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做我的女朋友,好嗎?讓我照顧你,我會比顧海城更愛你,更珍惜你。”歐陽臨風握着喬曉曉的手,深情地說。
喬曉曉輕輕將手抽了出來,說:“臨風,別說你跟顧海城是大學同學,就算不是,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傷怕了,不想再愛了,我們做哥們不好嗎?”
“好,我們做哥們,最好最好的哥們。”歐陽臨風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這頓飯吃的很沉重。
吃完飯,歐陽臨風將喬曉曉抱回房間,給她削了一個蘋果,“曉曉,記得,你還有我。”
“我記住了,謝謝。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喬曉曉微微一笑。
歐陽臨風心裡有千言萬語,可是他知道,喬曉曉一句也不想聽,這幾天,發生太多太多事了。
顧海城結婚,喬曉曉被綁架,歐陽曉風突然回,這些事情全都擠到一起了。沒有人顧忌到歐陽曉風的感覺,她得知顧海城結婚,又離開了,這一走,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回來。
整個下午,歐陽臨風都跟丟了魂兒似的,喬曉曉拒絕他,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他擔心,喬曉曉經過這一傷,以後不再相信愛情。
晚上下班的時候,剛出來就看見了顧海城的車停在審計局大門口,歐陽臨風笑了起來,朝他走過去。
顧海城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臉上,說:“小子,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是同性戀。你裝同性戀是何居心,我特意找了以後跟你交往過的女人,人家說你牀上功夫了得,是個蘿莉控。我就沒看出來,喬曉曉哪裡像個蘿莉了,你怎麼就看上她了。”
歐陽臨風並不生氣,輕輕擦去嘴角的血絲,笑道:“你都知道了,如果我不裝,你把喬曉曉扔在馬路上的時候,會通知我去接她嗎?爲了取得你的信任,我的犧牲也不小。”
“你這叫犧牲嗎,你這叫居心不良。你老實交待,還有什麼事瞞着我。”顧海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問。
“沒有了,就這一件,我們都多少年的朋友了,我就在喬曉曉的事情上隱瞞過。我喜歡她,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她就像陰地裡的野草,雖然不那麼光彩照人,可是她那麼堅韌。你跟韓婷婷糾纏不清,我擔心她會受傷,可是我就這麼叉進來一腳,你肯定會懷疑。爲了取得你的信任,讓你相信,把她交給我很安全,我才裝同性戀的。”歐陽臨風看着灰濛濛的天空,陰沉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顧海城鬆了手,替他整理好衣服,說:“是我笨,把小白兔交給大灰狼了,合計着,你早就惦記我的女人了,一直沒機會挖牆角是吧。現在你逮着機會了,她對我誤會很深,生氣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她。”
“換了任何人,都會生氣的。你沒有去找她,而是選擇結婚,這已經很清楚了,她在你心裡,不是排在第一位的。曉曉是個感性的女人,她很勇敢,她可以爲愛瘋狂,但是如果你讓她傷心了,絕望了,她也會對愛情絕
望。兄弟,因爲你,我的愛情道路佈滿荊棘啊。”歐陽臨風拍拍顧海城的肩說道。
顧海城推開他的手,說:“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的女人只是暫時拜託你照顧,你敢動什麼歪腦筋,別怪我到時候翻臉。”
“海城,愛情這東西不講究先來後到吧,選擇誰,跟誰在一起,應該讓喬曉曉來決定,你說呢?”歐陽臨風笑着說。
“她會選擇我,你別從中作梗就好。走,喝一杯去,晚上我還要去醫院,鬱悶。”顧海城摟着歐陽臨風,兩個人親如兄弟般,朝酒吧走去。
顧海城心情不好,一杯接一杯的喝,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韓婷婷懷孕了,喬曉曉在歐陽臨風那裡養傷,有小云照顧,他很放心。
可是韓婷婷怎麼辦,她肚子裡有個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牽掛,這顯然超出了他的計劃。跟韓婷婷上牀,本來只想先穩住她,讓他們不要盯着喬曉曉,他也擔心他們做出什麼對喬曉曉不好的事情來。
卻沒有想到,一次無愛的性生活,會結出一個果,勸韓婷婷放棄孩子的話,他是絕對不能說的。但是他,真的不想要那個孩子,不是他不喜歡孩子,是他不喜歡讓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給他生孩子,僅此而已。
晚上七點,歐陽臨風接到小云的電話,問他要不要回去吃飯,喬曉曉在等他。
“海城,我要回去了,時間不早了,你回醫院看看吧。”歐陽臨風勸說道。
“嗯,好好照顧我的女人。”顧海城緊緊握着歐陽臨風的手說,歐陽臨風笑了,說:“我會照顧好我愛的女人,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
顧海城一時語塞,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對喬曉曉是不是真的太淡漠了。
歐陽臨風能在接到電話以後,馬上趕回去陪喬曉曉吃晚飯,他喜歡上一個女人,會全心全意地愛,不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
顧海城開始反思,他對喬曉曉這樣,是因爲他不夠喜歡她嗎?她在他的心裡,到底佔據着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酒吧的喧鬧的氣氛感染不了他空虛的心靈,來到醫院,韓婷婷正躺在牀上看雜誌,看到他來了,很高興。
“海城,你來了,吃飯了嗎?”韓婷婷關心地問,待他走近以後,聞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喝了兩杯,跟臨風談點兒事,你吃飯了嗎?今天晚上,媽讓人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菜,我給你留了一份,在保溫桶裡。”韓婷婷說完便伸手想去夠保溫桶。
“你別動,我自己來。”顧海城連忙說。
坐到牀邊,打開保溫桶,裡面都是些清淡可口的菜,他吃了幾口,然後喝了一點湯,便放下了。
宋惠美接完電話進來,看見顧海城來了,笑着說:“婷婷,海城過來了,那我就回去了。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告訴我,我過來的時候,給你帶。”
“媽,今天的燕窩粥很好喝,明天早上我想喝燕窩粥,還有小酥餅。”韓婷婷甜甜地笑道。
“好,我明天早上送來。海城,你好好陪婷婷說說話,我先回去了。”宋惠美拍拍顧海城的肩說道。
“嗯,您回去吧。”顧海城點點頭。
宋惠美走後,韓婷婷放下雜誌,說:“海城,你過來,摸摸我們的寶寶。”
“孩子還小,都沒有成形呢。我累了,休息一會兒。”顧海城往旁邊的家屬陪護牀上一躺,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韓婷婷自覺無趣,拿着手機玩遊戲,吵得顧海城睡不着,他睜開眼看了韓婷婷一眼,說:“你不知道,手機輻射對胎兒不好嗎?”
“啊……”韓婷婷吃驚地看着顧海城,趕緊將手機收了起來。
顧海城又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理韓婷婷,睡醒一覺,已經凌晨了,他走出病房,來到樓道的盡頭,打開窗戶,抽了一支菸。
然後回到病房,走進洗手間,洗了一個熱水澡,躺在牀上,就再也睡不着了。
拿出手機,看着屏幕很久,編輯了一條短信,然後刪除,又寫,又刪除,然後再寫,寫好以後,好像是掙扎了很久,終於發了出去。
寂靜的夜裡,手機傳來“嘟嘟”聲,同樣躺在牀上睡不着的喬曉曉,敏銳地聽到了。
她睡不着,是因爲腿痛,而且不能痛,只能一個睡姿,也不能翻身,所以睡不着。
拿着手機,打開一看,顧海城發來的短信,她猶豫了好久,看還是不看,可還是忍不看了。
顧海城:曉曉,記得我們的一年之約嗎,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傷害你,你一直在我心裡,請原諒,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你。
喬曉曉看着這條短信,眼淚下來了,他說過,等他一年,他一定會去接她。他還是希望她離開津城市,他不希望她跟歐陽臨風在一起。
一年真的好漫長,一年有365天,一天有24小時,一小時有60分鐘,她每分鐘都在想他,要思念他525600分鐘才能等到他。
如果出現意外,他有可能不出現,而她只能繼續等下去,可是,她爲什麼要等,無望的愛情,根本不值得她去等。
韓婷婷都懷上他的孩子了,還等什麼,什麼一年之約,都是騙人的鬼話。
喬曉曉給他回了一條短信:從不言愛,你沒有資格讓我等你。
顧海城看到短信,慘淡一笑,回覆:我想試着去愛你,給我一點兒時間,可以嗎?
喬曉曉看到以後,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他想試着愛她,她應該很高興纔對,可是爲什麼,高興不起來了。
喬曉曉:給我三個月的休整期,如果我沒有愛上歐陽臨風,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試着愛我的機會。
顧海城看着短信,笑了,回覆:你不會愛上他的,你是我的,你愛的人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