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凌跟馮思思的想法高度一致,想着先忍了這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等過幾天再秋後算賬,別耽誤了哥的大事。【】
說起來也奇怪,這死丫頭怎麼一點審美都沒有,他這麼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人見人愛的大帥哥站在她面前,她竟然能用這麼嫌棄的眼神看他,眼睛長歪了吧?
正在這時,侍者給兩人上了菜。
馮思思一邊毫不客氣地大吃大喝,一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了,你說怎麼辦吧?”
殷正凌臉上難得出現了嚴肅的表情,沉吟道:“這事情還真不好辦啊,我瞭解哥,他這人可固執了,下定決心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改的,他既然說了不想讓林素心出道,照理說應該就是沒戲了……”
不等馮思思回答,他又皺眉道:“而且我不明白,小嫂子就這麼想做歌手嗎?其實她跟哥結婚後,也可以以賀家三少奶奶的身份出席各種活動,比做歌手輕鬆,還風光多了呢。”
馮思思本來也覺得難以理解,但這幾天看到兩人冷戰的情形,也想了很多。
“其實,我覺得,關鍵不是素心要不要做歌手的問題,而是賀三少這一招太陰了,素心平時一直把他當好人來着,覺得他這麼支持自己,真是好男人,結果發現她所有的麻煩都是因爲自己男朋友在背後搞鬼,她被賣了還替別人數錢呢,這顯得她多蠢呀,這是傷自尊了吧?”
殷正凌愣了一下,道:“呃,這個……你說得貌似有點道理……但是,你要知道,哥就是這樣的個性,他會覺得他是對的,這麼做是爲了在不吵架的情況下把事情處理好,反正嫂子最後還得乖乖聽他的。”
馮思思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理解林素心了。跟這樣完全以自我爲中心的大少爺談戀愛,有時候也真的讓人很心塞。
兩人相對無語地坐了一會兒。
馮思思道:“唉,照你這樣說,他們是沒有和好的可能性了?我看素心這次態度也很堅決,不肯先低頭,兩個人個性都這麼強,怎麼辦呀?”
她雖然心裡憂慮,但再憂慮也沒影響她的胃口,一邊說着,一邊風捲殘雲地把桌上的刺身和壽司一掃而空。
殷正凌本來靠着窗皺眉思索着,半晌,突然靈光一現,道:“我有個辦法!”
馮思思正含着滿嘴的食物,一時張不開嘴,聞言,她立馬奮力嚼嚼嚼,把嘴裡的東西全都嚥了下去,才道:“什麼辦法?快說快說!”
殷正凌抿了抿嘴脣,一臉嫌惡地掃過她圓圓的蘋果臉上沾着的飯粒,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不是我們兩個一起商量事情嗎?你怎麼只知道吃啊?上輩子是母豬投胎啊?”
馮思思對他怒目而視,反脣相譏:“你見過我這麼活潑可愛又能歌善舞的豬嗎?我看你纔是豬呢,種豬!”
殷正凌咬牙,心道死丫頭,小嫂子那麼有氣質的女生,怎麼能跟這麼個一點儀態都沒有的二貨是閨蜜啊?那飯粒真是越看越礙眼!
這樣想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把馮思思臉上的飯粒彈開了。
馮思思的臉瞬間爆紅:“你你你……你幹什麼啊你?你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叫人了啊!”
殷正凌見她一臉羞憤,不知道爲什麼,反而覺得心情好了起來,笑道:“你剛自己說的,你是母豬,我是種豬,那不就是一對嗎?動手動腳有什麼關係?”
馮思思氣得吐血,奈何“種豬”倆字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說的時候很爽,可惜沒經過大腦,竟然被他抓住了破綻,調戲了!
馮思思那叫一個鬱悶,覺得自己失策了,要比無恥她當然比不過這貨,只能趕緊轉移話題:“別扯淡了,你剛纔說想到了什麼辦法?”
殷正凌這才正色道:“我剛纔想到,哥這人,吃軟不吃硬,小嫂子是他心愛的女人,真的來軟的,我看他也狠不下心欺負她。”
馮思思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問題素心她不肯服軟呀?”
殷正凌給了她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說道:“所以就到了我們出場的時候了,等下我去找哥,把林素心說得可憐一點,說她在學校被人欺負,想哥睡不着吃不下飯,說不定他就心軟了呢?你快想想,怎麼編得像一點。”
他是個情場老手,對這些女人爭寵的伎倆,比馮思思和林素心這兩個真妹子還要門清。
什麼裝病裝可憐裝無辜,有時候他明知道是假的,還不是要中招?更何況賀銘本來就很擔心林素心,感覺就是拉不下臉,缺個臺階而已。
馮思思恍然大悟,說道:“這還用編?這幾天還真有不少人欺負她呢,連我都被波及了!”
這倒讓殷正凌也意外了一下:“是嗎?誰這麼不長眼睛?我嫂子也是他們能欺負的??”
馮思思本來就覺得憋屈,趁此機會,趕緊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聽說兩個女生懷疑這些事牽扯到祁雲徹,殷正凌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馮思思接下來的話無疑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祁二少還給素心送了一大盒珠寶首飾呢……”
殷正凌手一抖,筷子都掉在了桌上,吃驚道:“什麼?”
馮思思這樣那樣地解釋了一遍,殷正凌心裡暗叫不妙。
祁雲徹這傢伙不是個東西,這挖牆腳也挖得太明顯了,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算計賀銘,還是真對林素心有意思?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太驚悚了!
不行,這件事得馬上告訴哥!
殷正凌也顧不上擡槓了,就想馬上走人,剛站起身,又想起了馮思思,也不能把人家女生一個人扔在飯店裡吧?既然把人帶出來了,總要好好地送回去,保證她安全到家。
可是,他回頭一看,發現這丫頭還在一個勁兒地埋頭苦吃。
殷六少黑着臉催她:“吃完了沒有?快點快點!”