊...不要,我馬上就起來。”安心嚇了一跳,立即從牀上坐了起來,也顧不上自己全部走光,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下牀之後,她根本不敢正視身邊的男人,轉身就朝浴室走去。
十分鐘後,安心衝了個澡,穿着浴袍出來,卻看到男人已經換了身灰色的休閒服正神采熠熠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閱着一本財經專刊,看到這一幕,安心鬱悶非常,爲什麼同樣是一夜沒有睡覺,自己現在整個人像是快要散架了似的難受,但是他此時卻這樣的精神煥發,神色飛揚。
因爲心裡不平衡,安心委屈地抿了抿嘴,忍着雙腿傳來的酸澀疼痛,來到歐禹宸面前道:“我,好像沒有衣服穿。”
男人放下雜誌,微一挑眉,一雙紫眸略帶嘲諷地看向她,起身攬過安心的身子便帶着她朝裡面的更衣室走去。
進到更衣室,安心立即被這個足有三四十個坪方,裡面放置了衣服,套裝,裙裝,禮服,鞋子,飾品,包包的更衣室給嚇到了。
這間房絕對不比她上次在若琪那個房間裡看到的要小,甚至,還要更大,一側的衣櫃裡掛着幾百件各種品牌的衣服,另一側的櫃子上則擺滿了各多的包包,正面的牆上,則放着幾十雙各種款式,各種顏色,各種品牌的鞋子,可是這樣還不夠,旁邊還放着幾個鞋架,也全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鞋子,琳琅滿目,眼花繚亂,正中央的一個高臺水晶櫃子裡,還擺放着各種美麗精到的飾品,大到項鍊,小到耳丁,應有盡有。
而這些奢侈品,因爲跟若琪時間長了,她也多少地瞭解一點,像上次賠給林曼如的那件香奈爾限量版長裙,價格就達三十六萬人民幣之高,就更別說這間房裡的東西價值幾何了。
可是,安心看到這東西,一開始除了震驚之外,餘下的就是平靜,臉上甚至看不出一絲的喜悅。
“這些東西,都是給我的?”安心指了指房間,看向身邊的男人。
歐禹宸看着安心平靜的臉,因沒有預期地看到她如其它女人那樣綻放出驚喜,開心的神情而感到一絲不悅,眉宇微蹙,道:“這間房以後都歸你使用,所以,這些東西也全是你的,而且,每個月還會不斷地有人送來當季最新款的衣服,包包,和鞋子,飾品,你到時候可以選擇你喜歡的,不喜歡的就讓他們拿回去就行了。”
“不用了,這些東西都好貴重,我根本不用穿這麼貴的衣服,而且,我也沒有揹包包的習慣,平時我都是穿平底鞋和布鞋,這些高跟鞋也穿不上,那些飾品更不用了,我從來都不戴這些東西的,而且,要是弄丟了怎麼辦?上面一顆鑽石都夠給孤兒院的孩子們一年的開銷了。”聽到往後每個月都會有人送這些東西過來,安心更加不安,立即搖頭拒絕,得到的越多,她就越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包養的情婦,低俗且賤格,雖然她現在確實是被包養,可是她就是打心底地拒絕這些物質上的東西。
“這些,只是你做爲我的女人所享受的一項福利而已,而且,我可不想讓別人笑話我歐禹宸連自己女人的衣服都買不起。”歐禹宸充滿譏諷的話語就像是一把把利箭一樣,毫不留情地射向安心,直穿她的心臟。
安心因爲歐禹宸的話,身子突然僵直,臉色蒼白,方纔臉上的那些紅潤光彩早已不復存在,她緊咬着脣,低頭看着腳尖,心裡卻因爲男人剛纔的話而滴血。
他的話,讓她不得不正視自己這層尷尬的身份,她這是怎麼了?都已經成了他的女人,該拿的也都拿了,還想扮清純無知少女嗎?難道自己心裡還該存有什麼不該有的幻想嗎?難道不穿這些衣服,不戴這些首飾就能脫去情婦這個身份嗎?
不能,什麼都不能,現在她就是沒有自由,沒有自我,沒有權利去說不。
“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嗎?我要換衣服了。”安心聲音很低落,她擡起頭,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看着身邊神情充滿諷刺,高傲狂狷得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柔聲請求。
“我在這裡,看着你換。”男人的聲音充滿的不容抗拒的威嚴,直接否定了安心的請求,神情倨傲地看着身邊情緒一下子變得低沉了許多的安心,他不明白,自己給了她最好的,不但沒有換來她的一絲笑容,現在反倒還要擺起這種比哭還難看的臉色,難道這樣還委屈她了嗎?要知道,這些待遇,可是別的女人做夢都求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