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風平浪靜了幾天,秦昊和蕭雨漫這邊也甚是奇怪爲何一點風聲也沒有打聽到,直到三天後,一條轟動A市的新聞席捲了報紙雜誌的各個版面。
早上九點,蕭雨漫準時打卡進到辦公室,剛剛擺弄好了秦先生送的奢侈花束,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進。”
她輕輕應了一聲,門外的夏玫手裡拿着一份信件和一份雜誌走了進來。
“這麼早什麼事情?”蕭雨漫在辦公桌後坐下打開電腦,擡頭看了夏玫一眼平和問道。
夏玫走近在蕭雨漫的對面坐下,揚了揚兩隻手裡的東西。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蕭經理想先看哪個?”
她細細的詢問聲傳來,蕭雨漫想了想,“好消息吧。”
話音落下,夏玫將左手上的信件地遞給蕭雨漫。
蕭雨漫接過,在看見郵編和寄件人的時候就笑了笑,滿心歡喜的打開,是一張非常好看的手繪卡片,上面歪歪扭扭的是小孩子初學會寫字的樣子。
她仔細的看過一遍,那眉眼裡面的笑意更加明顯。
“之前蕭經理贊助的那些東西聖右孤兒院都收到了,孩子們也都用上了,院長說孩子們感謝你,吵鬧着讓小云代表寫了張感謝卡給你。”
夏玫笑着解釋,心底也因爲那張卡片上面歪七扭八的字體給軟成了一片。
這段時間她和蕭雨漫關係漸好,陪着蕭雨漫趁着外勤時候去過幾次孤兒院,更是覺得蕭雨漫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蕭雨漫點了點頭,手指忍不住在卡片上來回,捨不得放下。
聖右孤兒院是蕭雨漫在蕭曉玲過世不久後開始贊助的。
蕭曉玲生來就是個淡雅善良的女子,活着的時候一直時不時的做着善事,死後,便由她這個當女兒的接替了。
蕭雨漫一開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直到有一天她路過聖右孤兒院的時候,裡面的孩子們笑的很童真快樂,就像年少時候的她一樣。
只可惜,這些孩子生來就被父母拋棄了,又或是父母雙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那個時候的她又有什麼區別呢?
蕭雨漫的心也生的軟,當下就和孤兒院的院長談了許多,她的錢不夠照顧到整個孤兒院的孩子,但也每年用着那20%股份得來的花紅,儘自己的一片心意。
仔細想想,這兩年,她最快樂的時光應該也就是和孤兒院的孩子們打成一片的時候了吧。
將思緒收回,蕭雨漫將這張卡片像寶貝一樣收在了抽屜裡面,壓好。
“好消息說完了,壞消息呢?”蕭雨漫輕聲問她。
夏玫愣了愣,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雜誌,嘆了口氣,猶猶豫豫的將雜誌遞給了蕭雨漫。
蕭雨漫接過,垂眸的一瞬間就被雜誌封面上的新聞震驚的不行——
‘金童玉女,訂婚宴後再定結婚典禮!’
他們……
要結婚了?
蕭雨漫怔楞的看着上面的標題,下意識的翻開裡面的內容,婚期,酒店,竟然已經都在裡面全部透露出來了……
只是,爲什麼那麼突然?
十幾年相處下來,她多少知道點陸浩然的性子,他看見那支錄音筆不可能不聽,如果這樣都能包容唐如意,甚至時隔幾天就把結婚消息張揚的登在雜誌頭版上,陸浩然究竟有多愛唐如意?
蕭雨漫不知道……甚至是不敢想象。
難道愛,真的可以是盲目到如此地步麼?
還是她低估了唐如意的手段?還有下下之策?
蕭雨漫一直恍然,盯着雜誌報道,眼神迷茫。
“蕭經理?”夏玫看着蕭雨漫出神的樣子忍不住低低提醒道,“我知道你看見他們結婚的消息會很不開心,但是……蕭經理現在嫁給秦總了啊,秦總也對蕭經理不錯,是不是……”
不應該,再去介意前任的事情了呢?
夏玫的後半句話還來不及說出來,就看見蕭雨漫對着她搖了搖頭。
她心裡的確是有不舒服的感覺,但卻已經不是那種傷口撕裂的劇烈疼痛,更多的,似乎像是對陸浩然如此盲目的包容和愛的失望。
她一直知道,唐如意是站在他心尖上的女孩兒,他對唐如意的寵勝過對她的千倍百倍,只是,不曾想過,他能縱容唐如意到這個地步。
或許,是她從來沒有真正的瞭解看清過陸浩然吧。
蕭雨漫冷冷的一笑,收回思緒淡然將雜誌往桌邊的垃圾桶扔去。
夏玫被她的動作一怔,“蕭經理,你……”
“小玫,你以爲我是在介意陸浩然要娶別人了麼?”蕭雨漫擡眸看着夏玫輕聲的問。
夏玫猶豫了下,誠實的點了點頭。
蕭雨漫笑了,喝了一口水才緩緩開口:“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太過複雜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慢慢告訴你。但是現在,我看得到秦昊對我的好,也知道了自己以後的路究竟該怎麼走,不用擔心我。”
蕭雨漫的這些話是真心的,每次想到秦昊對她的好,她心裡總是不自覺的溫暖起來。
細想下來,從離開陸浩然的日子以來,除去和孤兒院的孩子們快樂的時光,她心底的暖意,便都是秦昊給的了。
想着,她的脣邊劃過了一道溫柔的笑容,帶着小女人般的感覺,看的夏玫一怔一愣的。
蕭雨漫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夏玫識趣的點頭離開。
她垂眸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大清早的打電話來做什麼,秦先生。”
女人輕柔的聲音響起,總裁辦公室裡面的男人愜意坐在皮椅上,修長的指翻閱着趙俊剛剛遞來的雜誌,淺聲開口:“想問問夫人有沒有看過報紙雜誌,消息,的確勁爆的很。”
男人的聲音落下,尾音似乎不屑的哼了哼。
他一直以爲自己夠護短的了,沒想到和陸浩然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蕭雨漫聽着他慵懶的聲音笑了笑,嗯了一聲才說道:“剛纔小玫就拿進來給我看了,挺意外,但似乎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男人那端聞言挑了挑眉。
沒有關係?
“夫人什麼時候看的那麼開了?”他問。
“還不是因爲秦先生領導有方?”蕭雨漫忽然來了興致調侃兩句,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眉眼一斂,對着電話輕輕的問道:“秦先生,如果我做出那樣的事情,你……會不會不分青紅皁白的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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