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張美如一路跑上樓,不顧老管家的阻攔說韓老爺子已經午睡下了,門也不巧一下,直接推開韓老爺子的臥室門就衝了進去,把剛剛睡下的韓老爺子給驚得從牀上坐了起來。
“做什麼,大呼小叫的叫些什麼,給我出去!!”
韓老爺子當即就喝令張美如從他的臥室裡滾出去,覺得眼前的張美如簡直就是不知所謂!暫且他極度不喜張美如這個後來的兒媳婦,就光光他是一個大男人,而張美如是一個女人,居然敢如此不管不管又膽大的直接闖進他的臥室裡面來,這不僅不知所謂,更是不知“羞恥”兩個字是怎麼寫,並且和市井裡的潑婦沒有什麼兩樣,一點教養和自知之明都沒有!
可是此時的張美如哪裡還顧得什麼男女有別之類的這種羞恥之心,她現在滿腹心思就是想要向韓老爺子告狀說韓西城把他那寶貴的棋盤給砸壞了。
“不是啊,爸,您不知道,剛纔……就是剛纔,您那棋盤……”
張美如一臉焦急地說到這裡,是故意停頓了一下,好像因爲太過焦急,所以根本就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因爲她在等韓老爺的追問!
果然,和她預料的那樣……
韓老爺子一聽到自己的寶貝棋盤,頓時整個人一下子停止了身體,但不是喝問張美如,而是大聲叫喊着老管家的名字,“阿凡!阿凡!”
同時也揮手叫張美如從他的臥室裡出去,他又不是婆婆,一個兒媳婦單獨站在他的臥室裡,是個什麼意思,尤其是眼前這個兒媳婦不是他認可的,他不舒服,也厭惡!
但張美如怎麼能夠讓老管家進來代替她呢,她可是要抓緊機會想要狠狠教訓韓西城一頓的呢,於是不等老管家被叫進來,她就急急地上前去告訴韓老爺子,告訴韓老爺子,是韓西城那種囂張的傢伙砸的!
“爸,就是……”
“我砸的!”
不等張美如告狀的話給說出來,韓西城已從容大步地走進了臥室裡來,越過張美如,單手插兜地站在韓老爺子的牀前,還能直接了當地告訴韓老爺子,韓老爺子那最寶貝的棋盤是他給砸的。
看着把他最寶貝的棋盤給砸了,卻還這麼一副理所當然樣子的韓西城,韓老爺子氣得那是差點從牀上跳了起來,“你這臭小子,幹嘛砸了我的棋盤,我的棋盤惹你耍你了嗎!啊!你居然敢……”
“惹我耍我的,是你未來的孫媳婦。”
不等韓老爺子暴跳如雷的話給說完,韓西城從容而輕淡的這一句話,就把韓老爺子嘴裡所有氣急敗壞的話給堵得死死的,噎得韓老爺子是氣得乾瞪眼地瞪着韓西城,好一會兒,韓老爺子又要暴跳起來的時候,韓西城聲音輕淡而平平地有對他說了一句,“如果你想要算賬或者找賠償的話,你去找她好了,不過把她惹得更兇了,不給你生小曾孫玩,又或者讓她誤會以爲,她連一個小小的棋盤都不如,對你老人家有所偏見,我可不負責。”
“……”
韓老爺子真是被韓西城這個臭小子給氣到了,什麼?小小的棋盤?那可是他好不容易纔淘來的寶貝好不好!雖然說和他的孫媳婦和小曾孫比起來,的確是微不足道,但是那也是他的心頭愛啊!這臭小子居然一個心情不好,就把他的棋盤給砸了,等哪天心情更不好,豈不是要把他們韓家的宅邸都給捅了!
不過,爲了他的小曾孫!
他忍!
他必須得忍,誰讓這臭小子每說一個字都把他的死xue給掐得死死的,有時候,他都不知道,到底是韓西城這臭小子是他孫子,還是他這個爺爺是孫子,怎麼自己明明就是一個受人尊敬的長輩,在韓西城這個臭小子的面前,倒成了處處被掐着尾巴的小狗了!
好一會兒,他才深呼吸地喘了幾口被韓西城氣得差點要吐血的氣,一字一咬牙地瞪着韓西城,“那你說,你這個臭小子,你想怎麼樣!”
“……”
這個時候,一旁的張美如萬萬沒有想到韓老爺子居然會這麼輕易的被韓西城這兩句輕描淡寫又囂張的話給噎得什麼氣焰都消了……僅僅就是爲了一個小曾孫,如果韓老爺子這麼喜歡個小曾孫來萬萬,她可以讓兒子韓致城給韓老爺子這個老頭生上五個,十個啊,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怎麼就這麼沒腦子的被韓西城拿住這個點給是不是地要挾住了呢!
她可不能讓韓老爺子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韓西城,她急忙大步地邁前了一步,站在韓西城的前面,看着韓老爺子說:“哎呀,爸,你是沒看到,西城這孩子就算是發脾氣,也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就發,還把你的棋盤給砸了呀,那可是爸您的心愛之物啊!不是我說什麼,西城這孩子如果對您有那麼一點點尊敬之心,他就不會……”
“夠了!”
然而,張美如的如意算盤在韓老爺子的面前是徹底的失算!不等她爲韓老爺子抱不平的話說完,韓老爺子就已經怒容一瞪,打斷了她的話,“我們爺孫倆的感情,可容不得你在這裡挑撥離間!”
韓老爺子這一句擺明就是偏袒韓西城的話,讓張美如一張漂亮的面容是被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她知道韓老爺子對韓西城的偏心,但韓老爺子這一次又一次的偏心,每一次都讓她嫉恨得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接受,簡直就是太可恨了!
“出去!”
下一秒,韓老爺子就嚴厲着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對張美如下達逐客令,剛巧這個時候老管家行色匆匆地跑了上來,“老太爺,您叫我呀?”
“阿凡,來得正好,讓她出去,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吩咐和叫喚,閒雜人一律不許隨便進來我的房間!”韓老爺子那說話的語氣對張美如是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並且這些吩咐的話,張美如完全可以對號入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