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達電梯直抵地下停車場,秦昊坐進駕駛座,開車離開港隆大廈。
蕭雨漫習慣性的按下半扇車窗,任由晚風調皮的灌入車廂吹起她凌亂的髮絲,而她的眼神,卻是迷離的望着車窗外的霓虹璀璨。
“夫人,你的覺悟似乎有了質的飛躍,總算知道爲夫對你的好了。”
車廂內氣氛安靜和諧,男人側頭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女人,想了想,便開口說了那麼一句。
聞言,蕭雨漫順手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青絲,想起剛纔在火鍋店前和唐如意說過的話,秀眉一挑,星眸微微眯起看向身邊專注開車的男人。
“那是說給他們聽的。我只是隨意的那麼一說,秦先生倒是自動代入的飛快。”
“隨意?”旁邊的男人看她一眼,“那我更要誇獎夫人了,只是隨意的,就認清了我對你的好。”
“……”
薑還是老的辣!
雨漫姑娘自知在這個話題上討不到便宜了,瞪他一眼,卻是恍惚間想起了什麼,憤憤的開口:“秦先生,剛纔你夫人我被人刻意刁難,怎麼就沒見着你站出來保護我?”
似責非責的話音落下,開車的男人微微一滯,側眸看了她認真的小臉的一眼,幾秒過後,竟是低低的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蕭雨漫的秀眉微微一蹙,“你笑什麼?”
“難道不是夫人在刁難別人麼?”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落下,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蕭雨漫一眼,墨色的琉璃眸子裡面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
這小女人,剛纔句句犀利,哪還需要他這個做丈夫的出馬?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蕭雨漫,卻是意外的讓他有了幾分欣賞之意。
蕭雨漫恨恨的瞪他一眼,隨後將視線擱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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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沉寂下來。
四月的天已經開始回暖,只是夜風拂過臉頰還是有些微涼的感覺。
蕭雨漫看着窗外紛繁的街景,燈光簇影下,剛纔莫子卿摟着唐如意的一幕幕還是忍不住就在腦海裡面播放起來。
“秦昊,你覺得,唐如意和那個男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想了想,蕭雨漫還是問了那麼一句。
男人聞言一頓,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夫人,如果是你在爲你的前任思量擔心,那我拒絕回答。”
低沉的話音落下,蕭雨漫一怔回過頭來 ,“秦先生!你酸不酸!”
“酸什麼?我只是就事論事。”
蕭雨漫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也不多問,只是呢喃着說道:“我覺得他們關係不正常……”
也許是女人向來不容小覷的第六感,這樣親暱的舉止並不像是普通朋友甚至是男女閨蜜之間會做出的事情。
唐如意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像是一種在熱戀裡面的感覺。
男人聞言, 側眸看了眼身邊若有所思的女人低沉道:“夫人,就算他們關係不正常和你又有什麼關係?現在你是秦夫人,只要你的秦先生沒給你戴綠帽子,你管你的前任是不是被人帶了綠帽子?”
男人少有的嚴肅語調傳來,似乎能聽得出他的些許不悅。
蕭雨漫無奈的聳了聳肩,手裡把玩着手袋上的掛件,清淡的開口:“我只是好奇而已。”
落下那麼一句,蕭雨漫識趣的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纏繞。
黑色賓利穿過川流不息的馬路,二十分鐘後停入了別墅的車庫。
走進客廳,蕭雨漫下意識的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九點半了。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在玄關處換了鞋子,蕭雨漫邊往樓梯處走邊問着身後的男人。
“你先洗吧,洗完早點睡。”秦昊跟在她的身後,“我還有事情要做直接去書房,不用等我。”
落下那麼句話,前面的女人腳步一頓,有些訝異的轉過頭看向秦昊,“你早上不都說事情做完了嗎?還有開夜車?”
“我如果不那麼說,夫人會出門嗎?”
脣邊笑意淺淡,男人深邃的眼眸鎖在蕭雨漫的臉上,相處也快要一個月的時間,多少能夠了解一些她的思維。
蕭雨漫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
收回視線,男人手裡提着今天的購置的東西越過她往樓上走去。
蕭雨漫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腦海裡面拂過今天秦昊細心的安排與遷就,心底多少浮起了一些感動的情緒。
像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蕭雨漫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看見男人的背影早已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她提步追到二樓,男人已經兩手空空的從臥室裡面走出來向書房走去。
“秦昊!你是不是……想和我從戀愛談起?”
蕭雨漫想了想,終於還是開口問了那麼一句,尾音落下的時候,不可控制的帶了些小女人的嬌羞和試探。
前面的男人聞言,腳步頓住。
寬敞空蕩的走廊迴旋着蕭雨漫的問題,每一個字的迴音,似乎都將蕭雨漫語調裡面的嬌羞擴大了幾分。
“夫人,你覺得呢?”
黑暗裡面,男人沒有回頭,只是低柔的落下了那麼句話。
秦昊說完便筆直的走向了書房,蕭雨漫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臟卻是不爭氣的因爲他的反問而加快跳動起來。
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她該怎麼理解纔好……
書房的門被關上,男人繞到書桌後坐下,眸光掠過左手無名指上結婚對戒的時候,脣邊驀然揚起一道令人難以移開視線的迷人弧度。
在他心裡,聰慧如她,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用意?
只是男人忘了,在情之始起的時候,女人,都會是遲鈍而又不安,何況,是那個在感情裡面曾經受過重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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