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姚婧的孕吐反應終於減輕了,也迎來了姚子豪和謝菲菲的婚禮。
姚婧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決定就算強塞,也要把自己塞進漂亮禮服裡面去。
可是,她顯然低估了她的肚皮,她那些漂亮禮服全部套不上去了。
“啊啊啊……蕭遠航,你給我過來。”姚婧氣地大叫。
蕭遠航過去了,忙問:“老婆,怎麼了?”
“全都穿不上了,都怪你,把胳膊伸出來。”
“幹……幹嘛?”蕭遠航有些結巴,還有點害怕。
“讓我咬一口出出氣,否則我要是生悶氣,可能會動胎氣啊,你讓不讓咬?”
蕭遠航一聽,生怕她憋出內傷,動了胎氣,只是咬牙將自己的胳膊送過去讓她咬。
咬了蕭遠航出氣,姚婧果然痛快了。
謝菲菲結婚當天,溫馨浪漫的氣氛把姚婧感動的淚流滿面,她哭的像個孩子,搞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傷心被謝菲菲搶了男人。
“老婆,你哭什麼呀?”蕭遠航着急地問。
“太感人了,實在是太感人了。”姚婧哭着說。
“是啊,真的太感人了,可是,你不覺得,你哭的過分了一點兒嗎?”
“幹嘛?哭都不行啊。”
“不是,老婆,你哭的好像心愛的男人跟別人結婚,新娘不是你,給人那種感覺了。”
“你去死,你又故意氣我,我生氣了,快,讓我咬一口,否則憋出內傷要動胎氣了。”姚婧喊道。
蕭遠航只得乖乖伸出胳膊讓她咬,以至於他後來胳膊疼得連小敏都不敢抱了。
孕中期,姚婧開始關節疼,有時疼得沒法睡覺。她深更半夜就把蕭遠航推醒,讓他想辦法。
其實這個也沒什麼辦法好想的,姚婧自己就是醫生,除了忍受,忍到生了纔會好,可疼的時候就找蕭遠航麻煩,讓他想辦法。
他困得眼皮都睜不開,卻只是配合的幫她揉啊,捏啊,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說她辛苦了。
爲了緩解姚婧關節疼痛,蕭遠航堅持每天用溫水幫她洗腳,還給她按摩。
隨着肚子的增大,脾氣也是越來越有長進。姚婧翻身也困難了,因爲之前懷小智和小敏的時候,有兩個特別護理員24小時輪流陪護,可是現在是蕭遠航陪護。
所以,所有的事情全都要他做,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姚婧說的,蕭遠航都是有求必應啊,蕭遠航表現還是不錯的,從沒有過不耐心,這讓姚婧很感動。
蕭遠航不是沒有脾氣,也不是不知道姚婧有時候是故意折騰他,無理取鬧。
可是,墨之寒告訴他,女人一輩子,如果沒有婚禮,或者生孩子男人沒有陪在身邊,都會成爲女人一生的遺憾。
所以,不管姚婧做什麼,都希望他能寬容對待,而且女人懷孕是真的很痛的。
黃文靜還沒到預產期,就提前生了,是個男孩,秦以航非常開心。
把姚婧高興壞了,然後回來就跟蕭遠航說,她要生個女兒,以後嫁給黃文靜的兒子。
“老婆,你生什麼我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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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
“這纔像話嘛。”
眨眼到了孕晚期,肚子大,腰也酸背也痛。關鍵是晚上愛抽筋,然後關節疼。沒辦法,只要半夜抽筋,不管幾點,姚婧便會把蕭遠航叫醒。雖然,蕭遠航白天上班已經很累了,晚上還要陪小智和小敏做遊戲,還要陪講故事。
好不容易上牀休息,才睡着就被姚婧叫醒,終於,捱到姚婧七個月的時候,蕭遠航受不了,他痛苦的哀嚎,對姚婧說:“老婆,我真恨不得懷孕是我,我真想替你懷孕,我快熬不下去了。”
“噢,這就熬不下去了,苦日子在後頭呢。”姚婧並沒有同情他,而是果斷一腳將他踹下了牀,下令道:“打熱水去,泡腳,腿疼啊。”
“尊命,女皇陛下。”
姚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許是因爲有蕭遠航陪在身邊,所以她纔會感覺懷孕的日子特別難熬。
要知道,懷小智和小敏的時候,她可沒這麼嬌氣。
她現在整天使喚蕭遠航,連小智和小敏都看不下去了。
小智說:“媽媽,你這樣是不對的,爸爸又不是奴隸。”
“對,媽媽,你對爸爸不好。”小敏就是牆頭草,小智說什麼,她就跟着說什麼。
“我對他不錯了。”姚婧不滿地說。
“媽媽,你欺負爸爸。”
“對,這就是欺負。”
這兩個小鬼頭,一唱一喝,都在替蕭遠航打抱不平呢。
“誰教你們說的,是不是爸爸?”姚婧馬上拉下臉來了。
“嗯……”小智看着小敏,小敏看着小智,他們倆很猶豫。
“是誰教的?”姚婧又問了一聲。
“姑姑。”小智主動招了。
“姑姑的話能信嗎?別聽她胡說,媽媽對爸爸很好,你爸爸不是挺開心嗎?再說了,媽媽現在肚子這麼大,爸爸照顧媽媽是應該的,你們說呢?”
“對。”
兩個小傢伙,被姚婧三言兩語就策反了。
然後蕭羽墨就慘了,帶着孩子回來的時候,就姚婧狠狠收拾了一頓。
“羽墨呀,嫂子平時對你怎麼樣啊?”姚婧皮笑肉不笑地問。
“嫂子,你有話直說吧,這麼笑,我心裡直發毛啊。”蕭羽墨謹慎地說。
“我就是聽着小智和小敏說,姑姑告訴他們,我對爸爸不好,他們都來聲討我了,要爲爸爸撐腰,有這麼回事兒嗎?”姚婧看着蕭羽墨。
“哎喲,嫂子,我冤枉啊,不是我說的。我只是問他們,看到爸爸忙着照顧媽媽,沒空陪他們,會不會孤單。我真沒說,我哥圍着你轉,是你欺負他。”
“你還說你沒說過,你分明就是說了,蕭羽墨,你想挑撥我和孩子之間的關係嗎?你哥對我怎麼樣,那是他自願的,可沒人逼他。你看不過眼,你可以跟他說,別挑唆我的孩子。”姚婧從來沒發過火,可是,有人想離間她和孩子的關係,這絕對不可以。
要知道,她異國他鄉,懷孕生子,多不容易。
這一雙兒女是她的命根子,想借她懷孕,顧不上孩子,就離間她和孩子的關係,絕不允許。
蕭羽墨見姚婧生氣了,嚇壞了,趕緊道歉,“嫂子,我冤死了,我只是跟孩子開玩笑。你知道我的,一向沒大沒小慣了,真沒有離間你們的意思啊。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保證,再也不亂開玩笑了。”
姓蕭的兄妹倆都一個樣兒,認錯態度超級好,然後過後再犯。
姚婧也並不是真心想跟她計較,只是藉機收拾一下蕭羽墨,免得她沒大沒小,老是在孩子面前亂說話。
小孩子不比大人,沒有那麼清楚的分辨能力,有時會信以爲真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蕭老爺子就把蕭羽墨訓了一頓,蕭羽墨這纔是真正感受到,什麼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
大家都向着姚婧,全然不記得,她纔是蕭家的親女兒,他們就記着她是秦太太,是秦家的人。
“羽墨,你也該懂事了,在小孩子面前亂說什麼。你嫂子懷孕,難受,我們也幫不上忙,看着她辛苦,大家都心疼。你竟添亂,以後再這樣,別說你嫂子生氣,爺爺也不高興了。”
“知道了。”蕭羽墨扁扁嘴,雖然不高興,但還是認了。
誰讓她這麼沒骨氣,她就是離不開蕭家,秦以軒固然好,可是秦家的氛圍她還是不喜歡。
公公成天沉默寡言,婆婆跟她一樣,不着調,年紀不小,卻很孩子氣,所以,蕭羽墨沒事兒老往孃家跑。
“羽墨,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以後跟小孩子說話注意點兒就是了。你跟秦朗說話也要注意,別張嘴就亂說,孩子小,會信以爲真的。”姚婧提醒道。
“嗯,明白,嫂子說的是。”蕭羽墨是個開朗性格,不會計較,姚婧也沒有故意針對她的意思,這事說過就過了。
好不容易捱到週末,蕭遠航睡了個昏天暗地,姚婧也沒叫他,主要也是看他也挺辛苦,心疼了。蕭羽墨無心說的話,雖然沒往心裡去,但是姚婧也覺得,自己好像把蕭遠航折騰的太狠了。
整個孕期,蕭遠航可是累得夠嗆,她這麼做,就是想讓他知道,她在國外的那幾年,並不好過。
現在蕭遠航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很心疼姚婧在國外的那幾年,他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也因爲自己親身體會過,才知道多麼不容易,蕭遠航特別感激姚子豪,他不在姚婧身邊的時候,姚子豪一定付出了很多很多。
雖然做不到他這樣,但是肯定也很盡心盡力。
蕭遠航也不知道是缺了多少覺,睡到十點多起來,吃了幾口東西,又繼續睡,一直睡到下午四點多,才起牀。
“睡夠了?”姚婧坐在餐桌上喝湯,見到蕭遠航從樓上下來了。
“睡好了,老婆,對不起,我太困了,一直睡不醒,我睡着的時候,你沒什麼事吧?”蕭遠航抱歉地說。
“沒事,挺……啊……肚子疼……”姚婧突然肚子疼了起來。
“怎麼辦,是不是要生了?”蕭遠航緊張地問。
“不知道,離預產期還有二十多天,應該沒那麼快,啊……”姚婧在爲疼痛,面部都扭曲了。
蕭遠航頓時蒙了,大叫:“媽,媽,你快來啊,婧婧是不是要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