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羨煞旁人的世界級訂婚,最後卻淪爲了笑柄,淪爲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發生了這樣的事,其實受到言論傷害最大的,還是女方吧。
人們不會去過多的去指責墨家的冷漠絕情,嘲笑最多的,也不過是夏家的不自量力。
夏澤在夏爸、夏媽的陪同之下,開車載着夏婉直奔醫院而去。
車子在醫院門口戛然而止,夏澤不管不顧的匆忙抱起夏婉往裡面跑去,連看門的保安跟在後面朝他大喊“喂、喂,這裡不能停車”都沒有聽到。
進了醫院之後,夏澤馬上掛號,找來醫生爲夏婉診治。
將夏婉放在病牀上,夏爸夏媽皆是一臉心急的圍上去問:“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當醫生注意到夏婉潔白的魚尾禮服上染上了一層豔麗的紅時,趕緊將她推進手術室,對她的情況進行分析診斷,隨後,急匆匆的走出去,和他們說:“你女兒懷孕了,孩子如果還想要,現在必須馬上保胎!”
“懷孕?” wωw●ttκǎ n●¢ Ο
當聽到這個消息,夏爸夏媽包括夏澤均是一怔。
婉婉她懷孕了?
她懷了墨林森的孩子?
她在最美好的年華,懷了墨林森的孩子,卻因爲他的絕情拋棄,而急火攻心,一時陷入昏迷……
“墨林森這個混蛋!”夏澤忍不住捏着拳頭咬牙切齒道,“我去找他算賬!”
說着,他就準備往外走。
“阿澤,你回來!”夏爸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硬生生的攔住了他。
他作爲一個父親,當得知女兒懷孕,然而被拋棄的消息,他內心不比夏澤好受。
他也恨不得將傷害他女兒的混蛋手刃,爲自己女兒報仇。
就算墨林森對不起婉婉,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該去哪裡找他。
恐怕還沒靠近他的身旁,就已經被保安給趕了出來吧。
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家,該如何與位高權重的墨家相抗衡。
當初因爲一場車禍的事,他們險些被竇家給整的家破人亡。
要知道,墨
家比竇家還要實力強大,還要資金雄厚。
墨家這樣的家世,根本不是他們普通人可以惹得起的。
就算夏澤現在衝過去找墨林森報仇,又能怎麼樣?
到最後,只能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吧?
墨林森既然能做得出拋棄婉婉的事情,誰也知道他會不會翻臉不認人,直接再對夏澤做些什麼。
夏爸爸的阻攔,讓夏澤終於冷靜了一些。
而夏媽媽則不停的低着頭,擦着眼角的淚珠,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醫生在一旁交集的催促道:“要不要做保胎手術,再拖下去可就保不住了。”
夏爸爸聲音沉穩開口道:“做,需要在哪兒簽字,我籤!”
雖然這個時候,還要做決定保住墨林森的孩子,他也感到心裡憋着一口氣。
可孩子畢竟也是夏婉的。
婉婉是孩子的母親,只有她能決定孩子的去留問題。
婉婉現在昏迷不醒,不能決定孩子要不要,他們這做父母的,也不能獨斷專裁的將孩子拿掉。
先將孩子保下來再說。
等婉婉醒過來,再決定,是生下來,還是打掉,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此時,醫院另一頭的豪華套房裡,墨林森正躺在病牀上,目光專注且認真的望着掛在牆上的電視。
電視里正在直播他和夏婉的訂婚儀式。
作爲準新郎的他,卻只能以這種方式,默默關注他們的訂婚儀式。
當看到夏婉站在臺上,臉色蒼白的暈倒過去之後,墨林森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他閉了閉眼睛,“啪”的一聲,將電視給關掉了。
其實,後面的事情不用看他也知道。
準新郎失蹤,準新娘昏迷、被送往醫院之後,現場一定會亂成了一鍋粥。
倒是委屈了寧遙,白白替他捱了一拳。
沒過一會兒,坐在沙發上的墨曜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森哥,你真的打算放手了?”
看到墨林森這樣的神色,墨曜知道,他心裡一定是很痛苦。
他真的能狠得下心來放手?
墨林森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算作迴應。
到了這個時候,不放手,又能怎麼辦。
明明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到最後卻不能走到一起……墨曜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
他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森哥,你現在過去找她,和她解釋清楚,她一定會原諒你的……以婉婉的性格,就算知道你可能……她也一定不會離開你。”
墨曜說的有道理,夏婉那麼善良、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兒,只要他不放棄她,她一定不會主動離開他。
只是……
墨林森靠在病牀上,閉上了眼睛道:“所以,我更不能讓她知道。”
“可是森哥……”
墨曜還欲說些什麼,墨林森已經出言打斷了他:“不必再說了,阿曜,幫我叫醫生進來吧。”
見狀,墨曜只能點了點頭:“好。”
隨後,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外走去。
回想起昨天晚上在煙花下和她通電話,向她表白的畫面,墨林森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命運總是這麼愛與人開玩笑。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有多麼興奮,激動的近乎一夜未眠。
今天一早,他便從牀上起來,準備與他此生最愛的女人緣定三生。
誰知,他起身沒走幾步,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頭疼的厲害。
原本以爲,是因爲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纔會出現這樣的症狀,他趕緊扶着桌子站了一會兒,企圖緩解疼痛。
誰料,非但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更加的頭疼欲裂。
饒是他忍耐力再好的一個人,此時也痛苦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這種感覺很熟悉,曾經有一次和夏婉在一起,他也出現了頭疼的情況,最後還是夏婉一路戰戰兢兢地開車送他到醫院,一路還收穫了不少罰單。
雖然後來,用腦過度之後,也有偶爾疼痛過,卻遠不如今天這般強烈,彷彿有什麼東西,快要把整個腦袋衝炸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