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雨漫是在鬧鈴聲的轟炸下醒來的。
她不滿的皺了皺眉,擡手按掉了吵人的鬧鐘,翻了個身,下意識的去找那個早已習慣的懷抱卻發現旁邊已經是清冷一片。
她這才緩緩掀開眼簾,還染着睏意的眼眸此刻讓她顯得格外迷人和慵懶。
晨曦的亮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讓人感覺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在這光暈之間恍惚想起了昨夜的輾轉曖.昧,潔白精緻的臉蛋倏然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而她身上傳來的痠疼感覺,提醒着她似乎又回到了上一次踩到雷區的那個夜晚……
而這次,僅僅是因爲她在他的面前說了別的男人的好……
真是小氣又彆扭的男人!
她憤憤的咬着下脣,正當她想要起牀的時候便聽見了浴室那邊傳來了門開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轉頭看去,只見秦昊緩步向大牀這邊走了過來。
他已經如往常一般換好了衣服,純黑色的襯衫將他整個人襯的清冷高貴,臉上是春風滿面的樣子。
“夫人醒了?”
落下這麼一句,他拿過牀頭的手機塞進口袋,隨後便轉身往衣櫃的方向走去,抽出一格,從裡面取了一隻腕錶帶上。
蕭雨漫見他如此閒適清爽,而她則是身子痠疼的沒來由的冒火。
“秦昊!你這個小氣的男人!”
說罷,她隨手拿起一個枕頭就往男人的方向扔了過去——
一聲悶響!
毫無防備的男人後背被砸中,淺淺悶哼了一聲,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枕頭,轉身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半分惱怒的意思,脣角更是盪漾着耐人尋味的笑容。
“夫人,我怎麼小氣了?我的所有流動資產可都是掌握在夫人的手裡,夫人這麼說可不是冤枉我了?”
他緩步走近她,將枕頭放好,眸光掠過她未遮住的脖頸,白皙的鎖骨上泛着點點紅痕,提醒着他昨晚的那些瘋狂。
他眼眸稍稍半眯,似是在回味着昨晚的美好。
雨漫姑娘被他一句話說的語塞,她哪是在說經濟的問題?
她一雙美眸承載着控訴,擡眸的時候卻看見了他定格在她脖頸處的眼神,白皙的小臉頓時又紅又燙,將被子又拉高了些。
“秦昊!你看夠沒有!”
男人見她燒紅的臉蛋,無話,頗爲不羈的挑了挑眉,側頭看了一眼牀上櫃上的時鐘。
“夫人,你再不起牀,就要遲到了。”
他落下這一句話便走到沙發邊拿起了擱在沙發上的外套朝門口的方向走去,不過一會兒,便傳來了門關的聲音。
蕭雨漫聽見門關的聲音才攏着被子起來,在衣櫃裡面隨手挑了一套衣服走進浴室。
收拾妥當之後,她一身清爽的下樓,白皙的臉蛋已經看不出紅暈之色。
聽到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主位上的男人放下手機轉頭看去,只見她穿着一條鵝黃色的長裙搭配着一件小坎肩,很是清新怡人的樣子。
男人眼底倏爾劃過一道純粹的欣賞,相比她職場上的幹練,他更喜歡她私底下的清新與嬌羞。
因爲那些,都只屬於他一人。
蕭雨漫見他的視線定格在自己的身上,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纔在餐桌邊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熱茶,淺淺抿了一口。
“對了,秦昊,後天要去拍婚紗照你記得嗎?”
吃着,蕭雨漫看了眼手機時間才發現已經是週四,而週六那天,他們預定了要把婚紗照先拍了。
秦昊聽着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夫人,這麼大事我怎麼可能忘了?”
說着,便笑着將塗了果醬的麪包遞給蕭雨漫。
她順手接過,紅脣淡淡:“我是怕你忙忘了,畢竟幫我們拍婚紗照的攝影師是媽好不容易請來的,總不能辜負了媽的一番好意。”
落下這麼句話,秦昊輕輕嗯了一聲,雨漫姑娘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安靜用餐。
吃過早飯,夫妻兩各自上班。
九點,蕭雨漫準時抵達公司,打過卡便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她走到窗邊撩開了落地窗簾,讓一片暖光照入辦公室內才轉身坐下,擡手整理着桌上的一堆文案的時候,眸光掠過之前答應替北湛私底下做的那份文案,秀眉微微蹙了蹙。
她拿起,仰靠在椅背上翻了幾頁,想起了秦昊昨晚和她說過的話。
雖然她覺得開啓另外一段感情是忘記前一段的最好方法,可北湛這回的做法的確有些不太恰當,而秦昊的話也不是並無道理——
感情不能存在算計,它必須建立在彼此的誠摯上面,也只有這樣的感情,才能在未來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即使她當初和秦昊在一起是有想要重新活過的私心,即使她不知道當初秦昊的初衷,但她知道,婚後的他們也有爭執卻都是秉持着誠心以待的態度,齊心協力的想要維持好這份婚姻。
想到這裡,她忽而沉沉的嘆了口氣,才把心思放回了工作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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