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二十一歲的蕭羽墨剛剛大學畢業,當時,蕭景風本想安排她去市政府實習。
可是,她不願意,想玩一陣子,蕭母寵着她,就讓她先放鬆一段時間,再去上班。
結果,蕭家人發現,她並不是去玩,而是天天當時還是醫院實習醫生的秦以軒。
一個醫院的實習醫生,想正式轉正,成爲一名醫生,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蕭家的人覺得秦以軒太過陰柔,沒有魄力,覺得這樣的男人配不上蕭羽墨。
既然蕭羽墨不肯上班,蕭景風便聯繫了學校,送她出國進修,讓她出去長長見識,別吊死在秦以軒這棵歪脖樹下。
四年的時間,並沒有沖淡蕭羽墨對秦以軒的癡戀,回國以後,蕭羽墨得知秦以軒已經從當年的實習醫生混成主治醫生了,更加崇拜了。
現在的秦以軒直接轉到了心外科,跟隨醫大二院的副院長學習,前途不可限量。
蕭羽墨覺得,現在老爸和老哥不會再嫌棄秦以軒了,她想把他追回來,可是他卻不喜歡她。
她已經很努力了,她把頭髮染黑了,大波浪捲髮也拉直了,還洗掉了身上的紋身,她努力做個乖乖女,可是秦以軒看不到她的努力,他總是躲着她。
“蕭羽墨,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不適合我,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像小時候一樣,好嗎?”秦以軒大聲喊道。
“做不了情/人,那就做仇人吧,我不想跟你做朋友。”蕭羽墨說完轉身離去。
淚水模糊了蕭羽墨的視線,衝花了她的妝容,她無視路人探究的目光,在路上飛奔。
秦以軒站在十字路口,迷茫地看着飛奔的蕭羽墨,喃喃地說:“蕭羽墨,我們終歸是虛度了那一段最美好的青春歲月。”
蕭羽墨是衆星捧月的公主,她的身邊總是圍繞着很多人,秦以軒只有仰望的份兒。
那時候,他還只是醫院的實習醫生,她用略帶調戲的口吻說:“秦以軒,你招聘女朋友嗎?我想應徵。”
之後,她每天開着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在醫院後門等他下班。
她帶他到處去玩,認識她的朋友,他很沉默,一言不發。
然後,有一天,他收到父親的警告,讓他不要再跟蕭羽墨糾纏在一起,蕭家不會接受他成爲蕭羽墨的男朋友。
再後來,蕭羽墨出國了,他們之間再無瓜葛,也沒有任何聯繫。
那段還沒來得及開始,就結束的戀情,他以爲還沒有生根發芽,可是蕭羽墨卻說,她喜歡了他十年。
秦以軒看着蕭羽墨越跑越遠,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在心裡默默地說:怎麼辦,蕭羽墨,我只能說對不起了,因爲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所以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是好女孩,只是我沒來得及愛上你,你就離開了,然後我愛上了別人……
蕭羽墨回到家的時候,全家人正坐在餐桌上吃飯,連蕭景風也回來了。
“羽墨,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蕭母一眼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蕭羽墨,隻眼她雙眼紅腫,頭髮凌亂,眼神暗淡無光。
“誰也不要理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蕭羽墨說完便上樓去了。
“羽墨,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呀。”蕭母心一慌,趕緊跟上去了。
“我說了,別煩我,我失戀了,失戀了,啊啊啊…………”蕭羽墨嘶吼道。
姚婧沒有出聲,慕錦兒也沒出聲,此時,慕錦兒就坐在姚婧正對面。
“媽,你讓她安靜一會兒,想通就沒事兒了。”蕭遠航說道。
“她剛纔說失戀了,她回國才幾個月,跟誰戀愛呀?”蕭老爺子問道。
蕭景風沒有回答,放下碗筷,“我吃完了,爸,您慢慢吃。”
“你上哪兒去?”蕭老爺子叫住了蕭景風。
“我上樓看看羽墨去。”蕭景風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起身,離開了餐桌。
二樓的公主房,蕭景風輕輕推開門,卻沒有看見蕭羽墨,衣櫃裡隱隱傳來哭聲。
蕭羽墨小從就沒有安全感,打雷下雨,或者難過的時候,都喜歡把自己藏在狹小的空間裡。
這可能跟蕭母懷孕時,心情不好有關,當時蕭景風背叛,蕭母懷着一對兒雙胎胞,整天胡思亂想,心情煩燥。
蕭羽墨從出生起,就特別能哭,經常整夜整夜不睡覺,只有蕭景風抱着她的時候,她纔會停止哭鬧。
“我的寶貝兒,你都多大了,還跟爸爸玩躲貓貓啊。”蕭景風輕輕打開衣櫃。
“爸…………”蕭羽墨看到蕭景風,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抱着蕭景風,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身。
“好了,不就是失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失戀還能再戀。是誰這麼不識擡舉,敢惹我的寶貝女兒傷心,我明天找人收拾他去。”蕭景風故意說道。
“還不是那個秦以軒,他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覺得我別有用心地接近他身邊的人。我喜歡他,對他身邊的人好,這也錯了嗎?”蕭羽墨越說越傷心。
蕭景風微微一笑,“你還纏着秦以軒不放啊,我早說過了,他不適合你。他敢惹我的寶貝女兒生氣,我給院長打電話,把他調去停屍間看屍。”
“噗……”蕭羽墨聽到這裡,破涕爲笑,然後在蕭景風懷裡蹭了蹭,“還是老爸對我最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給院長打電話,罰他去看屍體,讓他值夜班,嚇死他。”蕭景風說完假裝掏出手機,要打電話,被蕭羽墨攔住了。
“爸,還是算了吧。我一定要向他證明,蕭羽墨到底有多優秀,讓他知道錯過我是他的損失。”蕭羽墨認真地說。
“好樣兒的,這纔是我蕭景風的女兒。爸爸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了他。你看看你,這麼漂亮的大眼睛,都哭腫了,好難看啊,快洗把臉去。”蕭景風輕輕捏捏她的小臉。
“嗯,爸,我餓了,讓鳳姐給我做咖喱牛肉飯,多放點兒咖喱。”
“好。”蕭景風點點頭,將蕭羽墨從衣櫃里拉了出來。
蕭景風離開蕭羽墨的房間,來到一樓,叫來鳳姐,讓她給蕭羽墨準備咖喱牛肉飯。
“這麼多年,這丫頭還是最聽你的。”蕭老爺子笑着說。
“不是說,女兒是父親的轉世情人嗎?”鳳情也在一旁打趣道。
“她是我的小魔星,老天爺派來治我的,我就是
拿她沒轍,只能哄着,寵着。”蕭景風也笑了。
蕭母緩緩走上前,看着蕭景風,問了一句:“你要走嗎?”
“之寒,這是他的家,你這是要趕他走嗎?”蕭老爺子責備道。
“對不起,爸,我不是那個意思。”蕭母趕緊解釋。
姚婧和慕錦兒很有默契,對於蕭家的私事,她們倆都沒有參與,都沒有發言。
蕭景風故作平靜地說:“你給我放水洗澡吧,今天有些累了,想泡個澡。”
“好,我這就去。”蕭母馬上欣喜地回房去了。
“你可要好好洗,洗乾淨一點兒,別把那些不乾淨的味道帶回家來了。老婆,你吃飽了嗎,吃飽我們回房吧。”蕭遠航說完,看向姚婧。
“噢,我吃飽了。”姚婧小聲迴應。
蕭景風雖然生氣,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不想在晚輩面前失禮,而且老爺子也在。
蕭遠航摟着姚婧回房了,一進房間,姚婧的手肘就用力攻向蕭遠航的腹問。
“啊……你這個女人,你謀殺親夫,你是真想守活寡嗎?”蕭遠航捂着肚子,痛得直不起腰了。
姚婧懶得理他,走到牀邊坐了下來,拿起牀頭的薰衣草精油看了看,然後打開瓶子聞了聞,挺香的,就是薰衣草的味道不太濃,瓶子上面沒有一箇中國字兒,就看見商標的圖案上有一束薰衣草。
蕭羽墨幫她買的,肯定是好東西,也許名貴的薰衣草精油味道是這樣的。
“你還蹲在那裡幹嘛,裝死啊。”姚婧見蕭遠航還蹲在地上,手捂着腹部,有些心虛,怕她真的把他打壞了。
蕭遠航痛苦地皺緊眉頭,“我早晚死在你手上,肚子疼,疼得直不起腰了。”
“真的假的?”姚婧不相信,將薰衣草精油倒進了薰香燈裡,燃上了。
“老婆,我不行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蕭遠航低聲說道。
姚婧一驚,趕緊上前去拉蕭遠航,誰知蕭遠航突然一把抱住了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把她逼到了牆上。
“你……你幹嘛?就知道你是裝的。”姚婧別過頭去,不敢看她,他緊緊強她按在牆上,這種境頭,電影裡都演過無數遍了,不是強吻就是強佔。
“妖精,你幹嘛不看着我說話,你怕我?”蕭遠航得意地笑。
“你離我太近了,看不清楚,要不,你後退一點兒,我看着你說話。”姚婧說道。
蕭遠航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緊緊貼着她,他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在加速,而她卻感覺到有個堅硬的東西頂住了她的肚子。
這個該死的蕭遠航,叫他少喝點兒枸杞湯,那東西壯陽的,他偏不聽,看吧,沒多大會兒就發作了。
“我後背貼着牆,好冷。”姚婧說道,她相信,他還是很關心她的,不會讓她一直靠着冰冷的牆壁。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蕭遠航低下頭,把臉送到她脣邊。
“無賴。”姚婧不肯。
“你不親我,那我可要親你了。”蕭遠航痞痞的笑。
“你……”姚婧拿他沒辦法,只好湊過去親他,誰知他突然回頭,她吻上了他的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