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午飯了嗎?”
男人低醇的嗓音從電話裡面傳來,蕭雨漫靠在包廂外的牆邊,無聊的把玩着身前的髮絲,“在吃,有事嗎?”
“今天準時下班,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我會讓趙俊來接你。 ”
聞言,蕭雨漫手裡的動作一頓,心裡似有一種小小的雀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去什麼地方?”
“去了不就知道了,夫人?”
男人輕鬆的應了那麼一句,而這端,雨漫姑娘的臉色略微有些尷尬,這男人,爲什麼總喜歡保持那些莫名其妙的神秘感?
蕭雨漫沒有開口,電話裡面只剩下陣陣沉默,她在心裡掙扎許久,最後還是有些不死心的開口問道:“秦先生,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女人低低的聲音傳來,辦公室裡面的男人自然知道她在暗指什麼,抿着薄脣掩住低笑,狀似不知情的開口答道:“夫人,難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男人欠扁的話音落下,靠在牆邊的蕭雨漫心底忍不住竄起了絲絲的小火苗,潔白的貝齒咬着下脣,咬牙切齒的落下一句‘再見’便將電話掛斷。
電話那端忽然失去了聲音,秦昊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終於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小女人,真當他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嗎?平時那些聰明都跑到哪裡去了?
想着,男人脣邊的笑意愈發深刻,而在餐廳慶祝生日的雨漫姑娘心裡卻是落寞的很,裝作沒事人似得和同事們吃了一頓生日飯。
時間悄然流逝,很快到了下班時間,蕭雨漫收拾好了東西便下了樓。
門口,黑色賓利已經停在那裡,趙俊站在後座門邊,看見她時候,恭敬的對她彎了彎腰。
她微微頷首,邁步走過去。
“夫人。”
趙俊說着替她拉開車門,等她上車,這纔回到駕駛座,開車往秦昊指定的方向開去。
車子駛過一個又一個街頭,最後停在了一家高級定製禮服店的門口。
“夫人,秦總在這裡替您訂了禮服和化妝師,您在這邊打扮好了,我再送您去秦總那邊。”
停下車,趙俊從後視鏡裡看見表情訝異的蕭雨漫低聲解釋。
“是要去什麼晚宴嗎?”
聞言,蕭雨漫下意識的脫口問道,又要穿禮服又要化妝的,晚上要去的地方應該不簡單吧。
趙俊沒有答話,只是笑了笑,下車繞到後座打開車門,蕭雨漫下車,跟着趙俊走進禮服店。
“秦夫人。”
剛剛走進,分兩排而站的店員們便禮貌的與她打了招呼,蕭雨漫被眼前有些大的排場嚇住,愣了愣,才點了點頭。
“秦總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替夫人打扮好。”趙俊對着店員們沉聲轉告秦昊的話,隨後看向蕭雨漫的時候,已經是一副恭敬的姿態,“夫人,我在車上等您。”
話音落下,趙俊便轉身離開了禮服店,而同一時間店員們也向蕭雨漫迎了上來,帶她去到二樓更衣化妝。
這段時間的禮服店是被男人包下來的,所有人都伺候着店內尊貴的客人。
不到一個小時,蕭雨漫整個人便像脫胎換骨一般。
“秦夫人,您看看還滿意嗎?”
造型師在蕭雨漫的頭上落下最後一個髮卡,帶着她走到落地鏡前。
蕭雨漫看着鏡中的自己,一襲淡粉色的束腰禮服,及腰的長髮被盤在一側,造型師挑出了幾根髮絲讓它隨意的垂落在耳側,渾然散發出一種凌亂的美。
低胸的晚禮服恰好突出了她傲人的上圍,頸上搖曳的藍寶石項鍊將她的鎖骨襯托的更加迷人。
看着,她腦海裡面倏然拂過慈善晚宴上秦昊在她耳畔的一句曖.昧低語——
“夫人的鎖骨生的好看,性感的,引人犯罪。”
想着,蕭雨漫的臉上忍不住浮起一絲薄紅,好在腮紅的顏色較深,旁邊的造型師並沒有發覺她的異樣。
她深呼吸了一口撇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轉過頭看着身邊的造型師,“嗯,謝謝。”
她禮貌的微笑道謝過後,便小心翼翼的挽着禮服下樓。
蕭雨漫回到車上,趙俊忍不住讚賞了兩句,便一刻也不敢怠慢的往目的地駛去。
七月的天,晝長夜短。
眼下將近七點,剛剛入暮,整個a市都籠罩在了一層繚繞的慕雲之中。
黑色賓利從駛離市區的方向開着,漸漸到,駛到了a市有名的太平山,上山的時候,兩邊都是青翠的樹林。
蕭雨漫頓時有些訝異,她看向趙俊開口想問些什麼,只見趙俊通過後視鏡給了她一個淡淡的笑容,她便也只能安靜的靠在後座。
十幾分鍾後,黑色賓利在幾近山頂的地方停下。
“夫人,到了。”
趙俊轉過頭看着蕭雨漫輕聲說道,蕭雨漫側頭看了一眼窗外,點了點頭,直接下了車。
太平山遠離市中心的喧囂,就連空氣也要比市中心好上許多,蕭雨漫剛剛下車,便感受到了撲面而來清新感覺。
她挽着極地的禮服,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往山頂走去,不到兩分鐘,一抹清俊挺拔的身影便赫然落入了眼簾。
男人背對着她而立,一身純白色的西裝,一隻手插在褲袋裡面,另一隻手隨意的垂落在身側,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卻不能掩去他身上尊貴的氣質。
蕭雨漫挽着禮服走過去,她高跟鞋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山頂格外明顯,不遠處的男人聽到聲音便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他眉眼低笑的看着身前的女人,那夕陽的餘暉照在他清冷的臉龐上面,不禁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柔和許多,更是讓迎光而立的女人看着他產生了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這一個瞬間,他就像尊貴的王子,溫柔的看着他生命裡面的王妃。
蕭雨漫看着他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男人勾脣一笑,邁步走到她的身前,輕輕的牽過她的素手握在掌心,低柔輕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