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漫在商場裡面買完了東西便開車先送小玫回家,而當她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的時候,意外男人沒有在書房工作,而是坐在沙發上閒適的看着電視。
“回來了?”沙發上的男人聽見門開的聲音便將視線轉了過去。
“嗯。”蕭雨漫淡淡的應了他一聲在玄關處換過鞋子,提着東西在他旁邊坐下,“今天怎麼有空在客廳看電視?公司沒事嗎?”
男人眸光掠過她放在沙發上的東西,隨後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擡手拿過擱在桌上的請柬往她手裡送了去。
秦昊的動作很快,蕭雨漫只感覺手裡多了一樣東西,垂眸一看,熟悉感頓時在心裡蔓延開來。
她擡眸看了一眼男人,只見男人長眉微微一挑,示意她打開請柬,她照做,隨後——
唐如意和陸浩然的名字赫然映入眼簾!
蕭雨漫忽而擡眸看向身邊的男人問道:“你怎麼也會有這請柬?”
“所以,夫人已經收到過了?”
男人淡淡的問了那麼一句,隨後拿過身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從蕭雨漫的手裡拿回請柬淡淡說道:“今天下午陸浩然的秘書送到我公司的。”
蕭雨漫忽然一怔……
秦昊像是能夠看穿蕭雨漫怔住的原因,斂了斂眸色淺淺看她,“陸氏和秦氏向來有合作,而他和唐如意訂婚那麼大的喜事,請柬自然是送遍了各個集團,我收到,也不奇怪。”
男人簡單的解釋着,蕭雨漫聽着點了點頭,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是被男人搶先一步——
“夫人的請柬是誰送的?唐如意?”
蕭雨漫輕輕點了點頭,猶豫了下,終於還是開口說道:“剛纔小玫陪我去買見面禮的時候正好遇到唐如意,她拉住我,把請柬給我了。”
男人饒是有些意外唐如意還會如此厚臉皮的找上蕭雨漫,挑了挑眉問道:“所以,夫人想好了嗎?要不要去?”
聞言,蕭雨漫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男人,但也只是一瞬間,她的視線在男人認真的眼神下立即移開。
其實在唐如意將請柬送到她眼前的時候,她心裡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有一瞬間再次撕裂開來,但在唐如意的面前,她不想也不願意讓如意看見她的異樣,才淡漠的諷刺回去。
可眼下,她的身邊只有秦昊一人,在他問她是不是要去訂婚宴的時候,她才真正的開始去思考這個問題。
要去嗎?
一瞬間,蕭雨漫的心緒忽然有些恍惚起來,那刻意想要回避的回憶還是無法控制的蔓延開來。
有些事情,明明是想要徹底忘記並且當做沒有發生一般,但也只是說來容易,她還是會在心裡問自己——關於那十幾年的錯愛,她真的能夠說放就放嗎?
而如果當初她選擇將那件事情的真相告訴陸浩然,那現在他們是不是已經……
想到這裡,蕭雨漫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沉寂片刻,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將心裡那些後悔過遺憾過的思緒統統收回,待一雙清眸恢復平淡無波,才擡眸看向對面的男人。
而也只是這一看,更堅定了她剛纔的決定。
“其實並沒有必要去了,唐如意給我請柬無法是想要看到我痛苦罷了,吵過鬧過,那一切都不再那麼重要了。”蕭雨漫清淡的看着秦昊,眸光雖是平淡但還是藏了些淡淡的憂鬱,“與他們斷的乾淨一些也好,這樣我未來只要做好秦夫人就好,過一些簡單純粹的生活,像你說的,放下過去,放過自己,不是嗎?”
她的語調淡然,但還是能聽得出她刻意隱藏過的一些情緒,那些會讓男人心疼的情緒,也會讓男人……吃味的情緒。
秦昊安靜的看着他,沉默許久,終於還是擡手牽過她的素手握在掌心,“那些話只是建立在互不打擾的基礎上,而唐如意三番四次挑釁你,難道夫人真的沒有想過要以牙還牙?”
男人清冷的說着,而蕭雨漫只是怔楞的看着他,久久沒有開口。
沉寂許久,蕭雨漫正想開口打破這片寂靜,便聽見男人低柔又帶有慫恿暗示的嗓音從而耳際劃過——
“夫人,我一直覺得該反擊的時候就不能退縮。”
聞言,蕭雨漫的身軀微微一頓,反覆掂量了一會兒纔想通男人的話裡意思,一雙美眸微微瞪大看着男人,“秦先生,你這算是在慫恿我帶着你去他們面前示威的意思嗎?”
男人挑了挑眉,不否認,也不承認,他話裡意思,想這小女人也應該明白。
“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
“既然想過那就行了。”男人也不管她後面還想說些什麼,擡手拿起請柬放在茶几下面收好,那素來平淡的眸子裡面像是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戲謔,“訂婚宴,你就以秦夫人的身份出現,狠狠的示威一把,嗯?”
慵懶的尾音,將秦昊整個人都襯的有些微微不正經和狡黠起來,看的雨漫姑娘好久沒有緩過神來。
而男人只是落下那麼句話,便鬆開了掌心女人的素手禁自起身向二樓走去,脣邊驀然劃過的,是一道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