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難得的一對璧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和之合,天衣無縫地完美,看着安心略帶羞澀的笑意,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柔婉氣息,莫明地令人心安,與他身邊的男人氣息相融合,一個狂狷桀驁,一個嬌柔婉約倒也相得益彰,若是命運之神能夠眷顧,這兩人倒也能成爲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莫明的,艾煙對安心有着一種特別親切的好感,就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她似的,所以,內心裡是希望兩人能夠幸福的。
“安小姐,這是我的聯繫電話,有空的話,我想請跟你的男朋友吃頓飯。”艾煙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到了安心的面前。
“不,我們不是???他,他是我表哥。”安心連忙搖頭拒絕,心裡因艾煙的那句話而緊張和抗拒,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可以配得上歐禹宸這樣的男人,一個如此出色的男人,還有着一個她無法想象的龐大家勢,她這樣的小孤女怎麼可能是他這樣出色的男人的女朋友。
“啊?表哥?真不好意思,看來我弄錯了。”艾煙微怔,但畢竟活了快四十個年頭,察言觀色還是知道的,雖然安心搖頭拒絕,但是兩人之間的那種親密絕不是一般的表兄妹會有的舉動,而且,當安心否認的時候,她明顯地感覺到了她身邊這個男人臉色變得極爲的陰沉和難看,有種山雨欲來,烏雲壓頂的恐怖之勢。
看來,這個男人對安心的否認很不滿,很生氣。可是爲什麼安心要否認呢?明明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她說的這般簡單。
“我們該走了。”歐禹宸冷冷地朝艾煙點了點頭,安心還來不及向她道別,大手已經環上她的腰際,霸道地將她帶出了病房。
看着兩人的模樣,艾煙捂着嘴笑了出來,原來這小兩口是在鬧彆扭呢。
剛走到醫院的樓梯間裡,安心就被歐禹宸猛地推靠在牆上,一道沉沉的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在安靜的樓梯間裡響起“表哥?哼,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出了一位表妹?”
“我只是不想她誤會了。”安心擡眸小心地望着他,眼底充滿了疑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他了。
“很好???”男人突然邪魅一笑,只是一雙紫眸卻凝上了凌厲的冰寒,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深刻,聲音卻冰冰冷冷得讓人心裡一陣鈍痛“不過,你覺得就憑你也配當我的表妹嗎?”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說了。”安心臉色瞬間慘白,眼中滿是受傷的神情,眉睫微斂,微弱的聲音艱難地在樓梯間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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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你最好給我記住,我寵你並不代表你可以恃寵而驕,想做我歐禹宸的女人,最好乖順聽話,否則,我既然能給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同時也能輕易地收回這一切,懂麼?”男人說完,紫眸再次冷冷地凝了牆邊上柔弱得像是一陣風能將她吹倒的安心,直到看到安心點頭,才滿意地轉身,朝樓下走去。
安心看着男人邁着優雅而沉穩的腳步踩在樓梯的臺階上,背影卻那麼地冷漠而又無情,剛纔的話,還嗡嗡地縈在耳邊,她只覺得眼眶裡酸酸的,心也很疼,很難受,是那種被羞辱的難受,可是,自己卻無力還擊,不管這個男人用多麼惡毒的話語來羞辱她,令她難堪,她始終只能默默地忍受,即使有淚,心裡滴血,也只能獨自一人承受這種苦果。
“還不快點跟上,剛纔我說的話難道沒有聽進去?”男人充滿警告的聲音再次在樓梯間裡沉沉響起。
安心一驚,低着頭慌忙地跟了上去。
只是,還沒走到四樓,整個人就撞上了一堵人牆。
她沒有呼痛,因爲聞到了專屬於歐禹宸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氣和淡淡的菸草味,她顧不上揉揉被撞得有些發疼的鼻子,只是不解地擡頭看向男人,這才發現,歐禹宸停下來,是因爲樓梯間裡出現了另一個人。
安心站在歐禹宸的身後,探出腦袋,看了一眼他對面的男人,四五十歲上下,穿着一身銀灰色手工訂製西服,雖然已是中老年,卻是有別於年輕人的那種帥氣沉穩,卻對女人有着更致命的吸引力,只是,當安心看到男人那雙深沉而精明的雙眼時,心裡猛地一陣撞,竟然感到一種莫明的害怕。
她下意識地朝歐禹宸身後躲了躲,只是男人卻已經眼尖地瞧見了她。
“禹宸,這位小姐是????”男人聲音聽起來倒還和藹,與歐禹宸說話時,有着一絲長輩的威嚴。
“一個女人而已。”歐禹宸並沒有看向身後,低沉的話語間充滿了對安心的不屑。
安心驀地一僵,躲在歐禹宸的身後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是啊,對他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發泄慾望,供他玩樂的女人,僅此而已。
“哦?是嗎?對了,你回英國沒有住到家裡去嗎?小瑗說都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挺想你的,有空多陪陪她,你也知道,她從小就喜歡黏着你的,以前你不陪她睡覺,她都會做惡夢,睡不着的。”被歐禹宸稱作殷叔的男人笑眯眯地說道,不大不小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樓梯間裡,而就在旁邊的安心又怎會聽不到?
而安心也明白,這雖聽似話家常的話語裡,卻充滿了特別的含義,她想,多半是想告訴她,那個叫小瑗的女孩纔是歐禹宸心頭的寶貝,最最寵愛的女孩,也是今後唯一可以與歐禹宸並駕齊驅的終生理想伴侶吧?
“我知道了,小瑗???是很久沒見到她了,我也很想她。”歐禹宸的聲音在說到小瑗三個字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溫柔,這是安心從未見到過的,這個時候,她突然很想站到他的面前,看看他那雙一向冰冷無情得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眸裡是不是也如同他此時的聲音這樣溫柔,或許,更多的會是深情吧?
想到這裡,安心莫明地感到一種難受,是種快要窒息般的感受,突然間,她覺得周遭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難受得她呼吸不順,心口像是被會麼東西重重地壓住,沉沉重重地。
“我想小瑗看到你一定會高興得睡不着的。”殷叔顯然因爲歐禹宸特別的態度而大爲開心,聲音也充滿了愉悅。
“殷叔這是去看病?爲什麼沒有保鏢跟着?”歐禹宸只是點了點頭,轉瞬便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哦,沒什麼,一個世侄病了,過來看看。因爲是醫院,怕擾了這裡的清靜,索性讓他們在外面等着,省得驚嚇了這裡的病人,倒是罪過了,我看你還有事,就先不跟你說了。”殷叔說完,擡步就朝樓上走去,卻在經過安心身邊時,突然停住了步子,轉身看安心。
安心本來一直低着頭,沒留意他竟停在了自己面前,待她擡頭,不料卻對上了一雙精明而高深莫測的眼眸。
剛纔看到這雙眼睛時,產生的心驚又出現了,雙腿一軟,整個人沒了支柱似地往後倒去,好在歐禹宸就站在旁邊,雖然眼底有着一抹不耐和陰沉,依舊出手將安心摟在了懷中,以免她摔到地上。
殷鴻平本來只是想看看跟在歐禹宸身邊的女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卻不想,當他看到安心那張熟悉的臉龐時,頓如雷擊一般,震得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任他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二三十年,在面對安心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時,臉色也驟然鉅變,精明而深沉的眸子在眼眶裡一轉,飛快地閃過一抹陰沉的狠意,最後終化於平靜。
一向觀人入微的歐禹宸因爲注意着安心有些蒼白的臉色,並沒有留意到殷鴻平剛纔一閃而過的危險神色。
安心被殷鴻平剛纔的那抹狠厲的眼神嚇到,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地,甚至連自己怎麼上車的都不記得了。
車子一路駛來,安心還一直恍神着,歐禹宸看她臉色蒼白,以爲她是因爲沒吃早餐餓成這樣,想到剛纔在樓梯間裡自己對她說的話確實太重,心裡竟隱隱生出一絲沉悶的感覺,不忍或是後悔傷害她了?
但是一想到剛纔在病房裡,她急於撇清與他的關係時,心裡所有的不忍頓時全都化爲了怒意,但生氣歸生氣,他還是讓青焰將車子停在了一家餐館的門前。
“下車。”歐禹宸低沉略顯不悅的聲音在窄小的空間裡響起,充滿了不可抗拒的權威。
“呃。”安心不解地轉頭,一直呆怔的眼光終於聚焦,在看到眼前臉色一直陰沉的男人之後不解地愣了愣。
“下車,別再讓我說第三遍。”男人說完帶着警告聽話語,便率先走下了車子。
安心只好急急忙忙地跟着下了車,見到男人朝餐廳走去的背影,只能又匆忙地跟上前去。
剛走進餐廳,兩人便引來一陣注目,好在這個時段多數的人已經在上班了,所以,此時餐廳的客人並不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兩三人,但是加上店裡的店員,近十來雙眼睛一直緊盯着自己與歐禹宸,讓安心又感到了一陣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