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話蕭雨漫也沒聽,因爲在聽見秦愛說秦昊手上一分錢股份也沒有的時候,蕭雨漫的心底是難掩的震驚的。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秦振華老夫妻兩偏心非常明顯,只是沒有想過,老夫妻兩會偏心到如此地步,甚至可以說是利用了秦昊去替秦愛發展公司……
那麼這些,秦昊都知道嗎?
蕭雨漫放棄了去樓下倒水,她愣愣的走回房間, 坐在了牀邊的毛絨地毯上面。
她看着男人沉穩的睡顏,恍然之間,好像對他多了一份同情。
秦昊他……
知道自己被父親利用了嗎?
如果他不知道,她又應該把今天聽到的話都告訴他嗎?
蕭雨漫不是貪圖秦氏集團那些股份的人,如果秦振華真的一點股份也不給秦昊,那麼,她還有秦昊替她奪回來的蕭氏,她不介意將蕭氏當成自己的陪嫁交給秦昊。
只是,秦昊這麼要強的男人,怎麼會接受原本屬於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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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她不把今天聽到的話告訴秦昊,她又會覺得他一直被是矇在鼓裡非常無辜,也怕他到時候在秦振華的生辰宴會上聽到這個消息措手不及。
可是說了,又像是她在離間他和秦振華本就不好的父子關係,離間他和秦愛之間原本和睦的兄妹關係。
想到這裡,雨漫姑娘的兩條秀眉緊緊擰着。
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她剛剛就不該放任自己那一點點的好奇心去做偷聽的事情。
那事既沒品,又讓她現在陷入兩難的局面。
就這麼出神的想着,蕭雨漫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糾結,就連男人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都不知道。
“夫人,你在想什麼事情?表情這麼難看?”
睡醒的男人盯着她看了許久,見她遲遲沒有反應,有些擔憂的開口問了一句。
男人低醇關切的嗓音突然劃過耳際。
蕭雨漫被嚇了一跳,這纔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秦昊,尷尬的笑了笑纔開口道:“沒事……沒什麼……你醒了就快起來吧……”
還沒決定好的蕭雨漫斷斷續續的落下這麼句話,極其不自然的斂了斂心神,佯裝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什麼話也沒聽到過的樣子,站起身來往衣櫃的方向走去,給秦昊拿了一身家居服。
蕭雨漫有些手忙腳亂的在衣櫃前挑着衣服,正要轉身,男人壓迫性的氣息就頓時把她包圍了徹底。
她轉過身去,還沒來得及將手裡的衣服遞給秦昊,就被他一手摟住腰間擁在了懷裡。
秦昊低頭下去與她垂頸相對,深邃的眼眸彷彿能夠洞悉一切一般的瞧着她:“你這樣哪裡像沒事?夫人,你在我面前哪裡藏得住心思?”
蕭雨漫的手下意識的抵在他的心口,看着他懾人的眼神,緩了緩纔開口道:“大過年的我能有什麼事情?就是剛剛睡醒跌了一跤,沒反應過來而已。”
隨意的扯了個謊,蕭雨漫就怕被他再看下去會全盤托出,立刻將衣服塞到他的懷中,“都這麼晚了,飯菜一定都準備好了,趕緊換了衣服吃飯,別讓爸媽久等了。”
話音消弭,蕭雨漫也不管秦昊還要說些什麼,急急的掙脫了他的懷抱就往臥室的門口走去。
被推開的男人皺了皺眉,看着她匆忙離開的腳步。
她越是心裡藏着事情越會是眼前這般模樣,閃閃躲躲,就連步子也會顯得特別凌亂。
結婚那麼久了,他還能注意不到她這點小動作?
只不過,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她露出剛纔那般凝重的表情,畢竟自從幫她走出流產的陰影過後,就再也沒見過她流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男人一手拿着衣服,另一隻手,擡起抵了抵微皺的眉心。
雖然現在讓她跑了,一會吃過飯了,晚上在房間裡面,他還會沒辦法讓她開口麼?
就這麼想着,秦昊拿着衣服,這才提步進了浴室洗漱。
收拾妥當,秦昊下樓的時候晚餐都已經準備好了,凌雪雁老夫妻兩以及秦愛和蕭雨漫都已經就坐,就等他一個人了。
男人淡漠的問候了一聲,便立刻走到餐桌旁邊坐下,見着兩老起筷,這纔開始晚餐。
飯時,蕭雨漫還在爲要不要告訴秦昊真相的事情糾結個不停,連連走神好幾次,都是在秦昊的提醒下才回過神來的。
然而,察覺力一向敏銳的秦昊也覺得晚上吃飯的氣氛很不對勁。
蕭雨漫一直走神,表情凝重,就連平時吃飯喜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秦愛也沉默無言。
餐桌上面,流轉的盡是沉重的氛圍。
飯後,一家五口在客廳裡面看了會電視, 簡單的聊了沒兩句就各自回了房間。
回到主臥,秦昊也不急在一時向蕭雨漫問個清楚,放任她先去洗澡。
然而,等兩人都洗過澡躺在牀上的時候, 男人的一條長臂不着痕跡的繞過了蕭雨漫的背後,翻了個身,穩穩的將雨漫姑娘壓在了身下。
“秦昊,你幹什麼!?”
忽然被壓制住的蕭雨漫嚇了一跳,素手剛剛擡起,想要推開男人卻被他眼明手快的擒住。
秦昊輕而易舉的握住她的一雙素手,拉過頭頂,另一隻手壓在她的身側,讓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秦昊,你瘋了麼?突然壓着我幹什麼?”
蕭雨漫問着,秀麗的長眉緊緊擰了起來,看向秦昊的眼神很是不滿。
她現在沒什麼心情,也並不想做那檔子事情。
然而,蕭雨漫顯然沒有和秦昊在一個頻道上面。
秦昊見着她眼底流轉的那些心思,皺了皺眉纔開口道:“夫人,你腦袋裡面想什麼呢?我就想知道你下午在想什麼事情。”
低沉又無奈的話音落下,被控制住的女人稍稍一頓,反應過來後眼神規避,明顯就是不想答他。
她還沒想好,怎麼和秦昊開這個口。
“我……”
“別和我說沒事,你那點僞裝技術還太差了。”蕭雨漫剛剛開口就被秦昊的話給截住,他眯了眯眼眸,一副勢要她坦白從寬的樣子,“夫人,我們之間沒什麼是需要隱瞞的,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