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在身上的被子開了口,她也沒發現,直到她發現他一直盯着她的時候,她反應過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啊。”姚婧沒好氣地說。
“沒見過露着,卻只顧吃的女人。”蕭遠航調侃道。
姚婧攏了攏被子,問:“蕭遠航,老師沒教過你,非禮勿視嗎?”
“老師教過人生得意須盡歡。”蕭遠航痞痞地笑,伸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滾……”姚婧氣地瞪他一眼。
“好了,我滾了,給你盛湯去,你慢慢吃。”蕭遠航說完拿着湯碗下樓去了。
來到一樓,蕭遠航就被叫住了,蕭老爺子說:“遠航,當着你爸媽的面,把婚事確定下來吧。”
“你們定吧。”蕭遠航也夠爽快。
“臘月二十八怎麼樣?我找人看過了,臘月二十八是吉日,再要嘛就正月初八也是吉日。”蕭老爺子說道。
“臘月二十八,我等不到正月初八了。”蕭遠航沒出息地說。
“哥,你要是真怕嫂子跑了,等4號上班,就帶嫂子先去登記。”蕭羽墨給支了個招兒。
“用你教啊,我當然知道,問題是,她現在還沒想好,是離開還是留下。爺爺給了她兩個選擇,要嘛離開我,送她出國進修。要嘛留下,跟我結婚,她還沒給出答案呢。”蕭遠航說道。
墨之寒笑了,說:“她沒有馬上拒絕你,那就說明她願意留下了,傻兒子。”
“是啊,她已經有答案了,留下來。”蕭景風在一旁附和道。
“哥,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啊,你們都那個那個了。如果這樣,你還讓她走了,那你也太遜了。”
“蕭羽墨,你閉嘴,這裡沒你的事。我告訴你,我一結婚,馬上就把你嫁了。”蕭遠航說道。
“想嫁她,那也得有人要啊。”蕭老爺子打趣道。
“秦以軒跟她不是走的挺近的嗎?昨天晚上還送羽墨回家了。”蕭遠航說道。
“昨天晚上羽墨沒有回家啊,她天亮纔回來的。”這下輪到蕭老爺子意外了。
蕭遠航一聽,打量着蕭羽墨,“什麼情況啊,蕭羽墨,昨晚發生什麼了?”
“什麼都沒發生,我說我跟秦以軒在車裡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天快亮了,就去山頂看日出,然後回家換衣服,你們信嗎?”蕭羽墨問道。
“不相信。”蕭遠航回答道。
“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他本來是要送我回家的,見我在車裡睡着了,就沒吵醒我。我們真的就在車裡坐着看日出,什麼都沒做。”蕭羽墨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了。
“行了,你就別越描越黑了,有點什麼也是人家蕭以軒吃虧。”蕭遠航說完將空碗遞給鳳姐,讓鳳姐再盛碗湯。
蕭羽墨一聽急了,說:“我說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不跟你們說了,我回房了。”
“跑的這麼快,肯定是做賊心虛了。”蕭遠航在她身後說道,蕭羽墨沒理他。
昨天晚上,蕭羽墨本來準備自己打車回家的,意外遇到秦以軒,他送她回家,到蕭家別墅門前,秦以軒發現蕭羽墨睡着了。
他猶豫着,要不要叫醒她的時候,她呢喃一
聲:“我愛你。”
“你愛誰?”秦以軒問道。
“秦以軒。”蕭羽墨答,其實當時,她並沒有睡着,她是故意裝睡,就是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秦以軒尷尬地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叫醒她,還是讓她繼續睡。
蕭羽墨接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靠在座椅上裝睡,結果真的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座椅已經倒下去了,她身上蓋着秦以軒的衣服。
“以軒,以軒……”蕭羽墨輕輕推了推他,秦以軒醒過來,見她醒了,笑了,說:“看你睡着了,就沒叫醒你,到了,快回家吧。”
蕭羽墨探頭看看窗外,天都快亮了,說:“天快亮了,你回去也睡不了多久,你困嗎?我們去看日出好不好,從來沒這麼早醒過,還沒見過日出呢。”
“你想看日出?”秦以軒笑望着她。
“如果你困了,就回家休息吧,我下車就行了。”蕭羽墨急忙說。
“不,我不困,我們走吧,你知道去哪兒看日出最好嗎?”秦以軒問道。
蕭羽墨想了想,說:“當然是梧桐山,看完日出,下山去吃鳳凰樓的早餐。”
“好,那我們出發了。”秦以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聽到她說想看日出,雖然覺得有些不靠譜,但還是帶她去了。
冬天看日出,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來到梧桐山頂,蕭羽墨激動地打開車門下了車,因爲太早,山頂的風有些大,寒意襲人,她凍得打了個哆嗦。
秦以軒見狀,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蕭羽墨的肩頭,她看着他,心裡暖暖的。
空中瀰漫着一層淡淡的薄霧,他們站在山頂上等待着日出。由於時間還早,太陽還沒有出來的跡象,但是已經有晨練在爬山。
慢慢的,東方的天空開始泛紅,像一條淡紅色的圍巾,柔柔的,暖暖的。
“以軒,快看!”蕭羽墨像個孩子般,一把拉住了秦以軒的胳膊,指着東方的紅色。
那紅色越來越濃,面積也越來越大,大約過了四五分鐘,太陽終於出來了,卻只冒了尖,像一位害羞的小姑娘,左瞧瞧,右看看,慢慢地探出頭來。
“太陽出來了。”秦以軒激動地說,他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看過日出了。
又過了一會兒,太陽露出了小半邊臉, 火紅火紅的,卻並不耀眼,但是已經能夠感受到太陽的溫暖了。
這時,飄過來一片浮雲,可把蕭羽墨急壞了,回過頭看着秦以軒。
“太陽會出來的。”秦以軒笑道。
“嗯,太陽會出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蕭羽墨似是話裡有話。
太陽躲在浮雲背後,它散發出的光芒給浮雲鑲上了一道金黃的暈邊,浮雲也好像被太陽的美麗迷住了,徘徊不前,久久不肯散去,但最終抵擋不住風的力量,緩緩地向南飄移。
浮雲飄過之後,朝陽燃燒着晨霧,在碧空中冉冉地升起來。
當太陽整個兒出來的時候,四周的雲很自然地向外散去,太陽燦爛奪目的光輝灑在蕭羽墨的身上,她看着秦以軒,突然很大聲地說:“秦以軒,我喜歡你。”
“羽墨……”
“秦以軒……軒……,我……喜……歡……你……你……”蕭羽墨再一次大聲喊道,她聲音在半空中迴盪,隱隱還有回聲傳來。
“羽墨,我們不是兄弟嗎,你忘記了,我媽媽……”
“秦以軒,我喜歡你,喜歡了你整整十年了,你知道嗎?我上次是說氣話的,我說做不了情/人就做仇人,當時真的是太傷心了。如果我們真的做不了情/人,你就做我哥哥吧,最疼愛我的哥哥,要比我親哥哥還要疼我好不好?”蕭羽墨仰起小臉望着秦以軒。
“好。”秦以軒點點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她。
蕭羽墨激動地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了他,他站在原地,很久很久,終於迴應了她,伸出環抱住了她的腰,兩個人就這麼相擁着,任由陽光灑在身上,溫暖彼此的心靈。
下山以後,兩個人一起去了鳳凰樓吃早餐,吃完以後,秦以軒送蕭羽墨回家換衣服。
秦以軒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趕去接蕭羽墨了。
蕭羽墨上身穿一件黑色小西服,裡面是黑色蕾si,下身是玫紅色的齊膝短裙,緊緊包裹她性感的身材,長髮盤在腦後,妝容精緻,腳上穿着高跟鞋,走起路來風情萬種,又不乏精明幹練。
秦以軒倚着車身,看着蕭羽墨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當時都驚呆了。
“怎麼樣,我這身行頭,還壓得住場吧。”蕭羽墨頑皮地朝他眨眨眼。
“非常棒,我差點沒認出來。”秦以軒笑着打開車門,請她上車。
“你也不錯,很帥,領帶有些歪了。”蕭羽墨伸出手幫他整理領帶,似作無意,突然擡頭碰上了他的脣。
如果是平時,想吻他,還得踮起腳尖,去勾他的脖子,可是今天,她穿着高跟鞋,只要她擡頭仰起脖子就可以吻到他。
秦以軒有些尷尬,他不知道這個親吻是怎麼發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我是故意的,想讓你親我一下,鼓勵我。”蕭羽墨說完,不等秦以軒反應,已經上了車。
一路上,秦以軒一句都沒有說,或者說,一直到剪綵結束,秦以軒都沒有跟她說過話。
等她忙完的時候,人羣中找不到他了,蕭羽墨很糾結,他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有打,是因爲早上那個吻生氣嗎?
這個問題糾結一天了,現在蕭羽墨又被蕭遠航笑話,說她跟秦以軒發生了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秦以軒那個乖寶寶,敢做什麼壞事?
現在是,乖寶寶被邪惡的小女巫偷吻了,而且乖寶寶好像不高興了。
蕭羽墨在牀上滾來滾去,拿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打個電話秦以軒,沒想到,秦以軒居然主動發來了短信:今天還順利嗎?醫院那邊出了點兒事,見你在忙,就先走了。
蕭羽墨看着短信,心裡樂開了花,還以爲他在生氣那個吻,還好。
她趕緊回了短信:一切順利,就是忙完以後,沒有在人羣是看到你,有些小失落。
秦以軒看到短信,不知如何迴應,想了很久,艱難地回了幾個字:羽墨,加油,你最棒。
蕭羽墨看到以後,馬上回信:我那麼棒,可是你都不要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