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夫妻兩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雨漫姑娘洗過澡便在牀上躺好,秦昊在書房處理了一會兒公事纔回到房裡。
‘吱呀’一聲——
主臥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牀上的蕭雨漫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只見男人略顯疲憊的站在門口。
“還沒睡麼?夫人。”
男人眸光瞥了眼電子時鐘,有些訝異的低沉問道。
“嗯?”
蕭雨漫聽着一愣,看了眼時間才發現時鐘的指針已經往十二點的方向靠近,這段時間經常到凌晨才緩緩入眠,這個點,雖有睏意,但也沒想到要睡覺。
想着,她點了點頭,“我都沒發現已經這麼晚了,這幾天一直睡得晚對時間也沒概念了。”
她輕聲應了一句,而這樣的話落入男人的耳蝸裡面,讓他的心底劃過一道異樣的心疼——
這257幾天,恐怕她也是徹夜輾轉難免吧。
想到這裡,男人微微斂了眸色,這才帶上房門,提步走到衣櫃前拉開移門。
“那今天早點睡吧,我去洗澡了。”
落下這麼句話,秦昊隨手在衣櫃裡面取了一件睡袍便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的門被關上,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音,蕭雨漫坐在牀上愣了愣,總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反應過來,才緩緩掀開被子,朝樓下的廚房走去……
二十多分鐘後,秦昊穿着純黑色的睡袍從浴室出來。
墨色的發還微微溼潤的有水珠向下流淌,腰間睡袍的腰帶隨意的繫着,使得睡袍顯得有些凌亂的穿在身上,心口露出了男人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看上去有種別樣的迷人和性感。
他擡手拂了拂頭髮,眸光一轉,便看見了牀頭櫃上擺放着一杯還冒着氤氳霧氣的牛奶。
眼底倏爾閃過一抹柔和的訝異,不過幾日夜宿酒店,卻感覺像是很久沒有喝到過她帶着暖意熬煮的牛奶了……
驀然,心底生出一種眷戀的熟悉感覺。
他往大牀的方向走過去,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牛奶一如往常的被她煮成了合適的溫度。
他一飲而下,輕輕的將杯子放回原位。
蕭雨漫在牀上看書看得入神,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的丁點動作,直到——
男人沐浴過後的清香拂過,緊接着被子便被人掀開一角竄入了一股涼風,看着書的蕭雨漫還來不及轉過頭去,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面。
她一頓,下意識的擡頭,就對上了男人帶着點滴笑意的眼眸。
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的姑娘就這麼愣愣的瞧着他,桃紅的脣因疑惑而微微張開着。
秦昊垂眸看着她眼前的樣子,長眸一眯,忽然就生了一種想要逗弄她的念頭。
他與她垂頸相對,淡笑道:“夫人,我來猜猜,你是看到我纔想起煮的牛奶呢,還是形成了習慣,我不在的時候也會煮上一杯呢?”
秦昊笑着調侃,說話時候吐納的溫熱呼吸裡面夾雜着他剛剛喝過的牛奶香味,調皮的竄進了雨漫姑娘的鼻息。
蕭雨漫被這麼揶揄了一句心底驀然一頓,白皙精緻的小臉頓時顯得有些尷尬,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纔沒有,我就是……剛剛想起來……”
她斷斷續續的開口,腦海裡面閃過某一次男人出差時候的夜晚,她習慣性的想去廚房替他熱一杯牛奶,卻在手搭上門把的時候,被夜晚從小窗處灌入的涼風而吹醒思緒。
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真的會在無形之間形成一種習慣,會肆意的打亂自己原本的生活。
秦昊聽着她有些結巴的回答,忍不住的一笑。
畢竟結婚半年多了,他知道,她只有口是心非的時候,纔會是眼下這種狀態。
倒也沒有抵穿她的小心思,他笑着伸手將她更往懷裡帶了一些,緩緩低下頭去,俊朗的臉龐朝她光潔的額頭壓了下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蕭雨漫看着他,頃刻,感受到他涼薄的脣在她的額頭落下了清淡的一吻,而後,這吻綿延直下,從她的發線蜿蜒到她的臉頰,脖頸……
一條一點即燃的火線蔓延在兩人之間。
蕭雨漫忍不住的嚶嚶了一聲,而這一聲略帶嬌柔的聲音落入了男人的耳裡,像是挑撥着他腦海裡面那條理智的弦。
倏爾,他捕捉到了她淡漠的脣線,已經炙熱的脣貼着她的……
主臥的溫度在夫妻兩的擁吻之中越升越高。
不過一會兒,夫妻兩的氣息都已經有些不穩,男人擁在她肩頭的大手亦是不安分的下滑,修長的指尖勾住她睡袍腰間的繫帶。
雨漫姑娘感覺到他那隻造次的大手,柔軟的身子一怔,素手抵在男人結實的心口,輕輕推開——
“秦昊……我幾晚上沒有好好睡了……今天能不能先……好好睡一覺……”
她氣息紊亂的開口,雖是知道這個時候拒絕男人並不太好,但是這幾夜晚翻來覆去的輾轉難眠,眼下有他熟悉的氣息包圍着他,竟然是感覺到有些絲絲睏意了。
被突然拒絕的男人倏爾一頓,睜開眼眸,才發現她迷離的杏眼裡面真是泛着點滴倦意。
看着,想着她說出口的話,他閉了閉眼,勉強壓抑掉眼裡那些跳動的花火,和心底燎原的炙熱。
再睜開眼,他笑着看她:“夫人,你這是在暗示爲夫,沒有我睡在旁邊,你已經睡不着了麼?”
他低笑開口,溫柔的嗓音裡面帶着一種磁性的蠱毒,迷惑着女人的思緒。
蕭雨漫聽着一愣,白皙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卻在他的一句話下澱的更深。
被說中心事的姑娘沒好氣的睨他一眼:“誰說我睡不着了,我就是工作忙所以睡得晚……”
“哦?是嗎夫人?”秦昊挑了挑眉,笑意盈盈的看她,“我怎麼記得母親說給你請了好幾天的假,況且就要婚禮了,我記得我給你安排的工作也不多啊,還有……”
“秦昊!”
男人絲毫不給面子的戳穿她稚嫩的藉口,終是將懷中的小妻子炸毛,薄被下的長腿報復似的猛地一踹!
“嘶——”被用力踹中的秦昊毫無防備,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夫人,你這是要謀殺親夫了!”
“哼,那你還說不說了?”
姑娘挑着秀麗長眉,眯着眼說道。
“不說總行了吧,夫人?”男人投降,用力摟了摟她。
蕭雨漫趁熱打鐵:“那能不能太平點先睡覺了?”
“能……”
男人無奈的應允下來,只好低頭輕輕的在女人光潔的額頭落下憐愛的一吻,隨後順手關掉了一邊的落地臺燈……
平靜下來的主臥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朦朧的月光透過玻璃窗斜射進來。
蕭雨漫滿意於男人的應和,小巧的嘴角勾着一道不容易察覺的微笑,閉上眼睛……
也許是男人身上獨有的冷香給人一種非常安定的感覺,蕭雨漫窩在他懷中不過多久便淺淺的睡着了。
只是睡着睡着,爲什麼她感覺肩頭溫熱的大手在緩緩下移?
再然後,臉上似乎撲來了一下又一下溫熱的氣息,和臉上有一種被羽毛輕輕拂過的微癢感覺?
最後……
她只覺得腰間睡袍的帶子猛然一鬆,心口一片涼意拂過。
睡得迷糊的雨漫姑娘霎時睜開眼睛,擡眸,便跌進了男人眼神裡炙熱深邃的漩渦裡面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