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婷參加了一個精英培訓計劃,這段時間一直不在學校裡,林素心自從搬回來,還沒見到過她的人影。
而馮思思作爲即將出道的重點練習生,現在已經開始了新一輪更加嚴格的訓練,到現在還在冰鑽娛樂,沒有回來。
此時此刻,這間宿舍裡只有她和賀銘,而且,短時間內不可能會有人來打擾。所以,賀銘如果想做點什麼壞事,真是太容易了。
換了平時,林素心自然不介意跟賀三少做點什麼,可是,現在兩人這個情況,她真的沒有心情,也很排斥跟他親熱。
她努力維持着鎮定,說道:“賀……銘,你想幹什麼?你別衝動,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賀銘的視線掃過她小巧又豐潤的嘴脣,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道:“我覺得這樣說話就挺好。”
林素心推了推他的胸膛,卻發現他胸前的肌肉堅硬如石,根本推不動。
賀銘見她小臉漲得通紅,不由低頭憐惜地在她臉上親了親,說道:“好了,別生氣了,乖乖跟我回家,我們和好,行嗎?這幾天你一個人住在外面,我很擔心你。”
林素心偏頭想躲開他,卻被捏着下巴轉了回來。
賀銘的語氣好溫柔,落在她臉頰上的吻更是無比輕柔,像是在碰觸着無價之寶,重一點都怕把她碰碎。
這樣的溫柔讓她差一點想哭,但想到賀銘的欺騙,她又強迫自己變得冷硬起來,說道:“你放開我,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賀銘皺了皺眉,說道:“你到底要怎樣纔會跟我回去?”
林素心咬牙道:“我也不知道,你能保證以後再也不騙我嗎?不可能吧?”
賀銘沒想到她會說這話,心裡一沉,他當然不可能保證這個,他騙她的事情,肯定會有,而且很可能還會很不少。但至少有一點,他絕對不會害她,也不會在兩人的感情方面作假,就算有所隱瞞,也是爲了她能過得無憂無慮。
可是,林素心都已經問到了這裡,他又不能不回答。
而且,也不能說真話。
所以,賀銘在一瞬之間就反應過來,打算立即說一句謊話哄哄她。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林素心就又道:“算了,你別說了,你就算保證不騙我,我也沒法相信你了。你就是這樣一個人,總覺得我什麼都不懂,哄哄我就行了,我已經看透你了!”
賀銘的臉色僵了僵,他發現林素心真的挺了解他的,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他就是想哄哄她。
但是……
賀銘無奈地說道:“我並沒有覺得你什麼都不懂,真的,其實,我覺得你很聰明,是我見過最聰明最可愛的女生。你相信我,我騙你都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難過的。”
林素心冷哼道:“原因?有什麼原因?”
賀銘摸了摸她的臉頰,誘哄道:“說來話長,你先跟我回去,回去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林素心道:“算了,不說就不說。”
她偏過頭去,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拒絕再多說的表情。
賀銘微微皺眉,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怎麼?又不理人了?說話,不說話我就吻你了?”
林素心不爲所動,賀銘心底早就被那不斷開合的粉嫩脣瓣引誘地騷動不已,此時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
優雅的薄脣帶着熾熱的溫度,反覆在林素心的嘴脣上摩挲,舌尖反覆試探地掃過她的貝齒,但少女倔強地咬緊牙關,堅決不讓他侵入到口中。
賀銘忍不住咬了她一口,林素心還是沒有反應。
男人挫敗地放開了她,一撐板,坐了起來,無奈地說道:“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說吧,我認輸行嗎?”
林素心垂下眼簾,低着頭坐了起來,靠到了小的另一頭,跟賀銘離得很遠,似乎這樣安全一些,能讓她劇烈跳動的心恢復平靜。
林素心道:“那你說吧,你爲什麼不讓我做歌手?”
賀銘就知道她一定會問這個,所以早就想好了答案,立即說道:“其實,這是你母親的遺願。”
林素心一怔:“……我媽的遺願?”
賀銘點了點頭,說道:“我應該跟你說過,譚阿姨過世之前,曾經給我父母寫了一封信,託他們代爲照顧你。裡面就有提到,希望你能夠遠離娛樂圈,做個普通的女生,過平凡的生活。”
這話半真半假,其實譚昭玲的原話是:“希望不要讓林素心知道她真正的身世,她只要做知名教授林清江的女兒就可以了,她可以做個普通女生,過平凡的生活。”
後半段當然是真話,但前面部分就被賀銘歪曲了。
但是,他知道,騙人的話就是要這樣半真半假,才更能讓人相信。
林素心明顯不信,狐疑地說道:“怎麼可能?我媽媽自己就是女明星,她爲什麼不讓我進娛樂圈?再說了,你空口無憑,我憑什麼相信你?”
賀銘道:“我當然有證據了,這是譚阿姨當時寫給我父親的信,我特意回法國拿來給你的。”
賀銘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信封。
這封信也是經過處理的,厚厚的一疊信紙,全是譚昭玲手寫的,大約有十幾張,前後的部分都是原件,只有關於林素心身世的那一張被替換了。
林素心接過信封,打開來一看,馬上就認出來,這是她這一世的母親親筆所寫。
儘管她也有點懷疑,這信不會是賀銘僞造的吧?但是,看到了信件的內容,她就被吸引住了,一時也顧不上研究真假,馬上看了下去。
這封信的前半部分,都是在回憶她跟賀家以往相處愉快的場景。
都說人之將死,會回憶起很多年輕時候的事情,特別的懷念青春。譚昭玲顯然也是這樣。
按照她在信中的說法,她年輕時自恃美貌,又出名太早,以致眼高於頂,得罪了很多人,後來一度落到了人生的谷底,幸好遇到了她的老公,不計較她聲名狼藉,把她從深淵拉了出來,而且對她百般愛,兩人很快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